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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羁绊

一个个常见又不常见的称呼从她嘴里蹦出来,哦~的音还没拖完她自己已经后悔的想遁走,她怎么就生出个错觉要跟他开玩笑,毕竟现在只有老板和新员工的关系。

周回点开绿色图标听完她说的话移开垂在手机屏幕上的视线看她,弄的他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了,看她自己先慌了,才忍着笑道,“把这几天拍的照片传给你。”

房间外的走廊光线昏暗,只有临近几个卧室门缝漏出点白光来,程莱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飞速地瞄了一眼,开口解释,“我出发前跟艺妍姐在北城重新办了一张电话卡,在等公司的宣发组做准备,弄账号什么的,说这两天弄好了用新号当工作号,用新号联系,还有……还有我之前那个手机内存不够了,能删的都删了,加不了现在。”

反正说来说去,不行是结果,工作号加他?公事公办是吧?成。

周回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她解释的那一堆,“知道了,进去吧。”

程莱听见如蒙大赦,笑着抬头看他打算礼貌跟人回个“晚安”,一抬头视线正正巧巧落他嘴唇上,昏昧的环境,冰冷的环境,穿着贴身线衣发冷但还是带着暖意的身体,一秒都不能再呆,程莱扭脸回了房间,“咚”的一下关上门。

徒留周回站在外面挨了一记门风。

她看了看墙角立着的吉他,在机场托运填的是欣春的地址,可是到北城第二天航空公司说吉他丢失找不到了,只能给她进行赔偿,她草草地报了个价,所有东西都看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她知道她自己很乱,又一次从头再来,她还能再来几次?

第二天早上起来,程莱把窗帘扒开了个小缝,把头贴在窗户上看外面,窗户上结了一层冰花,晶莹剔透的,外面雪积了厚厚一层,她立马刷牙洗漱冲了出去。

推开大门时,还有点阻力,可能大家还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她穿的雪地靴,一脚踏进雪里雪松软的发出“吱呀”声,让她牙酸,还兴奋地不得了,雪没过了她的鞋面。

她揣着剧本出来的,说是要集训,可是这部戏武戏不多,朱导说让他们自己先悟,她有点一头雾水摸不着发现,打算先把剧本背熟。

周回喝完咖啡下楼打算去周围转转,从窗户朝下看去,看见雪地里扎了个人,腿架在矮矮的围栏上,身体有规律地向腿靠近着压腿。

到了楼下才看见她手里还举着剧本,嘴里念念有词的重复着,语气平淡无波。

“你这是备战中考还是高考?”

程莱猛地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吓了一跳,手里的剧本掉进了雪地里,完蛋,上面写的有字沾了水就花了,她着急忙慌地收腿捡剧本。

“咔嚓。”

极轻极脆的一声,周回溯着声源抬头向上看,有一排明晃晃的冰锥,透亮尖锐。

“别动!”

周回扑过去扯了一下程莱,脚下的雪底下冻了一层,滑的不行,他倒下了,程莱跟着倒下扑在他身上。

两个人之间顿时盈起来了一层白哈哈的雾气,程莱头顶着他的下巴,她微微抬起头,想离开,闻见了他下巴上须后水的味道,是迷迭香的味道夹杂一点檀香。

掉下来的冰锥摔成几截碎在两个人旁边,周回撑着她肩把她弄起来有把她放进雪里,她一屁股跌坐在雪里,脚下还滑的难以借力起身。

她听懂了他刚才说的意思,演戏不是应试,可她现在只有笨办法,之前签《冰火纪事》的合同,朱导和编剧张钢老师说她有天赋,她以前跳芭蕾的老师也说她有天赋,可她回家在妈妈的视线下再跳一遍,一开始是“你这就骄傲了?懂不懂什么叫客套话。后来只有无尽的叹息沉默,她进舞团跳首席,回家还是只有无视,街舞老师也说她有天赋,结果……

她不相信天赋论了,可是笨鸟先飞也不太行得通了,她得再想想怎么办。

周回看着她就那么坐在雪里开始愣神儿,衣服防水的吗?还是她觉得冰天雪地里折腾着不难受?

他走过去伸手拉她,程莱抓着他手,衣服穿的太厚,她另一只手还向后撑了一下才站起来。

其实她撑那一下力道给的很实,两个人隔着手套握着手,感受不到温度,只有力道感受的到,她脑子里有些不太合适的画面,冷白色的温暖的手,迅速松开了。

“公司也是有给赵叙发工资的,不是白白叫她过来挨冻的。”周回看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尖和脸颊,给她指了个道。

“奥,知道了。”程莱伸手拍了拍身后的雪,还回敬了他一眼,她总觉得他现在看她的眼神像是一只大老虎看着蠢猎物的眼神,她还属于那种逃跑还得老虎给她指方向的,不然她跑都跑不明白。

“你手怎么流血了?”她刚刚看见他手侧边划破的一个口子,还往外流着雪。

周回看了一眼没管,大步回了房间,没理她。

她使劲拍了拍身上的雪粒子也回去了。

程莱抱着剧本在赵叙门口站了一会儿,纠结了半天才敲门,“赵老师,我想找您看看剧本。”

“进来吧,不用您了,叫我赵叙。”赵叙说着把窗帘拉到最开,外面白雪反射的光把屋子映的透亮,书桌上点着一个精油蜡烛,屋子里飘着淡淡的香橙味,程莱脑子里回放了一下刚刚闻到的迷迭香的味道。

赵叙接过她手里皱皱巴巴的剧本,程莱拿吹风机把剧本上弄湿的部分给吹干了,有些字迹有点模糊,不过依稀还能辨认,她来不及再写只能先拿过来听听老师的想法。

“程莱,你以前来过这里吗?”赵叙一页一页地翻着剧本问她,剧本上基本上是用红蓝黑和荧光笔标注的痕迹,有的段落划了出来写着这里的角色的心理活动,不只枝华的,其他人的她也写了。

但都太“独”,每个角色是有每个角色的特质,但角色之间都是有羁绊的,因为什么他们才有了这样的心理活动,这样的心理活动外化会变成什么肢体表情动作,台词上该有什么感**彩,有了这样的心理活动下一步呢?会不会对他们原本的羁绊产生影响?

赵叙只翻剧本不说话,程莱坐的有点拘谨,她在椅子上,完全暴露在窗前的明亮的有点刺眼的光线里,赵叙坐在床上,床垫松软微微下陷,她在稍高一点的位置,可赵老师抬头看她瞧她看的她有点无所遁形,有点不自在。

“介意我吸烟吗?”赵叙问她。

“不介意的,老师。”程莱认真的看着赵叙眼睛说。

赵叙笑了出来,边笑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真是个乖学生,她夹着烟凑到精油蜡烛前把烟点着,徐徐青烟升起,“程莱,你觉得人跟人之间都有什么关系?”

“嗯,有师生、朋友、同事、前后辈、父母、还有金主爸爸,别的应该还有不少。”

赵叙听见她那个“金主爸爸”一下子笑了,程莱有点不解,周回微博上还得给金主爸爸转发广告呢,金主爸爸可不挺重要的。

“是,那你和周回什么关系呢?”赵叙弹了下烟灰问道,燃完的烟草变成灰黑色碎烬,有的还不死心的向上腾起一段再落下去。

“以前是朋友,现在,现在他算是我的金主爸爸吧。”程莱笑着说,她昨天晚上卡上刚刚到账四千块基本工资可不是她金主爸爸给的,不过她这个标准是不是低了点。

“其实,人和人之间的羁绊基本上都是围绕着几个因素展开的,是我个人观点啊,我觉得不外乎都是绕着“钱、权、色”展开的,再加上一点所谓的似有似无,时有时无的“情”,剧本也是这么来的,电影、电视剧、话剧、戏剧、舞剧……都是在讲故事。”赵叙一点一点的慢慢说着,程莱听得很认真,她希望能教给她一些东西。

“但他们都是有背景的人,角色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反应也不唯一,每个演员的表演方式也不唯一,你不如去city walk一下看看。”赵叙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她不想一上来就吓着小姑娘。

程莱听完抱着剧本回了房间,在笔记本上写下了钱权色那三个字还有一个比它们三个更大一些的“情”字。

她找村里人问了路线,前一天晚上跟王艺妍报备过,搭着老乡的三轮去了县际公交车的车站,她不会开车没有驾照,那边空停着车她也不能用,只能穿厚点早点出来,公交车慢慢悠悠的其实是认识一个城市很好的方式。

广阔的广场上还有一座雕像,诉说着英雄的故事;马路边的苏式建筑,破烂的玻璃,依旧棱角分明的红砖;不在运作的冷冰冰的巨大的烟囱都是这个城市过往的佐证。

程莱下了车哈出一口白雾有点饿了,找了个路边摊坐下吃饭,热乎乎的炸油条和八宝粥,她忽然觉得她心里踏实了不少。

“程莱手机怎么关机了?她人呢?”周回敲开王艺妍和程莱的房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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