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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此后的几天,岳翎往返医院和家中,这样的生活虽然忙碌,却无比的幸福。渐渐的,她已经忘记了失去母亲的伤痛,有时候晚上他躺在谭辰的床边,看着他安静的捧着本书阅读,她在旁边和梁迦隔着时差打电话故意外放吵他,谭辰气得挠她痒痒。

有一天晚上刚回来便收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她接起电话喂了一声,那边熟悉的声音让她差点失语。

王鹤秋!

她不是逃掉了,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是来自首的?

“岳翎,能和你见一面吗?”

“?”

岳翎不明所以,迟疑着。她虽然觉得王鹤秋不至于坏到要她的命,但是也不会好到去自首。

“见我做什么?”她语气凉薄。

“岳翎,对不起,有些话我想当面对你说。”

“什么话?”

“能见面说吗?我想请你喝杯咖啡。”

“你现在在哪?”

“你家楼下。”

岳翎没有惊讶,她早猜到王鹤秋不可能走远,这一个多月她有可能就在这座城市。

“就在楼下咖啡店。”王鹤秋郑重的重复。

岳翎从微信里翻出警察的联系方式。

“别报警好吗?”

王鹤秋的语气哀求,像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或者不能言说的秘密要告诉她,她悬于对话框上的手指微微停顿。

这个时候对话框传来谭辰的消息。

【安全到家没有】

【好好休息】

她看完便把手机塞回了裤子口袋,对着听筒里的人说:“十分钟。”

“十分钟够了。”

晚上的咖啡店里,依旧有很多人。岳翎从后方绕到大门口,看到王鹤秋坐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地方。

黑色鸭舌帽,灰T恤,口罩遮面。

岳翎走近,坐在她对面。

王鹤秋顿时紧张起来,大约是这一个月都在躲躲藏藏,没有出门,她一时在光明里有点不太适应,说话也结结巴巴,“岳翎,”她说到这里,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银行卡哆哆嗦嗦塞到她手里。

岳翎皱着眉头看她。

王鹤秋忽而一把拉过她的手,“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有时候必须得演戏才能活下去。”

“你是说你的样子全都是装出来的?包括你在赵天全以及我们面前的样子?”

“是。”

“所以你到底是谁?”

“我是我,只是生活所迫。”

岳翎还挺想听听王鹤秋的故事的,“生活所迫?每个人都为生活所迫,你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王鹤秋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在北方念书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岳翎端起咖啡,看着香草拉花抿了一口,“为什么?”

王鹤秋目光呆滞的盯着咖啡杯,“其实我在云南还挺快乐的。”

“我那个时候白天教小朋友们学习,晚上自己点灯看书,虽然没钱,但一切都很美好。”

“后来呢?”

“后来有一批人偷渡过来,改变了一切。”

“你在那里遇到赵天全了?”

“是的,我本来也被当成试验品,是他救了我。”

“居然做过一件好事。”

“他告诉我,他最恨的就是警察,他要报复曾经把他抓起来的警察。因为他在那个地方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岳翎顿了顿,在听到折磨着两个字的时候睫毛微微颤抖一下。

“他不恨你,你知道吗,岳翎?”

“他只是想利用你引起警察的注意,你要是出事,谭辰肯定会出现,他一出现,一定会伴随警方的出现。”

岳翎有点晕了,不知道王鹤秋为什么会提到赵天全。

“能不能把他的骨灰拿给我?”

根据法律的规定,罪犯死后,法院会通知罪犯的家属在规定期限内领取骨灰或遗体。如果家属愿意领取,法院或相关执行机关(如殡仪馆)会在完成所有法律程序后,将骨灰移交给家属。家属可以自行安排安葬、撒海、存放等后续事宜。

能够领取骨灰的只有两个人,王鹤秋和赵铭远。

王鹤秋和赵天全是法律意义上的婚姻关系,理应去领取,但是她只要一出现,就会被立马逮捕。至于赵铭远,丧妻丧子,卷了一笔财产不知道跑去了哪个国家。

“你怕出现会被抓?”

“不是,我想把他安葬完去自首。”

“为什么?”

“他其实对我挺好的。”

“......”

“我身上的这些伤都不是他打的,是我买的一种南美的树汁,涂上去就会变颜色,非常像受伤之后的淤青,对不起,很多事情没和你说过。”

“他......当年究竟遭受了什么?”岳翎用了他这个字眼,指的赵天全。

“抱歉,阿全不想对外说,我要帮他保守这个秘密,”王鹤秋又把话题扯到领骨灰的事情上,“你是她继妹,法律上也能领取,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她说着哭了下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祝泽,发生在生命中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我能控制住的。”

岳翎并不想答应她这个请求,毕竟赵天全罪有应得。

“祝泽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你恨阿全,但是害死祝泽的真的不是他。”

“那是谁?”岳翎问。

王鹤秋将帽檐拉低了一些,似乎是有些紧张,“你很快就会知道的。”说完将咖啡一饮而尽,匆匆的离去。

-

岳翎带着疑惑去问谭辰,她有种预感,好像除了她,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而且很奇怪,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谭辰居然一句话没问过他,也没问过赵天全的情况。

“警察找没找你做笔录?”

谭辰醒来后就一直在工作,每天忙碌到深夜,他还真没心情听旁人的事情,于是嘴毒的问了一句,“不是已经死了吗?”

“……”

“你怎么什么都不问我?”

“没什么好问的。”

“为什么?”

“死者为大,让他安息。”

这句话倒让岳翎有点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八个字,赵天全这样的人值得吗?

看岳翎一副愤恨的眼神,谭辰将电脑放到旁边的柜子上,“忘了那些不好的事情好吗?”

也是,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但是想到祝泽那件事,她还是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祝泽真的是自杀的吗?”

“真的。”谭辰笃定道。

是自杀的,但是罪魁祸首还是赵天全,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校园暴力祝泽,祝泽怎么会想不开从二十四层高的地方跳下去。

岳翎只要想起当年祝泽一跃而下的画面,她就全身发冷,唇色苍白。

“好了,都过去了,不要想了。”谭辰捏着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

岳翎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宽大而温暖,有种无比踏实的感觉,真想一直这么靠着啊。

空调开的低,怕她觉得干燥,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水杯。

没想到就在这时,手指却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拇指和食指不断地摩擦,肌肉和关节也像被灌注了铅一样。他想抬起手臂,却感觉像是在撕裂一道看不见的蛛网,每一个微小的移动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心力。接着,肩膀、肘部仿佛都像生了锈的齿轮,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内部的阻力和酸痛。更别说挺起腰板了,简直是奢望。

明明只想拿起水杯,却如此困难,好不容易指尖刚碰到杯壁,一阵更剧烈的颤抖袭来,杯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水险些晃出来。

他立刻缩回手,一切前功尽弃。

岳翎第一次见到他完整的发病状态,她想坐起来打破这种僵局,却发现他异常平静和冷漠。房间里只有杯子的轻响、粗重的呼吸声和那只手持续不断的、窸窣的震颤声。

无时无刻的挫败,恒常不变的禁锢。谭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失灵”,这该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要不要叫医生?”岳翎平静的征求他的意见。

“不用,一会就好。”谭辰服下药物,同样平静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房间里的时间突然变得粘稠和缓慢,两人的嗓音都有些沙哑,谭辰先开口,“抱歉,吓着你了。”

“哪有,我可没这么脆弱。”岳翎上手揉了揉刚才因为僵直紧绷着的肌肉,“给你按按,会好点。”

其实没什么用,只是会暂时缓解一下。

“不害怕吗?”

“不害怕。”

“有没有想过,跟我在一起,以后会时常发生这样的状况。”

他的语气破碎的不像话,岳翎甚至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厌弃。

“总有办法解决的,你还记不记得王奶奶,就是你去他家里安装机器人的那位。”

“想起来了。”

“他们家就是药物生意的,她孙子跟我是同学,有一次跟我说有个实验室研发出了靶向药,所以,你不要担心。”

谭辰笑了笑,左手捏了捏他的脸,“我自己都非常厌弃自己的样子,你居然能接受它。”

“我不准你自己厌弃自己,你无论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你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人,值得喜欢。”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眼光好呗。”

谭辰看着她白皙的侧脸,落下一个吻,“没错。”

“你眼光也好。”岳翎说。

“当然。”

神内的医生来会诊,告诉岳翎这是正常情况,本来发病的次数已经减少了,因为有一段时间没吃药控制,才会出现震颤麻痹的情况。

岳翎知道后又一阵自责,她知道,一定是那段她单方面说分手的日子。她忙前忙后的,瘦了不少。肖玫珍心疼她,给她安排了司机,保姆,但是都被岳翎拒绝了,她不习惯被人照顾的生活。

谭辰不喜欢待在医院里,岳翎也觉得回家静养比较好,出院手续办完之后,肖玫珍约她在医院楼下喝咖啡,聊起了她和谭辰的未来打算。

“冰美式。”肖玫珍把咖啡推她面前,“我看你们年轻人都爱喝这个。”

其实肖玫珍真的是非常好的母亲,也是非常好的朋友。她知道年轻人的喜好,也不会干涉他们的生活习惯。她和岳翎说话从来不会以长辈的身份,大多是从朋友的角度出发,有时候倾听,有时候给出一点自己的想法,甚至连建议都算不上。知道她失去了双亲,很多痛苦隐藏在心里,于是便尽可能给她关心和陪伴。

“谢谢阿姨。”岳翎说。

“跟我还客气什么?”肖玫珍说。

“阿姨,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主要是想听听你和阿辰今后什么打算?当然,前提是你想说。”

这个问题来的太突然,岳翎还真没考虑好。这段时间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早已把她的时间填的满满当当,根本没有空余的脑子去思考这个问题。不过他跟谭辰现在的感情基本稳定了,天天待在一起还觉得呆不够。至于结婚,还真的没怎么考虑过。

岳翎握着咖啡杯,实话实说:“谭辰他现在还需要静养,等他再恢复好点再考虑这个问题。”

肖玫珍静静的抿了一口水,他一直想把谭辰的病情告诉岳翎,其实有些事情她还不知道。

“阿辰其实有......家族遗传病。”

“不知道这个你知道吗?”

岳翎倒是很平静,大大小小看过几次他发病的样子了,“知道。”

肖玫珍对她的反应很意外,要知道帕金森的病情严重到可能会出现运动障碍,意识障碍,甚至夫妻双方考虑到遗传连后代都不能有。

“阿姨说这个是希望你能知道全部情况,阿辰做过基因检测,可能......”她说到这里带着遗憾,“确实有致病基因,且会遗传到下一代。”

岳翎不在乎这个,她本来就是个不婚主义,遇到谭辰才想着结婚的。至于孩子,真想要了可以领养。

“我不是很在乎这个,谭辰应该也不在乎。”

“你们跟我年轻的想法一样,”肖玫珍顿了顿,“其实他在你面前一直强撑着。”

岳翎不说话了,想到谭辰每次温和微笑的样子,以及每次强忍着身体的痛苦陪她看书看剧的样子,水波一样温柔的表情瞬间刺痛了他的心。

“他父亲也有这个病,早在十多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我告诉你这个,是希望你想清楚,我把你当自己的女儿看待,希望你每天都快快乐乐的。”肖玫珍说着双眼模糊,泪水盈满眼眶。

“阿姨,你可以不用跟我说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我还是要跟你说,虽然医学现在很发达,但是有些病还是没有很好的办法治疗。”

“不会的,他会好的,命运不会如此对待一个好人的。”

“是,是吗?”一向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肖玫珍怎么会相信这种浅薄的安慰话语,不过还是笑着挤出几个字,拉了拉她的手,“......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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