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回去的时候,计萸升突然说自己想去买个水果,而且不管怎么说都不让廖寒跟着去,廖寒只好听话的去单元楼下等。
廖寒同意计萸升这突如其来的要一个人去买水果的行为,其实是因为他自己心里有点虚,也许自己心里那点龌龊的想法……他倒是想说,其实我早准备好了,偷偷搁卧室最下边那个抽屉,这几天他们俩倒是一块睡卧室了,可是也就亲一下,然后纯洁的睡觉。
廖寒乖乖等着计萸升,心思有点飘。
直到计萸升提回来一个塑料袋,透明的袋子,里面就放了两个透明果盒,好像真的只是水果。
廖寒就有点唾弃自己了,好像自己想得太龌龊了。
他藏着想法,把那点动荡的旖旎心思压下去,由着计萸升牵他回家。
进了门,廖寒先帮计萸升脱了外套,放卧室去,计萸升晃一下手上的购物袋笑得像是藏了个小秘密:“我去切水果,你先坐会儿。”
廖寒把计萸升和自己的衣服挂回卧室。
廖寒走回客厅,再摸进厨房门口。
计萸升的背影宁静而专注,透着一股子认真劲。
廖寒放轻脚步,这画面平常而又难得,他肖像了几个月,不,不止几个月,大概有一两年,只是以前偷偷想,后来明目张胆想。
廖寒不合时宜的蹦出一个念头:他这个水果切得时间太长了吧?这都能切出朵花来了。
他悄悄靠近,从侧面偷望过去,计萸升非常认真的拿着一把尖尖的水果刀,好像真的在雕刻?
计萸升面前的砧板上,哈密瓜被切得一坨一坨的,就是不知道要切成什么花。
廖寒伸长脖子想看,计萸升大概是感受到了人的气息,小小的惊吓了一下,回头撞上廖寒那张写满好奇的探秘脸,手上刀松了一下。
廖寒赶紧抓他手来看,还好没事,计萸升被抓了现场,干脆破罐子破摔交待了。
计萸升抽出手,拿起砧板上的一个碗,刚才廖寒没看清,现在才看到碗里有两朵哈密瓜雕成的玫瑰花。
也没多精致,但是看形状一眼就能看出是玫瑰而不是别的花。
计萸升托着碗举到廖寒面前,坦白从宽:“刚才吃完饭路过那家水果店的时候,就看到老板在雕花,所以我特意回去买个水果,想着让老板帮我雕出来,我自己照着这个样子,送朵花给你,可是……”
计萸升又侧身伸手到砧板上,那里是几坨看不出形状的残次品,他拿起砧板上一颗奇形怪状的哈密瓜:“我好像太高估我自己了,怎么办啊,不能送花给你了。”
原来是朵玫瑰花,可是眼下廖寒看着计萸升,没空去计较,只是盯着计萸升,看他眼睛里藏着爱意和讨好,廖寒那些刚刚藏好的小心思又忍不住冒头,起了好些旖旎,一圈一圈地拨弄着他的心。
计萸升只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呐,这两朵雕好的玫瑰,送给你好不好,借花献佛行吗?不要跟我生气了,我以后尽量早点下班,工作第二你第一。”
廖寒觉得自己很渴,心里火冒起来,手上动作却几近温柔,仿佛要轻拿轻放似的,慎重又专注地搂住计萸升的腰。
他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计萸升僵了一下,不舍得躲,脸一点点热,迎着廖寒的眼神。
廖寒听见自己声音仿佛是个濒临渴死之人,干燥而嘶哑:“不好,除非……”
后面那几个字他越压低了声音,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却还是要私密一点,再私密一点,悄悄咬耳朵说话。
计萸升耳朵迅速红了,廖寒的唇贴着他耳朵,呼出的气息撩拨他,廖寒说的内容也撩拨他,他身子不动,小心翼翼抓着手里的碗,手肘伸出去,向后面的流里台,堪堪把碗放在砧板上,手收回来也舍不得推开廖寒,虚虚圈着他肩膀。
廖寒那份心思迅速扩大,计萸升的笑,计萸升红通通的脸,计萸升眼里的那份羞涩,齐齐上阵,敲打着廖寒的防线。
廖寒伸手,捏起砧板上一颗被雕得不圆不方丑不拉几的果肉,摩挲着计萸升唇,计萸升张嘴含住,廖寒把那果肉一半塞进他嘴里,低下头去咬另一半。
廖寒胡言乱语:
“甜……是我的了……不够甜……你…还有更甜的……”
廖寒手上也越收越紧,掐着计萸升的腰把人箍实了,两人脸上都滚烫,越贴越紧,全身的火焰都叫嚣着,终于不用被克制。
明明是秋天了,廖寒却觉春色恼人,那圈旖旎的涟漪一阵阵在他心口荡开来,心中万千春意缠绕枝头,丝丝缕缕连着心绪,一树春光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那对雕好的玫瑰花最终也没被签收,相偎着躺在碗里做伴,廖寒采了另一朵。
————
计萸升还没醒,廖寒看着身边的人整个都缩在被子里,意犹未尽又心满意足。
卧室的一切都是廖寒自己置办的,主卧卫生间的浴缸也终于派上用场,计萸升的睡衣是他买的,他亲手穿上的。
他深觉这份简单的幸福来之不易,想跟他一起起床一起做早饭的简单念头在心里疯狂成魔。
然而这份简单平常的幸福生活终于还是来了,计萸升偶尔加班,廖寒假装吃醋,日子倒是过得飞快。
计萸升的工作很快进入了正轨。
贺白觉得自己对计萸升是“一见钟情”,从一开始就没把计萸升当外人,公司大大小小的案例,过往的经验和该吸取的教训,贺白毫无保留教给了计萸升。
计萸升是觉得工作上跟贺白很合得来。贺白以前学习不认真,玩游戏倒是很溜,后来跟叶佩璟在一起,怎么烧钱怎么来,甚至干脆退学自己玩。
工作状态的贺白很认真,计萸升觉得自己有很多东西要向贺白学习,贺白也乐得教。
一开始,计萸升还能坚守承诺按时下班,晚上回去还能给廖寒做饭,晚上就泡在书房,廖寒心里那点看贺白不乐意的醋意又被这种美滋滋的情绪给冲刷掉了。
廖寒自己也忙,只能抽空吃个醋,假装自己受到了忽略需要安慰,然后给计萸升偷一点休息的时间。
计萸升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理论的,实践的,又要自己动手去做一遍各种案例,他的小目标是独立做开发。
廖寒想跟计萸升说很多很多话,一点点小事都想讲给他听,可是计萸升越来越忙,休息下来的时间都不够。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去他们公司抢人,甚至不能天天去他们公司楼下等,就怕影响计萸升的工作,导致他加更多的班。也怕计萸升反过来心疼自己。
廖寒只能闷闷的坐家里等,给计萸升准备宵夜。
十点多,计萸升带着一身风寒和疲惫回来,廖寒还坐在沙发上,面前也摆着电脑,没事干也只好加班。
廖寒起身帮计萸升脱外套,计萸升却推开,他不想让自己带来的凉意冻了廖寒,放好衣服,又用热水洗了手,他带着歉意坐到廖寒身边,蹭他。
“今天做了个方案,贺白也一直在公司等着,我不好意思先走,所以就晚了,以后不会让你等我这么久了。”
廖寒给计萸升热宵夜,计萸升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廖寒:“好累,可是想想你就不累了,反而觉得很充实。”
廖寒反手抱住他,感觉自己后背暖暖的,他给计萸升热了粥,端回客厅,又盯着计萸升乖乖吃完,大学的时候计萸升常常督促自己按时吃饭,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他看着计萸升吃完,心里酸溜溜地想,那我的宵夜呢?
计萸升收拾碗碟,放去厨房,廖寒就跟着进厨房,下巴枕在计萸升肩膀上,黏人的动物似的。
他说:“我还没洗澡呢。”
计萸升侧头蹭他毛绒绒的脑袋:“那现在去洗?”
廖寒伸手箍住计萸升腰:“我手断了,自己不会洗。”
计萸升转头看着他眼睛,含着一丝玩味,开口带着点促狭:“你【腿】也断了吗?”
廖寒腾地抬起头,直接把计萸升抱起来,身体力行证明自己腿脚健壮,还能伺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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