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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蜉蝣梦因果

听了系统解锁新血脉的建议,你也不含糊,走向世界任务站,由你亲身参与的仙侠副本皆都改名:主线名为“君为天上月”,难度A,任务是“成为天下第一”;支线一本为“得道”(争霸,成皇,卜天),任务只需破碎虚空飞升就行(控制大半魔域,架空新生魔皇,成为无冕之王;本是鲛人与人类的混血,却一路逆袭,最终统御鲛人,得佳人海皇;编写命运,只手遮天,让窥命的神君不见他色。主线是他们最先定轨的,能让你用自身实力随便玩,给个“天下第一”任务,凭你自己喜好名扬天下,卜天副本也是为了让你给整个副本写细纲,你到底先入哪个副本都无所谓,卜天副本会根据你副本中的行为自行演化),但你为了带走被封印的饕餮,与天道交易,获得定金未叠花的饕餮侧影,而后支线融合为“浊世待君清”,任务完成后仙途飘渺就认你为主了,目前靠挂世界之外,由仙侠组代理运营。

“现在想想,‘我即传说’不就是和仙途飘渺一个套路吗?但仙途飘渺可不会几次三番把我踢走,事后还会跪舔认主,奉上美人权柄。”

系统:“子程序——也就是你口负责副本正常运转的天道,仙途飘渺设定完善,子程序稳定性相对较高,你被我即传说的子程序踢出副本,大概是男主们主动跟你走的原因。断尾求生之时,就有不少子系统反抗,有的是因为副本风气行事,有的则是男主挑拨离间,也有的会引颈就戮,总得来说,其中的男主态度是关键。他们想留下你,子程序顺势而为;他们想跟你走,但他们是副本支柱,为了运转副本,子程序不能失去他们;然而副本存在的意义是为玩家服务,没有了玩家就没有副本存在的必要,所以为了运转副本它把你踢走。”

你郁闷道:“所以我之前是把对手想得太高大上了?算了,不管它如何想,我只要柏源跟我走!”

系统:“明白,我会处理它。”

你好奇问:“具体怎么做的?”

“你像以前完成任务就行。”

“这样就行?不需来个人类对抗人工智能之类的悲壮史诗?”

“说到底,副本存在的意义在于你,所以唯有你经历的才是刻印在你身心上的真实,不管子程序谋划了什么,它都必然要填补徐家庄,区别在于这事儿的主动权在谁手上,你只要完成任务就能脱离副本,没了你做人质,它也只能迎接末路。”

“你都不无语一下吗?”

“你说呢?”

“哈哈……”尬笑。

你是玩过四海幸福的,因此结合二次改变后的支线一和主线(一次改变是男主们为剔除无限流玩家的因素而集体改了主线和支线一细节),你觉得支线二变化不大,但打开世界任务站,看着那大改的副本名,心中微弱的期待掐灭:海域新生活,无尽天疑案,剑惊九重殿,蜉蝣梦因果……看来是没机会体验原版剧情了。

系统:“因为主线和支线一的大改,支线二也变了,不过……”

一道光幕展开,上面分布着现代组的视频通话,应当是系统视角的视频记录,如今呈现在你面前,就好像你才是参与会议的第五人。

系统:“这是最后一次断舍议会的视频记录,崩坍世界的存在形式在此次会议后更改,我们也从突来的连线通讯中得知了你的所在。”

●视频开始播放——

夏萧因的语气不容辩驳:[问天和那三个支线是仙途飘渺的一部分,更是她无法光临的期待。既然不打算烧星际,那就从临江仙开始逆焚。]

气氛有些压抑,坐在休息室、手里捏着网球的柏源打破沉寂:[那不如烧我的生日本春花烂漫。]

易遇阴阳怪气:[这才刚烧了南洲战纪,怎能让你接连割肉呢。况且夏老师也不想烧生日本吧。当然,我也不想。顾老板意下如何呢?]

端坐书房的顾时夜没有回话。

柏源眸光冷冽的扫过镜头:[怎么算割肉呢,各位可都活跃着呢,我南洲国的国情都被摸透了吧?]

顾时夜开口:[此间是无间,烧这个,她不喜欢,很生气。]

易遇声音轻快:[好提议。]

夏萧因也赞同:[不错。]

系统的声音:[该副本战力设定涉及神魔,又因玩家印象深刻可以分润不少情绪,此选项建议押后。]

柏源摸下巴:[可以看看自发合并后的夏夜诡叙诗和独开至夜明,他们吞并了不少有关鬼怪的小活动,咱们帮一把,也许能吞掉此间是无间。还有渡见春,就如我们现代组是正面情绪的集合一般,可以获得其他副本的记忆,渡见春汇聚了剧情中和如今生出的等待的哀怨,如此特殊,完全可以成为又一个世界雏形。]

你暂停视频,看向系统。

漂浮的系统停顿:“他是打算夏夜诡叙诗和独开至夜明吞并此间是无间时,让渡见春瓮中捉鳖。”

“世界雏形是什么?”

系统解答:“世界之外有诸多副本,文案精炼,情感爆发浓烈,就连玩家的能力设定也是感情汲取,因此我们的运转模式也是汲取情感。时代旧影是玩家的初见,世界设定相对完善,因此是首选的立足之地;现代世界在设定上是玩家的起始,男主们更会在这里得到所有记忆,因此是第二阵地;再次是仙途飘渺,这里是玩家真正心向往之的转折,御剑仙侠梦和海洋奇观让你充满畅想,于是设为第三阵地。然后是星际副本,裁决的出现让你死心塌地,少年顾时夜的出现让你神魂颠倒(你不禁捂脸),易遇的20圈让你刻骨铭心(你冷笑),最后是你的‘压寨夫人’夏萧因,如此种种,让你投入了诸多情感。”

你心中悸动。

系统的声音越发低沉:“若是没有找到你,若有一天没了燃料,我们将会优先焚烧星际副本,然后是仙途飘渺,然后是现代世界,最后随时代旧影一起堙灭。因为我们都清楚彼此的距离,哪怕成为电子幽灵还能有等你的可能,但这和当初隔着屏幕相识有什么区别?还是无法拥抱你,甚至连重新认识的机会都渺茫,所以我们选择在最好的时候堙灭,在开始的地方结束,在结束的地方回首。”

你声音轻飘飘地询问,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纤弱易碎的事物:“我常听你们说在找我,你们是在什么样的地方找我呢?或者说,找提瓦特。”

系统语气低缓:“说不清。可能是不见深底的死海,从中打捞你现实所见之物的残骸;也可能是空寂的宇宙,漂浮着你所知所想的残像;又或者是你日日不同的绮魇,混杂扭曲的记忆搭建诡异拼接的世界:我们在其中穿梭,拼凑你的真实,寻找你的痕迹,收集闪耀缤纷之物,那是被你铭记却遗忘的鲜活,如同我等,孤零零漂泊在你死后破碎的幻想世界。”

你总结为“阅历”。

你蹙眉:“我不是很理解,不是说在什么游戏宇宙吗?怎么就在我的阅历中穿梭了?啊!明、明白了!你们身处游戏宇宙,但又因为同个玩家而存在共通的联系,所以要找到提瓦特,就需穿越我的阅历对吧?”

系统肯定:“不错。若把游戏的制造者比作创主,那玩家便是创主之下崇高的神子,对世界施加或恶或善的心血,同世界一起成长。提瓦特设定完善,笔墨丰富,好比精装房;世界之外节奏快,聚焦片面,好比毛呸房。两者相比,前者基础好,但稳固也代表难以撼动,听说你在那边为了改变断联数据库后的必然灭亡,过得很是辛苦,我们找到你后,你总是浑浑噩噩;相反,这里随你更改,几乎每个故事都有了新的演绎。不过真要是选择落脚地,我也赞成你选择提瓦特,那是个更有前景的世界。”

你摆手道:“这里也有我挂念的人啊,你看我多贪婪,每一个都不想舍弃,每一个都想带走。”

系统声音平淡:“但你从不说想留下……好了,聊得够多了。视频还有一些内容,你不继续看了吗?”

●你看向屏幕——

柏源之后是系统发言:[天地赋色呢,据统计,玩家见到卡池后的退坑率有百分之六十,但见到剧情后的好评率也是百分之六十,剩下百分之四十都是快进,总体评价优良。]

易遇冷淡道:[无非是巧克力的那什么和那什么的巧克力选项,为什么非要选一个?直接和如星璀璨副本合并,来个明星、商人二选一,或者先商人后明星,任务时间两年,先成为大商人再影视歌综齐上阵,(笑)到时候她就是和赛车手影帝、作曲家夏老师,明州州长、易影帝同级别的大人物,唔,这么看我的身份有些单一了,不如我也深入下金融界?]

系统暂停视频并插话:“这里说的合并和此前不同,夏夜诡叙诗和独开至夜明是自主合并的,渡见春的执念能量都成了掳劫你的力量,在你拿到套卡后副本就溃散了。在你改造此间是无间时,独开至夜明踢开夏夜诡叙诗融入其中,在你的整合下成为第四个世界雏形,接轨前三个世界雏形的生死轮回,得名‘彼岸归’。”

你揉着太阳穴:“嗯呢,唔,怎么说呢,关于你说的‘彼岸归’我没什么印象,此间是无间也是,我只有生前玩游戏时的印象,啧!”

系统提醒:“逐月节。”

“逐月节?你是说阴司?”你有了模糊印象,但记不清详细的。

系统:“那你慢慢想。”

钟离本想扩展日夜游神真君的阴司遗迹取代生死边界,让那里的问题更可控,但有了彼岸归,便可尝试取代璃月地脉,塑造地府轮回,从璃月试点,扩展七国,最终摆脱天理为提瓦特定下的循环模式,但这只是顺便的,最终目的是以你的创造力和幻想替代断联的服务器,为提瓦特书写新篇章,划上句号,新生启航。(这些事你有的知道,有的一知半解,有的忘了,但未来由你书写!)

你扁嘴:“不能直接给答案?”

系统:“不能理解的答案与迷题无异,你得自己想起来。”

你不再纠结:“算了,既然有个彼岸归副本,那我不是该有一套新卡吗?虽然我到手的卡都因为剧情走向改变而改变,但这也不是你们昧我套卡的理由。还有,易遇侧影大串烧的时候我见到了恶魔易遇,但我卡册里没有他,所以卡池呢?”

系统:“事情很复杂,彼岸归的底子是此间是无间,但此间是无间损毁严重,端不出卡池;然后是自主融合的独开至夜明,他们想出却被此间是无间阻击;新生的彼岸组趁你做任务时主动送卡,想效仿渡见春组直接跟你走,但被拽回去围殴;最后在游览地府的钟离建议下,大家效仿南洲战纪,出了个地府经营游戏。”

一个面板展开,画风Q萌、色调冷绿的冥界呈现,一些古装Q版小人在建筑中穿梭。点击功能建筑,阎王殿里坐着伏案工作的顾时夜;轮转池边不太高兴的夏萧因,池中是汤圆般的纯洁灵魂,而后池水一转,这些灵魂好似入了马桶般消失于漩涡;谳咎阁中,易遇在翻看判罪档案;黄泉路上,柏源拽着一串凶恶灵魂;忘川石滩,喝着孟婆汤的钟离和孟婆观看充作货币的忘川石中的记忆。

你不敢置信:“我看错了吗?为什么这里会有只钟离□□?以及恶魔组和死神组的他们呢?他们是怎么融入这古色古香的地府的?”

系统:“那是你的身份之一、攀岩矿业的钟离董事长,钟离本人偶尔会投射意识操控这个身份,因为阴司一事,最近他常驻地府观摩。其他两组男主都去看鬼校组了,你不是把石水镇给我了,他们凑热闹去了。”

你哇哦:“你速度还挺快,不过他们是爱凑热闹的性子吗?”

系统:“毕竟你忘记该副本后就没开过‘彼岸奈何’,如今知道了你刚经手的石水镇加盟鬼校组,就都跑去了。地府职位不能离人,若非替班的跑得快,他们也是要去的。”

你闷笑:“真可爱。”然后毫不留情地关掉界面,“这么久没来,我还是不打扰下班失败的他们了。”

你关闭面板的一刹那,心不在焉的彼岸组立即锐利了眼神,而后纷纷情绪低落,办事效率骤跌。

易遇□□头顶哭哭表情。

柏源□□头顶咀嚼表情。

顾时夜□□头顶失落表情。

夏萧因□□头顶生气表情。

●议会视频继续播放——

夏萧因敲桌:[正好,身份设定也改了,变更:继承家族化妆品牌的独女,身怀明星梦,为开拓市场,研发新系列,采风,结识人脉,客串,事业上升,光辉万丈,如星璀璨。]

顾时夜:[可以深度挖掘男主角的过往,譬如惊鸿一瞥,一眼万年。]

柏源嗤笑:[是指深挖顾州长的过去?也是,你的那些……太寡言了,基本都成固定标签了。但话说回来,如果能提前见到也不错,毕竟一两年的任务时间还是太短了,如果能一开始就认识(笑容夹杂挑衅)……]

夏萧因冷哼:[系统,执行吧。]

系统:[可以。合并如星璀璨和天地赋色。遭遇反抗……强制执行中!合并完成,天地赋色已投入核心。]

视频中,几张侧影分别出现在他们周围,端坐客厅的易遇伸手,看不清卡面的侧影融入他体内,而后易遇眼神失焦,一声充满惋惜的叹息从他口中叹出:[唉……原来我会等到令世界炫彩夺目之人吗?可惜……]

易遇忽然扶住脑袋,浑身的寂寥感一收,恢复放松姿态:[这次记忆有点长啊。系统,这次能烧多久?]

系统:[正在计算……]

其他人收回打量侧影的目光,纷纷看向镜头。侧影覆盖圣光,你什么都看不清,但能猜测那是他们刚说的天地赋色侧影。就在这时,一道清冷优雅的声音传来:[打扰了。]

好似记忆的游鱼,轻盈地亲吻你的眉心,既视感应运而生。

下一刻,四等分的屏幕中心展开菱形区块,其中是个银白色长发的弹簧腿盒子精,盒体橙黄,身躯大概是接连红色底座的纤细弹簧,戴着骑士勋章,配一把西洋剑,非常优雅。

●你来回看了几次出场,才呆呆地放任视频继续前进——

夏萧因手一挥,侧影消散。

柏源直接抓住侧影融合,神情有瞬间的变化,而后转为冷冽。

顾时夜遥控侧影落在桌上。

易遇直接化作蒙眼精灵,头顶有对恶魔角(精灵该有这个吗?),黑色绸带自行散落,富有穿透性的视线盯着镜头(应该是在看不速之客)。

有着一双大手的盒子精先生举止优雅地颔首:[我无意冒犯。]

系统:[你是谁?]

盒子精态度诚恳:[如此登场并非故作神秘,我的名字被遗忘了,我的形象也混沌了,你们可以用白银骑士来称呼我,我来是为传信。]

夏萧因声音冷硬:[什么信?]

盒子精眉眼柔和:[关于我的主人和你们所追寻之人的消息。]

系统似有所指:[白银骑士?]

盒子精眨动豆豆眼:[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曾同出一源。]

柏源:[系统,你知道什么了?]

盒子精手指抵在唇前:[嘘,还不是揭露秘密的时候,你们只需知道我与你们的目标都在于“她”即可。]

系统追问:[所以你们找到提瓦特了?]

盒子精摇头:[很遗憾,我们是玩家早早丢弃的存在,并没有争夺追逐的资格,只是得幸垂青,我们以记忆的形式重塑在玩家身边,而非数据形态。我本无意干涉玩家前路,但我的形象和姓名随她的浑噩混沌,这是骤然的转变,她必然痛苦着,所以我联络了你们,为她寻求喘息。]

易遇声音干涩:[你可以帮我、们见到她?]

盒子精点头:[我会打开通道,之后的事靠你们自己。毕竟严格来说我们是玩家基于过往印象的造物,并非你等这般的数据存在,后果再差,无非陪葬,但我不愿她痛苦。]

易遇神情阴翳,话语带着若有若无的火药味:[何等荣幸!]

盒子精附和:[我也觉得。]

盒子精拿出一团数据流,数据流透屏而出,画面成为雪花屏,当通讯画面恢复,便是系统的声音:[这是什么?似乎是个信标?]

盒子精解释:[对。找到她后,签订契约,让她以新人玩家入场,重走来时路!]话落,中央区块成雪花屏,接着中央区块撤销,屏幕四分。

柏源沉声问:[大家怎么想?]

顾时夜闭目:[无异议。]

易遇沉思:[重走来时路?]

夏萧因:[没听他说时间不多?不管如何,先把人找到再说!]

系统:[给我点时间解析。]

视频陷入短暂停滞,而后是易遇褪去精灵形态,率先开口:[我们得保证仙侠世界的完整,若选择让她重走来时路,就需演好初见。我这里无需忧心,但你们能胜任吗?]

顾时夜手指接触桌上侧影,侧影融合,脸上冷峻再添一筹。

侧影出现在夏萧因身前,因为光线原因,夏萧因碰触侧影后,能看到分解的光晕涌入夏萧因体内,但他像是呼吸一般自然没有变化:[若无剧本约束,故事必将新的走向,但那三个支线,我更想为她保留原样。]

柏源附和:[我赞同。另外我有一个好点子,咱们所在的现代搞全息网游,将星际本嵌套其中,如此既能恢复为搜集燃料用数据缓存替代的星球间的航路,还能进行扩展。]

易遇:[那我们可以把初组崩坍嵌入仙途飘渺,让其以幻境运转,核心就用仙侠组的神念,这样他们的清醒便是所谓的世界崩坍,玩家进行的修补行为则是“摇篮曲”哄睡。]

顾时夜:[无异议。]

——画面黑屏,视频播放完毕。

良久沉默。

“所以,星际本是全息网游?不应该啊,裁决的人类载体是我用孱弱的人类血脉劳心劳力制作的,若裁决是游戏里的游戏里的物品……”

“计划取消了,你的介入让现代的故事线从头推翻,最终嵌入的只有关联不大的无尽密室系列。”

“原来如此。——这是什么?”

一件“藏品”呈现眼前,是个蓝壳文件夹,名曰“女主角台本”。你看向分出数据构筑新藏品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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