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烁玉已成长为一名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年满十八岁,但身高却已超过他的义父。他不仅在国子监学业有成,更在武艺上展现出非凡的天赋。
其中一年比武大会上,他的剑术精妙绝伦,每一招每一式都刚健有力,透着一股灵动与威严。在云逸的悉心指导下,烁玉学会了一身好武艺,出尽风头,不打不相识,结识了一帮好友。
他们意气相投,共同驰骋在国子监与朝堂的社交圈中。其中最为要好的有三人:
林清羽,兵部尚书之子,容貌俊美,眉眼间带着几分儒雅。他的家族世代从军,军功赫赫,在朝堂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林清羽自幼熟读兵书,对军事有着独到见解。他与烁玉常在课余时间切磋武艺,彼此激励,共同进步。林清羽性格沉稳,不张扬,却在关键时刻总能提出令人信服的建议,是烁玉最为信赖的挚友之一。
萧景澜,户部侍郎之子,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股精明。他的家族掌管大周财政,萧家在经济领域有着深远的影响力。萧景澜自幼对经济事务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常常能在复杂的财政问题中找到突破口。他与烁玉相识于国子监的一次经济论坛上,当时烁玉对财政知识懵懂无知,而萧景澜深入浅出的讲解令他豁然开朗。此后,二人便结下深厚友谊。萧景澜性格开朗,善于交际,在朝堂年轻一代中人脉极广,为烁玉引荐了许多有识之士。
楚逸尘,刑部侍郎之子,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如鹰。楚家世代为官,以刚正不阿、铁面无私著称。楚逸尘自幼接受严格的律法教育,对刑名之学有着深刻的理解。他与烁玉在一次模拟审案活动中结识,当时烁玉因对律法不熟悉而陷入困境,楚逸尘挺身而出,凭借精湛的律法知识为他解围。从此,二人成为莫逆之交。楚逸尘性格刚毅,嫉恶如仇,对不公之事绝不姑息。他与烁玉常常一同探讨律法与正义,彼此在思想上相互启发,共同成长。
比武大会后,烁玉瘫倒在相府的偏厅里,肩头的伤口还在渗着血。李长鲸信步踱进来时,他正咬着牙用干净的帕子按着伤口。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李长鲸的嗓音像是蒙了层霜,却亲自撕开了少年染血的衣袖比武大会后,烁玉瘫倒在相府的偏厅里,肩头的伤口还在渗着血。
李长鲸信步踱进来时,他正咬着牙用干净的帕子按着伤口。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李长鲸的嗓音像是蒙了层霜,却亲自撕开了少年染血的衣袖。药膏触到伤口的瞬间,烁玉疼得几乎要蜷起来,却被那只大手按住后颈,迫得与他对视。
“这样脆弱,如何做我的刀?”
窗外的云逸攥碎了手中瓷瓶,碎片在他掌心嵌出细密的血痕——二十年前,他也曾为某人这般包扎箭伤。
而屋内少年却为那指尖停留的触感浑身战栗,直到听见李长鲸低沉的笑:“怕了?”
“不……不怕。”烁玉的喉结滚动着,试图咽下那句哽在喉咙里的话。他的指尖不自觉地抠进李长鲸的袖摆,像是要证实这触感是真实的。
“很好。”李长鲸忽然俯身,在他耳畔呵出温热的气息,“那就记住这个疼,下次别让我再救你。”
在这五年里,烁玉对李长鲸的感情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最初的感激与仰慕,逐渐演变成一种复杂而深沉的情感。他常常在不经意间注意到李长鲸的一举一动,那深邃的眼眸、挺拔的身姿、处理政务时的从容不迫,都让烁玉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每个夜晚,当烁玉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上,李长鲸的音容笑貌便会浮现在他的眼前。他开始渴望得到李长鲸更多的关注与认可,希望能在李长鲸心中占据一个特殊的位置。然而,每当他试图表达自己的情感时,又会被内心的恐惧与矛盾所阻碍。他害怕自己的感情会破坏与李长鲸之间的关系,害怕李长鲸会因此而疏远他。
与此同时,烁玉也隐隐听闻了一些关于父亲之死的真相。那些模糊的线索和含糊其辞的暗示,让他逐渐意识到,父亲的死可能并非如李长鲸所说的那般简单。这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可每当他想要追问时,看到李长鲸那深沉而复杂的眼神,他的勇气便瞬间被吞噬。他陷入了矛盾的深渊,一方面渴望追寻真相,另一方面又害怕真相会摧毁他对李长鲸的最后一丝幻想。
在这五年中,李长鲸的地位愈发稳固,他的权势如日中天。然而,朝堂上的风云变幻,也让他的处境变得愈发微妙。皇帝在最爱的皇后病故后,如失魂魄,一蹶不振。他整日沉迷于炼丹求仙,试图寻找长生不老之术,对朝政不理不睬。皇宫内,方士们逐渐得势,他们凭借皇帝的宠信,大肆安插亲信,排除异己。许多忠臣因劝谏无效,反遭迫害,朝堂上下一片乌烟瘴气。
李长鲸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如履薄冰。他知道,方士的势力已经对他的地位构成了严重威胁。他们不仅在朝堂上与他作对,还在暗中联合其他势力,企图削弱他的权势。李长鲸必须在保全自己的同时,寻找机会反击,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长鲸,这朝堂如今乱成一团,你可得小心啊。”云逸在一次私下的聚会中提醒李长鲸,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李长鲸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逸兄放心,我自有分寸。”
“那方士赵道玄,可不好对付啊。”云逸继续说道,“他与匈奴的勾结,虽被我们暂时压下,但难保他不会东山再起。”
李长鲸点了点头:“逸兄所言极是。这赵道玄,必除之而后快。”
“对了,长鲸,我听说太子最近对方士们颇为信任,你可要当心啊。”云逸又补充道。
李长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太子?他若敢与方士为伍,那便是自取灭亡。”
云逸拍了拍李长鲸的肩膀:“兄弟,万事小心。这朝堂,可不比咱们年轻时的战场,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李长鲸感激地看着云逸,点了点头:“逸兄,我明白。”
与此同时,烁玉在国子监的学习生活也在继续。他与林清羽、萧景澜和楚逸尘的关系愈发深厚。他们常常一起切磋武艺、探讨学问,彼此扶持,共同成长。
翌日清晨,林清羽踏着晨雾闯进相府时,正撞见烁玉在院中对着木桩发呆。
兵部尚书之子眉眼间带着几分倦意,却还是快步走过去,从怀中摸出个油纸包:“我家厨子特地做的梅花酥,说是能顺气。”
萧景澜随后赶来,手中提着个乌木盒子,打开竟是套精致的文房四宝:“这是父亲从江南搜罗来的,说是你近来练字用得勤。”他挑眉打量着烁玉肩头的绷带,嘴角勾起一丝促狭的笑,“怎么,昨儿又惹长鲸大人不高兴了?”
楚逸尘最后一个到场,他沉默地将一卷竹简塞进烁玉手中,待好友疑惑地展开,才听见清越的声音:“这是我整理的刑名要义,上次听你说对律法还有些困惑。”
三个少年围坐在石桌旁,林清羽忽然压低声音:“我爹昨夜收到密报,说是方士赵道玄又在暗中串联什么人。”他攥紧茶盏的手微微发抖,“长鲸大人这次怕是要真正入局了。”
萧景澜挑了挑眉:“逸尘,你刑部消息灵通,可有听说什么风声?”
楚逸尘沉默片刻,忽然起身走到院墙根,那里正卧着只受伤的黄雀。他解下腰间短刀,动作利落地从雀腹中取出卷微缩的绢书。 “这是今早刑部密探送来的。”他将绢书展开,上面赫然是赵道玄与前朝余孽勾结的证据,“父亲说,长鲸大人这次要动真格的了。”
随着朝堂局势的愈发紧张,李长鲸与方士集团的对抗也到了白热化阶段。赵道玄虽被暂时拿下,但方士集团的势力庞大,他们在朝堂上联合了一些对李长鲸不满的大臣,企图对他发起致命一击。
这日,朝堂之上,赵道玄再次出列,手中持着一份奏折,高声朗道:“陛下,臣有本奏。近日,臣得知李长鲸私通前朝余孽,企图复辟,动摇国本。”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众大臣们交头接耳,震惊于赵道玄的指控。
李长鲸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但他很快恢复镇定,冷笑一声,朗声回应:“赵道玄,你凭何证据?”
赵道玄从袖中取出一份证人名单,高高举起:“陛下,臣已寻得他府中目击证人,他们亲眼见过李长鲸与前朝余孽在秘密地点会面。”
此言一出,朝堂再度哗然。证人带上廷中,皇帝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冷哼一声:“李爱卿,你还有何解释?” 李长鲸心中一凛,瞬间明白这是方士集团与前朝余孽勾结,伪造的陷害证据。
但他深知,此刻慌乱无济于事。他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高声说道:“陛下,臣也有本要奏,上证人。”
带上一名老妇,一开始带上来的小厮一看见老妇抱头痛哭“娘”然后猛猛的往地上磕头“陛下,我不是故意犯欺君之罪的,都是那个道士让我做伪证,说我妈在他手里,不按他说的我妈就回不来呜呜呜呜”
“臣今日才将这老妇从赵道士的道馆的柴房里救出来,赵道长,你又有何辩解?”
赵道玄脸露惊慌,冷汗浸湿了他的道袍。他没想到李长鲸早有准备,这老妇的存在直接将他的阴谋揭穿。 “赵道玄,你与前朝余孽勾结,伪造证据,企图陷害忠良,其心可诛!”李长鲸乘胜追击,声讨赵道玄的罪行。皇帝见状,心中怒火中烧。他将地图狠狠摔在龙案上,冷声下令:“来人,将赵道玄拿下,打入天牢,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退朝后,李长鲸回到相府,立即召集心腹商议对策。云逸、王之涣等人齐聚书房,气氛紧张而严肃。
“长鲸,这赵道玄贼心不死,此次虽被暂时拿下,但方士集团的势力庞大,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云逸率先开口,眉宇间透着一股杀气。
李长鲸点了点头,目光如炬:“逸兄所言极是。方士集团在朝堂经营多年,根基深厚。赵道玄不过是冰山一角,我们必须先发制人,才能在这场博弈中占据主动。”
王之涣在一旁补充道:“大人,依小官之见,当务之急是收集方士集团与前朝余孽勾结的证据,彻底击溃他们的势力。”
李长鲸沉吟片刻,目光转向云逸:“逸兄,你的旧部中可有人在方士集团的眼线?”
云逸微微一笑,透着一股狡黠:“长鲸,你这是小瞧我了。我早就在方士集团安插了棋子,只待时机成熟,便能获取关键证据。”
“好!”李长鲸拍案而起,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逸兄,你立即安排人手,加快情报收集。同时,王之涣,你带人监视方士集团的动向,一旦有异动,即刻回报。”
“属下领命!”王之涣抱拳应道。
李长鲸又转向烁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烁玉,你负责在国子监密切关注那些与方士集团有联系的年轻官员,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告知我。”
烁玉心中虽有忐忑,但想到能为义父分忧,便毅然点头:“义父放心,烁玉定不负所托。”
李长鲸对烁玉的称呼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恢复平静:“好,众位各司其职,我们必须要在方士集团发难前,将他们一举击溃。”
众人领命散去,相府再次恢复平静。然而,这平静之下,暗流涌动,一场关乎朝堂命运的风暴,即将拉开帷幕。
皇帝在赵道士被关入大牢后,心绪烦乱,整日龟缩在宫中,与方士们炼丹求仙,愈发不理朝政。而方士集团的余党们,暗中与一些对李长鲸不满的大臣勾结,企图东山再起。
李长鲸深知,这场斗争已到了白热化阶段。方士集团的势力盘根错节,若不将其连根拔起,朝堂永无宁日。于是,他决定采取更为果断的行动。
他暗中联系云逸的旧部,以及王之涣在边疆的势力,准备联合发起一场清君侧行动。同时,他还秘密与宫中部分收买太监和侍卫取得联系,为行动做好内应准备。
在李长鲸的精心策划下,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然而,他心中也清楚,这场行动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烁玉在相府内焦急地等待,看到李长鲸平安归来,心中的大石这才落地。他快步迎上去,关切地问道:“义父,您没事吧?”
李长鲸微微一笑,拍了拍烁玉的肩膀:“放心,我吉人天相,不会有事。”
他转身进入书房,开始为明日早朝做最后的准备。他知道,这场斗争的胜利就在眼前,但越是接近成功,越不能掉以轻心。
相府内一片寂静,唯有书房的烛光依旧明亮。李长鲸坐在桌前,仔细整理着收集到的证据,确保每一项都能在朝堂上发挥最大的威力。他的眼神坚定,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将是朝堂上的又一场血雨腥风,而李长鲸,已然做好了准备,迎接这场决定性的战役。
李长鲸从密室出来时,正瞧见烁玉蹲在廊下逗猫。少年发间还沾着朝露,碎金似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攥在掌心的密信,那上面沾染着赵道玄的血,还带着微温。
“又在偷懒?”低沉的嗓音惊得烁玉猛地回头,却撞进那人微凉的怀抱。
李长鲸的手指顺着少年脊背的曲线滑下去,直到触到腰间的佩玉才停住
“昨夜查案,可还累?”
“不累。”
烁玉的声音细得像游丝,却固执地抓住李长鲸衣摆上的暗纹不放。
他忽然发现李长鲸手臂上被烛火燎出的焦痕,于是指腹轻轻触上去:“这个,怎么弄的?”
李长鲸的呼吸忽然热起来,他低头看着少年仰起的脸,忽然笑了:“我的伤,倒让你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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