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啦。”简宁推他。
沈砚辞哄着道:“好好好,我走开,我去做饭。”
简宁估摸着他走出了房门,这才从被窝里出来,拿出捏在手里的荷包看了看,塞到枕头低下。
又觉得它太难看了,还是不留的好。
沈砚辞炒了两个菜,一个炒腊肉,一个炒蛋,一个青菜。菜端上来时,他认真的解释:“白天有点忙,没来得及买菜。”
腊肉是从王大娘给的那块切下来的,青菜是菜园子里的。
简宁道:“吃饭不用这么讲究,有蛋肉很好了,以后我们有什么吃什么。”
“嗯。”
简宁想了想说:“我会做饭的,只是家里的灶我不大会用,等我用习惯了可以做好饭等你回来。”
沈砚辞说:“今天有突发事件,以后不会这么晚回来,你在家好好等我就行。”
简宁听他这么说没再坚持。她顺应惯了,这种都是小事,他想怎样她都无所谓。
“嗯,好。”
两人吃过饭,沈砚辞问起了‘荷包’的事。
“荷包你放哪儿了,现在该还给我吧。”
简宁唔了声:“太丑了,我扔了。”
沈砚辞惊问:“你怎么能扔的?”
简宁道:“太丑了,你喜欢明天我再绣个好的送你。”
沈砚辞急道:“你扔什么地方了?我去寻回来。”
“我,我扔茅厕里了。”简宁随口瞎编了个地方。
“你怎么能扔了。”沈砚辞道:“那个是我的东西,你扔了时候也该问问我,你怎么能随意替我做决定。”
他有些气愤,脸上呈现出种怒气的急燥。
简宁第一次见他发脾气,竟是为了一个‘荷包’。
简宁气道:“我怎么随意替你做决定?荷包是我绣的,我收回不行吗?我都跟你说了,明天再绣个好看的,又不是不给你绣。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的。”
沈砚辞欲言又止,他沉默地快速洗完碗,收拾好厨房,往灶里加了根柴烧上了水。
做好一切,他以一种委屈赌气的姿态,从工具房里拿出舀粪的长杆勺,走到化粪池边掀起上面的的盖子,接着拿长杆勺搅动。
化粪池在院子外面,即便是这样,院子里弥漫起粪臭味。
简宁捂着鼻子大声问:“你要干什么?”
沈砚辞不说话,边搅边往外舀。
简宁看明白了,他是找她‘扔掉’的荷包。
这……
这不妥妥的有病嘛,正常人谁会这么干的,就算捞起来还能要?
简宁看他认真专注的模样,心里一阵阵疼。她赶紧走过去,拉住他的衣袖说:“我没扔,放在枕头低下。”
说完,她跑出几米外,实在受不这个味儿:“你不臭吗?”
沈砚辞笑道:“不臭。”
不臭才怪,他身上都有股臭味。
简宁受不了推着他去洗澡 ,她闻闻自己身上也有股臭味,她也要洗。
沈砚辞回到院子,脱了衣服拿了两盆水就往身上倒,三两下就洗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拿回她送他的荷包,系在腰带上。
简宁洗澡就没那么快,烧水,打水到木桶里。好在沈砚辞事先烧了锅水,他动作麻利很快澡室里的木桶里装满了热水。
简宁脱光衣服泡进去,舒服地轻叹口气,热气上升,空间不大的澡室顿然被热气笼罩。
她热的趴在木桶缘上喘气,大声喊道:“砚辞,砚辞。”
在外面守着的沈砚辞问:“是水冷了要热水吗?”
“热,帮我开窗透气。”
“嗯。”
沈砚辞走进澡室,打开小窗户,新鲜的空气进入,简宁张大嘴吸了几口气,舒服地趴在木桶上。
小脸蛋上因为热气呈现出一种微粉色,双眼晶亮像只求抚爱的小猫咪。
沈砚辞走到木桶边,拿起毛巾粘了些水淋上她的脖子。
水珠落在她皮肤上,像是落在了荷叶上,滚动两下不着一点痕迹后浸入水中。
沈砚辞的指尖落顺着水珠滑落的痕迹往下移。
水里的人忽然跳起搂住他的脖子,刚换的衣服湿了一大片,他皱了皱眉。热烈的唇落在他嘴唇上。
沈砚辞不自主的回吻过去,哪里还顾得上身上的衣服。
不知过了多久,有了自主意识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在浴桶里。
简宁坐在他身上,水波摇晃洒出去了一大半,他挺直身子让自己达到最完美的状态。
激情过后,两人紧拥在一起。
每次简宁都觉得用尽了全身力气,累得不想动,身子懒散地靠在浴桶里。
任由沈砚辞抱她起来,擦干她的身体,抱着她回床上。
她躺下就睡着了,那边沈砚辞整理干净浴桶又把衣服洗了,这才上床睡觉。
沈砚辞坐在床上,看着床上的人儿,沉思了会。溜进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而后抱着她沉沉睡去。
早上起来,家里恢复的原样,澡室里的浴桶位置与以前一模一样。院外的化粪池盖子盖得严丝合缝。
沈砚辞做好了早饭等她起来吃。
他穿的依旧是青灰色的外衣,只是腰间多了个丑丑的荷包。
简宁往他腰间瞟了又瞟,最后忍不住说:“其实它不是麒麟,它是只兔子。”
沈砚辞看了看腰间的荷包,又看了看简宁,最后悠悠问:“所以,你才要扔掉它?”
简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应了声:“嗯。”
沈砚辞说:“这是宁宁给我绣的第一个荷包,无论它是什么我都视若珍宝。”
简宁:……
是不是太上纲上线?想到他昨天的行为。
简宁摇了摇头,应道:“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喜欢,我天天给你绣,绣一大堆,你换着戴。一个月三十天不重样,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
沈砚辞:“好啊,我天天换着带,但这个是第一个跟它们不一样。”
简宁抬头欲言又止。
谁还真会给他绣三百六十五个?这种话他都能当真,让她再说什么好?
还是什么也不要说了,反正在家也没事绣呗。
“嗯,晚上回来你带些布,还有绣东西的物件还有丝线。我没事就给你做几个,你天天换着戴。”
沈砚辞应下:“好。”
想到他昨天掏粪坑的事,简宁再看他就有那么点嫌弃,就送他到院门口。
上午她就在家研究花样,绞劲脑汁画完了十二生肖,又画了几朵花,只等着材料买回后就能开绣。
沈砚辞下午早早就回来,他带回了一条鱼还有些小块布和绣花用的工具。
简宁挑挑捡捡了几块布画上花样,绷在竹绷上,坐在屋廊下一针针绣起。
沈砚辞则去做饭,刀在他手上似成了精,刀光闪动,三五下刮掉鱼鳞,一刀下去直中要害,开膛破肚。刀尖挑出内脏,竟是一招带出,里面干干净净。
简宁看得愣住,忍不住想要拍手,奈何手上拿着针线。
“砚辞你好厉害,你这种人才在我老家,直播杀鱼都有很多人看。”
“杀鱼?”沈砚辞问:“直播。”
简宁笑道:“就是一种表演,内容精彩就有人打赏。”
“这样吗?”沈砚辞扔出菜刀,它在空中转了两圈,准确地落在鱼头边上,插进砧板。
“雕虫小技,你老家的人,真没见过世面。”
简宁瘪瘪嘴不想说话,接着去绣她的花儿。
沈砚辞处理好鱼,拿进厨房烧,不一会里面传出鱼的香味。
简宁咽了咽口水,放下手上的绣绷,站在厨房门口往里探望:“可以吃了吗?”
“再等等。”他往锅里倒水,“还要再煮会。”
简宁馋得不行,跑过去盯着锅问:“什么时候能吃。”
“快了,再煮上半刻钟就差不多。”
简宁咽了咽口水,站在一边焦急地等。
沈砚辞剥开蒜,剁碎放在砧板上备用。
沈砚辞做的都是些家常菜,跟她所在世界的大厨相比,菜色就简单了。
但味道一点也不差,刀工也好,像是专门学过似的。
简宁问:“砚辞你跟谁学的做菜?”
沈砚辞正拿着抹布收拾灶台,他顿了下低声说:“跟,跟姐姐学的。”说完,他抬头看她,见她眨了眨眼而后低下头,继续干活。
“啊,你还有个姐姐啊。”简宁问。
沈砚辞说:“不是亲姐姐。”
简宁想到他前两天从后面抱着她,误喊了声‘姐姐’的事,心里酸酸的。
锅里飘出的鱼味都不香了。
她不想再问,回到椅子上拿起绣绷,看着上面未绣完的小鸟发愣。
“宁宁吃饭。”沈砚辞喊她。
简宁放下绣绷走到餐桌有坐下,往嘴里叭了两口饭,明明没有吃菜,可饭怎么是咸的。
简宁低头看见自己的泪水‘吧嗒,吧嗒’落在米饭上。
原来人在伤心的时候是不会哭出声的。
“宁宁你怎么哭了?”沈砚辞紧张地手足无措。
简宁见他着急的模样,心里又恨又心疼的,她放下碗筷说:“沈砚辞你说,你口中的‘姐姐’和你什么关系?你今天不说清楚,不说清楚。”
她顿了下道:“不说清楚,你就在院子里跪一晚上搓衣板。”
“我,我……”沈砚辞急得说不出一整句话:“我,姐姐,我……”
简宁气得想摔东西,她拿起碗又放下,拿起筷子又放下,最后提起地上没装东西的竹篮子扔出去说:“我很生气,后果自负。”
篮子在院子里荡了两下后,完好无损地歪着头立在那儿。
我也想日更,实在是编推都上不了。
更的多下次会没榜。
是不会坑的,因为照这个更新速度,存稿没用完前,我也写完了。
随榜更新,随榜更新。
我接着去存稿,把这个快点搞完结,填下个坑。
下个写什么还没定。
先求个预收《我那很刑的徒弟啊》看名就是知道师徒恋,徒弟刑的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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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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