两人将灯火熄灭,躺到床上,聊起了春和的事来。
“子长,我有件事想要问你。”花似锦抬头,道。
左凌云将揽着她腰的手收紧了些,哑声。
“嗯?说。”
花似锦被这声音撩的面色一红,但还是强装镇定道。
“春和的未婚夫狄卿,你知道吧?”
“嗯,知道。”
“他前世是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才诱骗春和去采还魂草?”
“……”
左凌云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考要怎么说。
“算是迫不得已吧,当时连衍以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奶奶作为要挟,逼迫他去那么做,若是不做,等待的便是他唯一亲人的逝去。”
“……所以最后,他选择放弃了春和。”
花似锦沉默,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判断这件事的对错。
若是不做,便要舍弃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若是做了,便要自己爱人的命。
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不过说到底,也只是选择罢了。
选择本身无对错,只是不同的选择会产生不同的结果,而不同的结果对不同的人来说有着好与坏之分。
仅此而已。
“那这一次,他会如何选呢?”花似锦忍不住问,问完又觉得自己白问。
无论怎样,狄卿没有跟她们一样重生,就算她们的重生冥冥之中改变了什么,但人的思想是不会那么轻易地发生变化的,他大概率还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左凌云也猜到花似锦心中的想法,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
“我已经派人蹲守在他家旁边,就算他最后做出同样的选择,我们也能避免悲剧再次发生。”
“至于剩下的,春和和狄卿的未来会如何,就将这一切交给时间吧。”
“时间会告诉我们所有的答案。”
“…嗯。”
花似锦仰头看着温柔笑着的人儿,内心情愫疯狂蔓涨滋涌,有无数的话想说却道不出。
她将头埋在对方柔软的怀里,用闷闷的声音说道。
“我们睡吧。”
左凌云轻轻将下颚抵在花似锦的头顶,缓缓应道:“嗯。”
夜色清明,月光皎洁,月亮的清辉探过窗户照在床上相拥的二人身上,轻轻一笑,给二人送上这世间最美好的祝福。
一夜好梦。
次日,花似锦在左凌云的怀里悠悠转醒,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她的脸有些微微泛红。
她昨夜做了一个无比美好有真实的梦。
梦里,她骑着白马,身着红色,来接她出嫁。她会在每天为她细细描眉,用手指一点一点为她的唇涂上口脂。
她们一起去了很多很多地方。有大漠孤烟直的塞外,绵绵细雨的江南,看见雄壮巍峨的青山,也看见奔腾汹涌的黄河…
她出神地想着昨夜作的那个梦,没发现旁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含着笑看着她。
左凌云微微低头,在花似锦的唇角落下一吻。
“在想什么呢,萼雪?”
花似锦突然被亲,身子下意识地一颤。
“没什么,就是在想昨天晚上做的梦。”
“哦?萼雪都梦见些什么了?梦里面有我吗?”
花似锦的俏脸微微一红。
怎么没有,梦里全都是她与她相处的场景。
…或者说,她的梦里梦外,都是她。
花似锦将她梦到的内容说了出来,然后便红着脸不肯吭声。
左凌云听着花似锦的话,越听眼睛越亮,明明是白天,少年的眼眸却像是盛满了星光的夜空,里面倒映着少女如桃花般娇艳的面庞。
“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萼雪能梦到这些,我很开心。”
“这说明萼雪很喜欢我。”
花似锦的面色更红了些,但还是强撑着道:“我本来就很喜欢你。”
她顿了顿,又道:“无关其他。”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你的性格,品质与灵魂,与你的外貌,家世,地位毫无关联。”
见花似锦一脸认真,左凌云忍不住逗她,“真的与外貌毫无关联吗?”
花似锦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两声,“也许刚开始有…可到了最后,让我选定你的还是你的三观与我的三观相契合。”
“当然,外貌很对我的胃口就是了。”
听完这番话,左凌云眼里的笑意更浓。她牵起花似锦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我也是。”
始于外表,忠于灵魂。
不如说,从一开始,她最吸引她的地方,就是那如太阳一般温暖的灵魂。
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那些地方,以后你想去的话,我就陪你去。”
“你想做的事,我一一陪你去做。”
“无论花多长时间,是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陪你一起完成。”
面对突如其来的誓言,花似锦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便觉得内心被满满的暖意填满,如同三月的春风拂过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好,我们以后一起去做。”
说完,她便好奇起对方做的什么梦来。
“那你呢?你做的又是什么梦?”
她问完便看到对方的眸里闪过一丝暗色,洁白的耳垂慢慢开始发红,嗓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你不会想知道的,萼雪。”
“在梦里,你哭了。”
看她这反应,再结合她说的话,花似锦立马便知道她做了什么梦,耳尖变得比左凌云还红。
所以,她在做了那个梦后,还将她搂在怀里,并且搂了这么久?!
除了亲了她两下外,她什么都没有做…
她红着脸,忍住心中的羞涩,磕磕绊绊开口。
“…要…要不要帮忙?”
她的声音极小极轻,像是刚出生的小猫儿一样。
左凌云有些没听清,问:“萼雪你说什么?”
花似锦快要红成虾子了,攥紧了衣襟,努力将声音放大了些。
“我说,要不要帮忙?我听说这种事忍着会很难受…”
她越说声音越弱,最后将整个脸埋进了被子里面。
左凌云在听清花似锦说的话后就身体一僵,她能感觉到身体里面压制下去的□□越来越旺,快要将整个身体烧穿。
她十分慌忙地松开搂着花似锦的手,从被窝里钻出来。
“萼,萼雪,我去洗个冷水澡。”
“你先用早膳,不用管我!”
有些不稳的语调怎么听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哐”的一声,木门被打开,又被重重关上,留下花似锦一个人缩在被子里红着脸无声尖叫。
啊啊啊!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都怪春和悄悄塞给她的那本书!
她下次再也不看了!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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