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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天亮，梦到许多无序画面的你翻了个身，本是想缓和侧睡的僵硬，却忘了龙尾的存在，疼痛感让昏昏欲睡的你惊醒，默诵佛经的柏源睁眼，见你抱着尾巴呼呼，眼角还带着泪花，忙上前询问：“怎么了？”
你抱住柏源的腰，没了禁锢的尾巴搭在腿边，你哽咽道：“弄到尾巴骨了，好痛好痛。”
柏源用佛光普照：“好点了吗？”
你吸吸鼻子：“好多了，没之前那么疼了。”
柏源好奇道：“这尾巴能收起来吗？感觉你昨晚没睡好。”
你用龙角蹭着柏源胸膛，人类的温度缓和了你的龙角生长痛：“收不起来，乱世沉淀的浊气都在往我体内钻，受到刺激的身体没办法自然维持完全的人类形态，感觉这一晚上我吃了不少，现在都生长痛了。”
“这会对你有影响吗？”
“浊气于我就是成长的养料。”你在柏源身上磨蹭龙角，“但极速成长带来的阵痛和瘙痒太抓心了。”
“我给你揉揉？”
“呜，轻点，龙角正在生长，很脆弱的，唔！别别按了！”你用手护住额头，龙角生长时的脆弱和敏感经不起碰，“啊啊！不行了！长痛不如短痛！我本来是打算等五月五龙门开再行动的，但我要提前了！”
你一把抓住柏源的手，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下询问：“柏源，等我干完该做的事，我就带你走！”
柏源征神：“带我走？”
你狠狠点头：“对，跟我走！”
柏源偏移视线：“我能问下离开的具体时间和去哪吗？”
察觉柏源心虚的你疑惑：“快得话片刻，慢点也就一炷香时间，至于去哪，当然是跟在我身边了。”
你理所当然的话语让柏源弯起唇角，但他很快压住嘴角，一脸抱歉地看着你：“其实在我请求您永远爱我时，我看到一副令我心神不宁的画面，我猜测那是未来，因为我也曾预见你我于桥上相遇，所以……”
“被拒绝了……”你因为柏源的拒绝而神情恍惚，但等柏源闭嘴，觉得太安静了的你抽动嘴角，干涩道，“你觉得留下是必须的吗？”
柏源点头：“我确定。”
你眨巴着眼睛，险些落泪，但你准备神龙涤世也是为了后续，因此面对柏源的请求，能明白这也是未来一环的你却只恨自己脑子太快。
“我先去处理件事，”你下意识撑起笑脸，哪怕心底忧心自己会不会撑不住哭出来，但越是伤心，你反而越不想让人发现，明知徒劳也是，总之你撑起笑脸，努力平复声线，“我这事办着也需要时间的，你可以好好想一想，想想……我先去忙了。”
眼泪快框不住的你跑向窗户，在手伸到窗外的一瞬间，化作漆黑长龙呼啸而出，直奔天际。与此同时，天地间的浊气显化，黑雾铺天盖地，但都被以你为中心的龙卷吸摄。
“吟——”
云端之上，巨龙的你憋屈地盘起身体，在仙侠世界可以畅游的巨龙身躯在这里却会轻易撑破世界，这让想延迟涤世时间的你打算落空。
“太挤了，不舒服，这个世界太小了，多数都只是缓存数据，只有他们的经历才是真实数据。”你喜欢他们，愿意让他们成为真实，所以当你进入这个副本时，在高维灵魂的影响下，这里成为暂时的真实世界，甚至因为副本基础设定就有“南宋、苏堤”等关键词，这个暂真的世界也有了缓存的广泛历史，这是你昏迷化龙时恍悟的世界本质，也是你会主动邀请夏萧因离开的原因，这也是最初易遇想跟你走却被天道劫持的原因，只有他们成为人质，你才会滞留，提升世界的位格，脱离梦幻泡影。譬如属于基础设定的石水镇，当你拿走后力量迅速流失，就是被拆东墙补西墙了，好似崩坍世界提供修补力量一般。
你很想把柏源带走，但柏源说他想留下，你有阴暗想过这是天道故意为之，但你不愿纵使忠诚守候你归来的柏源为难，哪怕你清楚只要自己态度明确，柏源就会听从你的想法。
深思过后，你垂下龙须卷起街上的柏源，因高空氧气稀薄，你没把他带太高，清楚看到柏源滞空的人们虔诚跪拜，把那龙须当做你的神体，把柏源当做你迎的神妻；当然后来就传成神使了，不然为什么不把神妻带到天上去？因为神休妻了？不可能！没见到神使大人还有神器吗？！
云层之上，不敢大动作的你看不到地上风波，担心柏源会有高原反应的你隔着云层传音入密：“柏源，你真得要留下吗？”
“是的，神明大人。”悬于高空的柏源气定神闲，双手按着蟒蛇般缠在腰间的龙须，遥望洁白云层后若隐若现的黑龙身躯，“我看到了未来的片段——我想帮助那时的您。”
想到现代的相遇，你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即是人类的柏源如何活过千年，那时的他的确活着，似乎还有了尾巴，隐约有了线索的你第三次发问：“你要去等那个未来吗？”
柏源坚定道：“是的。”
“好吧，我们未来见。”
察觉到你的失落，他抓紧腰间的龙须，低头亲吻，传音入密的话语坚定虔诚：“神明大人，我在未来拥有了一条龙尾巴，所以下次见面，我的尾巴任你摸好吗？我还有龙角，到时候你可以摸摸我吗？神明大人，请您未来也降临我的身边好吗？”
“真的？你可得说话算数，你未来的尾巴和角都归我了。”你将柏源放在山巅，身形开始缩小，当你化成人形，双掌碾压着一团黑雾，压缩成乒乓大的黑珠渡着一层金光，“既然你想留到未来，寿命便是难关，这颗伪龙珠给你，这是由此世污浊凝聚而成，外裹着清理浊世的功德，你可以戴在身上，不论降妖伏魔，或者纯粹当个护身符，随你选择。”
“谢神明大人的恩赐。”柏源话语里全是笑意，“请您放心，纵使时光漫长，我都会来到您身边。”
被哄到的你有了心情多说：“这个你可以当法宝用，寿数结束后用以传承，你若想与我人鬼情未了，可以尝试将灵魂寄宿；或者你将其祭练为本命器，随着伪龙珠进化，你也能鸡犬升天，但寿命依旧受限，但那时候搞人鬼情未了更容易成功；亦或者你吞了它，涤荡浊世，功德化龙，将伪龙珠化作自身龙珠。我就是个吞噬浊气功德成龙的例子，有我捏造的伪龙珠做引，你入门会很轻松。”
短暂停顿后，你劝解：“长生虽好，但若不能承受物是人非，这便只是痛苦，未来由你自己选择（虽然给了选择，但结果我已心知肚明。可我还是为你提供了这条路，让你必然走上了等候。我真的很坏啊，不过虽然难过，我却不会后悔这么做）。”
看着柏源含笑的面庞，从未被柏源拒绝过的你又想再问一次，但还未开口，你就不受控制地下坠，在被黑暗完全吞没前，你想得都是还没将柏源从山顶放下去、想得都是柏源这样得多久下山，而后落入雪被。
躺在雪地里，你后知后觉：“我是被踢出来了？！那个天道到底是什么心思？谜团还有一大堆呢！”
站起身，愤懑踢雪。
“你怎么在这儿？”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你的‘血脉’怎么没了？”
“嗯？你不知道？我被逼献祭湖君，气不过，崩碎人类血脉，将其作为媒介，带走了一方山水。”
系统出现你面前，圆球的身体自转了许多圈才停下：“我不知道，我在进行一些维修工作。”
“这样啊。那这里是哪？”
“……这是我工作的地方。因为一些问题，这个副本世界无法运转，我就在这里处理。”
“你没关注我的副本进度？”
“该怎么解释呢……你进副本后都会产生偏离初始剧本的变化，且变化期间我们是很难进行观测的。”
“那这里是什么情况？”
“这……”系统沉默良久。
“我已经有了生前玩这款游戏的记忆，你可以大胆的说了。”
系统圆球一顿，被注视的感觉萦绕在你身上，片刻后系统说：“既如此我也不隐瞒了，随着星海之约的卡池搭载，作为核心的现代组借由桥梁去了提瓦特，这里能统筹全局的就我一个，毕竟那些故事和经历才是你倾心的关键，以爱意为燃料的我们在尘埃落定前还不能放弃这个大本营。我不知道他们坦白多少，便在此从头说起吧，一切起源于‘玩家协议’，当你确定契约，绑定身份证，一个属于玩家的游戏世界正式存于宇宙——”
游戏的服务对象“玩家”便是游戏唯一的核心，玩家虽不是创世神，却是维持游戏世界存续的光与热。玩家的情绪和对游戏产生的所思所想都是游戏世界成长的养料。玩家的共同认知组成梦的银河，形成低维宇宙中一片繁盛的星云，但游戏销号，独属于玩家的游戏世界便再无未来，进入慢性死亡的他们只存于玩家记忆，彻底毁灭的时刻便是玩家的遗忘，星云中的星子随之减少，最终再无一颗闪烁星辰，这游戏星云便会熄灭。
“我们很幸运，是与你走到最后的游戏之一，纵使你四处留情，但最终是我们和原神与你同眠。借用玩家协议，你的幻想和思念被更为完善的原神游戏截流，庞大的玩家群体奠定他们的星云广域和成长上限，你也因为冒险和探索与之深深结缘。相比之下，三个主线世界虽然背景宏大，但吸引你的始终是他们，而非是他们所存在的世界，这里真正能被你祈祷有着真实存在的也唯有他们和我。”
你被戳破心思，忍不住心虚狡辩：“这也是没办法的啊，这本来就是恋爱游戏啊！也就是原神是冒险探索大世界，除开看同人文，我很少会对他们有旖旎心思，但这里不同不是吗？那我当然是来谈情说爱了！”
“呵。我不否认你的情感，自我们与你相遇后，维持这方存在的便是你的感情，而非我们燃烧数据，纵使这不是爱情，却也非怜悯，因为这方世界的存续系于你的喜爱，若没有你生前的喜爱和留恋，纵使我们燃烧数据，也不会有和你重逢的时刻，若没有你持续喜爱，这里也不会存续。”
“啊哈哈，爱太虚无了，所以咱就不讨论了，反正我与你们相逢是事实，我在这里也是事实，所以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都无所谓不是吗？而且情绪什么的，这东西爆发过后就会归于平静，很难说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很庆幸你的那份‘主神契约’哦，能够与你们重逢，还有了新的故事，这都是令我开心的事。我曾听到这么一个问题：为虚假的人和事产生的感情是真实的吗？而我愿意相信这是真实产生的情绪，所以对于我喜爱的虚拟之事我都愿意给予其为真实的祈愿。所以不管系统你是不是隐藏男主，我都愿意为你注目，因为我们相处了、因为我对你产生喜爱，所以愿你也成为真实，纵使那心思可能微如尘埃，但我的确有一瞬间为你如此想象。”
你的眉目间染着平和，看不出怀春少女的情绪，但也充斥着对所识之人的天然善心，是厌恶的对立，是任何人都喜爱并愿意接触的一面。
系统也是：“……花言巧语。”语气格外温柔，像是撒娇的猫。
你轻笑：“今后也要关照我啊~”
系统飘近，隔着半米距离，你凝望着他，双方都不行动。
良久后，系统说：“等两款游戏彻底融合，我会成为‘轮回’，取代地脉机制，到时候我可能是四影一般的位格，也可能是个纯粹的处理器，总之是不可能再引导你进入新恋爱副本了，毕竟手头存货就那么多，到时候也只能请男主们自己写剧本了。”
忍笑的你忍到鼓起脸颊，脑子里都是易遇生日副本的骚操作，眼睛都笑弯了，但你有没笑出声哦。想必易遇见了都要夸一声“好乖”吧。
系统冷哼：“我看他们都挺跃跃欲试的，你看着也蠢蠢欲动的。”
你当即收敛神色：“我没有。”
“哼！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和我仔细说说副本的情况，按道理来说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还有血脉系统的问题，总感觉被撬墙角了。”
关于血脉系统——
■人类，本是大众的黑发黑眸，但因动用魔神之力，身体被压垮，又凭借那力量维持身体，受此影响，双眸呈现金色，
■鲛人，黑发异眸：和夏萧因换心融魂，右眼成他颜色，两米长的鱼尾。可变成黑发黑眸人类。
■黑龙：受浊气影响，人形是非常深邃的黑发黑眸，龙角因为是鲛人化龙更接近珊瑚。
■魔神之体：经天理和仙灵守护孕育的提瓦特属性的身体，最初黑发黑眸，后受摩拉克斯影响为金眸，金瞳中你动真格会显现六目花，那是你的命座，你的眼睛就是倒影你命座的天幕，你是独一无二的玩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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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龙柏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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