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翎捉住他的手放于眼前,纱布刚拆掉,手背上被缝了好几针,挺深的,看上去又黑又红。不用问她也知道,这肯定是谭辰打赵天全受的伤。
谭辰抽回自己的手,目光瞥向别处,“一点小伤。”随后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拆开纱布,迅速在手腕上绕了一个圈,准备剪断时,发现纱布又松了。
重复一遍,还是这样。
“……”
岳翎就站在他的面前,淡定的看着他这般执拗又蠢蠢的模样。
最后实在是忍不了了,开口道:“开口说下帮忙会死啊?”
谭辰左手拿着剪刀,心想也对,“那帮忙?”
岳翎扯了个微笑,“呵!”接过剪刀咔擦一声,重新给他绑了个纱布。
绕了几圈之后,发现纱布过长,谭辰看她那生疏的模样,就知道她根本不会。岳翎瞪了他一眼,“笑屁。”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可爱。”
“我最讨厌可爱这个词!”最后拉起纱布的两端,干脆系了个蝴蝶结!
谭辰看着手上的蝴蝶结笑了出来。
就这种幼稚的游戏他们也能玩的如此欢乐。
岳翎拍了他一下,“笑什么,我还没质问你呢?”
谭辰的眼神从手上转移到她严肃的脸上。
“你找赵天全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你知道了?”谭辰问。
“嗯,昨晚刚回来,早上去看我妈的时候碰到他了。”她接着说,“他这人报复心理特别强,我怕他万一对你做什么,你小心点他知道不?”
谭辰不以为然的收拾桌面上的东西,他有洁癖,加上好几天都没睡了,抽出一张湿巾擦拭桌面的动作颓废又冷淡。
“你听到我说话没?”一种不安感袭来,岳翎胸口的烦闷和躁动在这一刻被挤压出来。
赵天全是个斯文败类,什么都做得出来,他这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阴得很。说不准哪天就在他们背后阴侧侧给一刀。
“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
“你什么意思?”
“我打了他,他肯定会找我的。”
“你怎么解决?继续打一架吗?”别看谭辰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有时候也幼稚的要死,岳翎拉过他的双手,“我知道你为我好,想替我出这口气,但我真的害怕发生点什么,他每次出现准没好事。”
谭辰理解她的担忧,看着她满怀忧虑的样子,长臂一伸,把她捞过来亲一口,意味深长的看着岳翎。
岳翎穿着一件吊带短裙,靠在他身上早就春光大泄,偏偏她又喜欢穿成这样勾引他。
指腹的躁意堵住胸口的气压,他搂着她的手掌克制不住的在她衣服下摆处捏了捏,“现在怎么这么胆小?”
“我害怕你会出事。”
“别害怕,我在呢。”他低语着吻住他的额头。
一低头看到胸前所剩无几的布料,他心浮气躁的将她肩上两根纤细的吊带往上拉了拉。
“穿成这样过来?”他的语气里带着低压,手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
岳翎听出他话里的不高兴,伸手去按住他的手。谭辰的手臂一紧,接着岳翎握住他的手掌,轻轻一带,游移到绵软高耸的上方。
两个人身体同时一颤。
岳翎冲他一笑,胸部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肾上腺素被她撩拨到飙升。
岳翎看着谭辰一本正经的模样说道:“色狼!”
“到底谁是色狼?”谭辰看着被她紧紧按在胸前的手问道。
“那你又不吃......”
话还没说话,便被他一把抱起,“去床上。”
-
刚刚做完,岳翎软趴趴的躺在他身边喊道:“口渴。”
谭辰托着她的脑袋,给她喂了一杯水。
她赤条条的躺着,怕她冷,又去衣柜里拿了一条睡衣给她穿上。
上次给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岳翎还特意给他发消息,留下两套衣服和睡衣,还真有先见之明。
岳翎累的要死,实在是动不了,连身都懒得翻,谭辰给她穿睡衣她还不高兴。
“裸睡不行吗?”她有气无力的说道。
“容易着凉。”
谭辰在她的后背给她系上睡衣带子,绕老绕去绕不明白,看着她脖子上和后背的各种细带问道:“怎么这么复杂?”
一双能破解各种复杂代码的手,却破解不了睡衣的几根系带,他当然不会知道岳翎是故意的。
直到看到岳翎绷不住的微笑时,他终于发现,“情趣?”
岳翎笑死了,在床上扭成蛆,“我就说裸睡吧,你非要让我穿衣服,你看看你给我穿的?”
她拎了拎自己的衣服,一件浅绿色丝绸质地的睡衣凌乱的挂在身上,脖子上和背后的几条带子被他系的乱七八糟。
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好看不太聪明的样子。
知道被她戏弄了,谭辰坐在一边,一手将她搂过来,另一只手横在她饱满的胸部下面,问道:“情趣?”说完,往上托了一把圆滚滚的两团。
“色狼啊你!”岳翎大笑起来。
“彼此彼此。”
闹了一会之后,谭辰放开她,重新帮她穿好衣服才让她睡觉。
寺庙的香薰功能不错,助眠效果很强,伴随着一盏淡淡的烛火,岳翎很快睡着了。
等她睡着后,谭揉了揉她乱蓬蓬的脑袋,从床头柜下面抽出电脑开始办公。
最近事情积压的太多,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怎么睡觉了。
即使右手缝着线,包着纱布,他还是面不改色的敲击键盘,只不过,因为身边有了岳翎,他需要把声音放的很轻。从前身体上的疼痛会随着他进入工作的心流状态一并消失,可现在时不时的关注着她,他竟然有了更多的时间体会疼痛。
公司又要进入新一轮的产品周期了,即使新产品交给赵天河与陈江海他们几个负责了,但是他还是喜欢亲力亲为,无论从产品的功能设计,包装和生产,他都要亲自检查一遍。
处理完所有邮件之后,天色都快亮了。
他看了看时间,竟然都快六点了。
这个时候有一封新收的邮件,署名是……
赵天全。
“......”
里面没有内容,只有一张岳翎和祝泽的合照。
放大看。
校园的天台上,女孩靠在栏杆上,任凭微风吹乱她的头发,身旁清秀帅气的男生一脸微笑的看着她。两个人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站在一起的样子看上去多么的亲密。
谭辰盯着照片上女孩的脸颊,再偏头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熟睡的人,似乎没什么多大的变化。
不过,赵天全发这些照片有何用意?
岳翎翻了个身,不知是睡梦还是清醒,胳膊蛮横的搂上他的腰,“睡觉!”
他笑笑揉揉她的脑袋,不再追求掌控,任由时间被她带走。
-
岳翎晚上睡得不错,早上醒来时神清气爽,下楼买早点的时候还碰到了梁迦。
梁迦刚晨跑回来,看着拎着豆浆油条的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岳翎!”
岳翎正在另外一家店里付钱,看到梁迦后也是不可置信,她这段时间在北京出差,说是要三个月,她惊喜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昨天回来,你怎么不给我发消息?”岳翎又指了指店里的各种饼和包子,“吃不吃?”
梁迦摇摇头,“不吃,”她上下打量她,T恤短裤配拖鞋,头发还乱糟糟的,她一脸嫌弃道:“......你这是贤妻良母呢?”
岳翎提着东西和她一块走回去,“没有,谭辰最近太累了,我给他买点吃的。刚好吃完就去上班了。”
“累?”梁迦看着岳翎红润的脸颊,笑道,“他累点你享福啊。”
岳翎正用吸管戳豆浆呢,闻言,一管子戳到自己的手上,哎呦一声,“我也累好吗?”
“你们这么猛烈,大美人这么闷骚呢?”
“屁话!我腰都疼死了。”
梁迦咳咳两声,抢过她的豆浆,深吸了两口还给她,“我认识一个理疗师还不错,要不要介绍你们去按按,我也算是为你们的幸福的性/生活出了一份力了。”
“......”
岳翎盯着她,不说话能死?
她们一路走,一路说。
“你知不知道谭辰把赵天全给打了?”
“什么?”梁迦非常震惊,简直不敢相信,毕竟她见过谭辰很多次,几乎都是一副毫无表情生人勿近的样子,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他跟人打架的样子。
但她又觉得这两人能走到一起,应该都是疯子,想了一下又觉得不惊讶,“赵天全还活着呢?”
“......”
“活着。”岳翎回道,“岳孟冬快死了。”
梁迦本来还想跟她贫两句,立马改口问,“怎么回事?”
她把岳孟冬的病情跟梁迦简要的说了一下,最后说道:“活不了几个月了。”
“我认识几个北京的医生,要不要联系一下?”
岳翎摇摇头,没用的,她把谭辰给她联系的医院和医生发给她,她也不理。
对她不满意,也对他不满意。
到了门口,岳翎把手上多买的一份早点塞到梁迦手上,“不油,放心吃。”
梁迦愣愣的站在门口,感觉像看电影一般,看着她从自己家搬到了对面,看着她站在对面的门框下面对着自己打招呼,然后看着她消失不见。
“梁迦,以后我结婚了,家人席只有你一个人。”她突然拉开门孤零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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