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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隋和光忽然又想点一根烟。

枪连保险都没开,唬人的,他心中烦得要命,面上死水无波,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隋木莘沉默须臾,道:“李崇不会帮你。”

隋木莘平铺直叙:“现在他就在和人商议,怎么撬走你的势力,把你绑走——李长官那人,或是不要,或是要吞吃殆尽的。”

这话不说真假,对李崇的性情把控得倒是相当准。

隋和光慢条斯理道:“那你再帮我想想——除了他们,现在我还能用谁?”

木莘说:“我。”

“你有什么?”

“枪和兵。”

四字落下,空气凝固。隋和光手指敲下床沿,脑中灵光闪过,回想李崇说的“城外遇伏”,将眼一眯:“昨晚李崇遇到埋伏,你干的?”

“他想带走您。”隋木莘态度理所当然:谁要带走隋和光,他自然要拦谁。

放别人在面前,隋和光就要骂“找死”了,但他现在摸不清隋木莘深浅,前两年倒是叫南方的朋友盯过,但传回来的信都说,木莘念书念的很好……

隋木莘背后的水深,隋和光现在处处受掣肘,没法仔细去探。

但隋木莘离开北方几年,想养自己的兵不现实,那就只能是南方“另有奇遇”。

隋和光听过传闻,南方学生很支持革命。

隋和光试探地离间:“南北要开打了,他们把你送过来,也没把你的命太当回事。”

“是我主动回来的。”

隋木莘说:“南方革命如火如荼,您要是有布局,想和南方接触,随时找我。”

语气温和,短短一句,掀了亲哥的老底。

还在南方时,他受过隋和光好些朋友的“照拂”——学校内还好,出学校,周身总有毛骨悚然之感。直到隋木莘误入军校,才发现那感觉是什么。

有眼线在盯他。狡猾,是老油条,军方的。

南北投机的行为被弟弟戳穿,隋和光心里有惊无惧,岂止是接触,他还资助过革命军……隐隐的,心里还沁出尴尬。

他不动声色,猝然发难,给隋木莘当胸一脚。

隋木莘闷哼一声,隋和光下意识收腿……没收回来,被隋木莘抱住了。

隋木莘目光不动,粘在隋和光腿间,视线舔上去,迎面就是枪口,这次开了保险。隋木莘把脸凑上去,亲一下枪缘。

趁隋和光甩手时他挤上床,“我给你治伤,不要动。”

隋和光怒骂:“你他爹的……”

隋木莘说:“旧伤也能治。”

隋和光铁青着脸,不动了。

隋木莘把这双脚贴到肚皮,成功被踹两回,附赠一掌,他很满足地接受这施舍,低声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来看看……你。”

隋和光:“你该叫我什么?”

隋木莘不说话了,他揉搓那对脚掌,捂热了,又不松手。隋木莘出生在秋天,母亲去佛寺那年他还小,晚上睡觉常被魇住,隋和光总像这样抱他在怀里。

隋和光感受脚腕发暖,忽而开口:“你的生日,也快到了。”

隋木莘往下钻了钻,头恰好埋进隋和光的颈窝。“我会好好活到生日的。”

这话让隋和光一梗。

更狠的骂突然就说不出来。

“是,你出息了。”隋和光摁住那颗脑袋,低低道:“既然敢对李二下手,怎么不做干净?到时用你的人一替换,上任宁城,才算帮我的忙。”

隋木莘说:“我怕你伤心。”

隋和光沉吟,“李崇迟早死战场上,也不算什么……”

“怕我伤你的心。”隋木莘嗓音无比温和。“我的人要是在宁城,你也在宁城,我忍不住的。哥。”

哥。

隋和光猝然问:“为什么你的称呼不会受限制?”

隋木莘笑了,“因为我有‘后台’啊。”

——他同隋和光不一样,隋和光是被阴差禁锢,但隋木莘很可能是在跟阴差合作!

那也就意味着,他和阴差目的一致,不会放隋和光出府。

隋和光考虑现在去找李崇,送个人情,把隋木莘毙了。

他上辈子是欠了这个弟弟多少?

想到上辈子,隋和光头更疼了,下午隋木莘不知道用了什么鬼法,让他见到前世,偏偏是玉霜的视角……

他想再问隋木莘,但才说出“梦”,舌根发紧,再不能张口。

隋木莘头低下,额头抵到隋和光肩膀,笑声起,掩饰眼中烫意,“你在宁城,我不会死。”他上瘾了一样,又喊:“哥。”

隋和光一声没应。

很奇妙的,这一声哥暂时抚平了他的戾气,只剩疲惫、平静、平和。

楼下宴会散,欢声笑语远,杀机戾气思虑,因疲惫暂歇,露台轻纱浮动,月圆圆,影朦胧。

隋和光想起来,今夜过后,正是中秋。

隋木莘抱得越来越紧,头埋得越深时,隋和光还是发话了:“我认识一个英国医生,治神经的,你去看看。”

管他什么深情厚谊、前世今生,有病就该吃药。

隋木莘一默,手安分下来,只碰他筋骨伤过的地方。“哥,我不想。”

“别任性。”隋和光下意识顺口说,想迟早给你绑过去,膝盖一顶隋木莘小腹,那句“你该走了”尚未说出口,门缝透出一线光束。

有人要进来。

是李崇?

隋和光倏地扯下布帘——他怕隋木莘扫尾不干净,撞到李崇眼前,遭到怀疑。然而百乐门是取乐之地,布帘一层是纱,下一层还是纱,遮不住!

淡紫与青白交叠,光暗缠绵,人影摇曳。

玉霜步入房中,脚步顿停。

他目送李崇离开,明知隋和光就在包厢内,迟疑片刻,才取来备用钥匙,开门。

他听见一些……不好言说的响动。风声。轻哼。低喘。衣料摩挲。

隋和光反应快,隋木莘同样默契,纱帘垂落时,他的头钻入锦被中,藏住脸,然而又开始咬隋和光才系上的亵裤。

玉霜瞧见一座隆起的“山”,猛地背过身去。但他还是看见了——纱帘之下,坐于床中的那道身影,一段脖颈昂起,那欢愉的轻哼分明是从他口中流出的。

而沿着他手臂下望,可见一团耸动的黑影。

玉霜头皮发麻,想立马就走,又寸步难移。

他并非不通人事,戏院中见到的腌臜还不够多吗?但他没有想过……隋和光会……

李崇那混蛋,只说隋和光在床上,没说床上还有人!

玉霜说不清此时的薄怒是为什么,因为隋和光糟践他的壳子?因为他找了半夜而对方在这享乐?因为得知这男人和谁都能勾搭?

都有,都不分明。

玉霜冷冷甩下一句:“商会来人了,要谈年底换主席的事。”

帐中声响并未停歇,隋和光果然是不知羞耻的人,嗓音低缓,夹杂情事中散发的哑和缱绻:“等我一会儿。”

沉定的声线在此时蒙上水雾似的,喘息不匀。

玉霜脸颊绷紧,细看有颤动,他转身就走。

确定他离开,隋和光终是难以维持沉定,他五指抓拢,“滚出来!”

隋木莘轻啃他皮肉,又咬又亲,故意弄出水声。在玉霜走时,假戏真做。

隋和光指骨泛白,狠撕隋木莘后脑头发,可——晚了。

隋木莘舔了舔脸颊。

然后,灿烂笑开。“哥,我爱你。”

他的爱换来了数个耳光。

等隋木莘从阳台走了,隋和光硬着头皮,若无其事,去找玉霜,想问商会的事。

一问才知道,玉霜甩下他回府了。

隋和光回到自己房里已经是凌晨,他不怎么气恼,不立刻去找玉霜。

他等着玉霜明天找他商量!

然而第二天玉霜早早去了港口,只让林三给隋和光递信。

打开一看,字迹居然还工工整整,不凌乱,隋和光由字观人,想玉霜还算沉的住气。

信上只说了一件事——中央派款征收军费,老主席承担三成,余下七成,各家分担,此项贡献会纳入改选主席的重要参考。

隋和光又解开另一封信,他在港口的暗哨回:“派款名目共计三十四种。”

购木料运面粉修路灯屯粮米,征新兵抚伤兵葬司令买飞机,赈济救灾、河防城壕、难民安置工事费急急急……

隋和光思忖着。

商会功能总结下来,无非是“大帽子、占位子、扯旗子、挣票子”,宁城作为华北商贸重心,制定了北部的交易规则。

隋靖正卡在“副”字上,一直有意上位。

城中四大富商家族:隋、李、冯,还没排出个名次。

隋靖正凭港口占据一席之地;李家有银行,有李崇,中央军方背书,玩的不是生意,是权力,对商会角色倒不很看重;冯家擅投机,做新式生意,和租界关系近。

而隋和光……他回宁城不久,生意做的只算中上,但跟政府、跟老主席私交很好。

所谓“军费贡献纳入重要参考”,其实是给隋和光开的后门。

帮同行承担压力,得了声望,老主席要扶他上位,才有理由。

*

玉霜正在开会。

老主席主持会议,中心意思就一个:搞钱,共克时艰!

会议完后,他单独留了隋家大少爷,问他的想法。

搞重工是不行的,宁城周边没矿山,新开厂风险太大;做轻工,仗一打起来,一帮军匪蝗虫过境,烧毁抢,没处说理。

模仿西方,把把店面整亮堂,货品弄高级,做富人的生意…也不长久。

老主席边说边叹,这招在沪城也许有用,到在北方,百年老店朴素才是常态,国民只信酒香不怕巷子深,而羊毛出在羊身上,是必须戒备的。

——沪城。

万国之城,十里洋场,钱如水流,玉霜待过三年。

他旋着茶杯,正在看新报纸,南方沪城的,看着头版标题,若有所思。

老主席:“小隋先生有想法了吗?”

老主席作风颇为西化,称隋靖正为隋先生,隋和光自然只说小隋先生。玉霜忽视这刺耳的称呼,微笑说:“暂时没有。”

玉霜是有想法,但尚待实践。

为什么非要做实业呢?

他正要开口,富广楼大会议室外,人声鼎沸。老主席说:“李师入住宁城,定在今天,公开露面。”

大楼正对宁城广场,人多嘈杂。

此时的隋和光正往富广楼来,不是为玉霜,而是为李崇。

——李崇电话邀约,请他今天来广场,看一出好玩的。

李崇一般说有趣,那就必定要见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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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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