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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宴席之上

明月宴春山,酒香旖旎风光一片,烛光晚照,青丝拂雪肌飘逸出尘。眉间清霜,若窗外梅上添妆,青潭碧痕,他双眸似溪涧滔滔,举杯偷瞄我浅笑。见我目光对视,很快脸上挂霜,只是短短刹那,已觉齿牙春色,明澈若清泉石上流。一个眼神,一杯酒,推杯换盏,直到心中万紫千红。虽不是什么琼浆玉液,但也美醉了眼前。黥布看着我俩“咳咳”一声,并递来一个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两道寒光直射,总是觉得胸口闷闷不适。

面目可憎的人在桌前,总让人疾首蹙额,想找句话,不入眼也无法投机,抠破嗓子眼,也搜刮不到一个词汇。拘拘谨谨间,浑身像浑身爬满虱子般刺挠。他小声低语:“虞姑娘能不能长点心,你看看你嘴巴能拴九头牛了。做本将军的女人,可不能让本将军颜面扫地,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白了他一眼:“谁要做你的女人?天鹅肉不是随便能吃上的,将军明白就好。”“你这骂人半点都不带脏字,女孩子家这般伶牙俐齿,当心将来嫁不出去?”我打了一个哈欠:“嫁不出去总强于对面坐着一个黥面的家伙啊?我简直是要咬舌自尽了,将军赶紧催促结束吧!再这样下去我怕是小命不保了。”“不要以貌取人?黥大人没你想象的那般不堪,虞姑娘厚道点吧?”他有些责怪道。这家伙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总有一天会追悔莫及,我眉毛一挑:“将军,在下肤浅已久,只有在外表一无可取的情况下,我才能去看内在的。恕在下眼拙,此人就是内在也资质平平。将军岂不闻?世间万象,如风过无痕,起落无常。人心一动,便如浮云逐月,忧患随之而生。情绪一执,便如尘埃覆镜,是非自此交缠。所以啊!不要对他执念太重的好,等他背刺的时候,你才不会伤心。”“真是妇人之见,总以自己那点小情小爱来评判一个人,看来虞姑娘跟其他女子并无区别。”他不再理会我,只一个劲儿喝那个黥布喝频频敬来的酒。

我和初萱半点提不起精神。亚父嘻嘻哈哈打圆场,不停的对黥布劝酒,当着将军的面,他也不好意思推辞,一杯杯下肚,脸皮开始有些青紫,瞧着惨不忍睹。彼此交汇一个眼神,我俩对着他尴尬笑笑,大约觉得自己在场并不受欢迎,他起身告辞。而将军则比较关切问:“黥大人不胜酒力,若不想喝,坐一会就好,亚父也不必为难他了。”这个傻帽目前还不知道日后自己四面楚歌时,这个鬼脸及时来补刀。若预知未来,估计他要当场剁了这个背信弃义之徒,还好最后刘邦将这个人处以极刑,算是替我霸王报仇雪恨。他起身行礼:“属下酒量有限,还是先行告退吧,免得扰了在座的雅致,望将军海涵。”亚父见他要走:“黥大人老夫疏漏,招待确实不周,烦请大人勿要扫兴才好。”“范大人哪里的话,本官平时极少碰酒,怕是再喝要出丑了。今日多谢大人盛情款待,过几日本官也尽尽地主之谊。”见亚父如此说道,便不再留他,而他摆起迷糊阵,边说边摇摇晃晃而去,彼此心知肚明间,亚父只是笑笑。看到那个黥布走了,我浑身轻松,与初萱相视而笑。“黥布人不错,对本将军很是忠诚,你考虑一下学会跟他好好相处才好。”我听了心里百般不舒服道:“将军有时候看人要擦亮眼睛,不要被表象蒙蔽,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是唐三藏。”“什么糖三藏蜜三藏的,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本将军半句都没听懂。你记住,要对黥布好一些,不要让本将军左右为难。”我有些恨铁不成钢:“人心难测,将军自会明白,只是到了那一天,别怪我没有提醒就好。”我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想对他说:因为你的刚愎自用,最终害死了我,若一切都明了的时候,那也是你的在劫难逃之日。尽情欢喜吧,忘性大笑,反正日后只剩下了哭。

想想这个黥布日后对的所做所为,背信弃义外,拐带卖主求荣了一把,此刻恨不能一刀子结果了他。奈何他现在是霸王眼中红人,不久要被封九江王,自己非但没有结果他的能力,就是有这力气,估计结果了他,楚霸王也不会留下活口。这货吃软不吃硬,忠言逆耳半句听不得,喜欢阿谀奉承,这种自大轻狂,源于大大小小战役中,很少有败绩,因为磨砺太少,导致最后一次败仗,原本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可他轻而易举放弃了,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想来不无道理吧。男人这个物种,有时候不能硬碰硬,几滴眼泪外加撒娇卖萌,便无所不能了。大不了柔声细语挑拨离间,毕竟女人的眼泪对于男人,算是好使的东东。用他这壶开水泡杯绿茶,告诉他黥布如何如何调戏于我,等泪眼婆娑,说不定他怒发一冲为红颜,只是现在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着实差些火候。等尘埃落定、等炉火纯青,快刀斩一把乱麻,想着自己也算诡计多端了,不觉笑出猪叫。他好奇的瞧瞧我:“虞姑娘、莫不是又喝多了?你不是答应我不喝酒吗?”我瞥他一眼,轻飘飘道:“记得将军不是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人的话你也信啊?将军真的好傻好天真耶!”我眨巴眨巴眼睛,他则似隐忍:“虞姑娘、本将军久经沙场,不要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扮猪吃虎无甚大用?还是收起那点小心思为妙,免得作茧自缚。”“我是蝴蝶、吐丝捆绑,不过是等破茧而出时,成为最绚烂的自己。”有些得意之色浮上眉间,他并不看我,嘴皮子动一动:“那个蛆也可以作茧,但最后出来的……”我一听他骂我是苍蝇,气不打一处来:“这将军从小就有眼疾,现在没好利索,在下理解的,将军放心好了,以后我决定做你眼睛。”他听出来了话外之音,刚想反驳,谁知亚父看着我俩嘀咕,笑着提议:“虞姑娘,不如来首曲子,给将军助兴如何?”我赶紧起身:“既然亚父不弃,那晚辈就献丑了。”

我吩咐初萱取琴,不一会儿琵琶声起,笑看红尘多情别离苦,醉叹风花雪月不老天。一双溢满水雾潋滟明眸,声若大珠小珠落玉盘,水含烟,雪满天、素手筝琴,浅笑流年外,见你谱在锦瑟瑶弦上,我翘首欢颜。怀里抱着琵琶,学学怎么半遮面?自己身无长物,唯有一张脸让人觉得地动山摇,想着怎么物尽其用,女尽其貌才好。可是此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呢?想来自己道行太浅,在这千年老狐狸面前,玩怪力乱神,岂不是自讨没趣?想来男人统一专情,从八十到十八,无一例外都喜欢青春美少女,还好自己适合这一角色。想看看美色当前,这旷世之中末路英雄,能不能为我小人一把?若能听进我肺腑之言,说不准还有救,毕竟大好年华,抹脖子实在不是好受的行为,不为救他也要自救。

头转向他不停挤眉弄眼,眸子尽量释放星星,大约是想让自以为是的璀璨,将他的注意力夺过来吧!谁知这家伙居然眸如墨深,无波无澜,站如松坐如钟,“虞姑娘你眼睛怎么啦,要不要医工来瞧瞧?”他打趣道。我面色粉红,嘴角挂起一抹熏醉的笑容:“不劳将军费心,我怕军工看了我这双眼睛,会魂不守舍的。”“还好只是魂不守舍,没有魂飞魄散,那本将军安心了,”他戏谑道。“常常想上苍如此厚爱,将这样一张好看的脸赐予我,盛世我得去点缀,乱世替帝王顶罪就好。”我感叹!“虞姑娘无需拔高自己,这姿色与祸国殃民实在无法相提并论。人呢?贵在自知之明,否则……”“否则什么?在下愿闻其详。”这家伙真不会说话,我思忖,他大致看出我的轻蔑。眼睛飘了飘:“自己想去,虞姑娘不是聪明绝顶吗?”“一个大男人天天跟小姑娘唇枪舌剑,传将出去,我都替将军无地自容,”我鄙夷不屑。“似这种牙尖嘴利,唇枪舌剑,与弱不禁风之闺阁女子,着实差之千里,虞姑娘还是不要妄自菲薄为好。”

是谁在乌江对岸清浅忧伤,几度繁华,几许惊艳,蓦然转身后,不过幕起幕落,轻弹琵琶如花散场,守了黄昏细碎的牵念,与冰凉对决山水间。我想起那个黥布的临阵反戈,恨意狂击心头:“将军若是我想打人怎么办?”“虞姑娘大人还需要理由吗?随便打、本将军给你撑腰。”“那将军可要说话算话啊?”“我堂堂三军统领岂能戏言?”

望他——巨鹿策马醉歌行,陌路相逢,怎不叹空付韶华?珍惜每个晨昏朝暮,因为不久后悲情戏码将震撼上演,而我将微笑保持到最后,直至成为他唇角一抹赏识。眼底收尽成全,哪怕短短一生,盛放,只为将心交付末路繁华。等杯中酒渐冷,庭前雪色愈发明净,恍惚间,雪絮化作飞鸿,掠过万水千山,落在他铠甲上的血迹斑斑。悠然调拨这庭春雪,让每片都载万千心事,随酒气漫过垓下,在他落寞的肩头,描绘眉间一点白。见我沉默不语,亚父悄悄告诉我:“丫头、有人给将军说媒了,你可要抓紧时机呦!亚父等着喝你们喜酒呢?”我脸红到脖子,刚要反驳,亚父大笑而去。

忽而有种挫败感,此时他春风得意,这等高门大户国公府,盯着他的女子数不胜数,我现在无疑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着这块肥肉垂涎三尺之余。他却对任何人不表示亲热,也没有拒绝,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意思昭然若揭。我还要不要浪费精力呢?有些烦闷的看看眼前人,面对他的无动于衷,我找了一个理由,让初萱回住处拿东西,她走后不多久,心里默念咒语,并变幻出初萱的声音,谁知他很快有了反应:“初萱让你回去,说是有要事相商,两个女子还能有什么要事?咦!怎么不见人,只听到她声音呢?”他奇怪的自言自语。我赶紧掩饰:“初萱在外面叫唤呢?”他摇摇头:“我以为听错了呢?”亚父见我俩表情怪怪,也不多说话,正好初萱一步踏进来,他的疑虑也打消了,这人本来就是话不多,也没问初萱缘由。

他居然真听到初萱的声音,我激动不已,看来这传音真的有效,难不成自己还是在做梦?我赶紧掐掐自己的手是不是做梦,奈何一点都不疼。有些失落原来真是南柯一场,白白欢喜一场。我下力再一次掐掐,我的小手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我丧气、原来虞美人也来戏弄我,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啊!“我说虞姑娘,力度轻一些吧?本将军不是铁打的。”我愕然看他,低头自己紧攥着他的手掐,唉!原来掐的不是自己,怪不得不疼不痒如此顺手。我赶紧放开,他假装眸色一沉不语,手背上的指甲印清晰可见:“我……以为……以为是我自己的手呢?”我一脸歉意。他扬手、我见手心也是通红,便偷笑。“虞姑娘与自己可有血海深仇啊?本将军着实佩服。”我仰头道:“女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将军想如何处置?悉听尊便。”他脑袋一歪:“何来底气这般理直气壮?自己不占理且不饶人?”“将军、脸这东西是自己给自己争取的,在自己的世界里独独尊宠,在别人那里顺其自然就好。”此时亚父耐味笑不语,并未打扰我俩,被人扶了下去。

走出亚父帐房,我俩谁都没有先开口,眼前的月色如水,因云彩遮住,暂时告一段落。天色暗下去,颗颗星星眼睛眨呀眨,探头探脑来凑热闹。下了许久的春雪,终于有了停下来的征兆,这鬼地方快要四月天了,居然一直在飘雪?春庭雪舞乱如麻,凉夜横塘咽暮笳。青丝揉碎三更月,玉斝盛残去岁茶。后来心碎偏扰乱思绪,灯昏犹照远征笳。关山万里无消息,空对银釭数漏沙。星光点点,吸一口夜间清冽的空气,寒凉随着鼻息入喉,我打了一个寒颤。我对着手呵呵气,而后搓搓手,一阵冷风袭来,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双手紧紧裹裹自己。此刻他该做点什么呢?至少光阴还算善待,他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接着从身上解下来袍子,轻轻披在我我身上。很快带着他体温的袍子,替我挡住大部分寒凉,这袍子像四月的风温和而轻柔,嘴里不经意:“这袍子压的的我喘不动气,你替我穿着吧。”我知道他是见我冷,才故意脱给我穿上,心里浮起异样的感觉:“将军不冷吗?这样我很过意不去的?”“虞姑娘这脸还有过不去的时候吗?放心、本将军穿得有点厚,燥热的慌,你也不必过意不去。”面对一副云淡风轻表情,我心里有些着急,给个明确答案会死人吗:“将军您给的好若是赝品的话,敬请收回吧,在下受之不起。”“虞姑娘你又发哪门子脾气?到底谁惹你了?说出来本将军替你讨回公道。”“我要你把那个黥面的杀掉,把你叔父赶出军营,这公道,将军可愿为我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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