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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婚夜

七月流火,天儿虽正是转凉的时候,可仍是暑热未消,树丛间虫鸣四起。

夜色已深,然此时的定北侯府,却是灯火通明,红绫飘飞,一派喜气洋洋。

不同于前院仆婢穿梭、宾客往来的喧嚣热闹,寂静的后院葳蕤苑新房外,两人小婢子偷闲站在长廊一角,窸窸窣窣交头接耳。

今日娶亲的是侯府世子,说起他们这位世子爷,那可是京中有口皆碑的人物,不仅生得丰神俊朗,轩然霞举,亦文韬武略,十六岁就随侯爷上了战场立下过赫赫战功,后头自西北回来,短短几年也凭着自个儿的本事成了大昭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大理寺少卿。

不想这样卓尔不群,志洁行芳的人物,娶的正妻,却是那般……

“你适才看清大少奶奶的脸没?可是真像传闻的那样……面目可憎。”

“我站在最后头,哪里看得清。”另一婢子低声道,“我们往后便在这葳蕤苑当差了,可得小心说话,不然怕是有的苦头吃了。”

“这是倒了什么霉,被调来伺候这样的主子,听闻这位大少奶奶脾性不好,从前在闺中时最是擅长磋磨奴婢,我们世子爷,那是皇家公主都娶的的,怎最后娶了这么个……”

小婢子的嘴一下被捂住,“刚让你小心说话,幸得我们不是屋内伺候的,不然就你这嘴,我们莫不是要被扒下一层皮来。”

说话间,一阵低咳声自大敞的主屋门扉内传出来,两人面色微变,忙又避远了些。

此时,新房内,一人倒了热茶奉上,一人快步上前,低身对坐在紫檀雕花拔步床的新妇道:“姑娘,您累了一日了,也只清晨梳妆前吃了两口粥,想必腹中饿得厉害,奴婢且先给您端些糕食来垫垫?”

微垂着眉眼的女子轻啜了两口热茶,缓了咳意,方才自喉中吐出一个“好”字,只那声儿极细弱无力,揉着浓浓的疲惫与倦意。

白芷听罢,忙折身去取搁在红木圆桌上的一盘茯苓糕,可方才往回走了几步,便教一只手给拦了,定睛一瞧,正是这葳蕤苑管事的沈嬷嬷。

她睨着白芷,阻道:“此时进食怕是不合规矩。”

白芷一听,登时来了火,哪看不出这沈嬷嬷怕不是想借此给她家姑娘一个下马威。

她家姑娘莫名其妙嫁来这定北侯府,平白遭了不少嫌弃不说,怎新婚当日还得受这刁奴的气。

她张嘴欲辩驳,身侧的紫苏却快一步质问道:“嬷嬷这话可是有趣,遍看这整个京城,哪家有这成婚当日,新妇就得一直饿着肚子的规矩。”

后头又上来个粉衣婢子,三个陪嫁丫头站在一处,本着护主的决心,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沈嬷嬷。

沈嬷嬷心虚地清了清嗓子,稍稍挺直了背脊,“老奴也不是不许大少奶奶进食,可所谓出嫁从夫,大少奶奶既与我家世子成了亲,便该再等等,等一会儿世子回来,再传了饭一道用,方是贤妇所为。”

她话音才落,一声低笑骤然响起,沈嬷嬷闻声看去,便见坐在拔步床上的新妇缓缓抬眸看来。

适才掀盖头后,因新妇总低垂着脑袋,沈嬷嬷也不好直勾勾细看,只透过凤冠流苏,知与传闻不同,应是个容貌姝丽的,这会儿四目相对,才知被摄了魂儿是什么滋味。

肤白若雪,柳眉琼鼻,活脱脱画中走出的仙姬,一双杏眸若蕴着湖水般熠熠生辉,直教人看得挪不开眼,只如今这双眼眸锐利如刃且盛满了嘲讽。

她唇角撇了撇,“我久居闺阁,不知定北侯府原是这么个规矩,然我自幼体弱多病,禁不住饿,若饿出个好歹,是由嬷嬷您,来给我大姐姐一个交代吗?”

沈嬷嬷身子一震,这位大少奶奶的语气里分明听不出丝毫愠怒,不过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说出那些话,便令她周身发凉。

她原是夫人身边伺候的,世子大婚前才被调至这葳蕤苑,本欲奉夫人之命好生磋磨磋磨新妇,收收她的锐气,不想这位大少奶奶是个不好惹的,竟是一点亏也吃不得。

倒也是,这位尚在闺阁时便不是什么好名声,跋扈傲慢,苛待下人,连长辈也敢顶撞。

若非三个月前那场意外,眼前这位在京城声名狼藉的范家三女哪有半点机会嫁给他家世子爷。

但闻得此言,沈嬷嬷仍是噤了声,不为旁的,就是为着新来的大少奶奶那当太子妃的大姐姐,也不敢再随意造次,她一个奴婢,虽说要听命行事,却也得学会审时度势。

何况这位新来的大少奶奶美则美矣,但正如她自个儿所说,是个十足的病秧子,生得清瘦纤细,面上纵是涂着胭脂,也掩不住那份病气的苍白,此时还因着疲累额上泛起了一层虚汗。

若她真出了什么事,要了她十条命恐是都不够抵的。

见这位沈嬷嬷消停得快,白芷得意洋洋地将茯苓糕递到自家姑娘跟前,不忘在心下啐了一口,还妄想压她家姑娘一头,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她家姑娘是个什么性子。

还能任她们欺负!

范玉盈自盘中拈起一块,轻轻咬下一口,秀眉微蹙。

这茯苓糕用料好,散发着一股诱人甜香,本该是美味非常,可对她而言却是味同嚼蜡,她自小吃苦药调养身子,而今无论吃什么,早已食不知味。

她抬眸暗暗环顾四下,看着这极为陌生的地儿,仍觉有些恍惚。

前世,直到死,她都不曾嫁人。

没想到一朝重生,不过是随家中姊姊赴了场宴席,便阴差阳错定下了这桩婚。

纵然她的夫君是那位被京中不少贵女仰慕的大理寺少卿,即定北侯世子顾缜,可于范玉盈来说却并非什么妙事。

这桩婚事反而将她重生后所有的计划统统打乱了。

思至此,范玉盈眉间不由浮上几片愁云。

而今人人敬畏范家,不乏欲借机攀附者,全因她大姐姐是储君之妻,却无人知晓,前世两年后,太子被逼谋反,范家亦受株连,而她被丢入教坊司,诸般打击之下,病体再支撑不住,没过多久也含恨而终。

谁知再醒来,竟回到了十七岁这年。

前世因常年缠绵病榻几乎从不出门的她为了改变这一世的结局,随二姐姐前往忠勇伯爵府赴宴,意图探听些有用的消息,却因身子虚弱在客房小憩时被那混蛋顾缜闯了进来。

虽不曾发生什么,可她彼时衣衫凌乱,事儿传开,受邀赴宴的淮阳长公主以她名声清白为由当即为两人定下了这门婚事。

事儿发生得太快,其中利害纷繁复杂,又牵扯前朝政事,范玉盈便是为了她大姐姐,都丝毫推脱不得。

在范家时她尚且还算自由,可如今嫁作人妇,诸般束缚,她最烦恼的,便是如何还能不着痕迹地调查前世之事。

范玉盈心事重重之下,勉强吃下一块茯苓糕,就对端着盘子还欲劝她再吃的白芷摇了摇头,恰在此时,就听门外传来喊声。

“世子爷回来了。”

范玉盈微微一愣,抬首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阔步入屋来,剪裁得当的大红喜服衬得男人愈发挺拔如松,分明生得剑眉星目,神采英拔,可男人面上却是无笑,周身透出清冷之气。

“世子爷,可要备水?”沈嬷嬷巴巴上前问道。

“嗯。”

男人低低应了一声,仅是这一声,便令范玉盈不自觉揉皱了手底的嫁衣,周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只得微微别过头去。

然她此举恰一丝不差地落入顾缜眼中。

他薄唇紧抿,就近寻了把圈椅坐下。

沈嬷嬷命人奉了茶,又问可要传饭。

顾缜在前院招待宾客时吃了不少酒,此时无甚胃口,便将目光投向坐在拔步床上的范玉盈。

他斟酌片刻,末了,唤了声“夫人”。

“可要吃些什么?”

范玉盈身子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颤,闻声又是一阵不适,她强忍着,头也不抬,淡声道适才已吃了糕食,并不大饿。

顾缜便没让沈嬷嬷传饭,吩咐罢,屋内一时无话,四下静得落针可闻。

墙边方桌上摆的龙凤花烛还在无声地爆着灯花,分明是洞房花烛夜,却是一点喜气也无。

白芷视线悄悄在自家姑娘和姑爷间打量,不禁在心下叹气。

夫妻间这般冷冷淡淡的,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不多时,侍婢道浴间水已备好。

“夫人先去吧。”顾缜道。

范玉盈勉笑了下,“还是世子爷先去吧。”

顾缜思忖片刻,如实道:“夫人沐浴罢还需时间梳理,我素来习惯了亥时五刻前熄灯歇息,不欲拖怠了时辰。”

一直低垂着脑袋的范玉盈终是抬首,错愕地看他一眼,不曾想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还当他是客气,原不过是有自己的打算,怕她拖延耽误。

她在心下哂笑一声,不再推却,搭着紫苏的手缓缓起身往浴间而去。

白芷、紫苏与青黛驾轻就熟地伺候主子沐浴,自浴间出来后,范玉盈径直在妆台前坐下。

仆婢们手脚麻利地收拾罢,顾缜亦入内沐浴,约莫一刻钟后出来,抬手屏退众人。

纵然两位主子间的气氛算不得太融洽,可今日到底是洞房花烛,婢子们鱼贯而出时,彼此交换的眼神间难免多了几分暧昧。

唯范玉盈带来的三个婢子,却是迟疑着,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姑娘。

直到看见范玉盈暗暗对她们眨了眨眼,方才无奈退出去,阖上了房门。

范玉盈自妆台前站起,心里很清楚紫苏她们在忧愁什么。

浴间设在西面稍间,主卧则在东面套间最里头,此时的顾缜已跨过明间往这厢而来。

算起来,她与顾缜也不过见了两回。头一次是在忠勇伯爵府,她因受不住暑热在客卧小榻上歇息,听见动静勉力支起身子,却在坐屏旁瞧见怔在原地的顾缜,而今日则是第二回。

适才他掀了她的盖头,两人喝合卺酒吃同牢肉时,俱是坐在拔步床上。

这会儿,眼看男人逐渐靠近,范玉盈才真正感受到,这人生得有多高大健硕。

微湿的中衣透出其下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格外粗壮的手臂,以及那只大掌,似乎轻易就能笼住她纤细的脖颈,要了她的命。

虽是文官,但不愧是武将之后,还在战场上拼杀过几年,体格非寻常男人所能及。

不过,他的脚步停留在了适才那把圈椅前,复又坐了下来,旋即用眼神无声示意她在对面床榻上落座。

范玉盈照做了,她知道,顾缜有话要说。

果然,在沉默片刻后,这位定北侯世子整衣敛容,缓缓开口:“你今既嫁入侯府,便是顾家人了,对内对外,代表的都是顾家的脸面,往后行事需得安分守己,谨言慎行。”

范玉盈眉目低敛,好似在学堂受训诫一般,低低道了声“是”,心下并不意外,她的新婚夫婿在洞房花烛夜就给她立下规矩。

想是怕她这个高门大户都避之不及的祸害会将定北侯府搅得鸡犬不宁。

顾缜颔首,他不知外头传言是否为真,但让范氏知晓这些也无不好,将来也可借此约束几分。

他是侯府世子,自看重侯府荣辱,他和范氏的这桩婚事本也算不得你情我愿,但若往后范氏的言行举止能令他满意,不做出损害定北侯府之事,他也不是不能平平静静地同她过日子。

言罢,他起身朝床榻方向而去。

范玉盈眼见男人步步逼近,柔荑死死抓住床沿,却是退无可退,她一咬牙,猛然直视他。

“妾身今日身子不适。”

顾缜脚步一滞,居高临下静静看她半晌,那双眼眸漆黑深邃,似不见底的幽谷,翻涌着令她看不懂的东西。

对视之下,范玉盈周身生出种奇怪的怵意,觉得莫不是她这话惹得顾缜不高兴了。

然少顷,便见男人忽而绕过她,自床榻另一边抱起一床被褥。

“今夜,我去西间小榻上睡。”他淡淡道。

“多谢世子爷体谅。”范玉盈舒了口气。

听着她明显比适才柔了不少的声儿,顾缜深深看她一眼,神色意味不明,似想说什么,但末了,只道出一句“你早些歇息”,折身离开。

看着他略有些急促的步伐,还不忘替她闭了卧房门,范玉盈放松之下,忍不住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这男人,似乎也不想与她圆房,恐对她一点兴致也无,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顾缜一走,卧房内,只剩了范玉盈一人,素日缠绵病榻的人哪里经受过今日这般折腾,甫一卸了劲儿,她顿似被抽了周身气力,几乎一沾榻便昏睡了过去。

直到……

迷迷糊糊间,一个刚劲有力的手臂如粗壮的藤蔓般缠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她睁开眼,便见自己正坐在男人怀里,一双藕臂攀着男子的脖颈。

分明近在咫尺,可任凭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脸,似有一层迷雾笼罩其上,如何都挥散不去。

可身子深处传来的异常却在提醒她正与男人做着天底下最亲密之事。

男人将她困在怀里,又狠又急,忽而俯首而来,一下咬住她敏感的耳垂,引得她阵阵颤栗。

她听见他用低哑浑厚的嗓音唤她。

“枚枚。”

那是她的乳名。

乍一听到这声,范玉盈却生出强烈的抗拒感,她想推开男人,但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控制这具身躯,唯有在一片剧烈翻腾的浪潮中随波逐流。

她很清楚这只是梦,是她重生三月常常会做的,难以启齿的梦。

即便是假,她仍然极其不喜。

只因梦中男人的嗓音,竟和她那讨厌的新婚夫婿一模一样。

可要说一样,又截然不同,她那夫君循规蹈矩,古板无趣,看起来清冷得跟个和尚一样。

但眼前这个男人,却似要在这红浪中,凶残地将她拆吃入腹。

梦境反应现实

有些人表面上冷冷淡淡

实则……

看看预收《弃鸾俦》《美妾为妻》

《弃鸾俦》

(追妻火葬场,被逼疯的高岭之花)

---沈砚之,我不要你了

十六岁那年,孟怡带病重的母亲进京求医,无奈之下,求助于昔日与祖父交好的沈家,不想无意牵出一桩两家旧日婚约。

沈家重诺,欲完成长辈心愿,令沈家二房庶子沈拓迎娶孟怡。

然一场意外,孟怡背负骂名,与方才蟾枝折桂,高中榜首的沈家长房嫡次子沈筹成了婚。

婆母刁难,世人冷眼,夫君淡漠

婚后的每一日,于孟怡都是煎熬。

嫁予沈筹的第三年,南院大火。

孟怡回到了被设计**沈筹的那一夜。

*

沈筹一睁眼,回到了三年前。

眼看一个身影匆匆忙忙逃出了他的卧房。

他知道那是他的妻子孟怡

前世她死于一场大火

这一世,他已准备好三书六礼,风风光光娶她过门

然还未遣媒人,孟怡登门拜访他家祖母。

他坐于堂上,想两人这世已有了夫妻之实,她定是来求沈家兑现婚约。

只消她开口,他便能顺势求娶于她。

孟怡确实拿出了那张婚书,跪在他祖母面前,眸光坚毅。

“晚辈自知身份卑微,不堪于沈家相配,还请老夫人取消两家婚约,往后各生安好。”

《美妾为妻》

出征五年,得胜回京时,宋司晏才想起,还有个只见过一面的妻子。

彼时战急,家中为替他留嗣,匆匆挑选了一个女子进门。宋司晏已记不清她的模样,只隐约记得十五岁的小姑娘瘦弱纤细,稚嫩怯懦,新婚夜在他身下哭得厉害。

然不久,京城来信,言沈氏已自请下堂。

宋司晏明白是母亲嫌弃沈氏出身低微,念她为自己守了五年,决定回京后再予沈氏一些补偿,好聚好散。

路上,途径翎州,突逢大雨,大军暂歇于此,翎州府尹献上了一个丰腴婀娜的美人。

*

拿了婆母给的三百两,沈葭兴高采烈离开了折磨她五年的宋家,南下投奔姑母,不想路遇劫匪,被辗转献给了新封的永定侯。

中药的沈葭面红如霞,香汗淋漓,看着面前丰神俊朗,沉肃威仪的男人,犹豫再三,还是将求助的手伸向她这位前夫。

沈葭知道宋司晏没认出自己,事后,她编了个寡居被掳的身份,哭着求他放自己回去。

一开始,宋司晏答应了她。

后来,男人反悔了……

*

不想再回宋府那个狼窝去,眼见离京城越来越近,一夜,沈葭逃了。

可还未逃出一里,就被宋司晏带人堵了去路。

“怀了我的骨肉,夫人要到哪儿去?”

被拆穿身份沈葭身子一颤。

“侯爷,我们已和离了。”

男人的眸光阴沉下来。

“我没答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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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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