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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两颗紫微星

“谁有本奏?”以往开不开朝,什么时候退都是殷凌说的算,殷君娆纵使不爽也只能忍气吞声,眼下情况特殊,殷凌相对收敛了些,把起落让给了小皇帝。

如若殷君娆当真失忆,对她来说实则也并非是件坏事,正好趁着她诸事不懂,谁人不识,还可以好好地利用一番,不似近几年越长越大,也越不安分老实。

思索间,她与阶下二排的李作符相视一眼。

李作符会意,与身边几位官员视线交汇,其义不明。

只见后排的一位官员上前弯腰请奏,“陛下,缲洲刺史来报,因国礼之事现下缲洲百姓人心不济,恐有所动乱。”

一句话就把殷君娆干蒙了,刚上朝就要处理大暴动让她有些手足无措,更不济她连缲洲位于何方都无从可知,想来对方说的国礼之事恐是皇帝落水。

殷凌为表谦卑,见殷君娆不说话,她也率先插手,侧过脸又一眼神交汇。

第二位官员紧跟着站出来附议,“缲洲百姓本以渔业为生,却因此事无一船只敢再下海航行,经济恐也遭难。”

不等人思考,第三位附议的官员也站了出来,“更甚者,从民间传出国礼不吉惊动海中龙王,此言一传十十传百,便是凤阙百姓都有所耳闻,臣实在惶恐,长久下去恐失民心啊!”

殷君娆听着眉头一皱,古代的封建迷信本就糟粕众多,不成想还能引起骚乱,现代又是用了多久才把迷信行为打压都不能根除。

思索不及,台下人又在等着应对,殷君娆追问:“众爱卿以为如何?”

像是就在等这句话,殷凌和台下的李作符相视一笑,“陛下,臣有一言,事关此事。”得到准奏。

随即李作符出身行礼,早已有了烂熟于心准备好的说辞,“微臣李作符,问陛下圣躬安。”

“安安安。”此人看着道貌岸然,眉宇之间让殷君娆还觉得有些眼熟,但这是古代朝堂,她无亲无故,便又立刻挥去心中想法,把视线都放在李作符上,“这位李爱卿快请讲。”

不知道为什么,此人站出来后,周围不少人都投来鄙夷的目光,甚至已经丝毫不掩饰对此人的厌恶,尤其是第三排的一个貌相桃李的女子,一直用犀利的目光狠狠盯着她。

国礼上陛下与摄政王双双坠河遇险,已是满朝文武皆知的事实,不管是意外也好还是遇刺也罢,没有人愿意做那个提及国礼坠河的出头羊,得这样的机会白白就落入了李作符手里。

在弯下腰鞠躬奏表的那一刻,李作符脸上阴郁的笑渐渐显露而出,“臣以为,国礼本应是为求冬岳之祥瑞,陛下又是国之根本,而遇险之事正值祭祀吉日前夕,遭此大难,莫不是上天预示……臣惶恐!”

她话没说完,殷君娆倒是听完了,百官们也都知道对方语意,场上沉默一片。

“你还惶恐?说这么荒唐的话,简直毫无根据!”本以为这人能说出什么高见远识,在殷君娆听来,只觉得荒诞至极。

在她看来这就好像去了法院,法官问被告问什么作奸犯科,结果被告来了句福生无量天尊,问他知不知罪,他却回答道法自然。

放到现代,高低还要再加一条传播封建迷信的罪状。

李作符被皇帝怒斥,表情还似依旧,并不愠怒也不驳斥,而反过来殷君娆一句厉声的质问像是引发了那些厌恶此人的导火索,眼看着整个朝堂便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焰。

“陛下切不可听信这等谬论,国运安泰冬岳安泰。”

“这次国礼不同往年,第一次下海游行难免会出纰漏。”

“沧海浩瀚风浪本就难以把控,怎与关冬岳?”

“李尚书讲话也要注意点分寸,此乃冬岳朝堂,身为冬岳朝臣,意有所指指桑骂槐,对陛下实属不敬!”一位蓝衣官员犀利地追责道,看这体态,似是位武将。

李作符眯眼看着对方,像是并不在意她的指控,“臣有何意?臣只是实事求是,实话实说。”

殷君娆听她们在阶下唇枪舌剑,看似并无观点发声,实则也在观察。

这个李作符虽然行事乖张,言语荒唐,但在这场针锋相对中也有不少帮其说话的朋党。

相反,反对李作符的朝臣中,有被呛一句便退却的,也有如那言辞犀利的蓝衣官员一样,极力与李作符辩论,便是吵得不可开交,水火不容。

她这么观察,实则是在找自己的朋党,帮助冬岳也好,帮助自己也好的皇党。李作符及其身边的朝臣站出来足以表明,这座朝堂上,党派分化结党营私极为严重。

看来她的猜测没错,这个国家并不太平,自己坐着的龙椅也并不安稳。

朝堂上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正当她听腻了准备叫停之时,身边的摄政王殷凌却率先比她说出口。

殷凌语气比之更为狠厉,“李作符!你再敢妄言,那日本王与陛下也一同坠入沧海,难道你要说本王也不吉吗?说陛下说冬岳都是不吉?信不信我摘了你的脑袋!”

殷君娆侧目看着自己这位有些泼辣的皇姑,同时也在感慨对方不愧是位居摄政王,不似台下臣子那般得益于唇舌之争,一句话就让刚还威风的李作符噤声。

李作符连忙下跪,眼中慌乱的情绪难掩,“陛下恕罪,摄政王恕罪,微臣并无此意,更不敢有此心啊!”她滑稽地扶了扶磕头险些掉落的官帽,“可国礼之事实为蹊跷啊!”

“如何蹊跷?”殷君娆看她似乎还不死心,顺着殷凌的话接力帮腔道,“朕与皇姑坠海,不管有何内情有何说法,其一最该罚的应该是安保人员,试问李大人不去追问是谁之责,而反过来揪着朕说不祥不吉有违天理,其意欲何为?”

刚说完殷君娆就觉得自己舌战群儒的能力更加不错,却观场上一片寂静,李作符的目光也胆怯地看着,顺着视线望去,只见摄政王面色阴沉,攥着自己衣角,简直快要撕裂。

好啊,不管这小皇帝失忆与否,果然还是料到了什么!

殷凌深呼吸一口气,回想起密信的劝告,还是咬了咬牙,转过身向上座的小皇帝抱拳行礼:“回陛下,禁卫军归臣统领。”

殷君娆听得恍惚。刚才殷凌给她帮呛,没想到自己转头就把对方给卖了。

殷君娆略微有些尴尬,“朕忘了,原来是皇姑管辖。”但也在尴尬之余谨慎了些。

摄政王,还是有兵权的摄政王,这样的配置但凡是个皇帝都会怀疑。

殷君娆敏锐之间,也不确定殷凌的好坏,刚才也还帮呛自己,便把语气放得软了些,“那请问皇姑当日御船上情形如何?”

“臣等戍守不利,也是臣无能,救驾来迟自是有罪。”说话间,她掀开朝服外袍,是一只裹着层层纱布的腿,纱布上还渗着血迹,让殷君娆直感触目惊心。

她本也无意怪罪,台下此时又有官员谏言,“陛下,摄政王殿下也是为了救驾受伤,海上风浪无测,请陛下从轻发落……”

紧跟着多人附议,只有那傲娇的蓝衣官员冷哼一声,“摄政王救陛下是理所应当,只有救驾不利那一说,何谈从轻发落。”

果然,朝堂上的局势不是光听听看看就能读懂的,对于皇帝落水一事,殷君娆并没有太大感触,最多只有因此疑心而担心自身安危,但从辩证的角度来想,如果不是因为此事,她恐怕也已被害。

万事不决,问问百官。“那依你们说,该如何论处?”

殷凌像是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沉着表情回答,“侍卫与御船官员皆当即廷杖五十大板。天子犯错与庶民同罪,只是臣外伤未愈,自愿罚俸一年。”

一个是打到残废一个是罚款。

殷君娆讽刺好一个“同罪”之论之余,却并不多说什么,她刚到朝堂初来乍到,摄政王权力眼瞧不小还不分好坏,还是不要树敌为好。“那皇姑好好养伤。”

一事罢了,刚才跪在地上欺软怕硬的李作符似乎又是蓄势待发,捉准空子,据理力争道:“请陛下细思臣之言,侍卫与摄政王皆搭救无果,难道不正是证明了冬岳之危,陛下之困吗?”

对方就好像着了于吉的道一般,若有什么实事,像是因此地方暴动,经济疲倦等等殷君娆或许还愿听她一言,“鬼神之事无边无际,凤凰涅槃方得重生,李大人又为何非揪着朕不放,你是跟朕过不去,还是跟冬岳过不去?上天不护我这个天子难道护着只知道信口雌黄的你吗,简直荒唐!”

一句话让台下的李作符哑口无言,她以前怎么不觉这皇帝如此犀利,即便是被摄政王有意激怒,也只敢忍气吞声,如今一语让他也吓得一时间忘了心中所计。

站在她身侧的殷凌更是心中大亥,眉毛挑起微眯着眼,这才理解密信中的“脱胎换骨”是何其意,一双犀利而幽冷的眸子打量她打量出了神,半晌才缓过神。

殷凌对视上阶下眼神如她一样慌乱的李作符,片刻后视线一开,对着身边的皇帝点头致意,“臣以为,就算国运有变,测算事运吉凶祸福都应问问钦天监,李作符官就于吏部,不可听信她这旁门左道之言。”

还不等殷君娆揣测,台下李作符显得神色慌张起来,膝行上前厉声反对,“不可!国礼的吉日便是钦天监所算,可正是那上上大吉日却出如此事端,足以证明钦天监言语同样不实。”

对方如此反应,殷凌又如此要求,殷君娆在二者之间选择了后者,虽然分不清她的好坏,但李作符不难看出是狐鼠之徒,“准与不准自有朕和皇姑决断,用不着李大人操心。传!就传钦天监!立刻!”

钦天监监正一路小跑着赶来,到来时表情已经甚为不佳,不知是不是来得太过着急,脸上的血色都已消失殆尽,听了事情始末,得知此事不小后,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她面色凝重,“臣连日夜观形象,空中竟有两颗紫微星相交闪烁,紫微星是帝王孤星,两星相撞必有一损坏,并非是吉日不吉,当日海上凶险便是两星争雌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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