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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待目送云华远去,谢含章先安排人将图纸转交给梁铮,自己则来到太守府的后院,寻人拿了一把斧头,瞧着面前的梧桐树,不知怎的碍眼极了,便吩咐阿礼替她把风,说道:“凤凰非梧桐不栖,预兆贤主遇贤臣,可我瞧着梁太守实在是不卖力,这树栽在这儿实在是辱没。”

其实是她对梁铮有怨气,漳州这么多年基业差点毁于一旦,若是他是明智之人,便应该在自己提出会有洪水之时加强警戒,而不是偏听偏信,耽误了灾祸预防的好时机。

楚妩回府的时候,日头正盛高悬于头顶,街上马车声响起,她踩着小厮的背脊下车。

方才她从胡家破败的小黑屋内出来,心神不宁。

她早就想摆脱胡母这个亲姐姐,这人简直就是她过去的耻辱,只要她还活着一天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是从那种贱民窟中走出来的。

她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一时担心自己是不是下手还不够恨,一时又担心有没有人瞧见她从胡家出来。

原本想将这拖油瓶送给谢含章,没想到老天竟然摆了她一道,梁铮那一脚可将胡母踢得不轻,卧病好几日还不老实,竟然派人托话威胁她。

那些阴险恶毒的诅咒还在耳边回旋。

“小膻货,你当我不知道你当初做的事情?你可是将梁太守真正的青梅竹马弄死了,还敢冒充她的女儿,你猜我要是将这件事透露出去,你会是什么下场?”

楚妩咬了咬牙,当年那件事她以为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这还有个漏网之鱼。

“想要我闭嘴可以,先准备一百两银子,再想办法给我儿子找个媳妇传宗接代。”

楚妩冷笑一声,她那说两句话都流涎水的儿子还能传宗接代?那她就要到地府去看着了。

处理干净一切,身旁的丫鬟怯生生盯着地面,不敢与她对视。却猛的被握住咽喉,楚妩的声音刺耳如同地府催眠的阎罗。

“今日这件事你什么也没瞧见,若是……”

她话还未说完,那丫鬟鼻涕眼泪已经下来了,“夫人,饶命,奴……奴婢真的什么也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楚妩松开手,走出昏暗的屋子,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有些难以适应的眯了眯眼睛。她也没想到那女人都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能让她过上金尊玉贵的生活。

男人可真是恶心,就像梁铮,她骗他自己是孙芸娘的女儿,可只需要稍稍引诱,梁铮还不是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她的床,她只是稍微学的像那个女人一样,他便掏心掏肺扶我做正室。

可他身上的味真是让作呕,年过半百老头子竟然觉得自己会心悦他,有时候真想让他拿镜子照照自己。

总有一天,她会离开梁铮,但不是现在,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阻碍她向上爬的路。

“梁夫人走路还是小心些为好,哪一日掉进坑里,未必有人捞的上来。”

思绪突然被一道带着调侃的嗓音惊起,楚妩下意识瑟缩,但随即架起自己的姿态,气急败坏的瞪了面前人一眼。

谢含章摸了摸鼻子,她从内院出来,原本站着没动,不曾想这人竟然直直走到她身边,多亏阿礼挡了一下。

她移开视线,眼角却还是瞄见楚妩袖口上的一抹红。楚妩这个习惯不好,为追求上京姑娘们的潮流,她偏爱穿淡青色和月白色的衣裳,显得她弱柳扶风,更为楚楚可怜。

楚妩心头一颤,压下心虚。

她难得没在谢含章面前酸几句,这事情已经解决,很快她就能跟随梁铮上京。

到底在谢含章身边待过几年,心里倒是有几分怕她,说到底,她还是仗着谢含章不屑与她计较,可她迟早有一天回走到让她不得不忽视的那一步。

她厌恶谢含章目中无人的眼神,好像没有她看不透的事物,也没有什么能让她放在心上。

回房后,她招呼丫鬟:“谢含章刚从哪里出来?”

丫鬟回话,“谢姑娘最近常出入大人的书房。”

“可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事?”

丫鬟不太敢声张,”大人谈事情的时候是不允许我们靠近的,许是有什么正事。“

楚妩点头,眯了眯眼睛,什么时候漳州太守和她有事情要谈了,她不是告诉过梁铮少和谢含章接触吗?

书房内,梁铮捧着图纸,手旁放着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神属不思。

“不好了,大人。”

梁铮现在听到这句话,心就猛的一跳。

“您书房院门前的那两颗梧桐树被人给砍了。”小厮气喘吁吁,他今日不过偷懒半日,同内院的一群小婢女们说笑一阵,回来便瞧见这般祸事。

梁铮瞧着眼前的场景,原本郁郁葱葱的的两颗梧桐树,原地只剩个突兀的树杆子,新鲜的木质还泛着浅黄。

这两棵树是他专门请附近山上的算命的种的,说是能保佑他官路畅通,没想到现在竟成这副模样。

这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梁铮无语了,但他也不敢再跑到那位谢姑娘面前寻麻烦。

待修建水利的事情正式确定下来,谢含章原本是要回上京,但却又被梁铮绊住了脚步。

梁铮瞧着漳州账上的银钱实在是有些发愁,他在任这些年,虽然算不上是勤政爱民,但也不敢从公家掏钱。

如今朝廷拨下来的,竟然只够修建,可这日后维护更是一大笔,他同工部尚书扯了半天,可竟然多余一分钱都没要下。

这时他又想到一尊财神爷不还在漳州吗?

谢含章听了他的来意简直要被气笑了,这是赖上他们了是吧?她提供了图纸,却还想要裴今越提供银钱。

梁铮搓了搓手,长公主富甲天下,裴家势力也不容小觑,“就想让谢姑娘帮忙说说话,这水渠的修建也有您一份功劳不是?”

阿礼还在收拾回上京的包裹,裴今越今早便出门,到现在还未回来,谢含章冷笑一声,让他自己去找裴今越。

没有钱?若是其他州倒还说的过去,可漳州称的上是大雍最富庶的一个州,每年献给宫中的贡品都比其他地方亮眼,若说漳州无银钱,她是万万不信的。

梁铮也是没招了,见谢含章不相信他的话,直接破罐子破摔,将漳州几年的账本送过来让她瞧。

谢含章大致翻了翻,倒还真发现些问题,漳州盈利最大的当属每年的粮食,可这几年大部分都被低价运往边境。

她指着这地方问梁铮怎么回事。

梁铮愁的又添了几抹白发,低头叹了口气,“每年漳州粮食都要先运往幽州,蓟州。为边疆之地充军粮,这些都是上头的指示,我也插不了手,这下你相信这账上是真没有钱了吧!”

谢含章想到那日在酒楼,游商大哥说的那些话,虽说漳州确实是边境的保障,可这两年几乎从未开战,甚至保持着互市的关系,军队怎么可能需要这么多粮食。

这些年运过去的可都够二十万大军开战时所需,而幽州,蓟州不过十几万军队驻扎。

替裴今越打发走梁铮之后,谢含章突然起身,差点撞到阿礼凑到床边的脑袋,不待她先呼痛,便正色道:“阿礼,先别收拾了。送信去天机阁,让他们好好查查是怎么回事?”

阿礼向来对她言听计从,言毕,便立即放下手中的衣裳去了。留下谢含章一个人收拾东西,她原本以为东西不多,可越整理越觉得繁琐。

光她买来的小玩意儿,便装了一箱子,更别说平日的衣服,梁清书送的胭脂,簪子,甚至还有她不知从何处寻来的雕刻木石—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猪。

眨眼间,天色便暗了下来,没收拾完,自己先累的睡了过去。

裴今越看着守在屋外的暗卫,朝他们摆摆手,几抹暗色便在角落消失。

床榻上,谢含章闭着眼睛半张脸都埋在锦衾里,怀里还抱上一尊木石雕刻的猪,呼吸绵长,显然睡的很熟。

他见谢含章随手将外裳扔在地上,便蹲下拾起,一边将散乱在周围的物件收入箱匣中,一边点了一盏离自己最近的高脚油灯。

似乎是睡得不爽利,床上的女子呢喃两声,怀中的小猪咕噜滚下床,发出不小的动静。

翻身间,浅碧浣花上襦领口微敞,露出杏色肚兜系带,未梳拢的发丝垂在颈间,沾了抹胭脂。

屋内温度不高,但她却一身冷汗,裴今越翻到桌角的汗巾子,替她擦了擦脖颈的汗珠。

谢含章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场景还是那么真实。

她如同罗刹一般,一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死在了她的刀下,雨水冲刷血迹,化作咕咕血水,身边的人都在尖叫,她握着刀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看着那姑娘死在她面前,脸上喷站着鲜红的血液,可她连哭都哭不出来,鲜血的味道才能让她冷静下来。

痛极的时候,她脑子里浮现起来的是那个面上带着明晃晃委屈的少年,她这辈子过得最舒服的日子,竟然是和他成婚的那段日子。

场景不断变换,四处鬼哭狼嚎的响声,好像真的又将她带回那日,阿玲的哭喊声犹在耳畔。

她一声声的姐姐,几乎成了她的梦魇。为什么救不了他们,那是一整个村子的人,他们那么好。

谢含章头上都是冷汗,眼角的泪水倏地落下来。

裴今越心口如同被针扎一般,那股细密的痛意几乎让他喘不过气,他轻抚上她的额头,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

感受到身旁人的靠近,谢含章眼泪掉的更凶。

他将她拥在怀里,拉过一旁的锦衾,将她团一团裹起来。触到熟悉的温暖,谢含章朝他怀里钻了钻,抽泣声才渐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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