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透露着十分明显不怀好意。
【恭喜玩家沈星河,艾青,蓝夕和南柯副本探索度为:10%】
【请玩家再接再厉。】
沈星河心想副本为什么要公开播报任务探索度,是作为通关奖励评分的标准?亦或是单纯的通知,还是巴不得有人嫉妒,挑起玩家间的矛盾?亦或是两者都有。
但艾青没有丝毫在意,嬉皮笑脸的说:“动物油脂这不是挺简单的嘛!老太婆你家的鸡呢?猪也行,我不是个挑剔的人 :) 。”
阿婆:“你在找死吗?”
艾青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呜呜呜。”
还没等他说完。沈星河赶紧捡起地上的棍子,一双桃花眼温柔的看着这个棍子,呢喃:多好的棍子啊。
看到阿婆还没什么反应,随机施展了一套真武棍,他手中的棍子仿佛被注入了道家灵气,起落间带着太极的圆融、五行的刚劲,劈扫如雷、点撩似电,整套棍法耍的行云流水,舞得虎虎生风。
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沈星河会有这样的操作,知道他有时候会不按套路出牌,但没想到他做的这么显眼。
艾青率先开口,眼冒星光的说:“沈星河,好厉害。”
沈星河:你真是个虚伪的家伙,有事沈哥哥,无事沈星河。
阿婆:……,看着他们笑的好像一点都没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气的无可奈何,但看了下沈星河手里的棍子,也只是咬着牙说:“你们来到这个村子没发现,这里没有任何可以用的动物吗?人除外。”
说完,好像是看到他们已经命丧镇江村,身体变成了可以燃烧的蜡烛,她咧开嘴,笑声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诡异又渗人。
南柯突然出声:“没有动物,用什么?人?”阿婆听到这一句话,笑声更加诡异,渗人。从她的表情就可以判断出来南柯的猜测是正确的。
沈星河心想这是哪门子的邪神,要用人的油脂做蜡烛,那祭祀的东西是什么?难不成也是人?
他看了眼同样在安静思考的蓝夕和南柯,回忆起师傅常教导的:防人之心不可无,沈星河正在悄悄挪到脚步,准备伺机就跑。
“沈哥哥,人家好怕怕。”沈星河疑惑明明比他高半个头的艾青不知道怎么做的,就差把他挂到自己的身上,听到他这样说,只能无奈的示意阿婆看向棍子。
艾青看着沈星河又再次不知道什么原因微红的耳朵,轻笑出声,沈星河感觉自己的耳朵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越来越烫,伸手把他推开,并说:“一个男孩子,就应该坐如钟,站如松,站好。”
艾青心想:这家伙还和之前一样纯情,小古板。
阿婆沉默了下,扭头突然说:“我们镇江村世世代代受祂的庇护,你们这样做,祂不会放过你们的,她也是。”
艾青仗着沈星河撑腰,大声说:“什么意思啊你,简直是打灯笼照火把,找打呢吧,你说是吧,沈哥哥~。”
沈星河:……,默默自己挪了几步。蓝夕嗤笑出声,幸好南柯没什么反应,这安慰了一下沈星河。
“走吧,沈星河,我看她也就那样,什么也不知道,问了也是白白浪费时间,我们还是出去看看有什么可以代替的吧。”
艾青的这一番话,让阿婆的脸色更黑了,但前几次的经历让她颇为忌讳沈星河,并没有在说什么。
沈星河再一次深刻认识到他的真面目,但总是疑惑为什么感觉艾青跟前几天完全不同,本来以为可能是被鬼怪附身了,但他自小在道观长大,即使什么也不会,但对鬼怪却有着远超同门的敏锐,他从艾青的身上察觉不到一丝鬼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阿婆屋子附近的蓝夕和南柯,听到艾青这样说,蓝夕抿嘴轻笑:“那我们走了阿婆。”说完就步履轻缓的走出院子,南柯一直紧紧跟随在她的身后。
沈星河看着走的毫不犹豫的蓝夕和南柯,拉着还想再刺激阿婆的艾青紧随其后走出去。
艾青带领他们行走在去往祠堂的路上。
槐树郁郁葱葱,得反而有些反常,密不透风的叶子笼罩天际,小雨湿过得树干,爬着黏腻的湿痕,不禁让沈星河想到萧红那天流淌的血,风吹过树叶时叶缝里漏下的不是光,反倒像是些灰扑扑的影子,在地上扭曲着往人脚边纠缠。
沈星河忽然闻到股甜腥气,心想:语文老师我终于把通感学到融会贯通的地步了,直到有一个东西垂落到他的头上,抬头看见,那些垂下来的“槐米”根本不是花,而是一串串指甲盖大小的、半透明的东西,正随着枝叶晃悠,仔细看,每片“花瓣”里都裹着个模糊的人脸,眼睛处是两个黑洞,直勾勾盯着他们。
艾青突然出声,口吻严厉的说“沈星河,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直接跑,别回头。” 沈星河看着和之前表现大相径庭的艾青,心想要是没你之前的行为,我就信了。上下扫视了眼艾青:“放心,我会的,你就放心大胆殿后。”心想都是男的,终于让我找到机会报仇了。
艾青没想到沈星河会这样说,一下子愣到哪儿,隐隐听到蓝夕问南柯你会保护我的对吧,南柯短而坚定的“嗯”,这两种对比让艾青忍俊不禁。
很快和整个村子画风格格不入的房子,出现在他们眼前。
艾青说:“祠堂,到了。”
这个祠堂藏在村子最深处的老槐树下,青砖墙被墨绿的苔藓爬满,像给墙体裹了层发潮的尸衣。朱红大门漆皮剥落,露出底下灰败的木色,门环是两尊锈成暗红的铜兽,兽眼空洞地盯着来人,风一吹就发出“吱呀”的哀鸣,像骨头摩擦的声响。
他们静静地看着牌匾上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别的水神两个字,以及和印象中的祠堂格格不入的房子,稍等片刻,里面没有传出什么声音。
沈星河只感到疑惑村长既然来过这里,为什么还会允许这里破败成这个样子,明显和他们整个村子的信仰不符。
他们观察片刻,跨进门槛,脚下的青石板黏着层滑腻的湿苔,混着说不清的腥气——像陈年的香火灰裹着腐叶,又像是什么东西在暗处腐烂。
祠堂正中的神龛蒙着厚厚的灰,牌位歪歪扭扭地挤在一起,黑漆描金的字褪得只剩浅痕,远远看去像一张张模糊的人脸。供桌上的烛台积着蛛网,半截残烛斜插着,蜡泪凝固成扭曲的形状,仿佛有人曾在深夜仓皇离去。
不知哪里漏进来的光,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光斑,却照不亮那些角落的阴影。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可仔细听,又像有细碎的脚步声在身后跟着,回头却只有空荡荡的梁柱,柱上的木纹裂得像老人脸上的皱纹,深不见底。墙角堆着些破旧的供品,纸扎的车马已经褪色,纸人脸上的腮红洇成了暗紫,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影子投在墙上,活像有无数人影在窃窃私语。最里头的隔间挂着块发黑的布帘,风从帘缝钻进去,卷起一股陈腐的霉味,隐约能看见帘后立着个半人高的木俑,彩绘剥落的脸上,一双玻璃眼珠在昏暗中闪着冷光,像是一直盯着你挪动的脚步。
“沈兄,你说村长会出现吗?”
沈星河没有搭理好不容易正经一点的艾青,只是疑惑这个祠堂不光外观和整个村子不符,连每家农户院子里必有得井也消失不见了,槐树在也同样肆无忌惮的向院子内伸张枝丫。
“啊!”一阵尖锐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们四个互相对视一眼,敏捷的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咚,咚,咚
“咳咳咳”熟悉的咳嗽声传来其中夹杂着沙沙,好像是脚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声音,他们知道了率先进来的人是村长。
只听他慢悠悠说:“你们这批人呢,真有意思”听了下,沈星河藏在房梁上看到他环视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后继续说:“我本来只是想让你们在中元节那天做祭品,但是没想到现在就有人主动把你送来了,人呢!还是太有意思了。”
“呜呜呜”有一个在沈星河视野盲区,只能听到有一个男声一直在不停的哭泣。
“村长,我们要现在把他杀掉吗?”这个说话时靠近了村长,发出沙沙的声音。
沈星河看出了这个人就是他们第一次寻找线索时一直在“睡觉”的农户,之前他一直躺着,沈星河还看不出,现在通过他僵硬的动作和灰白的脸色,他不禁想起师傅有一次做法遇到的活死人。
他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沈星河想到第二天在他屋外说话的人,一模一样。
“蠢货,你还想活着吗?想活的话还是要等到祭祀那天,要不然你以为她会放过我们?”说完,村长就转身看着桌子上的牌位,用他那慈悲的声音说:“我能弄死你们一次,就能一直弄死你们。”说完发出了一阵悲悯里裹着慑人的威严,看透一切的平静的笑声,让人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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