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沂冉接过。
“不好意思。”
“谢谢你。”
此刻白沂冉真想给自己刨个坑,钻进去。
容以静笑笑,“那吃饱喝足,就撤场吧。”
白沂冉立刻点头,贺觉语也嗯了一声。
“老师,你暑假有啥安排呀?要出去旅游吗?”白沂冉问道。
顿了一下,容以静幽幽开口:“去,但是是在快开学前,我八月份就要去s大调研,确定一下选题。回来要参加省级的比赛,教师技能比赛。”
妥妥的大忙人一枚。七月份操心市里举办的中学生政法宣讲比赛,八月份准备省里举办的教师技能比赛。
怪不得说能者多劳呢。
纵横交错往来的车辆在道路上拖出细长的光影痕迹,如同绚烂的丝线织起一片繁华。
湖水静谧,像个待宰的小羔羊一样。
容以静的眼睑缓慢迎着夜光抬起,霓虹灯给瞳孔里添了几分亮度,仿佛碎成星子跑了进去。
“你们在底下等我一会,我上去拿些东西下来给你们。”看了看手机时间,想到还有一件事落下了。
白沂冉:“好。”
贺觉语颔首。
容以静住的小区就在白父白母办公楼层的旁边地块,但不是白父白母图上班方便买房的那个小区,他们的算是别墅小区,像自建房一样的规模,连着一片都是。也算是近邻,所以白沂冉通常找她的时候顺便会去白父白母新房玩玩。
白沂冉还老跟白母抱怨,说他们新房买在别墅区,装修豪华典雅,小区里还有巨大的泳池,还有零零散散的几家业主自己创业的咖啡店,楼下就是商业街区,比她们住的舒服多了,好玩多了。
可一想到过年的打扫卫生,白沂冉还是委屈委屈吧。
白沂冉也只是这么跟自己妈妈发发牢骚,真的对自己居住的环境不满意是没有的事,没有刻意去比也没有娇气。
过了一会,没让他们久等,大老远就瞥见容以静怀里抱着个棕黄色物体急匆匆地往这赶。
还带有急促的呼吸声,“华为平板,两个人各一个,学习资料各科都有,还有一些吃的。”容以静捣鼓着箱子里面的东西。
这箱子体积不小,也不知她一个人是怎么抱动赶下来这么快的。
白沂冉上前,头埋进去,幅度不大,正正好能看清里面的物品。右眼尾的那颗泪痣随着挑眉动作轻轻扯动,宛如笔锋停滞最后的点画。
少女的发丝皆数垂落,乌黑得同墨色一样的发稍掠过箱子的边缘。
“静姐,这是你准备的开学礼物吗?”
“是啊,不过限定你们两个。”容以静下唇向上推起微妙的弧度,似在暗示着什么。
大手笔肯定给最满意的学生咯。原本也是只打算给白沂冉一人,但想到同行的还有贺觉语,也是她们学校的学生,干脆大气一点了。
白沂冉满眼唯她一人,兴奋得不行,但努力在压制自己的嘴角,使自己看上去没有这么容易外露情绪。
毕竟还有个男生在这里啊。
“静姐你太好了,你就看我打不打得下这场比赛吧。”
“吧”字语调上扬。
在这个夜晚,她的高傲,明媚,似乎恰恰相反,恰似骄阳。
似火,汹涌的,令人费解的热情。
二人和容老师一一告别后,往回走。
气氛凝固了一会。没维持多久就被贺觉语一语打破僵局。
“同学,你对这次比赛很有把握?”
这个身高差以及站位角度,她要些微仰头看他。
正撞进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同样的柳叶眼。
不同的是——
他是欧式双眼皮。
这次,彻彻底底的,她终于看清了他。
燥热的风只吹不停,让少年禁不住买了瓶冰镇的饮料解渴。
贺觉语身上蒸腾着青柠味运动饮料的气息。忽然的转身,暮色在那张洁白无瑕又如此立体的脸上稀释,眉眼下投出蝶翅般的阴影,路灯的昏黄给他的眼睫镀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这是一个高中生且是男生该有的皮肤吗……
给她好不好。
默了小会,白沂冉慢吞吞地说:“不是说成功的第一步是自信吗。”
“是。”
那道声音清冽。
面前的这个人,比他预想的还要厉害得多,他该多多学习才是。
这个竞争对手有点强势。
时值九点半,白沂冉的手机再次响起来自白沂芄打来的电话。
白沂冉兵荒马乱的按下接听键,“我知道你很急,我现在马上回去,不要再打来了。”声线纤细,如同琉璃风铃与初雪摩擦融合。
“我们上去吧,这里蚊子太多了。”贺觉语微微出声。
真善解人意。
合了她的意,白沂冉应声时脸上带着一抹笑。
几次交流下来,白沂冉算是知道了,这个贺同学,话不多,但有点靠谱。
空气再次凝固,白沂冉只想快点脱离这个苦海,回家抱着她的烧烤啃。
注意到她手上的烧烤,“你晚上回家还要吃这个吗?”
老天嘞,怎么就让他提起来了。
一想到刚才的事故,白沂冉想给自己一巴掌的想法愈演愈烈。
怎么可以这么蠢。
怎么可以的。
不可以这么蠢。
在一个不熟的男生面前。
她要立住人设。
也不怎么需要立。
要自然流露。
白沂冉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对,我晚上容易饿,因为一直在忙事情。”
说话至此,贺觉语也把她送到了家门口,两人生硬的挥手说了再见。
贺觉语边往家的方向走去,边思索着一个今天从遇见她开始就在他心里一直上演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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