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激动地拉起宋笙的手,“走吧,宋笙姐跟我去警局做口供。”
宋笙嫌恶地瞧她一眼,“我和你们去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他们会按照方向调查的。”
温梨这才放松地说了一句,“噢噢。”
“好了,看也看了,你可以走了吧?”宋笙朝着温梨说。
梁舒皱起眉头,“你说什么呢?宋笙姐。”
宋笙立马调转口风:“我的意思是怕她吵到你休息,而且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嘛。”
温梨这次不像上次一样畏畏缩缩的了,她像一只伸出利爪没有攻击力的小猫,朝着宋笙不痛不痒地说:“我不。”
宋笙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你在这里待着也干不了什么啊。”
温梨又接着说:“那你也是。”她都不敢看宋笙。
宋笙这下可是气着了,一下就把一次性筷子掰开了,“我在这里可是有正事的。”
温梨躲在床的另一边,“我也有正事。”
宋笙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能有什么事?”
温梨握住梁舒没受伤的手腕,“照顾她呀,而且她不喜欢你买的那些吃的。”
梁舒朝着宋笙点了点头,“对。”
宋笙心里气得要命,脸上却还保持着该有的微笑,“那你想吃什么,我去重新买。”
梁舒想了一下,“我想吃梨梨做的东西,宋姐姐,你先回去吧,梨梨照顾我就可以了。”
宋笙完美的笑脸骤然间破碎,“你确定?可是课还没上。”
梁舒无所谓地说:“没事,明天再上就可以了,我会补上的。”
宋笙嫌弃地瞧了温梨一眼,无奈地又对着梁舒说道:“好吧,这样也行,那我就走了。”
她慢悠悠地走出去,没有听见任何阻止的声音。
随后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勉强,要不向前看吧。”她低垂着头有些丧气地离开了医院。
温梨打算直接拿厨房里的材料做饭给她吃,不过多久就做了一碗清淡的蛋炒饭。
梁舒正打算吃的时候温梨的手机就响起来,一看是谷尽染打过来的,不敢耽搁,立马接了起来,“喂?尽染,怎么了?是雨沐姐怎么了吗?”
谷尽染语气略显慌张,“温梨,雨沐姐醒来了,但是她一直盯着天花板发呆,也不跟我说话,过了一会儿就想站起来,我拦都拦不住,直接叫了护士铃,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温梨答应她马上下去,挂了电话之后跟梁舒说了一声,“阿舒,雨沐姐那边出了点问题,我下去帮帮忙,你乖乖吃饭啊。”
梁舒端着碗第一口还没来得及往嘴里送,就点了点头,“小心点,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温梨说了声好就跑了出去,嫌电梯实在太慢,她跑到楼梯间飞快地往下冲。
没用十分钟就到了姜雨沐所在的楼层的五楼,她气喘吁吁地跑到病房里,看见的就是几个护士拉着姜雨沐,谷尽染也在旁边眼睛红红地拉住她,苦口婆心的劝诫不绝于耳。
她出声,“雨沐姐?”
姜雨沐身体微顿停止了挣扎,涣散的眼瞳重新聚焦到温梨身上。
泪水蓄满眼眶落下来,“为什么?为什么她们不肯放过我呢?”她几乎是怒吼着发出这声疑问,尾声破碎又失望。
说完姜雨沐就晕了过去,腰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重新撕裂开来,鲜血渗透了病号服,护士趁她在看温梨的时候给她打了镇定剂,看她晕过去之后,面面相觑地叹了一口气,“走吧,推回去重新补针止血。”
几个护士直接开始推姜雨沐的床位,温梨和谷尽染紧随其后,其中一个小护士告诉她们,“心病还需心药医,要多关心患者,实在不行就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一直打镇定剂也不好。”
她叹了口气,从医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也不知道生着病有伤口还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也不怕没命。
她们给姜雨沐换上病号服的时候其实有看过她手臂上的疮疤,属实有些触目惊心,像是忍着一点药膏都没擦一样,伤口是自动结疮的,也不知道受过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护士心里这样想。
把姜雨沐推回观察室又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这个过程中温梨和谷尽染就在外面站着。
谷尽染有些瘫软,她抱了抱温梨,用哽咽的喉咙发出声音,“温梨,姜学姐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她到底怎么了?你能告诉我吗?”
温梨担忧地望着玻璃门,“我也不知道,雨沐姐从来没有说起过她的事情。”
谷尽染诧异,脸上还挂着泪水,“你也不知道?学姐没有告诉过你吗?”
温梨摇了摇头,意思明确。
谷尽染泄气地看着玻璃门,“看来只能等她自己说出来了。”
伤口很快就处理好了,推回普通病房时,护士在门外面忧心忡忡地告诉谷尽染和温梨,“切记不要让患者情绪激动,也不要再动伤口了以免造成伤口内部感染,那个时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手术可以解决的。”
谷尽染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您。”
“没事,快进去照顾她吧,应该一会儿就醒了。”护士把手里的笔插\进自己的白色大衣的兜里就回到了护士站。
“温梨,你可以在这儿陪着我等着姜学姐醒过来吗?”谷尽染祈求的口气又低下头,“因为我怕我自己拉不住她。”
温梨摸了摸她的背,“好,我们一起等她醒过来。”
细细的抽泣声在温梨的耳边响起,没过多久,姜雨沐果然醒了。
看见她睁开眼睛温梨和谷尽染都很紧张,生怕她又起来。
但床上的姜雨沐只是盯着天花板,什么都没说。
温梨局促地看了看谷尽染和她面面相觑,两个人对视点了点头。
谷尽染率先开口,“学姐,要不要吃点清粥,我刚买的,还热。”
姜雨沐没说话,过了良久,她才偏过头,“好奇怪,为什么?我想不通?”
她盯着温梨,“我这个人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和别人不一样啊?”她问的轻松又正经。
温梨引起重视,从椅子上起来郑重地说:“雨沐姐,你是我见过最好的朋友,最好的人,你知道吗?你过来跟我打招呼的时候,那个时候你自信讲解着自己的画和自己的理解,整个人都散发着光,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在很多人心里都很重要,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
温梨拉着谷尽染走到跟前,“还有她,她真的很在乎你,雨沐姐,尝试着相信我们,依靠我们吧。”
姜雨沐有些疑惑不解,随即眼泪夺眶而出,腰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像是把往事撕开了一个裂口,在滚滚流血,伴随着刺痛感止都止不住。
过了半晌她微微张口,“是我高中的同学,应该是她的孩子吧。”
温梨和谷尽染惊诧极了,那句为什么在嘴里怎么都问不出口,无言充斥在病房里。
一刻后,谷尽染喃喃道:“好,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她上前摸了摸她冰冷的手,“以前的你,辛苦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给到你安慰,但是我一定会尽我所能,试着相信我,好吗?”
姜雨沐迷离的瞳孔看了一眼谷尽染又移到天花板上,她感受到了那只温暖的手正在轻轻颤动着,给她的手背带来温暖。
“那你可要小心了,要是始乱终弃的话,我就让你尝尝我吃过的苦。”姜雨沐对着天花板说。
“我一定不会离开你。”谷尽染眼里染上坚定。
温梨瞧见没事了,默默主动退了出去,回到了梁舒的病房里。
梁舒早就吃完东西在等着她了,看见她平平安安地回来,心才放下。
“怎么样了?”梁舒在问姜雨沐。
“看起来已经比较稳定了,接下来就交给尽染吧。”温梨显然松了口气。
“对了,那幅画,我可以买回家吗?”梁舒浅浅地笑着,此时已经傍晚到夜晚的过渡了,她没开灯,昏暗的灯光照的她整个人若隐若现,如雾如幻,光与暗交织将她脸蛋显得让人琢磨不透又充满神秘。
“不用买,那本来就是画给你的。”温梨上前试图在昏暗中看清她的脸。
“不行,你的劳动成果必须要有应该的回报,这是最起码的,就算是我,也不可以随便剥夺你的劳动成果。”梁舒严肃了许多。
温梨愣住,随后笑了笑,“好啦,谢谢你,可是,那是我自己想送给你的礼物,那可是非卖品,想买也买不着。”尾调上扬。
“那我还捡到大便宜了,那就多谢温梨画家了,我一定会非常荣幸地收藏一辈子。”梁舒打趣地说。
温梨笑意更甚,“好说好说。”
“今天晚上陪着我吧,别回家了,这么晚你自己回去不安全。”梁舒告诉温梨。
温梨顿了顿,逗她:“可是我没带睡衣和洗漱用品。”
梁舒视线偏到卫生间,“里面有新的备品,可以用,睡衣衣柜里面有新的,可以用。”
温梨本来就打算在医院陪着梁舒,“那好吧,我先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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