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梭在校园每个实验室里找铃铛的同时躲避蜘蛛人形。
但结果很失望,所有实验室都仔细翻了很多遍都没有,温如煦累的随意坐在地上:“不行了不行了,头都找晕了。”
侥祈安坐在温如煦旁边猜测道:“所有实验室都找过了,会不会不在学校里?”
温如煦:“不会,我在学校里见过它,昨天刚交手。况且除了学校,附近哪儿里来的实验室?”
侥祈安想起昨天巷口发生看到的事皱眉:“昨天趴在地上那黏腻的液体?”
温如煦惊讶:“你能看见!”
侥祈安察觉说漏嘴了,干脆回答:“嗯。”随后打趣上个话题:“万一有地下实验室呢……”
侥祈安刚说完这句话,他们坐下的地方突然打开,他们愣了一秒,温如煦的叫声跟着一起滚下去回荡管道里:“侥祈安你这个乌鸦嘴啊——”
“呃……好痛啊。”温如煦勉强起来扶腰。
侥祈安起身第一时间去扶他:“还好吗?”
温如煦摇摇头:“还好还好,你呢?”
“没事,不过这下面居然真的有地下实验室。”侥祈安好奇到处看,看到一处墙壁上刻着字:“这里有字。”
温如煦走到刻字墙壁上读:“癸酉年七月十五,属下甘愿为王妃上界寻找祭品——”
侥祁安在角落里找到泛黄的残卷给温如煦。
残卷记载《献祭》:
「第九次轮回失败后第十次将成功进入轮回,需存三魂,后集齐七魄作为祭品,祭品之一——八条腿撑起轮回盘」,残卷更新栏写着「七魄同时现世——」温如煦皱眉,正要翻面,残卷突然化成白色液体滴落地下融合,他迟疑片刻后淡然道:“先找铃铛吧。”
“好。”
侥祈安来到一台机器旁,造型挺独特,好奇上手摸了一下时触发幻象:穿长衫的男人听着苏小雨的惨叫看着胶人制作成蜘蛛形态。吓的晃脑袋。
温如煦看到有床,趴下钻进床底:没有。
正要打算钻出去时,微弱的声音从黑暗处清晰传入耳膜:“诶,这边……这边……呆子!往左边看!”
温如煦随着声音向左爬,勉强看到圆圆的东西在角落里,小心翼翼触碰。
“叮——”
是铃铛!温如煦连忙抓起爬出床底看手中的铃铛。
纯金外壳,里面的铃舌也是纯金的,发出的声音很清脆悦耳。下面系着中国结,提铃铛的红麻绳后边编着蝴蝶结。
每当温如煦注视铃铛超过三秒,就会代入一个视角:原本温馨的夕阳变成万花筒般扭曲,陈小艾的面容在无数画面破碎,每块碎片都传来不同的痛觉,灼热、冰冷、窒息,对应不同酷刑却不见具体刑具。
温如煦挪开眼举起手朝侥祈安晃了晃:“找到了!”
侥祈安回头看着头上沾着蜘蛛网的温如煦,嘴角微微上扬不到几秒面色露出恐慌,冲出去抱住温如煦往后走。还是晚了一步,手臂被划了一口子。心想:还好伤的是自己,他没事。
温如煦还没反应过来侥祁安是怎么冲过来护住自己,就被他夺走铃铛推到一旁自己去面对从墙面撞进来的蜘蛛人形。
温如煦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个破设施: 不是,隔音那么高质量的吗,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蜘蛛人形直勾勾的盯侥祈安手上的铃铛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哀鸣。
侥祁安试探性晃了晃铃铛,它更疯狂了,直朝他撞去。
“丢给我!”温如煦站在它后面冲侥祈安喊。
侥祁安对准温如煦扔了过去,蜘蛛人形拐了猛弯朝温如煦爬去。
侥祁安跑到实验台角落:“这边!”
蜘蛛人形爬上实验台地板反光时,侥祁安注意它嫁衣下摆皮肤绣着「正」字,每个血痕都对应陈小艾被电击次数。侥祁安突然被温如煦拽着滚到另一面墙角提醒他:“别数,会触发记忆回溯。”
接着翻滚躲避蜘蛛人形的撞击,站起来重复你丢我,我丢你耍它玩。在侥祈安再次扔回去时有血滴进铃舌里浮现极小篆文「显魂」。
铃铛变重掉落,发出闷重的声响:“叮——当。”
淡蓝色透明灵体从铃铛里钻出,是照片上另一个女生:“我的天……晕死我了。”
听到熟悉得声音蜘蛛人形愣住了。
陈小艾扶额看着它深呼吸,语气温婉唤:“小雨。”
苏小雨缓缓低下头,轻“啊……”一声,想开口对她说日日夜夜的想念,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陈小艾走到她面前蹲下哄:“抬头让我看看,好吗?”
眼前的头低的更低了,几乎磕到地板上。
在她们重逢间隙,温如煦来到侥祈安身边在床单上扯下一角,抓住他的手臂手包扎。
刚包扎完,陈小艾不知道跟它说了什么,蜘蛛人形突然猛得撞出一道出口跑了出去,陈小艾怎么唤都不回头:“小雨,小雨!”
地下实验室开始剧烈晃动,墙逐渐变成白色胶体融化般流下,陈小艾“嗖”的一下钻回铃铛里。
温如煦刚捡起铃铛就被侥祁安拽住手腕跑,液体缩成记忆碎片:
铁门外,穿校服的男生正偷拍陈小艾受刑过程。
“拍清楚点!”值班护士嚼着口香糖,“这种变态就该全网曝光。”
保洁阿姨:“当年陈同学被拖走时,往我手里塞了个东西”交给苏小雨半张烧焦的举报信,残留「教导主任参与……电击治疗贪污捐……」等字样。
苏小雨在校长办公室发现《特殊教育补助资金表》,显示学校与胶人共建戒同所。
当陈小艾被扒光示众时,画面扫过围观人群。温如煦瞳孔骤缩——那些冷漠的脸,分明是他今天早遇见的食堂阿姨和门卫。
他们赶在实验室出口关闭前跳出来,差那么一秒就出不来了。
温如煦捣鼓半天撬开合并的地砖,如他所料,都是水泥。
他把铃铛放在实验桌上,瞅半天都不见陈小艾钻出来。
温如煦趴在桌上左看看右看看,又拿起使劲晃了晃,跟普通铃铛没什么区别,只是响声变得不同了。
“怎么不出来了?”他放回桌子上指尖晃了晃嘟囔着。
“我看看。”侥祁安握住温如煦的手指,铃铛口若隐若现冒出红线指引着某个方向,陈小艾得灵体也跟着冒了出来。
“不是我说,”陈小艾走到温如煦面前咬牙切齿斥责:“你能不能别那么用力晃啊,我头快晕死了,差点吐里面!”
温如煦吓的缩回手,陈小艾再一次“嗖”一下又钻回去。
他挑眉,发现了新大陆,一放一缩一放一缩的玩了起来。
陈小艾断断续续冒出来:“……我,说你……玩儿,了,你!”
侥祈安手背都被温如煦拍红了,抓住他的手挂好铃铛牵紧轻笑:“好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
温如煦傲娇地微抬起下巴撇向一边不看他嘁了一声。
陈小艾满脸无语抱胸看着他,魂已经麻木了。
突然,她紧盯着他们身后,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像被毒哑了一般。想到了苏小雨的身影,她微微垂眸:“你们能留她一命吗?”
温如煦抿唇看向她,心道毕竟是杀过人的悲灵,吃了太多怨念……
陈小艾看出他的顾虑,慌忙解释:“她本性不坏的是被人骗了,她这个样子也是因为我,你若是想杀……我替代她被处置!”
温如煦无奈苦笑:“你没做错什么,替代不了。”
陈小艾哑口无言,低头咬唇试图想在说些什么。
“哎呀,”温如煦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拉着侥祈安漫不经心道“走吧。”
侥祈安想为苏小雨求情,毕竟她是迫不得已才变成那样……看着温如煦坚绝的背影,觉得不好开口,只能默默跟着。
温如煦跟着红线走了一段路,见陈小艾没跟上来轻言浅笑道:“你不走吗?你不在,我可不留情的哦。”
陈小艾惊讶抬头,她知道逆天改变杀过人的灵体有什么惩罚,抹掉眼泪追上去。
温如煦看她脸上有深蓝色水痕,见不得女孩子掉眼泪有些慌乱。
“你别哭啊,我,我前面是逗你的……”灵光一现,淡然到:“我想听你们的故事,可以讲给我听吗?”
陈小艾带着哭腔道:“我和她的故事啊……?”
温如煦连忙速点头。
陈小艾沉思良久温言细语道:“我和她是在五年级一天午后遇见的。我在等司机伯伯时无聊到处走走,无意间来到小巷子口,想到父母交代过不能一个人去这种地方,不安全。”
“刚想原路返回时听见里面传来女孩子的哭声,来不及思考就立马冲进去,就看见她被一堆人欺凌。我推开领头人把她护在身后,我父母权利很高,她们不敢动我……”
说到一半陈小艾眉眼弯弯,话语间满是宠溺的笑声:“我的随手一救让我往后多了一个小跟班,看着她每天默默跟在我后面笨笨的~躲起来衣服暴露在外都不知道……”
下一章回忆警告[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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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蜘蛛人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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