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有人类的味道?”
南诏刚从这异境中出来,就听到草丛中两个兽族士兵在搜寻。
“会不会是敌人入侵?”
“这里有我们重兵把守,人类怎么可能随便潜入。”
“大人是不是搞错了?”
其中一个兽族朝南诏的方向扫了一眼,二人眼神短暂交会。
南诏朝周围打量了一圈,这里的树木异常高大、树干粗壮,是人类社会所见不到的异常景象。
显然,南诏昨夜追寻白乌鸦,忘了路程的他深入到敌方大后方了。
虽然此时已然天亮,可这遮天蔽日的树冠让这个树林依旧是昏暗晦涩。
四处都是兽族,都在搜寻着南诏的踪迹。
万幸的是长年累月打仗的南诏,但凡到陌生的区域。
他都会在路过的地方留下独属于南家军的虎蝶粉。
这样不至于在陌生的环境中迷失了方向。
昨夜追逐白乌鸦的路上,南诏还是习惯性地做了标记。
这虎蝶粉是在绿吹虎蝶的身上一点点采集而来。
九泉城中九泉汇集处,每到春日都会聚集无数的虎蝶。
这虎蝶身形硕大,全身展开有半米宽。
因其全身条纹如老虎身上的条纹般而得名虎蝶。
识别虎蝶粉,是每一个南家军将士的必修课。
南诏沿着自己做的痕迹一点点回返。
回家的路上,恰恰也是兽族巡逻兵最聚集的地方。
显然,这兽族靠着嗅觉大概掌握了南诏的位置。
这对于南诏而言,加剧了回家的困难。
南诏纵身跳到一棵大树上,仔细打量着周围。
被派来搜寻的兽族不计其数。
每走几步就会有一个兽族小分队出现。
南诏心中暗想,这要是在战场上,老子定要下去收割几个兽头。
这样的小分队都不够他打牙祭,可此时在兽族的地盘。
是龙得盘着,他也只能选择回避。
“狐一大人说有人类潜入幻灵阁,可这都搜寻整整一夜了,也没有见任何人类的踪迹啊。”
树下,一队正在休憩的小队抱怨着。
原来,那异境叫幻灵阁。
“那是精灵族的地方,甚是诡异,不过狐一大人的话向来不会有错。”
“都搜得仔细点。”
精灵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南诏的耳中。
可精灵族向来不是生活在东北的深山老林中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从昨晚的各种遭遇,再到兽族士兵的对话,南诏隐约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阴谋似乎在酝酿。
既然兽族还在不遗余力地搜寻他,说明兽族也不知道幻灵阁的进出通道。
“什么人?”
突然,兽族朝着南诏躲藏的地方飞扑而来。
“不好,被发现了!”
此时,南诏心中瞬间一紧。
在这里交战,他胜算不大。
“喵…”
一只老虎般大小的赤尾碎花猫从密林中跳出来。
紧张的兽族和南诏同时放松了情绪。
“原来是只破猫啊!”
“来来来,吃酒。”
此时已然中午,烈日当空。
加之密林深处的潮湿之气,令巡逻的兽族行动变得异常艰难。
兽族本身皮糙肉厚,身形高大。
不耐热,耐力不足。
这就给南诏极大的机会。
看着躺在林间的兽族小队,南诏轻轻从树上滑下。
来到兽族身边,拎起他们散落在地上的“紫醇”。
看着眼前这甘洌的琼浆,南诏“咕咚咕咚”猛灌几口。
这不愧是兽族的“紫醇”,酒劲更大,但回甘更甜。
南诏看着喝醉的兽族躺在地上纹丝未动,便大胆地朝前走去。
也许是烈酒的加持,南诏已然没了刚刚的谨慎。
这一幕,要是被王漳看到,肯定会给南诏跪下来磕一个。
敢在兽族的队伍中如此大摇大摆的行动,南诏当属第一人。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我们的小队昨夜已在此搜寻了一晚上,没有丝毫的发现。”
就在南诏快要走出这兽族阵营时,前方突然传来了兽族的声音。
闻声,南诏不得不再次爬上大树。
一个长相猥琐,半男半女的狐兽,引领着一位面目清秀,英俊潇洒的人兽朝密林深处走去。
兽人往往比纯兽族地位更高,因为兽人与人类无异。
在兽族内部,也就形成了兽人地位高于纯兽族的潜规则。
兽族的首领兽皇,据说就是一位进化到十分完美的人类。
可谁也没见过究竟长何样。
那狐兽时而驻足朝前嗅闻,时而驻足凝视聆听。
他似乎感觉到刚刚有人类路过的痕迹,可浓烈的“紫醇”又有些影响他的判断。
“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人类此时入林,不能让他破坏了大人的那个计划。”
“是。”
计划?南诏闻言,心中难免好奇。
联想到近日兽族针对九泉城的攻势虽次数不减,但很多都是虚张声势。
这和以往的情况截然不同。
“这会不会跟他们那个计划有关系?”
南诏一遍遍回想着这几日的不同,愈发感觉不对劲。
可当下就他一个人,又能拿兽族怎么办。
南诏陷入了短暂的纠结与挣扎。
“该死,你们都是这样搜人的嘛,都起来。”
当看到喝醉躺了一地的兽族,那狐兽显然有些心虚。
他来时可是拍着胸脯保证了的,但眼前所看到的,却是啪啪打他的脸。
他将地上的兽族士兵挨个踢醒。
那兽人看着这些醉醺醺又满身臭味的兽族士兵,心中生了些许的厌倦。
他捂着鼻子朝一旁走去。
“狐一,让你的士兵继续搜寻,你随我去看看那引子如何。”
显然,那兽人一分钟也不想待。
他只想尽快地离开,尽快地完成上面交给他的任务。
“幻灵阁就在前方,大人随我来。”
他们的对话南诏听得清清楚楚,这一切似乎又围绕着幻灵阁回到了原地。
无奈,南诏只能尾随他们,再次冒险深入。
这一路上,他倒是发现不少兽族储备粮食的地方。
作为好心人,他也是顺带手地烧了几座。
打游击,那可是南诏的拿手好戏。
南家军本身就以单兵作战力强著称。
这广阔的密林,无疑是南诏最好的舞台。
但是,那“紫醇”可是一滴未动地就被他就地掩埋。
他幻想着有朝一日收复失地,这掩埋的烈酒就成了他最大的财富。
这可比某国煽动战乱卖武器的行径强多了。
他们不比逃生的南诏那般,他们是游游玩玩。
这也给南诏打游击的时间和发挥的空间。
对于这样的场景,那兽人也早就熟悉了兽族烧杀抢掠的场面,习以为常的他自然也就不会理会这密林深处的滚滚浓烟。
而那些前来报信的士兵,也是在必经之路上被南诏杀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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