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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诗词

林停晚:“断子绝孙。”

这个诅咒,当真是又歹毒又无关紧要……

这种诅咒对于郁老板来说,就犹如告诉玥然她一辈子享受不了公主的待遇,告诉华宿他永永远远得不到白义信的感情……

有些东西,并不是得到了才是最好的。失去了,也无足轻重。

郁老板对此深信不疑。

郁熠朝身体不好,几遭变故,心理也不太正常了,他仔细回味,甚至听出了一丝林停晚潜藏不露的情话意味。

趁着雨雾未霁,他正要缠着人多腻歪一会,便听到门外传来阵阵喧哗。

不一阵门便被挤开。

林停晚被惊吓地直接抽身而出,将郁熠朝甩了出去,还好后面是桌子,才不至于摔倒。

华宿还是维持护门的姿态,张开双臂,横眉对向玥然,“没有我们家老大准信,不准进……”

“那是你老板又不是我老板,我要见林停晚!”

林停晚惊魂甫定,对自己下意识的动作表示无语,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他一脸歉意地伸手揽起郁熠朝,在郁熠朝无神的眼中还是看到了一丝慌乱。他轻轻揉捏郁熠朝的手,表示道歉。

“找我做什么?”

玥然已经破门而入,将屋内全貌一览无遗。林停晚正俯着身对着郁熠朝,手臂亲昵地搭在他的背上。但是这两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吵完和好的形式还挺特别……

她没看出点别的,只抓住了重点,“郁老板,你的眼睛…….”

郁熠朝坐直身子,又一副人模人样,仿佛眼睛还能视物,“天气不好,眼疾复发,玥然姑娘见笑。”

玥然还是了解的,她和郁熠朝说话,却看着林停晚,“别是被人气的吧?这种恶劣天气可不能急火攻心。”

而后贱兮兮地问林停晚:“林大人,需要找我借点钱找大夫么?”

林停晚咬牙切齿:“玥然,若是闯进来就是为了贷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把借我的钱都还回来!”

怎么生这么大气。

玥然略惊,老实道:“自然有要事!”

“有两件事。其一是杜玄被我的人绑起来了,就在门外,嚷着要见你。”

“见我?”林停晚颇为不解,但是还是让玥然把人拖进了屋内。

杜玄本就细瘦,这些日子东躲西藏,风餐露宿,已经皮包骨头,刚才又受到重击,整个人都一副要散架的样子。

他被捆住手脚,进来后当即“库咚”一声跪下。边匍匐着向林停晚,边用嘶哑的嗓子央求。

“林大人!林大人!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求求你,救救林檎!求求你!”

华宿和玥然被他这阵势吓到。

林停晚倒是还算沉稳,他走上前离郁熠朝一段距离后居高临下看着杜玄。

“刘牧我不能交给你,我帮不了你。”

杜玄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挣扎着说:“那放开我!我水性好,我自己去找那块玉!”

“杜玄,你为何还不认清现实?”林停晚拽住杜玄的衣领,迫使对方抬头,“周林檎骗你抵罪,你便当真要将罪过都揽下。如今刘慈用周林檎威胁你,你竟也如此轻易便上钩!”

杜玄向后使力,挣脱林停晚,苦笑:“林大人怎么会懂这样的爱慕?我自是知道她许的承诺都是假的,但是她与母亲两个弱女子,在这世道上该是何等艰难。更何况她只是让我作势逃跑,也并没有伤及性命。就算是谎言,我也是救下了她们母女。”

华宿没见过这样品种的恋爱脑,“杜公子,这对母女是杀人犯,你善良的搭救就没想到有人已经死在她们手里?”

杜玄:“杀楚言的是周闻竹,周林檎只是因为孝顺才不得不掩护她母亲!玥然姑娘,周闻竹也是你母亲,她现在被刘慈挟持,你就不担心吗?”

华宿瞪大眼睛看向玥然:!

玥然倒是坦然,她甚至直视着林停晚看过来的目光,对杜玄说:“我急啊,所以我不顾礼节破门而入来给你找能帮你的人。”

此时,坐在后面的郁熠朝突然出声问:“杜公子,就算今日我们将刘牧交给你,你怕是也救不了周氏母女。”

“不可能!”杜玄开始歇斯底里,“刘慈亲口答应我!只要我救出刘牧抑或拿到那块玉,她便放了林檎。”

郁熠朝一手搭在椅子上,一手在桌上缓缓敲击,闻言一笑,恢复了凛然的气质。

“你有没有想过,刘慈是哪方的势力?”

华宿企图回应他家老板,奈何想不出来。只能听林停晚配合道:“如果我猜的不错,此人不属于我们当下所涉及的任何一方势力,而且她曾经必定和白家有所交集。”

“不错,而且此人目的,可能仅仅是为了打开那个盒子。但是她以及她背后的势力在找什么,未可知也。”郁熠朝补充,“周氏母女无端被卷入成为了人质,知晓了刘慈的秘密,你觉得她一旦得逞,还能让周氏母女活着?”

华宿明白过来:“我都听明白了,杜傻子。只要手里攥住刘牧,刘慈就不敢轻举妄动,管她背后是谁,就算天皇老子她这个做娘的不能不顾及孩子安危。”

杜玄恼羞成怒,喊道:“明白了有什么用?就这么坐以待毙?郁老板,林檎好歹倾慕于你,你也不肯伸出援手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郁熠朝本来想伸出的援手被杜玄一句话给噎了回去。

他看不到林停晚的反应,只听对方轻笑一声,“这样吧,我来帮帮你。”

“刘牧我是不可能交出来的。”林停晚望向玥然,“但是我有这玉的模子,照着再刻一块大差不差的应该不难,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告诉你我那模子在哪。”

当时在玉筌镀萤时也不知道这玉器店留没留模子,但是先骗了再说。

结果杜玄不上当:“你说有就有?我不相信!”

林停晚:……

“你不相信问问玥然老板。”他意味深长地扫了玥然一眼。能直接出现在自己的府邸,说当时在京城玥然没有尾随自己他是不信的。

玥然果然心虚地回避了林停晚的视线,她对杜玄道:“别挑三拣四的,杜玄你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底气!”

杜玄抿住嘴唇,不再言语。

林停晚端详片刻,悄声问:

“周闻竹认定你是她曾经患难姐妹的骨肉,想来她从未见过你,她是凭什么判定的?”

杜玄抬头,难掩严重诧异,他确实看不明白林停晚的这个问题。

而后他一梗脖子,“我不知道。”

“啪”玥然一脚踹在杜玄的后背上,后者直接趴倒在地,又因为束着手脚,动弹不得,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在地上蛄蛹。

玥然:“我说了,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本事。他问你问题还给你想要的东西,已经算是仁慈了。若是再嘴硬,我月然楼有的是手段让你说。”

不得不说,虽然玥然小心思不少,目的也不坦诚,但是她与林停晚多年的默契是无需多言的。这招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直接让杜玄毫无反击之力。

其实玥然没说,就算不用月然楼,林停晚自己的手段,对付杜玄这样的人,什么信息听不到。

杜玄吭哧半天做起来,维持着体面,憋了半天气,终于明白过来玥然说的是对的。

他说:“我在溪宁长大,乞讨为生,溪宁本就是个军爷留情的地方,当年打仗时,留下了不知多少像我这样的弃婴和遗腹子,游手好闲的人多的是。”

“后来日子太平了,溪宁也不似往日繁靡,大家都吃了上顿没下顿。但是有一天,竟有好心人来施粥,往后三天一次,我们这些弃子总是能吃上饱饭,就这么也活了下来。我一直心中感激,一次趁着施粥队伍长特意去观望施粥的人,便是周林檎,只是她很少露面。”

扬绮墟是周氏母女的产业,虽不常来,一直没断过经营,如此一来,善心大发在溪宁施粥也不算突兀。

林停晚:“所以你爱慕上了周林檎?”

“林大人,如若有人救你于水火,你不会心生爱慕吗?”

华宿觉得可笑,这就是见色起意,说得那么好听。郁熠朝还救过他,救过他全家呢,也不能见一个爱一个。他刚想出言反驳,就听林停晚略一沉思,道:

“唔,自然会爱的死去活来的。我现在能原谅你之前的冒失行径了。”

华宿:?

杜玄:?怎么突然之间大彻大悟,他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坐在后面的郁熠朝,仗着林停晚的遮挡,挽起了嘴角。

林停晚继续:“所以你一早就打定了浮光雨华扇的主意,顺势要走扇子去找周林檎示爱?”

杜玄垂下头:“我其实早就明白,她是看不上我的。”

林停晚像是真的听进了他人的爱而不得,陷在别人情爱中不亦乐乎,他蹲下身子,真诚地疑惑:“为何?按理说你也算仪表堂堂,听说在溪宁也小有名气,为人热络,心肠出了名的好,怎么看都算个好男人。而且对周林檎用情至深,算得上良配。”

杜玄古怪地瞥他一眼,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不识趣不自知的男人,“林大人没有喜欢过女孩?”

“没有!”林停晚回得果断。

杜玄被他的干脆吓到,这是什么骄傲的事情?回答地这么利落。他叹息一口,语重心长:“林大人,像林檎这样的女孩,是绝对看不上我这样的穷酸乞丐的。这年头,没有钱财如何能娶到姑娘?”

林停晚瞬间带入自己,他确实,没钱。为官多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点银两还全借给玥然了,这让他如何谈感情?

以前他优哉游哉,饥一顿饱一顿倒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是肚子疼几天,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既不能让郁熠朝跟着他过苦日子,又不能一直靠郁熠朝养活。这不就成入赘了?!

等等,他们的情况还比较特殊,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还没等林停晚理清楚其间的关系,杜玄继续道:“所以我一早便没抱有任何希望,只是觉得周家作为雨华绣的传承人,对浮光雨华扇必定喜欢,若是能借此和林檎说上几句话,总归不虚此行。”

“但是在见周闻竹之前,我见到了楚言。”

林停晚瞬间回神,他目光如炬,盯住杜玄。

杜玄:“她似乎很了解周闻竹,说周闻竹乃大家闺秀,自小热爱诗词,便教了我几句。”

林停晚心中升腾起一个荒谬的想法,这念头仿佛自他出生便在深深掩埋在土壤之中,如今竟要破土发芽。

“她说了什么?”林停晚听到自己的气息逐渐急躁。

“其实也没说什么。”杜玄回忆道,“她说了一句诗,叫什么……停车坐爱枫林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华宿和玥然并不知道这诗什么意思,但是他们肯定这不是一首诗里的。但是他们看到在场的其他两人行为诡异了起来。

林停晚瞬间睁大眼睛,麻木地起身向后滞去。郁熠朝再也坐不住径直起身,凭感觉从后面拥住林停晚。

“阿晚……”玥然上前,见他眼神涣散,紧握双拳,“你怎么了?这诗有什么问题?”

许久后林停晚才缓缓出声,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慌,“诗没什么问题。”

“有问题的是我。”林停晚喃喃道,“或许周闻竹认错了人,我才应该是她的上门女婿。”

玥然顿时反应过来,她张大嘴,“你是说,你母亲是……”

林停晚其实一早便有心理预期,他设想中的情况比这还要糟糕,所以竟然接受起来也没有那样困难。他将手搭在郁熠朝的手臂上,小幅度摩挲,试图告诉对方自己没事。

人总是具有奇妙的感应,虽然林停晚在感情方面迟钝得很,但是在一些蛛丝马迹的心灵感应上,他总能歪打正着地碰上。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就像几个月前路过泾关,在大漠中他一呼一吸间都能回忆起郁熠朝。去到溪宁,像是冥冥中的安排,他看到街上的乞丐,听到“琴棋书画”的扬绮墟往事,总是心神难安,还要不断试探郁熠朝才能求得片刻安宁。

如今真相浮出,他竟出奇地镇定起来。

十一年间,他一边讨生一边查找着当年的火情。只是从没想到,他母亲林倏越本人,就是个谜团。

也对,不然为何逃亡?如若林倏越老老实实地,怕是也不会仇家追了几千里还是不肯罢休。他早该想到查一查他那没什么责任心的娘,真是疏忽了。

书姑娘,如若取林倏越中间的字谐音,倒是还能勉强说得过去。但是如若是表现她的读书学识,那可真是妄言。

如若林倏越当真读书识字,也不至于让郁熠朝来教林停晚。

那日郁熠朝像往常一样教林停晚念诗,“晚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他突然停顿,转头看向林停晚。

林停晚当时一直在观察郁熠朝浓密的眼睫,奇怪怎么会有人的眼睫又浓又长,根本没听懂,郁熠朝一转头,他心虚不已,

“然……然后呢?”

郁熠朝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停车坐爱枫林晚。”

林停晚当时像极了疯狂揣摩夫子问题答案的学生,他觉得郁熠朝好像想让他回答些什么,但是他没问问题啊!于是他不仅要思考答案,还要思考问题,好一阵忙活。

他装模做样地摩挲着下巴,“嗯,诗写的不错,下一句是什么?”

郁熠朝知道他明显走神了,毕竟这人平时聪明的很,根本不用提醒便能知道自己想让他关注什么。他心想,废话,诗写的当然不错,不然你能从中取名?

林停晚被盯得实在遭不住,见到林倏越在旁边扫地,一把将他救人命的母亲拉过来。

“啊哈哈,娘,你看,这诗挺好的,考考你,下一句是什么?”

虽然林倏越每次都说自己饱读诗书,但是林停晚对她的水平过于了解,她这辈子写的最复杂的字怕就是自己的“倏”字了。原本不指望她能说出个所以然,没想到林倏越看了这句诗一眼,竟一拍大腿:“君向潇湘我向秦呐!”

林停晚诧异:“你竟然知道?”

林倏越:“哎呀,这有什么不知道的?你爹教我的,不会错的。”

郁熠朝轻声:“不对。”

林停晚却问:“我还有爹?”

林倏越顿时火起,抄起手里的笤帚要教训林停晚这个不肖子孙。

林停晚被追着满屋跑,“不是我问你你说我没爹,我自己说你就不乐意!哎哎!你还真使劲?!阿朝快救命……”

往后许多日子里,林停晚一直认为,停车坐爱枫林晚的下一句,是君向潇湘我向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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