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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成澄星心中纳闷:“这是把我当他爹了?”

而文予宁心中更是百转千回,惊恐非常。

成澄星来到他的老家,吃了他做的饭,喝了他泡的茶,睡在他的床上,俩人开开心心说着话,听着蝉鸣声抵足夜谈,好像在形式上,成澄星已经变成了“他的男孩”。

既是他的所有物,也是他的男朋友,那就可以支配,可以拥有,可以抱着去看青蛙,这都是很正常的举动。

但是,他是吗?

文予宁脸色煞白,浑身发热,明明只是喝了绿茶,倒像是喝多了酒。

成澄星瞪着他,却噗呲一声笑了,脚往底下踩了踩:“还愣着干什么,把我弄回去啊,我可不想再洗一回脚。”

莹白月光照射进厨房,文予宁低头一看,他的一双白脚平稳地落在自己的拖鞋上,他不想踩到冰凉的水泥地上。

“哦,好。”文予宁架着他的手臂,再也不敢贴着胸膛抱着他了,向外一点点挪动步伐,每往前挪动一步,成澄星便跟着走一步,更是因为此时动作的可笑而叹道,“我真服了你。”

重新躺倒在床上,文予宁显然因为自己的失态而在震惊中没缓过来,成澄星以为他是害怕被揭穿父亲失去了双腿这一秘密,才有些紧张。

“那只大青蛙好肥啊。”

“啊。”

“我是说,刚刚那只大青蛙,”成澄星枕着手臂,偏过头看着他,“咱们把它抓来炖了怎么样?”

“炖了它?”

“是啊,它肉挺多的。”

“那不好,”文予宁已经回过了神儿,也转过脸看着他,“青蛙是益虫。”

“……”成澄星盯着他,更是忍不住一阵笑。

“明天带你去捉鱼,我们这湖里有昂刺鱼,味道特别好。”

“昂刺鱼,刺儿多吗?”

“不多,我给你挑出来,”文予宁脱口而出,又连忙重说,“我都是先挑鱼刺再吃鱼的,那样不会卡嗓子。”

“你可真聪明。”

成澄星眼眸里星光点点的,像是不知道在那偷着乐什么,文予宁看着看着,便忍不住跟着笑了,抓着他身上的薄被,把他裹紧了。

“热。”成澄星反手把被子往外掀,露出纤长的脖颈,暗月光下皮肤细腻,仿佛蒙着一层梦幻的白纱。

文予宁闭上了眼睛,感觉到成澄星伸出手指在点他的睫毛,小声咕哝着:“真长。你知道吗,有的人一点儿睫毛都没有,跟流氓兔似的。”

文予宁哼了一声:“孙志奇。”

“是啊,你也知道。”

“做过半年同桌,”文予宁沉默了一会儿,“你帮我做了证,让他不能开除我,我还没跟你正式说一声谢谢。”

“有什么可谢的,他本来就不该打人,你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是,你们多年友情……”

“唉,以前他欺负人,打架斗殴,只要不闹到我面前来,我都不管,这么想来,我跟他也是一丘之貉。”

直到那天看到薛璐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他才开始反思,明明上周还一起玩篮球,今天他就成这样了,过往的冷漠和不在意,似乎也是一种自私。

“你们不是一路人,早晚得散,”文予宁语气笃定,像是预见了这个结局,“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并不愉快,我强行借了你的钱,你不但原谅我了,还辅导我英语,为什么?”

他声音沙哑,其实心里紧张得不行。

“因为……你给我写了欠条,”成澄星回忆着,“我觉得你有难处。”

“是啊,”文予宁看着他,“你就是这样好心的人。”

“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成澄星笑了笑,“我可能跟你混久了,也变得正能量了。”

“那就继续跟我混,”文予宁还是拽着他身上的薄被,轻轻盖住他裸露的肩膀,“睡吧,虽然明天可以随便赖床,但熬夜对身体不好。”

“嗯。”成澄星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成澄星果然赖床了,他睡在床里面靠窗的位置,五月份乡里的阳光,没有建筑物遮挡,晒到屋里特别暖和,日上竿头,阳光炙烤,是真正地晒屁股,甚至把他屁股都烤疼了,他伸手无知觉地揉了揉,被子早已被他全部掀到一边,迷迷糊糊往边上摸了摸,身边的人不在。

他闻到了一阵阵豆腐的清香,睁开眼睛,看到卧室门关着,厨房在隔壁,隐隐约约传来煮东西的声音,咕噜咕噜的。

这种属于乡野田间的生活,他是第一次感受,觉得别有一番轻松自在,特别是从窗户往外看,能看到树上的农作物,时不时敲窗的小麻雀,还有外面文予宁轻手轻脚来回走动的声音。成澄星不禁想象,如果他是一个乡下农夫,有那么几亩良田,娶了美丽贤惠的媳妇,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好生活。

俩人吃早饭的时候,他忍不住把自己的设想告诉了文予宁。

文予宁笑道:“农夫不大可能,变成乡下懒汉的可能性倒是更大,白天基本用来睡觉了,晚上就想着各种玩儿,哪会老老实实去种地,你媳妇肯定要骂你。”

“那我娶一个像你一样的媳妇。”成澄星嘿嘿笑着。

文予宁却不说话了,只是给他的空碗里继续添饭菜。

“这个是什么啊,豆腐小碎末?还挺好吃的。”

“是用大豆磨碎后和萝卜叶、白菜叶一起煮的,叫小豆腐,好吃吧?”文予宁道,“这种小菜就粥,早上吃胃里很舒服。”

“你挺讲究的,像个营养学家,”成澄星道,“我的医生就经常跟我说什么,营养均衡,才能保护脾胃心脏之类的。”

文予宁默默地看着他,想着如果以后一日三餐,成澄星都能听他安排,那想必会把身体养好,不那么瘦,也不会再晕倒了。

“把药吃了。”临走的时候,文予宁递给他一杯水。

“差点儿忘了。”成澄星仰头吃了药,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俩人第一站先是去了文予宁家的自留地,看着满地的萝卜白菜茄子,成澄星大喊一声:“地主哇!”

文予宁笑着说:“一共就十陇地,算是村里比较少的。”

“这都是你种的吗?”成澄星低头摸了摸那鲜嫩的大白菜。

“我和我爸进城以后,这地转借给邻居了。”

“阿宁,你回来喽啊!”

正说着,邻居大娘挎着小筐和镰刀,从对面地垄沟里拐了过来。

“大娘,我放假了回来玩几天。这是我同学,一个班的。”文予宁介绍说。

“阿姨好。”成澄星打了声招呼。

“啊,好好,”大娘看了看他们俩,指着地,“这几茬儿菜长得都蛮好,想吃甚么就拔什么啊,阿宁,你爸爸还好嘛,在城里医……”

“我爸挺好的,城里什么都好,”文予宁截断了她的话,“这地交到您手里比我种得好,蔬菜种类多,长得也好,我就只会种土豆子。”

“那边地里还有你的土豆,你再去刨一刨,”大娘笑道,“你会算面积,种的土豆比旁人多多了。”

文予宁带着成澄星过去,开始挖土豆。

“大部分好挖的都被我起出来卖了,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文予宁道,“不过我选的种子不错,土豆都是黄心的,吃起来口感……”

未等他说完,成澄星已经兴高采烈地蹲在地上用双手刨了,那是挖土豆吗,看着倒像挖金子。

“你用这个小铁镐,别伤了手,”文予宁赶紧拎起他的手臂,将他手上的土拍了拍,给了他一种工具,“我挑地方你来挖……这里,肯定有。”

“是吗?”成澄星按照文予宁的指示,拔掉了两小颗土豆秧苗,把铁镐绕着苗的竖直方向,先画了一个圈儿,然后沿着土豆根部往里轻轻地铲,铲松了附近的土之后,将一连串小土豆都铲了出来。

“你看,这么多小土豆崽子!”

“够炒一盘了。”文予宁好笑道。

“再来再来,我要吃一锅!”

成澄星兴奋得像个猴子,手里拿着铁镐,眼睛四处搜寻着下一个目标,只是挖出来的越发小,有的都跟小石头一样,成澄星连连感叹,迷你破忒头。

文予宁看着他那股认真又俏皮的样子,不禁嘴角上扬,甚至有些后悔,当时干嘛把土豆都给起走,留一些大的等他来挖就好了。

“咱们往那边走走,那里地大,让你挖个够。”

“好!”

文予宁带他去了不远处的一片秧苗,果然涨势非常茂盛。

“这里也是你的?”

“嗯,挖吧。”

成澄星埋头奋力地工作着,这可太好玩了,而且一铁镐下去,根本不知道能收获个什么,跟买盲盒有什么区别。

“两块一斤,李叔,你回头给我报个数。”文予宁站在地的东头,对赶来的庄稼汉比划手指轻声说。

“市场卖五毛,我能收你两块钱吗?真是的,看他也挖不了几斤,”李叔看着那没有章法狂刨土豆的城里人,“这是你同学吗?”

“是。”

“看着傻兮兮的,”李叔道,“这么爱干活,要不我这三亩地都包给他,每天帮我起土豆,一天工费五块钱,怎么样?”

文予宁笑了。

中午他们俩拎了两筐土豆回了家,成澄星说这是“大丰收”,他也终于尝到了农民伯伯丰收的喜悦,文予宁让他举着土豆拍张照,回头对农民有个新的认识,成澄星非常配合,只是刚举起手机,拍了没几张,文予宁便让他过来了,看到他擦汗时抹在鼻尖上的土,用指腹给擦了擦。

每擦一下,成澄星都敏感地闭一下眼睛。

这样一抹、一闭,跟条件反射似的,文予宁看着他脏兮兮的小脸,手按在他的脖颈处,轻轻擦拭片刻,忽然心思迷蒙,缓缓低头,竟忍不住要吻他。

“怎么了?”成澄星忽然出声,手握住他的胳膊往后推,“喂,你要晕啊?还闭上眼睛了,是困了还是中暑了啊?”

文予宁一怔,随即如同被电击一般整个人僵住了。

成澄星皱了皱眉,抬手擦拭他额头上的细汗:“你要热的话把衣服脱了啊!”

“啊,好,是有点儿热。”文予宁脱下外套拿在手上,转身进屋了。

“咱们中午吃什么啊?”

“搞来这么多土豆,你想怎么吃?”

“薯条!”

“……真是个小孩。”

虽然不咋健康,但偶尔吃一次也好,洗土豆刮土豆切土豆炸土豆,成澄星没想到肯德基麦当劳随便点一份薯条,做起来这么麻烦。

可等到原生态土豆新鲜炸出锅,即使只是撒点儿盐,味道都很鲜香酥脆时,成澄星连连感叹,自己做得就是好吃!

下午,文予宁带成澄星去到了老家不远处的丰盈湖,那里碧波荡漾,阳光在水面上洒下点点金光,四周安安静静的。成澄星屏气凝神往里看,看了半天,问道:“真的有鱼吗?什么都看不见。”

“这里的鱼才狡猾。”文予宁从湖边捡起一块石头,嗖的一声砸进去,倏尔几尾鱼轻轻跃出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转瞬不见。

“真有鱼!”

“那就是刺昂鱼,咱们今天的目标。”

文予宁从背包里拿出自制的捕鱼网和鱼篓,递给成澄星一个简易的捕鱼夹:“我用网捕鱼,你用这个夹住鱼头放进鱼篓里,动作要快。”

“没问题。”

文予宁穿着黑色背带裤和胶鞋,撑开一张硕大的渔网,从湖的一面,缓缓往对面走去,动作娴熟,网被撑得很大。

“好帅。”成澄星在岸上走,聚精会神地看着文予宁的动作。

不一会儿,文予宁踩着浅水滩里的砂石,活动了一下脚底位置,发现了一处鱼群聚集的暗影区,他向成澄星使了个眼色,成澄星立马跟着下水。

水中灵活游弋的刺昂鱼银光闪闪,嘴巴细长,背鳍上带有尖锐的棘刺,游动起来,仿佛蜿蜒的蛇。

文予宁张开捕鱼网缓缓潜到水底,驱赶鱼群,将它们赶到浅水区,而成澄星则瞪大眼睛,紧盯着水面,只见一条刺昂鱼猛地跃出石缝,向前奔走,成澄星眼疾手快,用捕鱼夹稳稳地夹住了它的鱼头,然后迅速将它放进了文予宁背后背着的鱼篓中。

“成功了!”成澄星兴奋地大喊起来,脸上洋溢笑容,竟伸手想去篓里摸摸那扭动的鱼。

“别动,扎手,”文予宁连忙侧身躲开,“这种鱼的刺很厉害,别被它扎出血了,你想想,它的名字……”

“我知道了,它一扎我,我就‘昂’~~~”成澄星捂着手指假装被咬似的痛叫,文予宁笑了起来。

夕阳西下,湖面上泛起了金色的余晖,两人鱼篓里装了不少鱼,满载而归。

回到家后,文予宁熟练地开始处理这些新鲜的刺昂鱼,成澄星蹲在一边儿看。

“你要不要戴个手套啊,你都不让我摸。”

“你细皮嫩肉的能跟我比吗?”文予宁先将鱼鳞刮去,然后用剪刀剪开鱼腹,取出内脏,清洗干净,果然,他的手掌又宽又大,皮也很厚,鱼在手心里即使被反复摩擦,都没有划出口子。

成澄星在一旁忙碌地准备配料,不过切了一段儿葱和蒜就被激得掉眼泪,拿着姜也不知道要切,文予宁让他站在厨房外面看,自己调好了一碗香浓的酱汁。

处理好的刺昂鱼放入油锅中,刺啦煎炸时,成澄星哇的一声,等炸至两面金黄,鱼香味浓郁时,成澄星趴在厨房门口,直流口水。

文予宁回过头,对上他很馋的大眼睛,忍不住笑了,让他去外面等着他不去,文予宁拿着抹布擦了擦手,走到门口,忽然,一把揽住了他的腰,将他抱紧在怀里。

“?”

“……”

救命!

文予宁对上成澄星疑惑的目光,瞬时便知道错了,只是这个动作一下子撒手,反而会很奇怪,成澄星也会警觉,他只好硬着头皮撑着,居高临下道:“出去等着,有烟,听到没有?”

成澄星缩了缩脖子,推开他转身去到客厅,又拿出了那本《孽子》。

孽子,他小声骂道,昨晚还把我当你爹抱着了,忘了?

今天就那么凶。

他打开书,翻了两页,没看明白。

文予宁已经把鱼端了出来,成澄星立刻把书撒开了,问道:“有酒吗?我出去买两瓶?这好菜不喝酒可惜了。”

“看不出来还是个酒蒙子,”文予宁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心率显示屏上,“你能喝吗?”

“看这个呗,它要是报警了咱就停下。”

“不能到它报警的程度,你等会儿。”

他出去敲了敲邻居家的门,不一会儿,拎回来两桶白塑料壶装酒。

“12°的粮食酒,行吗?”

“没问题,”成澄星摆手,“这种我平时能喝四瓶。”

文予宁和成澄星分别开了两瓶,同一动作,往对方的空碗里倒酒,又都笑了。

“我比你小两岁,应该我给你倒,”成澄星道,“我该叫你文哥。”

“你叫孙志奇都不叫哥。”文予宁跟故意找茬儿似的说。

“他还没我成熟呢,我一般只认心智成熟,是不是哥。”

“那可以,”文予宁点头,“我叫你……小星怎么样?”

“肉麻,你不叫我澄星吗?”

“可我看别人也那么叫你。”

“你还想要一个专属的?”

“对。”

成澄星切了一声:“那行吧,咱们先干一杯,祝我们……”

“劳动节快乐。”文予宁跟他碰了一下杯,“这一天净劳动了,从早忙到晚,做了两顿饭。”

“哎对,劳动人民最光荣!”成澄星爽快地跟他撞了一下杯,仰头喝尽了。

“先吃两口饭垫一垫,尝尝鱼肉。”

文予宁还真把一条鱼夹到盘子里,将里面的刺儿都用筷子挑干净了,将鱼肉递给了他。

“我有时候想……”成澄星夹了一块吃,“啊,真的很鲜,还挺嫩的!”

“那你以为呢,这刺昂鱼是我们这里的高级鱼,市场卖五块。”

成澄星看着他笑了。

“当然比不上你请我吃过的那什么,武昌鱼,东星斑,但我就觉得这个小鱼味道……”

“确实鲜美,”成澄星道,“那些我吃够了也就那样,我挺喜欢吃鱼的。”

“看出来了,还喜欢吃多宝鱼,”文予宁想了想,“等我学一下怎么做,你带我去吃的那家,价格太贵了。”

“行,你厨艺真不错,虽然是很家常的味道,但很好吃。”

“我很小就做饭给家里人吃了,我爷爷奶奶和我爸,都挺喜欢吃我做的菜,”文予宁说,“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我多研究研究,还可以发明一些新菜式。”

成澄星笑了笑,看着他:“让未来的清北高材生给我做饭吃,是不是面子太大。”

“谁又不是了,”文予宁叹声说,“你这种不想当的才是奇葩。”

“……那么奇葩吗?”

“是,”文予宁点头,“我做什么都喜欢做到极致,十几年寒窗苦读,不能白费功夫,将来要去念最好的大学。”

“那要是能出国呢,外面还有更好的大学。”

“有机会当然要去见识了,”文予宁道,“你也看到了我这家乡,虽然山美水美,世外隔绝一样,但从这里走出去,我费了很大的劲儿。”

也吃了很多的苦,只是这些,他就隐去不说了。

他不告诉成澄星家里的事,父亲的病,是因为谈恋爱嘛,这个年纪的恋爱,就应该轻轻松松的,彼此都能给对方快乐,他没必要让自己背负的一切,让成澄星知晓。

“认识你之前我挺迷茫的,感觉混吃等死,天天开心,就够了,”成澄星道,“说实话让你一比较,我觉得我活得特别颓废。”

“一个人一种活法,不用互相比较,”文予宁道,“认识你我也挺开心的,以前,我的语文老师总跟我说,坚持下去,后面一定会有好事发生,我还不信,不过……”

遇见了你,真是特别好的事。

“上了澜亭高中,真的很不错。”

“哦?”成澄星有些吃惊,“我还以为咱们学校不会给你什么好印象呢,都在讲台上挥斥方遒了,说澜亭高中是个黑暗的学校。”

“我这么说了吗?”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成澄星笑道,“不过,这学校里你最好的朋友,应该就是我。”

文予宁点了点头,给他盘子里放了越来越多挑好刺儿的鱼肉。

“你吃啊,那么多呢。”

“我吃了,五块钱一斤的鱼,有什么好谦让的。”

成澄星低头看着碗。

如果我妈要是在的话,应该也会帮我挑鱼刺儿。

甚至躺在文予宁身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他都会想,这好像是我妈妈的味道,干净,清新,温暖。

难不成他把我当爹,我把他当妈了?

想到这里,他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这就喝多了?一瓶才喝一半。”

“哎你们这儿的酒比较上头啊,”成澄星后知后觉,捂着脑袋,“都是12度感觉不一样。”

“有可能,这是纯高粱酒,自家酿的,不是普通啤酒。”他伸手过去,忍不住轻柔地捻了捻成澄星的下巴,那里滑滑的,皮肤特别细嫩,令人爱不释手,“困了吗?要不早点儿睡吧。”

成澄星歪着头,看着他,将他的爪子缓缓拿下。

“文哥,我看你也喝多了吧。”

今晚睡得早,可能是干了一天的活,又喝了酒,成澄星躺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连最爱的下棋,今天晚上都没嚷嚷着要玩儿。

文予宁坐在大厅里,背对着卧室,望着外面满天繁星,不断地反省和打自己的手。

我是疯了吗?

今天这是怎么了?

因为春天到了,要发情了?

为什么总想抱他亲他?

他平时只是无法跟成澄星一起洗澡而已,害怕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法直视,现在,他连与他躺在一张床上的自持力也没有了。

一贯冷静谨慎、有勇有谋的人,竟然一再地失态和反常,这么明显,一错再错,反复轻薄他,一旦让他发现了怎么办,一旦他对自己避如蛇蝎,视作那外国流氓皮特,又该怎么办?

一旦连朋友都没得做,那岂不是没活路了……

他怕得缩起肩膀,只是单纯想象,小星以后再也不理他,他都感到浑身发冷,头皮发麻。

他曾经以为,温水煮青蛙,煮到成澄星离不开他,或许,他有拥有他的可能。他不愿像孙志奇那样故意去引诱他,给他看《断背山》,试图掰弯他,这种目的性很明显的举动,只会让澄星识破并排斥。

澄星很聪明,也很警觉,像是狡猾的小动物,简单的诱捕,根本不会中招。

除非……

文予宁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桌上的棋盘。

与其等到自己暴露性向被嫌弃,不如……主动出击。

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心里暗暗滋生。

明后天休息,下周一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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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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