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脸上一僵,用眼角偷偷打量简宁,手上露出些点点寒光。
简宁看看面无表情的沈砚辞又看看戏精上身的骆姜。
她走到床前坐下,提起骆姜下拉的衣服说:“姑娘家别动不动脱衣服,着凉了可不好。”
骆姜抬头道:“我没脱衣服,是你相公扒开的,简娘子我与你家相公早就认识。简娘子我不求名份,只要你给我仙药。我与我肚里的孩子自不会打扰你和你家相公。”
简宁:……
沈砚辞:……
两人都要裂开,看她像是在看场小孩子的表演。
过会了,简宁问道:“你与我相公何时认识的?在什么地方?说过什么话?”
“我,我,……”她涨红了脸语无伦次:“两个月前,在无忧城,他说他喜欢我,还说要纳我为妾。”
简宁笑了笑,转头沉声问沈砚辞:“哟你们两个月都在一起了?沈砚辞给我跪下。”
沈砚辞‘扑通’声跪在地上急道:“宁宁没有,你莫听她胡说。”
骆姜惊得合不拢嘴,指着跪在地上的沈砚辞:“他他他……”
简宁道:“他是我男人,我最了解,再给他个胆他都不敢去找别的女人。”
说着,她整个整骆姜的衣领问:“你跟姐姐再说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多大了?反正我也不想生孩子,生下来给我带着玩倒是挺好的。”
沈砚辞不语,只是紧盯着骆姜,他似只伺机而动的野兽,等待着最好的地捕猎时机。
骆姜后背已湿透,再看简宁只觉得她比沈砚辞更可怕。
沈砚辞如果是把刀,她就是那个操刀的人。
骆姜抱紧自己哆嗦道:“我骗你的,我跟你相公什么也没有。”
简宁笑道:“知道你没有,以后别动不动脱衣服会生病的,姑娘家要学会爱惜自己。”
她走到沈砚辞身边扶起他,拍掉他膝盖上的灰说:“跪着这么响做什么?不疼呀。”
“不疼。”沈砚辞温顺的像只大狗。
“好了,吃饭了。”简宁回头对骆姜道:“能走路了吧,下来一起吃饭。”
骆姜哪里还有胆量吃饭,刚想摇头,沈砚辞瞟了她一眼,她打了个哆嗦,赶紧下床。
简宁也没想把她怎么样,刚刚也就是逗她玩。
见她吃饭拘谨往她碗里夹了几块肉说:“快吃,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骆姜见沈砚辞吃得认真并未注意到她,她松了口气,吃了两口饭。
许是太饿,她吃了整整两大碗。简宁怕她没吃饱拿出南瓜饼。
骆姜拿起一个咬了口,双眼发亮:“好好吃,酥脆软糯,还有南瓜的香味,简姐姐好好吃。”她又拿了块喂到嘴里,又拿了块在手上。
沈砚辞忍不住道:“有你这样又吃又拿的吗?这是留给我明天中午吃的。”
简宁推推他说:“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明天早上再做些。”
沈砚辞心中有气,放下碗筷,去后花园松土。
骆姜看到这一幕愣了好一会问:“简姐姐,他每天都这样吗?”
简宁道:“平时不这样,现在耍小孩子脾气,一会我去哄哄他就好了。”
骆姜喃喃道:“你们真恩爱,要是我父亲与母亲如你们这般就好了。”
简宁又递给她一块南瓜饼说:“没什么仙药,人生病了得先确症再开药。有人跟你说有灵丹妙药能让人起死回生,那是骗你的。”
骆姜问:“今天给你我给的药,救了我一命。”
简宁:“是对你当时的病情有用,而不是对别人的病情有用,你要找的是大夫而非仙药。”
骆姜道:“我找过许多大夫,他们都说治不好。我听说无忧城的城主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仙药,便来寻药。结果他们连城主府都不让进,我在城里十几天才摸到城主的行踪。”
简宁好奇问:“这无忧城的城主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这么难见,有钱都不行?”
骆姜欲言又止,想了会说:“挺神秘的,极少有人见到过他的真面目。可能见过他的人都死了。而且我听说无忧城背后有个神秘组织,他们不止卖药还出售各种毒药。还接手暗杀业务,只要钱给得够多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
简宁问:“都这样了,还如此明晃晃的把大本营挂上,这不等着别人来寻仇吗?”
骆姜道:“城主怎么会怕?传闻十年前城主以一人之力屠了前城主三百八十口人,就连看门的狗都没放过。想杀他的人多着,能杀他的人没有。”
她似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寒战’,望向在后花园里松土的沈砚辞。
再看看笑得温和的简宁,忽是明白什么。
她突然跪下,重重地磕头,道:“简姐姐我求求您,救救我的母亲。沈大夫他医术高明,我求求您让沈大夫救救我的母亲。简姐姐我求求您了,我求求您了。”
她匍匐在地,声泪俱下:“我与母亲相依为命,我求求您救救她。”
沈砚辞的医术是否高超她也不知道。看一个小姑娘哭得伤心,她又不忍。
简宁正为难,沈砚辞走近道:“滚出去哭。”
简宁瞪了他一眼说:“她就吃了你几块南瓜饼,你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沈砚辞斜瞥骆姜一眼,坐在简宁身侧一言不发。
骆姜身子僵硬不敢动弹,想到病危的母亲她继续哭道:“简姐姐我求求您,救救她,我求求您了。”
简宁拉拉沈砚辞的衣袖说:“我正巧想出去走走,顺路你去看看?”
沈砚辞嘴唇紧抿不大愿意。
简宁挽住他的胳膊撒娇:“砚辞你就陪我去外面走走,好不好?好不好吗?”
沈砚辞耳间泛起红色,吐了一个字:“行。”
骆姜赶紧又磕了几个头,嘴里不停道:“谢谢简姐姐,谢谢沈大夫,谢谢简姐姐,谢谢沈大夫。”
简宁忙扶她起来说:“先说好,不一定看的好。”
骆姜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有沈大夫一定看的好,一定看的好。”
夜里,简宁与沈砚辞洗漱好睡在床上。
简宁抱着沈砚辞问:“我们明天起程吗?”
沈砚辞问道:“你想什么时候?”
“都可以,治得治不好她母亲的病是一回事,既然答应了人家早早去最好。”
沈砚辞道:“可以,明天我们去城里,我安排些事情后先走水路。”
“好。”
简宁往他怀里钻。
沈砚辞轻揽住她的肩说:“宁宁。”
“嗯,你可不可以……”
“你说?”简宁抬头见他脸上呈现出几分羞涩,只觉可爱。抬起肩膀,唇落在他的唇上。
沈砚辞别过脸说:“你可不可以像白天那样,抱着我的胳膊摇摇。”
啊?
简宁愣了愣,忽而笑道:“原来你喜欢那样啊。”
她紧抱住他的腰,整个人埋在她怀里娇声娇声喊道:“砚辞,砚辞。”
声音夹得她都难受。
沈砚辞相当受用,整个人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有了几分醉晕。
简宁又喊了会,终于是喊不动了,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
黑夜中沈砚辞紧抱住简宁,添上她的嘴唇,缓中带急。
好一会后,他确定简宁熟睡,轻轻地下床走到偏房门口,推开门,骆姜紧张地问:“你答应简姐姐给我母亲看病。”
沈砚辞站在门口,借着月光露出半张晦暗不明的脸说:“我答应她的事定会做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清楚。”
说完他转过身背对着她道:“我一夜屠尽前城主府是三百八十一人,不是三百八十人。还有一人是刚出生未记录在册的婴儿。”
“我现在都记得他母亲求我放过他哀求,绝望的表情,让人怀念的兴奋。”
骆姜呼吸骤停,紧咬住牙关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直到沈砚辞离开了好一会,她才敢松口气,头埋在被子里不敢再伸出。
要远行了,要远行了。
简宁有点小兴奋,早早地起床,整理好床铺,拿出压在箱底的布盖在床上和家具上。
沈砚辞做完早饭,屋里全变了样,不禁问道:“这是做什么?”
“出远门不是?盖上布免得落灰。”
沈砚辞道:“又没多远,水路加陆路不过七八天。”
简宁道:“这还不远?来来回回要半个月。”
沈砚辞笑笑道:“吃饭了。”
“嗯,我去喊骆姜。”
简宁来到偏房,推开门骆姜还睡着,喊了她两声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眼看见简宁猛地跳起问:“要走了吗?要走了吗?”
简宁以为她是担心母亲,安慰道:“今天出发,过两天你就能见到你母亲了。快来吃饭。”
听到简宁温柔的声音她紧张的神经稍有暖和。
咬着嘴唇看着简宁欲言又止,穿好衣服跟在简宁身后来到厨房。
沈砚辞正端着盘包子从灶台上下来,他瞟了眼骆姜,转身拿出半个包子,上面粘着炭灰,边缘有几处烤焦了。
都没在锅里蒸,直接扔灶里烤的。
“昨天你吃剩的。”准确地扔到骆姜手上,她不想接都不行。
简宁看看沈砚辞再看看骆姜手上的半个包子。
她正要开口,骆姜三两口连带着草木灰咽了下去。
简宁问:“昨天不是拿去喂鸡了?”
沈砚辞平静道:“人吃的东西怎么能喂鸡。”
简宁算是明白扔了后,他又给捡回来。
[哈哈大笑]日更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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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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