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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窥见

青秀湾。

离沁楼不远,沿着海岸线走十多分钟,就能看见那栋黑黢黢的荒楼立在夜色里。

那栋楼之前出过点事儿,被老爷子下令封锁了起来,早已经荒废了好多年了。

楼身爬满枯藤,窗户破损得只剩框架,风穿过时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低语,连带着周围的红树林都透着股阴森。

乔榆熟门熟路地绕到楼后,在墙角阴影里摸出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

立柏康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动作利落地挑出其中一把,对准门上那道粗重的铁链锁,锁身早已氧化发黑,显然多年没被碰过。

“咔嗒”一声轻响,锁链应声而开,坠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乔榆随手将锁链扔在一旁,推开门时,一股混杂着霉味和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没犹豫,率先迈了进去,女人脚步在黑暗里轻得像猫,显然不是第一次来。

立柏康跟在她身后,借着微弱的夜光依稀看到楼内的景象。

楼梯间积着厚厚的灰尘,每走一步都扬起细小的颗粒,在空气里浮成朦胧的光柱。

大厅地面散落着破碎的瓷片,墙皮大片剥落,角落里堆着废弃的桌椅,蛛网盘结得如同密网。

他抬眸看向走在前面的乔榆,女人身影单薄,却丝毫没有惧意,脚步很轻,偶尔会扶一下斑驳的墙皮,像是早已熟记这里的每一处凹陷。

到了三楼,乔榆在最靠里的一间房门前停下,伸手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

门轴发出“吱呀”的老旧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在角落堆着几个蒙尘的木箱。

乔榆径直走到窗边,侧身站在阴影里,朝着立柏康抬了抬下巴。

立柏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这栋荒楼是环形结构,三楼的房间沿着圆心呈辐射状分布,对面那间房的窗户正好与这边相对,距离不过十几米,连房间里的摆设都能隐约看清。

起初,对面房间里只有昏黄的灯光在晃动,映出两道交缠的人影。

男人的手臂环着女人的腰,将她抵在斑驳的墙面上,动作带着几分急切的粗粝。

女人的长裙被掀到腰间,发丝散乱地贴在脖颈,发出细碎的喘息,因为背对着这边,只能看见她纤薄的肩线和垂落的乌黑长发。

立柏康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熟悉的面容,侧脸轮廓分明,是立俊谦。

他指尖夹着烟,烟灰落在女人的裙摆上,却浑然不觉,只低头在女人颈间啃咬,动作带着几分肆无忌惮的放纵。

乔榆的目光停留在那道女人的身影。

老旧的灯光忽然晃了一下,女人被立俊谦转过身,脸蛋终于暴露在混乱交织的光影里。

那一向温婉的眉梢此刻带着几分柔媚,额间的汗意密密麻麻,女人的发髻已经散开,乌黑的长发披在背后,被立俊谦攥在手里,迫使她仰起头。

是宁娘。

女人脖颈间的红痕清晰可见,浑身透着股被**浸染的靡丽。

这一幕落入立柏康的眼中,男人眉宇间微微蹙起。

对面房间里的动静还在继续,宁娘的咒骂混着立俊谦的低语,顺着夜风飘过来,落在空旷的荒楼里,带着几分荒唐与诡异。

乔榆站在阴影里,眼底的光暗了暗,侧头看向立柏康时,声音压得极低:“你说大伯母的病,一时半会儿的能好吗?”

年轻女人的目光还落在对面房间,她指尖有意无意地拨弄着窗框上的木刺,声音里带着几分紧绷:“大伯母最在意名声,只怕是亲眼撞见后受不住刺激,当天晚上就病倒了。”

她说完,没听见立柏康的回应,才侧过头看他。

这一看,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目光里。

立柏康根本没再看对面的闹剧,视线全落在她身上,男人眉梢微挑,眼底带着几分玩味的轻佻。

他勾了勾唇角,缓缓地往前凑了半步,声线低沉,徐徐地问:“这荒楼锁了这么多年,你不仅能找到钥匙,还知道哪个房间能看清对面······你老实说,你到底来看过几遍?”

乔榆完全没想到他的注意力放在了这么偏奇的点上,女人心一下猛跳,像是被人戳穿了隐秘的心事。

她确实来过不止一次,为了确认立俊谦和宁娘的行踪,每次都躲在这个房间里······

这些事她从没跟人说过,此刻被立柏康一语点破,女人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连耳尖都泛着红。

一向自持稳重的立家三少奶奶,此刻慌乱得哪像平常。

她连忙别开眼,手忙脚乱地往后退了两步,语气也变得有些急促:“谁、谁看过好几次······我就是之前路过,偶然发现的!”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说完,她根本不敢再看立柏康的眼睛,转身就往房门外走,脚步快得像是在逃。

刚走出去时还差点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跄着扶住墙,才勉强稳住身形。

立柏康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嘴角终于勾出一抹清晰的笑,带着几分纵容的戏谑。

他慢悠悠站直身,脚步轻缓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几乎是小跑着往楼梯口去,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夜风从荒楼的窗户灌进来,卷起地上的枯叶。

乔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转角,只剩下立柏康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轻轻回响,带着几分慢悠悠的惬意,跟在她身后,一同融进了夜色里。

······

从荒楼回来的一路,乔榆都走得飞快,像是身后有什么在追。

立柏康跟在她身后,却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沁楼院外还亮着两盏灯,昏黄的光透过窗棂落在地上,映出两人交叠又很快分开的影子。

进了房间,乔榆几乎是逃一般地钻进浴室。

冰凉的水流从花洒落下,浇在发烫的脸颊上,才勉强压下那股从荒楼蔓延到现在的窘迫。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耳尖还泛着不正常的红,脑子里反复回放着立柏康那句带着戏谑的“来看过几遍”。

明明她是为了查清真相,才一次次冒险去那栋荒楼,可被他那样一问,倒像是她真的存了什么窥私的心思,连解释的话都变得底气不足。

等她裹着浴袍出来时,男人已经又换了套睡衣靠在床头上,正在翻看着一本杂志。

暖黄的床头灯落在他身上,将他的侧脸轮廓映得格外柔和,平日里带着几分锐利的眉眼,此刻也被书页的墨香浸得温顺了些。

乔榆没敢看他,径直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钻进去,后背朝着他,动作快得像是在躲什么。

床垫轻微下陷了一下,随后是立柏康放下杂志的轻响,接着是关灯的声音。

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昏暗,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色。

两人维持着背靠背的姿势,中间隔着明显的空隙,漆色里只有被子偶尔因身体的微动而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乔榆盯着眼前的床板,脑子里却乱得像一团麻。

一会儿是荒楼里宁娘与立俊谦交缠的画面,一会儿是立柏康那双带着轻佻的眼眸,一会儿又是自己几次躲在荒楼房间里的紧张。

她甚至能想起第一次发现这个秘密时,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可为了抓住立俊谦的把柄,还是硬着头皮来了一次又一次。

“我······”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过身去想去解释。

深夜里,女人眼底是的纠结和急切,她刚要把“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为了确认他们的行踪”这句话说出口时,身前的人却忽然动了。

立柏康几乎是在她转身的瞬间就有了动作,没有丝毫预兆。

他的手掌直接扣住了她的后颈,温热的触感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的脸微微向上抬起。

下一秒,男人的唇就覆了上来,带着夜的微凉,瞬间堵住了她所有没说出口的话。

乔榆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瞬间僵住。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太急切,带着几分压抑许久的灼热,完全不像立柏康平日里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她下意识地想往后躲,腰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箍住,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渗进来,烫得她皮肤发麻。

两人的身体瞬间贴得极近,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还有他身上那股越来越明显的灼热变化,隔着两层单薄的衣料,清晰得让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最初的慌乱和错愕渐渐褪去,乔榆竟鬼使神差地放松了身体。

她能感觉到立柏康的吻渐渐放缓了力道,从最初的急切变得温柔。

女人的指尖轻轻动了动,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勾住了他睡衣往下的某处,女人指腹蹭过布料下温热的皮肤,熟练地回应着他。

立柏康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顺从,扣在她后颈的手微微松了些,却依旧没有放开,另一只手则缓缓向上,轻轻抚过她的脊背。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声,还有偶尔响起的布料摩擦声。

······

不知过了多久,立柏康终于停下了动作,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依旧有些急促。

他抬手,轻轻拂过她汗湿的鬓发,眼底的灼热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温柔的笑意。

“还想着解释的事?”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格外好听,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乔榆的脸颊更烫了,埋在他颈间的脸不敢抬起来,只轻轻摇了摇头。

立柏康低笑了一声,手臂收紧,将人更紧地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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