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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赵天全抹了抹唇边的血迹,挣扎着爬起来,尽管脑袋眩晕,眼冒金星,但他也大概知道这是谁的拳头。

“怎么,看到视频了?气到爆炸了吧。”赵天全笑的挑衅,带血的牙齿在黑夜之中发出猩红的光亮。

谭辰未语,额前的几缕发丝因击打的动作散落下来,遮住阴沉的瞳孔,“给过你机会了,”他站在亮处,冷笑一声。

“你以为老子怕你,婚礼是你取消的吧?你还真是爱的深。”赵天全撑着墙面,这才勉强站住。

他前段时间去香格里拉酒店问过婚礼为什么被取消,大堂经理只说是有重要的贵宾包场。可如果是重要的贵宾包场,那又为什么全程没有一家酒店愿意办他们的婚礼?这件事情不是谭辰做的还会是谁做的。这位青山酒店集团公子,随便嘱咐一声,底下人都得全部点头哈腰立马操办。

谭辰看着他的动作,眉峰微动,“挺聪明。”

赵天全狂笑两声,“果然我们普通老百姓是惹不起哈。”

“最后一次,要么离开这里,要么你就进去。”

“进去?开什么玩笑?我做什么了?要进去?你有什么证据,不要血口喷人!”

“杀人算不算证据?”

赵天全也不是被吓大的,当年祝泽是自杀的,又不是他杀的。再说了,陈年往事,调查起来何其困难,他又干笑两声,“杀人?我这么守法的公民,谁说我杀人?”其实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就是时不时的要恶心一下他,让他们陷入自己的复仇计划之中。

“要我离开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闻言,谭辰漆黑的睫羽动了动,声音如坚冰一般:“条件?你配?”

“三千万。”赵天全狮子大开口。

谭辰冷哼一声,他的耐心已经耗完了。看着还在嬉皮笑脸的赵天全,胸腔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

“敲诈勒索,杀人,贩毒,够你死几回?”谭辰现在就是打死他,也算是为民除害。

“没想到,豪门集团的大公子,为一个贱女人疯狂成这样。”赵天全调戏道。

贱女人这三个字彻底挑起谭辰的红线,他手背青筋暴起,砰的一声,赵天全被打落一颗牙齿。

“嘴巴放干净点。”

赵天全反击,一个拳头挥过来,却被谭辰一把捏住,卡的一声,胳膊被他反将在身后。

“哎呦,疼,疼死了。”赵天全被他按趴在地上,血腥间有一种痛苦的快感,“最好把我打死,你也体会坐牢的感觉。”

喀嗒一声,好像有什么骨骼错位的声音。

赵天全在他眼前轰然倒下。

“......”

黑暗中有一个人箭一般的窜了过来,“哥,冷静,跟他这种人生气是不值得的。”天河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的,一把抱住谭辰的腰,焦急的喊道:“冷静。”

“......”

谭辰揪着赵天全的衣领子,突然向后瞪天河一眼,“滚!”

天河不敢作声,只能拖延时间,他在来之前给岳翎打了电话,不出意外,岳翎三十分钟就能赶到。

“有什么事咱们报警不行吗?”

“报警?当然得报。”

听到报警这个词,赵天全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要脸的说道:“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他现在只能拖延着,毕竟还有个大计划没完成。

谭辰扭过头去看他,“?”

赵天全心有余悸道:“我离开。”

谭辰:“你最好别耍花样。”

谭辰放开赵天全,赵天全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理了理衣领。脚步不稳晃荡到街心,拦了好久终于拦了辆出租车回去。

黑暗狭窄的小巷中终于安静。

天河看到谭辰身上沾了些灰,怕岳翎一会看到怀疑一些什么,想动手给他拍拍,还没动手,巷子尽头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天河说道:“哥,岳翎姐来了。”

谭辰顺着天河的目光看过去,一个脚蹬黑皮靴,穿着牛仔裤白背心的女孩走了过来。

天河知趣的走开了。

岳翎走到谭辰面前,什么话也没说,只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似乎很漫长,而后又转了个身原路返回。

这一带都是老房子,天线杂乱的从墙壁上垂落,怕她被垂落的各种凌乱丝线刮到,谭辰伸手把那些黑的灰的电线拨开,岳翎瞥他一眼,隐藏起情绪,不动声色的走到大路上。

一种微妙的氛围弥漫开。

岳翎停在路灯下,回过头来看他,白衬衫沾染血迹,斑驳凌乱。

她喉头像被千丝万缕缠绕,“谭辰,”岳翎是真的害怕了,看着他的衬衫哽咽道,“我们到此为止吧。”

站在这里的几分钟,像是过了好几年。谭辰耳中仿若轰鸣,有点不敢相信。他疲倦的眨了一下眼睛,睫羽在他眼下投下一层青灰,“你说什么?”

“......分手。”岳翎狠下心重复一遍。

“确定?”他的语气近乎卑微,甚至带有乞求,只是希望她能回心转意。

“嗯。”岳翎心中五味杂陈,过去的一切电影般在脑海中播放,欢乐甜蜜痛苦,一齐在心中交杂,剪不断理还乱。

她决绝的走开。

谭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往怀里带,抱住她,手指把她的头按在胸口,轻抚着安慰,“你是不是害怕?”

岳翎闭了闭眼,在她怀里冷静,又挣开,“我讨厌你装作斯文的样子。”她盯着他白衬衫上的污渍道:“我喜欢的是你的克制,你的睿智,你的沉稳,不是现在这种暴怒野兽的样子,你这样我真的很害怕。”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

谭辰上前几步,跟着她,“岳翎,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什么,我看过几次了。我害怕。”

谭辰不知道她从哪里看到了,心被一阵冷风刮过,“这就是你说的喜欢我所有的样子吗?”

“我不喜欢,”她解释道:“我看了你在酒吧的那条视频,还有以前的......”

“以前的?”

“......视频。”

谭辰苦笑,“以前的视频你都有?”

岳翎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从第一次谭辰的身份从网络上被扒出后,就有很多打架视频流传出来。有传言说,他父亲不是失踪,而是被他打到粉碎性骨折,终生卧床不起。

“我知道可能都是假的,但是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变成那个样子。”

谭辰脚底宛如被浇了水泥一样死死封在地上,他嘴角溢出一丝凄苦的笑容,他看着岳翎的背影,渐渐的变小,渐渐的消失不见。

-

赵天全打了辆车,回到三亿酒吧。

刚一进门,酒保小弟就被这一幕吓呆了。

他正在前台擦玻璃杯,耳中轰的一声,门被撞开。

赵天全血淋淋的进来,刚一进来,被擦得崭新的地板上被拖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全哥,怎么回事?谁干的?”他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去扶人,刚走近,他人都吓傻了,从来没在如今的法治社会能把人打成这样的,“是不是上次那小子?”

“阿龙,”赵天全趴在小弟的肩头,“没事,给我买点药去。”

“要不直接去医院吧,都这样了。”阿龙是真的怕他死掉,重复了好几遍去医院。

“不用了。”

“那我打电话喊秋姐。”

“嗯。”

半个小时后,王鹤秋过来了。阿龙把她带到二楼的一个包厢,王鹤秋进去后看到死气沉沉瘫在沙发上的赵天全,一脚把他踹翻了个边。

她画着大红唇,脚踩恨天高,“没出息的东西!”骂完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洁白的丝巾,用力按在他的唇边,赵天全痛的险些从沙发上跌下来,“你搞什么?”

“我搞什么,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死样子,你还复仇?”王鹤秋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的眼神不再闪烁动人,而是凶狠暴戾,随后一把把丝巾重重的丢在他的胸口上。

赵天全挣扎着爬起来,“放你他妈的狗屁,老子怕他!?”

“那你怎么这个怂样?”

“我他妈......”赵天全说着又咳起来。

这么多年来他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准确的说他20岁那年从监狱出来后身体就不太好了。至于原因是什么,他一直没说过。后来出来后,学校也回不去了,他认识的几个社会大哥把他带去了泰国,在泰国,他被安排去运输了几年毒品。有一次被一个毒枭看中,玩了三天三夜,出来后,精神失常,再也无法开车。几个大哥看他没什么用了,又把他送回了云南的一个边境。

“岳翎和谭辰分手了。”王鹤秋在他旁边坐下,双手轻盈搭在腿上。

“你怎么知道?”

“刚知道。”

“哼。”

“你的计划可以提前了,开心吗?”王鹤秋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吹气。

“老子现在这副样子怎么提前?”

“放心,这几天我在医院还是认识了一些医生的,他们会过来帮你治疗的。”

赵天全冷笑,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我真没看错你。”

王鹤秋雪白的下巴染上冷艳的暗红,她一把拍开他的手,唇角漾开温柔的笑意,“早日康复。”她把被染红的丝巾从赵天全的胸口上拿起来,攥紧在手里。

唰啦!

皮包里抽出一包烟和一支打火机,她点燃烟,深吸一口,左手勾着丝巾,右手捏着烟,置于丝巾尾部点燃,霎时间,火光吞噬整片,她甩了甩手,大步离去。

-

岳翎回家后睡了好几天,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想做。

这天梁迦过来敲了敲门,这几天给她发消息,死活不回,根据梁迦对岳翎的了解,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岳翎打开门,没精打采的,梁迦每次都是一副精致都市丽人的打扮出现,这一点岳翎是真的佩服。

“怎么着?喝一个?”梁迦问道。

“好啊,那等一会,我换个鞋就出发。”岳翎回答,声音像夹杂着锈一样斑驳。

梁迦拦下她弯腰的动作,“开玩笑呢,互联网都发酵成什么样了,还出去喝,这附近的小混混估计都盯上你了!”

岳翎冷哼一声,关上门,脑海中出现烧烤店那一幕,“该死的,我不会放过他的。”

岳翎家的装修跟梁迦家里的几乎一模一样,岳翎懒,当时直接照着梁迦的图纸设计了一份,甚至连家具都是买的一样的。二人坐到沙发上,岳翎从茶几地下抽出一条南京,“大观园,你爱抽的。”

“嗓子不好,最近不抽了。”

“梁大美人,烟酒不离,怎么到我这儿不抽了?”

“甭放屁,姐妹真的嗓子不好。”

“呐,”岳翎不知道从哪又抽出一盒金嗓子喉片,她自己都诧异,怎么茶几下面有这么多东西。

梁迦一眼看出来,“谭辰买的吧。”

岳翎把东西全都塞到梁迦手上,“那你都拿走好了。”

“我可不敢,我就住他对面,被发现可不得被他无情的双眼给刀死。”

“......”

“说什么呢?”

“哎,说正事,这次又怎么了?真分了?”

岳翎耷拉着脑袋,点点头。

梁迦拥住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认识好多帅哥,改天介绍给你认识。”

“你认识的那是帅哥吗,那不都是男模?”

“帅就行了啊。”

“嗯,帅,帅就行了。”

打趣一番,进入正题,“我是来跟你汇报他的状态的。”

岳翎觉得都分手了,也没必要知道他最近的状态。

梁迦把她摆正,“你听我说,他这几天都没出过门。”

“真没出过门。”

岳翎没什么反应。

“我看到江海这几天过来了,他们不是有一个和市研究院的项目吗,最近忙得很,你想谭辰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这段时间都不去公司办公啊,肯定是出事了呗。”梁迦把手机打开给他看,“江海给我发的消息,你看。”

【辰哥这几天让我们和研究员那边对接,我拿不准项目方案,上门找他去了,我推开门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他失魂落魄的,是不是和岳翎姐出了什么事了,我来这里上了快半年的班的,头一次看到他这样】

“看看,你们俩我真的搞不懂。”梁迦叹一口气,“还有一件事啊,我给你找了个心理医生,是市精神卫生中心的,我把他微信转给你了,你这几天抽空去看看。”

“还真给我找了医生?”

“那可不,姐们说话算话。”

岳翎把头埋进手掌里,“梁迦,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祝泽......”

梁迦打断她,“去跟医生说。你的心病我解决不了,那不是你的错,你要是因为你这件事迟迟无法进入新的感情,我只能说大可不必。”

“哦对了,这医生比较奇怪,他不在医院上班。”

岳翎狐疑的看着她。

“在寺庙。”

-

岳翎第二天果真来到位于市中心三十公里之外的寺庙,找到了那位姓方的医生。

方大夫入定,盘坐,吐纳。良久,静眸睁开,又闭上。他面容沉静如水,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青年才俊。

听梁迦说他曾经在美国知名的精神中心执业过,回国后被聘请到全市最好的精神卫生中心工作。大概是看了太多人世百态,方大夫出家了,但是从前的名声还在,很多来寺庙烧香的都是冲着他而来。

半个小时过后,方大夫知道了她的症结。

岳翎买了几炷香,和方大夫对坐,香云缭绕,抚平呼吸。

“姑娘,您是觉得您朋友的死是你造成的?”

“是。”

“您觉得这是导致您不能进入亲密关系的源泉?”

“不是。”

“那您认为是什么?”

“家庭。”

“不,也不对,诸多因素。”

“您不相信爱了吗?”

“我相信。”

“既然相信,那为何不敢爱?”

“我觉得没有永恒的爱?”

“你觉得什么能够永恒?”

“我不知道。”

“爱能永恒。”

爱能永恒。

方大夫说。

方大夫说话也说不了几句,岳翎真不知道怎么这么多人慕名找他,真的不是浪得虚名吗?句句不在点子上。

她再添香火钱,“方大夫,我虽然不是直接凶手,但我觉得我的存在,才是造成他死亡的原因。请告诉我如何克制心魔,我爱上一个人,我真的想和他度过余生,但是很多话却无法说出口。”

“无法说出口的话,对着佛祖说。”

“......”

方大夫终于睁开眼看着岳翎,“姑娘,你面容姣好,有大富大贵之意,我相信你的朋友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的,有些事无需时常记挂在心。”

“可是,这很难做到。”

“原谅他人就是原谅自己,原谅自己即原谅他人。姑娘,何必太执着。”

“大夫。”

方大夫起身,虔诚的对着岳翎鞠了一躬,岳翎还礼,大师道:“记得有佛祖。”

“佛祖在哪里?”

“佛祖在心中。”

岳翎怅然的走出寺庙,一抬头,雪白的像是棉花糖一样的白云横卧在天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从电线杆上飞走,在白云上留下看不见的轨迹。

白云在对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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