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灯光下，餐桌上摆满了精心烹制的佳肴，每一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仿佛在述说着这场相聚的珍贵，许南栀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她悄悄从厨房，拿出一瓶醒好的红酒，瓶身的光泽在灯光下流转，似藏着无数秘密。
“今天过节，你想喝酒吗，准你喝一点，但是只能喝一点点。”她声音轻柔，纤细的手指拿起酒瓶，缓缓的往两个人的杯子里注入红酒，那殷红的液体在杯中荡漾，像是流淌的心事。
“什么时候买的酒？”对方的询问，许南栀只是报以微笑，“为什么不能留下来？”
“就是不能。”许南栀轻轻举起酒杯，与肖楠轻轻一碰，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她仰头一饮而尽，那红酒顺着喉咙流下，有些苦涩，带走了她心中的些许忧愁，至于不能留下的原因，她觉得还是算了，不想让他知道：“你慢点喝。”她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眼中是关切。
“你要好好的照顾你自己，一个人，也要做饭，不要再住院了，我的债还清了，你再住院我也不会管你了，你最好找个女朋友照顾你，你想找女朋友不是很容易吗？你好像不是gay吧。”许南栀再次和肖楠碰杯，心中那股不舍之情如潮水般涌起，她大抵的有些醉了，开始胡说八道了，她突然想起好久之前和陆毓川说起的，如果肖楠是gay一定会喜欢上比女人还好看的陆毓川，想到这里不由得笑出声，独自一人，自斟自酌，她就说了，又能怎样，她今天就是要放肆一次，反正这些话 她平时是不敢说的，让他平时就愿意欺负她。
“找女朋友也不是用来做饭的，是用来疼的。”肖楠看着微醺的许南栀，想她大抵是醉了，已经开始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了，什么gay不gay的都整出来了，看着她那因微醺而绯红的脸觉得好笑，“你欠我的这么容易就还完吗？那可是救命之恩，在古代，可是要以身相许的恩情。”
“说啥？”许南栀从椅子上起身，差点掉下去，肖楠来到身旁，一把扶住她，“你不能喝茶，不能和咖啡，更不能喝酒，这个给我喝，谁让你喝酒的？放肆！”许南栀夺过肖楠的酒杯，一饮而尽。
“不是你说今天可以喝一点的吗？”肖楠看着许南栀觉得好笑，这女人是真的醉了，醉的竟然有点可爱。
“我？我让你喝酒啦？那我不是成混蛋了？不能喝，你不能喝，你酒精过敏。”许南栀眼神迷离，指尖戳着肖楠的胸脯。
“你这么不放心我，就留下来看着我。”
“留下来？不行，不能留下来。”许南栀坚定的心倒是没有因为喝醉而动摇，头摇起来，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会出事。”她把食指放在唇边，压低声音说。
“出什么事？”肖楠贴近她唇边轻声问。
“我就要变成渣女了，我都快把我暗恋了六年的男生给忘了，”许南栀捂嘴笑，“我告诉你，他叫何笑，嘘，不能和任何人说哦，我只告诉你，一个......我暗恋了六年的男生，”她伸出来的手指先是比了个八，又换成六，不盛酒力的许南栀干掉了大半瓶酒之后，已然是醉的一塌糊涂了，她终于敢把一直以来心里的委屈和疲惫倾吐而出“他和你一样，是备受女生青睐的人物，六年，六年，从初中到高中，他一会儿换一个女朋友，一会儿换一个女朋友，可我就是放不下他！六年！一个人的青春能有几个六年啊？我好累啊，可是自从认识了你，我们接触的这些日子，我就很少想起他，你说，我该不该走，该不该离开，我是不是要变成渣女了，我是不是要移情别恋啦？我的心，再也承受不起第二个何笑了，所以，请你，放过我。”许南栀说完哇哇大哭，又给自己到了一杯酒，酒精给了她勇气，让她开始面对那些一只以来不敢触碰的底线。
眼泪和着红酒，许南栀一杯接一杯灌下，那酒杯碰撞的声音，是她内心的呐喊，肖楠只是静静的看着，不做声，不阻止，他的眼神中满是心疼和无奈，她的话，深深敲醒他，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招惹她。
“你就知道欺负我，女朋友是用来疼的，所以我就是个保姆呗，谁要做你的保姆，何笑都没有这么欺负过我，我警告你，别来招惹我，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钢板了，你一定会后悔的。”酒精的作用让她心跳加速，她说话已经开始断断续续了，可是她心里的痛苦又有谁能真正理解。
肖楠起身将她从餐桌旁拉起，却被她一手推开，“走开，别碰我，我那么喜欢何笑，他要亲我，我都没让，要不还有后来那些女人什么事，可是我的......初吻......被一个不认识的人给夺走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许南栀哭的声音更大，“那个人和你长的好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我第一次见你，还以为是你，让我天天做噩梦！天天做噩梦！”她踉跄的险些跌倒，那摇晃的身影让人心疼不已，说的话却又让人觉得这个丫头真是又可爱又可怜。
“你要找到那个人，还能怎样？”肖楠扶她站好，饶有兴趣的问，“要亲回去吗”。
“要怎样？不要怎样，还好你不是他，谢谢你不是他，他好可怕，不对，说你，怎么说我，你不能再住院了。”许南栀抓住肖楠的领口，抱怨到最后，又变成了叮嘱，喝醉了许南栀力气出奇的大，一下子扯开了肖楠的领口，漏出他性感的锁骨和长期健身坚实的胸肌。
“好。”肖楠点头应允，那声音是从未曾有过的温柔。
许南栀会心一笑，纤细的指尖在肖楠锁骨和胸肌处游走“真好看，好硬哦，腹肌也有吗？有几块？”她眼神变得色眯眯的盯着肖楠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一点一点向下移。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肖楠看着许南栀，任她摸着，感觉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却没有阻止。
“我就摸摸，我也不做什么？怎么能练的这么硬的？一，二，三，四......”她的唇贴上来，在他的胸部轻轻亲吻了一下，嘴里的话越来越不像话，像极了一个渣女。
肖楠抓住她的双手，这样下去，他不敢保证他还能做一个正人君子，他要让她先搞清楚状况。
“今天还回学校吗？”他的声音有点喘息，贴在她耳边说。
“大概是回不去了，”许南栀突然推开肖楠，脚下一软跪在地上，肖楠索性一把将她抱起，走进房间，“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够温柔，可是请你别走，”许南栀又开始抽噎，她眼前一会是何笑，一会是肖楠，她也分不清现在心里谁的位置占的更多一点，哪一个都是她招惹不起的，她心知肚明，可心中那份情愫却如野草般疯长。
肖楠将许南栀放在床上，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她知道他是肖楠，不是何笑，泪水夺眶而出，那泪水打湿了枕巾，也打湿了她的心，床上有淡淡烟草味混杂着某种冷冽的木质香调，像是雪松与冰川交融的气息，这味道有点熟悉，但是头好痛，心好痛，胃好痛，她的意识开始迷糊......
许南栀开始觉得非常难过，胃里翻江倒海，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吐了，肖楠把心底的冲动压住，这女人撩拨完，就给了他一个背影，现在又吐的哪哪都是，他只能在身边小心的照顾着，他的手轻抚她的背，希望这样能减轻一点她的痛苦，他收拾了一地的污渍，拿来毛巾，帮她擦脸，轻拂去她额前杂乱的长发，为她盖好被子，他没想到会给她造成这么大的困扰，看她睡着，却依旧眉头紧皱，心里猜测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他发觉在她身边停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现在他身体上的变化，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当他起身决定离开时，许南栀突然抓住他的手，放在她胃部，嘴里喃喃着“胃疼。”肖楠温热的手掌放在许南栀冰冷的胃部，看她眉头舒展开来，似乎好受了一点，然后便躺在她身旁，静静的看着她，她这是要折磨死他吗？
“我不爱你了，你走吧，再也不爱你了......”睡梦中许南栀迷糊的说，是指何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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