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内歌舞升平,红妆一舞倾城惊鸿。而边哖一手扶额,半瞌着眼,浮光浅浅,摇落至他的眉眼,风韵浮缓,带起青丝与发带凌乱。薄唇只是淡淡的保持着习惯性礼貌的浅笑,柔红晕染唇瓣,桃花眼最大的特征,被他运用的极好,尽显其温柔,白雅的皮肤被浮光渡上暖意。
若不是实力爆表,这温柔皮囊真是能骗去不知谁人心?
二楼视角倒是有些许人注意到了他,轻声谈论这是哪家公子,不知名的姑娘家,也有想要搭话。边哖依旧半瞌着眼,似在小想,不在意外界星点投来的目光。
像是断定他不会有太大反应,隔壁桌的人轻轻起身,向着边哖走来,拉上他这桌隔间的珠帘。
未真的睡着的边哖借着瞌眼掩护,斜眼瞟着来人。
藏青色的衣摆,色泽成色样样都是上品,摆折处刺有海纹样,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样子。边哖默默记下了。
但这人好似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反而坐在了旁边,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看的边哖发毛。
边哖: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眼见着这人的手快要碰上自己时,边哖寻思着怎么废了这人。
“啪”
恰巧,楼内只瞬间就混乱一片,不知何处传来如此大一声脆响,人们齐刷刷的看向一个角落。同一时间,边哖猛地挣开眼,起身翻下栏杆。
角落旁是一个不起眼的房间,门此时却敞开,一个浑身雪白绒毛,身形似人的东西,伏在地上,门挡住了那东西的半个身子,面容模糊,独独眼睛处被一双漆黑空洞代替,引人注意。没有任何下一步动作,它只是静静的,静静的伏在那里。若不是声响,只怕无人注意到。
四周惶恐,不少来客纷纷往边上走,却也好奇着,有胆子稍大点的,拿起边上奏乐的长笛便要去挑动。
哪知道,笛子刚刚碰到那玩意,它就抬起头来,如同人手臂一般的前肢,扒拉着地面,后肢完全瘫痪的拖在地上,尽管如此,它的行进速度不减,没有骨头般,狰狞着一张朦胧的脸爬行到那人身侧。
那人一惊,慌忙就要跑,谁知那东西拽住他的脚腕,就一个使劲,拖拽的回到房间。众人皆看见,那东西在拽住人时,眼窟窿睁大一瞬……
没有一人敢进去救人,客官们早就四散逃窜去了。
边哖翻下栏杆后,第一时间就绕到了桥荷楼后面,在一面墙下,角落里摸索着……
果不其然,有一个拉口藏在墙角泥土里。
边哖扒拉开泥,没有太多锈迹,应当是还在被人使用,他低头瞧着,没有做声。
这面墙后,正是那个东西所在的房间。
蹊跷。
丹青色的浮光锦上沾了些泥土,显得突兀,些许杂草遮掩着他半蹲下的身子,那抹藏青色又一次映入眼帘,一颗小花籽一类的东西,粘在上头。
边哖缓缓抬头,像是早有准备,而那人也正低头看着他。
边哖也不客气,站起身来,直入正题。
“你跟我很久了。”
“你什么目的?”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边哖拍拍衣裳的灰,语气轻淡。
那人嘴角泛起浅笑:“我知道你发现了。”
“你忘了。”
声线微沉,边哖一下便反应过来,是那天的人。
边哖:你谁?我问正事呢啊!
他压下那一丝起伏的烦,幽幽开口:
“我觉得你知道什么……”
“是。”那人不回避。
“那个刚刚爬出来的东西,是桥荷楼的楼主,你为何不自己去看看他呢。”说的直白坦率。
但边哖明白了,这是明摆着给自己下个套。
一段对话没几句重点,答非所问倒是一堆。那人含着笑意,凤眼看似温柔。
边哖没时间理会他的扯野棉花。
“叫什么?”
“颜十四。”随口就是扯。
边哖拉开那拉口,黑漆漆一片的房间如同要吞噬他们,玄幻,正位于他们对面。
落雨了,淅淅沥沥,细细绵绵。
“颜十四,你有点用处。”
说罢,边哖一把将他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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