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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辩论赛结束后的第二天,是星期六,文予宁问成澄星回不回家,成澄星说不回。

晚上十点多,文予宁拿着钥匙扭开了门,一进屋,家里的灯竟然亮着,成澄星坐在床上,低着头,正在看手机。

“回来啦?”文予宁看到他在,喜出望外,露出了笑容,“说是忙着练枪回不来,今晚不练了?”

“嗯。”成澄星把手机合上,扔到了一边儿,看向了他。

穿着还是辩论赛的那身行头,笔挺的黑西装,外面裹着黑色的羽绒服,显得仪表堂堂的。

“今天你去哪了,周末还穿这身吗?”

“我在学校了,辩论队排练,可不就还得穿着,”文予宁把抱着的书本放到桌上,张开双臂,转了一圈儿,“我穿着还行吧?是不是头回看我穿正装。”

是特别帅。

“人模狗样的。”成澄星说。

文予宁嗤声笑了,把衣服脱了挂上,去到浴室洗手:“你晚上吃饭了吗?饿不饿,我给你弄个宵夜。或者咱们出去喝两杯,吃点儿烤串?”

“不了,我吃完过来的。”

“不爱动弹吗?”文予宁问,“不去庆祝一下我得了最佳辩手?”

“该庆祝不应该是昨晚上吗?”成澄星问,“昨晚怎么不带我啊?”

“昨晚让记者缠上了,一直采访,”文予宁笑了笑,“我不是给你发信息了吗?学校里也有事,让赶紧复盘,好准备下一场。下一场对战人大,可比你们学校难打。”

成澄星从床上起来,踱步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右膝盖挪到了左膝上,双手交叠在身前,抬头看着他。

“让哪个记者给缠上了啊?”

文予宁拿着杯子,站在饮水机前面,打开水龙头,哗啦哗啦接了半杯热水,又从冰箱上面拿了一粒茯苓和两粒红枣丢了进去,晃了晃水杯,递给了成澄星。

红枣茯苓茶,健脾益血,安神补脑,对心脏有好处。

“你也认识,就上回咱们说过的那位,林时新,林记者。他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清北校友,正好回来看看他的老师。”

“他来我们学校看他的学校老师啊?”

“这不正好赶上了辩论赛嘛,他说他上大学时也参加过。”

“哦,可他一个调查记者,不去明察暗访,破获大案要案,专门来采访你啊?”

一句接着一句,逐渐咄咄逼人,文予宁听到后愣了愣。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虽然总是亲昵地捧着他、哄着他、叫他预备小警察,可没想到竟然如此敏锐。

文予宁在沙发另一边挨着他坐下,双手合拢,抚了抚手腕。

“我正好是昨天的最佳辩手,他当然采访我了,要是别人是最佳辩手,那他肯定就去采访别人了啊,怎么了?这么敏感。”

“是么?”成澄星点了点头,往沙发里坐了坐,不想显得那么兴师问罪,“那,采访了什么?既然是那么有名的记者,你又那么崇拜他,肯定把你底裤都给他了吧?!”

“……”

文予宁哑然,肩膀猛地一颤,随即笑意在唇角迅速蔓延开来。

“哈哈哈哈哈!”

他声若洪钟似的笑了起来。

“哈哈你个头啊!”成澄星愤然给了他一拳。

“没有,没有,”文予宁将白衬衫从腰带处拽了出来,往下一扯裤子,“你看,底裤还在。”

“滚!”

成澄星站起来就走,文予宁连忙将他抱住,往沙发后面推,俩人一齐跌坐在上面。

“你这醋吃得莫名其妙。”

“我没有吃醋,”成澄星纠正道,“……我就是问问,问问不行吗?”

“行,”文予宁莞尔,点了点头,“聊挺多的,可能……出身差不多吧,又是校友,而且你说的不假,我是挺崇拜他,问了他一些……他报道的案子。”

没说实话。

成澄星霎时间心像是被猫抓了似的难受。

他很明显感到这跟阮明那茬儿不一样,因为他看到林时新停车在这小区内,跟文予宁勾肩搭背时,已经是半个月以前了。

假设文予宁是林时新的迷弟又因为都是清北校友的缘故,见了他不会不告诉自己,毕竟文予宁不论多忙,每天早中晚都信息不停,这么大的事,不至于不说。

“猜我看见谁了?林大记者!”

这样的信息,他不曾发过。

这不是很奇怪吗?

阮明后来在烧烤店里碰见他时,对他说的话,成澄星是原原本本告诉了文予宁。

“啊?”文予宁听了眉头紧皱,很是诧异,“他为什么这样?”

“你说呢?”成澄星没好气地反问,“他说纯粹是嫉妒,因为他喜欢你!”

“喜欢我?奇了怪了,我早就告诉他我有你了,他不是还见过你吗?”文予宁不理解。

“你们在学校浴室里,发生什么了?”成澄星审视他。

“啊,”文予宁往后一撤,忽然明白了过来,“他跪下了,但我马上拒绝了,说我有男朋友。”

“你这事为什么没告诉我。”

“因为这是他的**。我既然已经拒绝了,没必要告诉别人。即使他说,这个圈子里都是男人,彼此看对眼就可以在一起,但我告诉他,我不是随便的男人。而且也劝过他,这样不自尊自爱,是没有人喜欢的。”

成澄星见他说得诚恳,也知道事实不过如此。

“他竟然告诉你了?还说什么了?”文予宁登时急了,拽着成澄星,“咱们找他去!”

“行了行了,你什么人我不知道么,”成澄星抓着他手臂,反而使劲拖着他,别去找阮明理论,“犯不上的,世界上什么人都有。”

那时候他是很从容自信的,可以说,阮明这一插曲,并未真的让他感到过威胁。

可能就像阮明说的,他很骄傲吧。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文予宁对这草根出身、清北校友的林记者,明显很是回护。

成澄星失去了骄傲。

“你们辩论赛是第一次见面吗?”他继续发问。

“是啊。”

文予宁几乎没有迟疑,就撒了谎。

成澄星叹了口气,仰头往沙发后背上靠,感觉两脚踩空,浑身逐渐没有力气。

他早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家,没有家人,只有文予宁。

这爱情虽然来得蹊跷和莽撞,撞破了他无忧无虑的生活,逼迫着他成长,可也来得热烈和奔放,于是他全盘接受了。

即使一开始,就充满了精心策划的算计和布局。

可是他爱我,不就行了吗?

成澄星一贯是个会自欺欺人的人,小时候假装自己很有钱,很幸福,长大了假装爱人很好,是会长长久久在一起。

他觉得自己好像阿Q,自欺的精神可嘉。

“你怎么了?”

文予宁见他半晌没动,伸出手指,戳了戳他雪白的、气得鼓鼓囊囊的脸颊肉。

“别碰我!”成澄星皱着眉偏过头。

“今天好像心情特别不好,是身体不舒服吗?”文予宁摸了摸他左侧心脏的位置,很安静,但能感觉到成澄星很累的样子。

“看会儿电视吧。”

文予宁从茶几下面拿出遥控器,顺便把旁边装零食的竹编小簸箕拿了出来,放到成澄星怀里。

打开电视,又是林时新的录播新闻纪录片,他连忙切换成电视频道,在那飞快地换台,找好看的节目。

成澄星却用手颠动着手里的簸箕,看着上面所剩无几的几颗南瓜子,大声质问道:“我的瓜子呢?!”

咔哒一声,文予宁手里的遥控器应声落地。

成澄星好像仓鼠丢了准备过冬的粮食,再一次怒声喝问:“我的瓜子你给谁了?!”

手腕上的心率手环嗖的一下数字起飞,从绿变红,文予宁急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啊,吃没了啊,回头我再给你炒……”

“你把我的瓜子给谁嗑了?!”

“……晓卉,”文予宁脸色发白,喉结上下滚动,“晓卉来家里玩了,吃了瓜子。”

成澄星把簸箕往地上狠狠一摔,几颗剩余的南瓜子一齐起飞。

文予宁神情紧张,没想到完全骗不过他。

这还只是发现吃了瓜子,那要是别的……

只见成澄星趿拉着拖鞋嗖的一下跑到了冰箱前面,打开了门,抓出了剩下的一杯茯苓酸奶。

文予宁:“……”

四瓶一联,成澄星喝了一个,现在应该还剩三个才对,文予宁从不喝这玩意儿。

“这个也是晓卉……”

“晓卉是块砖,随便你搬呗?!”成澄星瞪圆了眼睛,怒不可歇。

“我明天就去买,好不好?咱们一块去买,买一车回来。就这么点儿吃的,你用得着……”

“我用得着!”

成澄星把酸奶往地下一摔,转头推开铁门,咚咚咚往楼下跑去。

“澄星!”

文予宁一愣神儿,连忙追了出去,门都没关。

但成澄星近两年来警校训练不是白给的,竟抓着楼梯扶手从拐角处“咚”的一声,跳到了下一楼层。

文予宁脚步一顿,听到这声巨响心脏差点儿跳出来,抓住栏杆往下一伸头!

只看到一个飞快跑走的圆圆脑袋,乌黑铮亮的短发,被风鼓起的夹克。

“成澄星!”

……住的小区,离公安大学太近,就是这点儿不好,等文予宁追到学校南门口时,被保安拦住,成澄星早就跑进学校了。

竟没抓住。

11月的末尾,冬天的晚上,文予宁在校门口吹着北风,穿着拖鞋,转了半天,愣是没辙。

摸了摸兜,他连手机都没拿出来,随着门口保安越发狐疑的眼神,他只得转身往家走。

回到家中,文予宁拿着手机立刻给成澄星拨了过去,结果一个长方形的灯亮起,在床上,成澄星也落下了他的手机。

文予宁无奈地走过去,拿起他的手机,看到了屏保照片,是国际物理奥林匹克ipo冠军杯,看拍照的角度,在柏林的颁奖现场。

他瘫坐在沙发上,将地上的簸箕捡了起来,上面被澄星抖落的,一颗瓜子都不剩了,全在地上。

林时新第一次给他回电话后,双方直接约在了家里。

因为家里最安全。

就在这沙发上,文予宁把邢昌誉检察官寄给他备份用的案件材料,向这一著名记者摊开。

“军,警,政,商,工……哎呦我去,”林时新叼着从簸箕里扒拉出来的南瓜子,“你这是要把桜市的天给直接掀翻啊!”

“我以性命担保,这里面桩桩件件,每一份证据,都是邢警官秘密调查得到的,绝对真实。”文予宁连忙说道。

“你以性命担保,”林时新哼笑一声,“你的命值几个钱啊?”

“不怎么值钱,”文予宁低下了头,“他们雇凶杀我未遂,也就蹲三年,还都没蹲完。”

“那不得了,”林时新拍了拍手上瓜子皮,“这里面提到的人,他们背后的势力,凭你,还有这个警官,根本撼动不了一点儿。”

“他现在不是警官了,是检察官。”文予宁纠正道。

“他就是检察长也没用!”林时新敲着这档案里的人,“这个姓刘的,不过是有钱,他还真没什么,但麻烦的是这些人,姓孙的,姓姜的,你以为你把他们儿子弄进去一年两年,你就赢了吗?听我的话,下回你再碰上他们,赶紧夹着尾巴打车走。”

文予宁握拳咚的一声,砸向茶几:“我敬你是个著名记者英勇无畏才三番五次找你,你就这么怂?!”

林时新笑着往嘴里丢瓜子,喀嚓喀嚓吃得热闹。

“别听那些虚假宣传好吗?我也是**凡胎,怎么就无畏了,我还想活着呢!”

“那你走吧,不送!”文予宁指着门。

“就这狗脾气还要学法律,你将来想做什么,阎罗王啊,还是判官。”

林时新缓缓向后,优哉游哉地靠着,从外衣兜里,摸索出一张纸来,递给了他。

一张大额支票。

“你这材料我要回去看看,能不能吊住我的胃口。但我只要独家报道,这是我的封口费,你拿好了,东西我带走。”

林时新站了起来,要把档案袋拿起来,文予宁的大手往上一扣,将支票塞到了他的兜里。

“我不是缺钱的人,区区几十万就想买通我,真是笑话。”

文予宁将门打开:“您请吧。”

林时新干咳了几声,摸了摸喉咙:“你这什么待客之道,只给瓜子不给水啊,我都要渴死了!”

文予宁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他,他又不接:“不爱喝白水。”

文予宁只得打开冰箱往里看,里面也没有别的,他没有喝饮料的习惯,倒是有澄星喜欢喝的酸奶,于是拿了两瓶,递给了他。

林时新接过,咬着吸管抽抽搭搭地喝,东倒西歪的,没个正形。

快三十岁的男人,竟像小孩一样,吃的喝的……都跟澄星一样。

文予宁暗暗地对这大记者祛魅了,本来看了他很多资料,感觉应该是个顶天立地的人物。

没想到,是个这样不着调的人。

“这个孙志奇啊,现在改名了,”他说,“被他爹安排到卫校了。”

“啊?”文予宁愣住了。

原来真正吸引林时新接近这起案件,并且走到这里的原因,是他已经查出孙志奇改名换姓,被他爹从牢里偷天换日,弄了出来。

“现在叫孙一鸣,”林时新说,“过两年再出来,就是当官的啦。”

文予宁怔了怔,半响,露出一抹苦笑:“哈哈,这种人不止出生在罗马,而是不论跑偏多远,最终都还在罗马。”

“嗨,别灰心嘛,这种人就算不少,可像我们这样的人,也有很多啊。”

林时新扬着笑脸,看起来乐观向上。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清瘦斯文的年轻人,跟那些泼天大案产生联系,也许,这就是他的独到之处吧。

文予宁将他送出了单元楼,过程中已经想明白了,刚刚那张支票,是试探他,试探他能不能被钞票买通。

“还是钱太少了,”林时新挠了挠头,“刚刚甩你五百万你是不是就卖我了。”

文予宁不屑地哼了一声:“我真是不在乎钱。”

等到林记者站在车门口,圈着他的脖子,说他对胃口时,文予宁冷冷地看着他。

半响,把他胳膊从身上甩了下来。

“这又是你新的试探方式?”

“哈哈,你可别说你不是。”林时新笑道。

“怎么看出来的?”文予宁至今没有透露成澄星半点儿。

“俩男孩同居的家,”林时新指了指楼上,他们刚走出来的那个小屋,“我要还看不出来,这些年白干了。”

灰色和蓝色的拖鞋,齐头并进地摆放在地垫上,干净温馨甚至有着淡淡香气的家,在林时新准备换那双蓝色拖鞋进屋时,明显洁癖的文予宁,竟要他直接走进去,不用换鞋。

一点儿女性元素都没有的家,却处处充斥着另外一个、明显性格跟一板一眼的文予宁截然不同的男孩。

“那现在是干什么,”文予宁瞪着他,“看看我能不能被色/诱?”

“是,作为检举人我要确保你绝对忠诚,不会被别人收买,”林时新将档案袋扔进了副驾位置,坐进了车里,“毕竟这则报道,是会让你或我甚至那个检察官,没命的事。”

文予宁点头:“明白。”

这个记者是他另外押的宝,他很清楚,邢昌誉检察官形单影只,力量薄弱,不容易成事。

而他也只是个学生。

林时新开着车走了,再出现时,竟是他辩论比赛的现场。

文予宁不知道这样的记者是怎么查案的,但看到他时非常激动,以为有进展。

“你不坦白,”林时新这回跟他约在了清北校友会,空荡荡的教室里,“有人说你男朋友在公大,怎么不介绍给我啊,这么着急忙慌地把我赶出来。”

“跟他没关系。”文予宁说。

“他是你头号敌人刘昌宗的亲生儿子,成澄星,”林时新看着他,“你说跟他没关系?”

“他跟他爸已经决裂了!”

“我不相信,你必须告诉我实情!我要知道全部!”林时新厉声道,“我如果早知道你在高中还有这种三角桃色纠纷,我可能早撒手不查了!现在,我怀疑你的动机,你是向你情敌孙志奇报私仇,还是要为你父亲的矿难翻案,还是真的要打击黑恶势力和**……!”

“当然是后者!前面的又算什么,能判他们多久?我是学法律的人,我分得清孰轻孰重!”文予宁道,“只是澄星在这件事里,他真的是无辜的……”

“法律不相信这个,包括你前面提到的成立罗,在这案子里参与部分特别多,这成立罗跟成澄星可都是姓成。”

“你什么意思,这事还能牵连上澄星?!”

“要看你怎么做,”林时新抱着手臂,低着头,在教室里来回走,“你能先跟他分手吗?”

“不能!”文予宁马上拒绝,又问,“为什么?!”

“目前你跟我联系的事,成澄星知道吗?”

“不知道,可能只看到我接受了你的采访。”

“那就到这里。”林时新说,“我接下来不会在公共场合见你。你要保证你的检举足够‘清白’,首先,你就不能跟刘昌宗的儿子在一起,不然你的证词极有可能有失偏颇;另外,你也不能让成澄星知道,你在往上举报,否则刘昌宗、成立罗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是成澄星在暗中告密。”

“不可能!澄星明白是非对错,他是个要当警察的人!”

“别跟我说这些,傻小子,我国现行法律是疑罪当有,不是当无。法律只会相信他和刘昌宗、成立罗的血缘关系,”林时新双手举起,像在比划一个命运的齿轮,“目前的情况是你检举成功,他的事业深受其害,或者你检举失败,他涉嫌利用你情人的身份,帮父亲、舅舅脱罪。”

“……他为什么要进这种齿轮里,”文予宁明显两者都不想选,“为什么要伤害他?”

“你跟他分手,”林时新说,“这样你的检举清白了,他也不会跟这案子牵连了。”

“你刚刚说他的事业会深受其害,这是为什么?”

林时新叹了口气,感叹文予宁太年轻。

“他是要当警察的人,有那样的爸爸,他还能过政审了吗?”

“……”

文予宁霎时脸色变得惨白。

林时新拍了拍他的肩膀,暗叹这可真他妈狗血,你们俩这种身份,怎么会相爱?!

命运的齿轮交到了文予宁的手里。

这一年,他也不过22岁,激进的,勇敢的,以为靠自己的双手和聪明的脑瓜,能够荡平一切,却遇上了真正的难题。

下了一夜大雪。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文予宁涌进了超市,跟第一波老头老太太一起买菜。

他买了四五个大南瓜和几联茯苓酸奶,拎到了家里。

成澄星喜欢喝南瓜粥、南瓜炖排骨等一切南瓜制品,剩的一大堆南瓜子文予宁就给摊开晾晒后,放锅里炒香,变成成澄星最爱的零食,炒南瓜子。

这还不容易?

文予宁在刨着南瓜皮的时候想,以后当不了警察了,成澄星肯定会大哭大闹,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接受现实了。

他也只得接受,在这个过程里,文予宁发誓一定会对他好,竭尽温柔,倾尽一切。

然后澄星被他养在家里,鼓着脸蛋嗑着瓜子,安全又踏实,不也挺好。

他比成澄星自己,先同意这个稳妥的安排了。

明后天休息,下周一更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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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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