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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阮明看到了那传说中“学号001”的预备警官,成澄星。

他从文予宁口中,得知他偏好的类型是“漂亮可爱”时,还以为成澄星会是偏女气、长相秀美的男孩,像他一样,从小就被同学们打趣和奚落为“娘娘腔”的细瘦型男人,特别是成澄星的名字,听着就跟个女孩似的。

但坐在人群中快乐吃烧烤,大声豪气划拳的男人,一眼瞅过去,竟是很男人的长相,皮肤虽然比较白,但身量并不窄小,浓眉大眼高鼻梁,头发两边剃得很短很精神,眼波流转,很犀利和精明的模样,准确定位到文予宁脸上片刻后,就探究地朝自己打量过来。

文予宁几乎同手同脚地走了过去,成澄星咳嗽了一声,站了起来。

“那什么,大家注意了昂,这是我同学,高中同学。”

“只是同学?”文予宁反问,很自然地伸手,揉了揉他刚被对面那人弹了一指的额头。

成澄星把他的手拿了下来,笑了笑:“跑我们这儿来吃饭啊?不嫌远。”

他对面那男人已经喝得脸上现出了酡红色,晃了好几下,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向文予宁:“同学,你好!”

“不止是同学,”成澄星想了想,补充道,“还是我亲表哥,在清北念大学。”

“哦,表哥!”林羽貘改了称呼。

文予宁似笑非笑地冷嗤一声,握住了林羽貘的手。

阮明看到他周身气质陡然变了,在看到对方时,全身上下所有东西都仿佛站了起来,肌肉更是原地膨胀,有种要跟对方较劲的痞气。

俩人上上下下、动作幅度很大地握了握手。

等松开的时候,阮明看到对面那人的手指被握得红里发白,咬着牙,痛得在背后甩了甩手。

“表哥你……你名字怎么写啊?”

“你没跟他们提过我?”文予宁好像很失落地问成澄星。

“没来得及,这不才见着吗?”成澄星说,“他姓文,文章的问,给予的予,安宁的宁。”

“噢噢,文给予,好名字,好独特,”林羽貘道,“我姓林,豹子头林冲的林,羽毛球的羽,食梦貘的貘。”

“林豹子同学,”文予宁缓缓点了点头,“你好,幸会。”

阮明忍不住笑,那精明的成澄星当然也看出文予宁故意作怪,没好气地瞪着他。

“表哥你放心,我们都是一个宿舍的!”林羽貘倒喝得多了,人正嗨的时候,比较迟钝。

“澄星是我们系的香饽饽,脑力第一,智力第一,”林羽貘竖起大拇指,认真地点评,“武力也还行,酒力,不咋地……”

“你快坐下吧你。”成澄星把他摁回到小板凳上,又粗略介绍了一下别的同学,“这是睡我对铺的宋大霖,他下铺是王闯,这是周家俊、叶书豪,王启明、李曾铭。”

“表哥好!”他们乖乖地跟文予宁点头打招呼,成澄星扭头看向文予宁后面站着,一直不说话的阮明,问道,“这位是?”

“我学长,比咱们大两届,阮明,耳刀旁加元的阮,明亮的明。”

“软萌,哎他叫软萌!”

成澄星踢了打岔的林羽貘一脚。

“都喝多了,那回头咱再聊吧,”成澄星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快11点半了,你们回去吧。阮学长,再见。”

“再什么见啊今天周六,我们那里管得不严,”文予宁哼了一声,“我想你们那儿周末也没人查寝。”

他也不嫌弃烟熏火燎的了,在邻桌空位找了两个凳子过来,给阮明一个,自己留一个。

“我们也跟着吃两串不行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啊!来,表哥和阮学长都坐我们这儿,咱们喝两瓶,服务员!”

林羽貘转过头,招呼人过来,拿了菜单:“快点,点你们爱吃的。”

文予宁看也没看,转手递给了阮明,跟成澄星对着看。

阮明拿着菜单有些无奈,刚刚在楼上他们俩已经吃了意面披萨海陆空拼盘和各色甜品等等,现在哪里还吃得下。

只得轻轻推了推文予宁的胳膊:“你还想吃啥?”

“都行,”文予宁说,“你们经常在这吃?”

“也不经常,”成澄星说,“今天是袁教官不在学校,我们才溜出来的。”

“那上周末呢?你们不可以出来?”文予宁问,“上上周末呢?”

成澄星:“……”

“可以啊,我们周六天都休息,你们不是吗?”林羽貘问道,“不过澄星躲着他那个咬人的女朋友才不乐意出学校的,哎对了,你跟他女朋友在一个学校啊这么说。”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桌上各人互相交换眼神。

成澄星挠了挠头发,又推了一下林羽貘:“别瞎说。”

阮明听明白了“咬人的女朋友”是谁,有些好笑,微微诧异地看向文予宁,不知道他还有这本事。

文予宁拿着桌上空着的酒杯,想要喝一口,略一停顿,看向酒杯,不知道干净还是埋汰。

阮明站起来很快找到了服务员,拿了两个新的一次性酒杯过来,给文予宁倒了半杯酒。

“让学长倒酒,表哥你是这个。”林羽貘很是敬佩。

“没关系的。”阮明笑笑。

宋大霖和王闯他们已经凑了过来,讨好地看向他们俩。

“表哥,学长啊,你们学校女孩儿多吗?我们学校很少,有机会的话,或是你们有女性朋友的话……”

“还能轮到你们?”成澄星伸出胳膊,像清空桌面一样把他们俩都给铲走了,“学长你喝点吗?”

“我不大能喝。”

“少来点儿。”成澄星给他倒了半杯,拿起自己的,跟他们俩杯子碰了碰,自顾自先喝光了。

“学长是什么专业啊?”

“土木工程。”

“那好啊,未来的建筑师。”

“哪可能啊,不过是在工地搬砖。”

“学长太谦虚了,清北毕业的不愁找到好工作。”

“清北也有卖猪肉的。”阮明笑了笑。

“一个人不能代表大多数,那清北还有当国家领导的呢,”成澄星又给他倒了点儿酒,这回只是一口的量,“我表哥在学校里,麻烦你关照了。”

“你太客气了,是你表哥……照顾我,”阮明说,“我只会给他添麻烦。”

“是吗?”成澄星眯了眯眼睛,“你倒是说话啊?”

这回瞅向了文予宁。

文予宁皱着眉,看着他红扑扑的脸颊:“你这可是放羊了,没人管了,胡吃海喝没个忌惮,你那药吃了能喝酒吗?”

“小酌,小酌,这里的人你问问,属我喝得最少,”他说完,笑着看向阮明,“学长,你看他像不像个活爹?”

阮明噗呲一声笑了。

“我给你点个绿豆沙吧,有热的。”文予宁站了起来。

“我不要热的,”成澄星眉心蹙起,“我喜欢吃冰的。”

文予宁像没听到,已经去加单了。

“学长,”成澄星凑到阮明身前,“你这嘴角还有喉咙这里……是上火了吗?好像肿了起来。”

阮明经他一提醒,才想起来,抚了抚喉结处,有些幽怨地看向文予宁的方向。

“那有红豆沙吗?温热的就行,解酒的,或者豆芽汤之类的。”文予宁正在那点菜。

成澄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文予宁,用更低的声音问:“噢,是你被人打了,他拔刀相助了吧?”

阮明愣了愣,果然是学刑侦要当警察的人,好聪明。

“你了解他。”

“是啊,”成澄星叹了口气,“他这家伙天天把自己当佐罗了,到处行侠仗义,在学校没惹事吧?我想着清北大学,应该也没有校霸地痞什么的,不会打他,但也怕他去找地痞流氓,主动出击……”

“他肩膀上两道大刀疤,就是这么来的?”阮明问道。

“……你怎么看到的?”成澄星刚问出口,文予宁回来了。

伸手亲昵地摸了摸他蓬乱的头发,往左右两边看了看。

“这什么发型,两边毛寸中间这么长,跟个蘑菇似的。”

“这是今年最潮最时髦的发型!不懂欣赏。”成澄星的头跟拨浪鼓似的在他手掌下面转了好几圈儿,才挣脱出来。

阮明象征性地点了几条多春鱼和鱿鱼,还有生蚝、扇贝和辣炒蛤蜊,放到了文予宁和自己的面前。

从几次文予宁到三食堂二窗口吃免费无限续的海鲜面,阮明多少就能揣测出他的一点喜好,爱吃海鲜。

文予宁低头默默地吃了,将蛤蜊从小贝壳里扒拉出来,放到成澄星的盘子里,成澄星用筷子将它们串一起,一口吃七八个。

“你不吃这个吗?”阮明指着生蚝和扇贝。

“腥。”成澄星摇了摇头。

“那这个呢?”

“他不吃,就爱吃点儿辣的蛤蜊,”文予宁问道,“你有忌口吗?你那药不让你吃生冷辛辣和刺激的……”

“知道了,这个不辣。”成澄星说。

“你学校的老师……”

“没你这么婆妈,”成澄星不乐意地说,“也不像咱们高中老师,我打个雪仗她都不让,我们教官和导员说了,我这么大个人,知道深浅,量力而行就行了,你不要给我啰嗦。”

文予宁果然不再说话了,只是一直忧心忡忡地望着他。

“你这怎么说话的,那是你表哥!亲表哥,关心你,有什么不对?!”林羽貘又抬手弹了一下成澄星的脑门,“表哥你别生气,回头我教训他。”

“闯儿,达令,你们吃完了快把他送回去,闹心。”成澄星对那几个人说,自己也站了起来。

“我也跟着回去了,不早了,”成澄星说,“咱们回头再约。”

“达令是谁?”文予宁问。

“是我,”宋大霖举手,“他瞎叫的,因为我叫大霖,他也叫大林。”

他指着趴在桌上有些不省人事的林羽貘。

“为了区分,才叫我达令。”宋大霖笑道,“澄星我跟你讲,你这么叫我,你女朋友听到了吃醋,再给你咬一口。”

“呵,”成澄星哼笑一声,“我看快了。”

这些人都稀里哗啦站了起来,准备撤了,王闯拿了林羽貘丢给他的钱包去结账,不一会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满脸堆笑:“表哥,你咋给我们买单了啊,这多不好意思!”

“都叫我哥了,这顿饭怎么都得我请,”文予宁说,“你,送我们俩回去。”

“啊?为啥?!”成澄星问。

“这不是你们公大的地盘吗?你要尽地主之谊。”

“离你们学校是有多远?”

“澄星,送表哥回校,别墨迹,表哥以后再来啊,我们回请哈!”

这些室友们有醉得不省人事,也有晃晃悠悠已经半醉了,互相搀扶着往学校走。

成澄星和文予宁走出了饭店门外,彼此互瞪,成澄星大眼睛眨着,有些忍不住笑。

“我去拿自行车,”阮明说,“澄星,予宁,我先回了。”

“别着急啊,”文予宁一眼不错开地望着成澄星,“这其他人都走了,学长也不是外人,你重说一遍,我是谁。”

“是我男朋友。”成澄星嘿嘿地笑了。

文予宁瞬间莞尔,像是破功了,嘴唇动了动,转脸向别的地方,等成澄星追过去看他时,他又低下了头,垂眸看着成澄星的眼睛。

他就这样被哄好了。

“我先走啦!”阮明去到不远处的路边,把文予宁停那儿的自行车骑走了。

他已经不住学校了,自从跟张威纠缠不断,他早早地搬出了学校,在学院街后面小区里,租了一间房。

他骑着自行车,想着那对儿小情侣,觉得挺有意思的。

成澄星原来是这样帅气逼人,怪不得文予宁那么着迷,他虽然提了两次“吃药”的事,但对自己没有透露过,成澄星有什么病。

可能是小感冒?

他想到成澄星扫过来的眼神,凌厉而锐不可当。立志当警察的人,多少都有点野性。

他骑着自行车,莫名地心灰,说是不羡慕,那是不可能。曾经,他也以为恋爱会走向永远,即使伴侣是同性,也能朝朝暮暮。

可惜他所遇并非良人。

不知不觉的,他没有往住的地方返回,而是骑到不远处,又调转车头,循原路回学校。

没过多久,就在离那凉茶铺不远处,香樟树影下,他看到文予宁拥抱着成澄星,很久没放开。

“我两周没洗澡,你不是不让我洗吗?你闻吧!”成澄星的头埋在文予宁的胸膛里,感觉到头顶上那个人,检查似的用鼻子拱着他的脖子、认真嗅着他。

“你有这么听话?”文予宁搂住他的腰,像是要把他嵌到身体里。

真是不大不小,刚刚好,成澄星的肩宽刚好跟他内侧胸膛宽窄一致,抱在一起,像齿轮一样,严丝合缝。

过去了很久,很久。

凌晨午夜的街道,人逐渐变少,学生们也都各归各处,街上没有人,也没有车经过。

“我困了。”成澄星闷闷地说,要喘不上来气。

文予宁松开了他,握住他的手腕,往旁边看了两眼,果断地拽着他往桔子酒店走去。

“我明后天还有事。”成澄星立住身形,站着不动。

“明天周日。”文予宁抱着他的腰,像抱着立牌似的,一下下拖着他走。

“真的不行,我不能耽误训练,你弄一回我三天下不来床,我请不了假……”成澄星一下下拧着他手背上的肉,可文予宁的手,指节粗大,皮连着骨头,根本没多少肉可拧,成澄星顺着往上,拧他胳膊,但胳膊上的肌肉跟石头一样,也拧不动。

他只好左右歪头去找方向,张嘴想咬文予宁的手腕,为上回戴了个牙印手表报仇,可文予宁握着他的手往下放得太低,他费了半天劲,才咬了一嘴巴衣袖。

“你是不是误会了?”文予宁停住,低头看着他,“你以为我要睡你?”

“那,唔,然呢?”成澄星吐出了一嘴衬衫纽扣和袖子。

“我有那么饥渴吗?不至于,你军训还没完,我就那么不体贴?”文予宁怅然地凝视他,“你一直躲着我,就怕这个?”

“嗯,”成澄星点头,“我不想被同学取笑,上回你咬我脖子他们都看出来了!”

“然后你说是你女朋友咬的?”

“是啊,”成澄星点头,“他们还说‘你女朋友嘴真大啊’。”

文予宁闭了闭眼睛,将他不断挣脱的身子摆正,重新抱住了他。

“我们就纯聊天,像以前在出租屋里一样,我保证不做什么,”他的大手捋着成澄星圆了咕咚的后脑勺,微微刺向手心的柔软发尖,让他的心软塌一片,“你不想出柜,我理解,你说我是你女朋友,还是表哥,我都同意,但你不能躲着我,让我见不着你。”

“你这样很残忍你知道吗?”他额头向下,蹙着眉,用力抵着成澄星的眼睛,摩挲他的嘴唇,抽气声道,“我很想你……想得都快不行了。”

非常有存在感的支棱着的一大坨东西,也随着他的话,热烫地卡在了成澄星的腿心。

这谁能相信他?!

以前在出租屋里同居的两个月,他也每回都说“纯聊天”了,可实际上呢?根本不给成澄星逃跑的机会。

“有什么想的啊,俩学校这么近,天天你都发信息,我在主教学楼窗户里都能看到你们学校的校徽!”

“不近,一点都不近,我感觉和你距离特别远!比异地恋还远!”

“那天天贴身上,啥也不干?!”成澄星又有些急了,文予宁不讲理时他就只能哄,哄不好就要发火,“那多近叫近啊?你给我说说,非要考一个学校吗?!”

“负距离!”文予宁朝他吼道。

成澄星扭头就走,走着走着竟双脚离地,被扛了起来,文予宁把他掐腰举起,放到肩上,硬是往酒店的方向走。

俩人打一段儿路、吵一段儿路、再追一段儿路,最终,成澄星还是被文予宁摁住了双臂背向身后,扭送到了酒店里。

在真正的武力比拼上,成澄星一点优势都没有。

阮明推着自行车在外面傻傻地站着,过了很久,俩人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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