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到身上的一处红痕,拉下盖好的的被子,入目是一片触目惊心的各种痕迹。
临箜倒吸一口凉气,他果然应该强行让他离开的。大概也能猜到,在这种地方能留下这么多印记的人下手有狂热……
不过也不应该呀,痕迹若是在女子身上也不罕见。
“喂,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清冷的嗓音穿透了黑夜。
孔修渊的这一觉睡得真的很不安稳:“干嘛,一个个的,都不让我安静睡会。”
临箜听到这疲惫中带着喑哑的声音,低垂了眼睫。手下毫不留情的将被子全然掀起。
少年的瞳孔骤缩,发现就连他腿上都带有淤青红肿的痕迹。青年的褪下的衣服也在先前被放到一变的犄角旮旯的床尾处,狼狈的窝成一团。
“哥哥,你不是来这里找女人的吗?”少年心情很不悦。
孔修渊“嗯。”
少年又冷哼道“怕不是你是被当成女人用的。”
孔修渊依旧下意识的符合“嗯。”
听闻此言,临箜心中的压抑,此刻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撤去全身的护体灵力,强硬捏着他的下颌,将长腿屈起压在他的小腹上。冰冷的桃花眸中潜藏的幽深,不要指望一个宿醉的人此刻还有什么意识。淡嗅着空气中的熏香,少年邪佞的弯起唇角,笑容却不达眼底:“看着这次哥哥你玩的好挺花的啊,怎么不带上呢。”
少年的心境不可言喻,就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想惩罚这个不符责任的名义哥哥,看着青年干净姣好的面容也是直叫人移不开视线。
倾身堵上那红肿的嘴唇,如想象中一般的舒适。更加抑制住青年抗拒的声音,加深这个吻。想到刚才在身上看到的那些印记,心中的无名火更加盛怒,将青年翻了个身子,稍微检查下身体隐蔽地方的情况。还好,想来这花楼也不会有哪个公子哥客人这么蠢的男女不分。
将床尾的衣物拿过来,临箜有些嫌弃的看着,这衣服皱的像块破布一样,看来是一点也不能穿了。
把自己身上的玄色外袍褪下,包裹住孔修渊在这黑夜中白皙的身体,弯腰用公主抱姿势抱起来打算回到住处。
孔修渊此时环住他脖颈轻声说了句话,临箜一下子被耳廓那湿热撩人的气息吸引,紧张的屏住呼吸没有听清,临箜又道:“再说一遍”
孔修渊耐心的更加凑近,几乎要碰着圆润的耳垂“还…还没有给人家钱”这时候枉费能想起没付姑娘钱。
临箜一听这话的内容,脸色在夜色中都变的铁青。“我没有钱!”
“在我储物戒。”孔修渊艰难的集中心神,催动灵力,凭借灵力认主的印记打开,直接操控着放桌面上一堆。
少年有些想提醒他,上次住个上品的客栈房是一颗上品灵石的价格,不过自己并不懂行情。。
摇了摇头,还是选择了不言。这会花楼的大门已然关闭,再者孔修渊的这身装扮被抱着也不适合。只得有从窗户出去。孔修渊自知这秋夜里穿梭有些寒冷,下意识的更加往临箜温热的怀里蹭。
要是让青年清醒时候看到,肯定能拿这事嘲笑好久,一向风华绝代的公子,竟然再这夜黑风高的夜晚翻窗户,而且还不止一次。
到了徐府的房间中,有着临箜之前准备好的沐浴大木桶。
少年耐心的将孔修渊放在靠背椅子上,对于他身上的痕迹很是嫌弃。
去外面打了桶水,将洗澡桶放在了屏风后用灵力加热,不消多长时间就热气熏腾。面无表情的拎起一脸抗拒的青年,“哗啦”扔到了桶中。
“临箜!”是孔修渊气恼的声音,这样一来二去,全然没有了睡意。
少年如雪莲般端坐在浴桶旁的椅子上“把你身上的痕迹洗干净。”
孔修渊低头这才发现身上的诸多不宜看的痕迹,有些尴尬被小自己很多的小少年看到。看着面前的临箜,视线彷如黏在自己身上:“你别看着我……”这种痕迹也不是洗能洗掉的啊。
临箜挑眉,眼中冰寒冷漠的看不到多余情感:“你还有这种羞耻心吗?你可知我是怎样把你带回来的。”说道后面语气中已然多了几分愤懑。
青年垂下头,确实,脑子不甚清醒的将事情疏离了一遍。背过身子,双手附在头顶将湿透的发丝微微攥起,岔开话题,故作轻松到:“小临箜,你怎么会在短时间内将灵力运用的如此娴熟。”
“用灵力很自然就能用出来。”
孔修渊对于这样的天赋,实在无法回复,将长举发丝而酸掉的胳膊放入水中,落下时晶莹的水珠,从木桶中迸溅出一部分,甚至有几滴飞落到坐着的临箜身上。
少年不动声色,青年背过身也没有瞧见那飞出的水珠。“啊,对,其实我用净化术就能清洗自己,大可不用这么麻烦”一般用水清洗都是在闲暇之时,日常就用净化术就可以方便快捷。
……
在身后少年视监情况下,勉强的洗完,站起身来,准备去够那屏风上挂着的换洗衣物。
临箜见状,眼疾手快的先一步取下。站在孔修渊身后,轻轻的披在青年的身上,因为是睡衣,上面并没有十分繁琐冗杂的扣子之类,临箜从后面将衣服替他穿好,拿捏着腰间的腰带。犹豫了下,从后面松松拉到腰前,少年向前贴近,为了看清前面的情形,将下巴放在青年的一侧肩膀上,温柔专注的垂下眼睫,系了一个蝴蝶结。。
孔修渊在此期间,大气不敢出。总觉得这样的二人姿势诡异的奇怪。就像…就像恩爱夫妻在穿衣服一般。打住这种想法,青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同时这个小动作也将后面系好腰带失神发呆的临箜唤醒。
少年连忙松开自己的双手,向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孔修渊僵直着身体,也不敢回头的径直前往床铺。:“以后穿衣服这种小事我自己做就好。”
“孔哥哥…”
孔修渊回头,却发现少年垂下了头,不过却从那红的滴血似的耳垂发现了倪端。清了清嗓子,淡声道:“天都快亮了,折腾一宿了,赶紧休息会吧。”手一招,将通明的房间内烛火熄灭。彼此都看不清对方脸上的心思,仅剩门口的夜明珠的幽光能勉强看清地面。
躺在这床上,孔修渊心中也察觉出来不对劲。若说之前的一次两次是想多了,但这次动作亲密的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同床的两人各怀心思。
孔修渊一觉醒来就是日上三竿了,旁边的临箜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不过现在并不像管这些,宿醉的头颅疼痛的紧。而且最明显的是最起身的一瞬时间腰腹处疼得酸软。仿佛那个位置被人压了一夜般。
洗漱过之后,起身坐到茶桌上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感到腹中微微舒适些。
少年也在外听到声音,推门而入。看到孔修渊捂着腰腹。疑惑道:“怎么了?”
“昨晚好像喝的肝痛。”
临箜走向前,矮下身子。移开了孔修渊的手,摸索着疼痛的腰部。
“这里?”说着用力按压。
青年道:“不是在往右边点。”
“那是这里?”临箜将手往右边移了一点。
“对对对!”这按压的疼痛不由使青年的声音拔高。
临箜知道疼痛的位置后,一脸鄙夷的站起,坐在旁边也给自己倒杯水。
孔修渊看到他这副神色:“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临箜道:“嗯。”又将身子转到一边,别扭着说:“那是你肾的位置。”
孔修渊一下子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还好临箜转身的快,要不然就会喷到少年的位置。这下孔修渊的一张脸上神色不自然的很。
“算了,看来是喝太多酒才影响身体。”
“怕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这阴阳怪气的语气。
孔修渊选择无视,“我去问问徐云关于钱府的事情。”
*
刚出门没走多远就看到徐府的杂役,顺带问询了下情况,就被引领去见他们的徐云少爷。
徐云的接客间。
“徐少爷。”孔修渊礼貌的拱手行礼。
徐云也是赶忙扶起“不必多礼,”
孔修渊:“你可知关于钱府的那个令牌的有关消息?”
徐云:“那个令牌怕是只能让孔公子你前去打探了,据我所知应该在钱老爷手中拿着。”
孔修渊沉思着颔首,看来还是要进钱府,去钱老爷身边才能拿到。
“对了,孔公子,你要注意的是要在钱府短时间内意识不到令牌失踪的消息,要不然他们是不会再让我们抓到把柄。”
“我这正好在钱府有个关系,可以将你送进去,其他的就要看你了。”
看来这并不是一项好差事,本想随便用灵力恐吓一下交出来呢。
*
孔修渊出了徐府就直奔钱府,并没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
只是换了一身看起来就很普通的粗布麻衣,前往钱府门口“碰瓷”。见到守门杂铺开始攀谈:“我是你们这刘管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他说让我来投奔给我安排个活,劳烦你们通禀下吧。”
倒也很通情达理的进去禀告,不一会,那个守门就带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前来。外形看起来中规中矩的是属于扔到人堆里面都挑不出来的那种。
“刘叔叔!”孔修渊热情的呼唤。
刘管家微笑着接应:“大侄子,可算把你盼来了。”
说完就抱在一起,像是分散多年的亲戚一般。
演的孔修渊自己都差点感动了,把两个守门的看的一怔一怔。因此,就连刘管家顺手将孔修渊拉进去,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刘管家带着孔修渊七绕八绕的拐到一个偏僻的院落。“你就是小云派来的吧?”
孔修渊确认的点头。刘管家见是自己人说话也直奔主题“长话短说,我会将你安排到钱老爷那里当扫地守奴仆,可能会有些累。”
“没问题。”
刘管家带着孔修渊在这诺达的钱府中办理各种手续,成功的让青年干上了扫地仆的活,这种事做起来并不起眼。寻常人哪能想到这粗布麻衣奴仆打扮会有什么高强的灵力神通。
……
孔修渊兢兢业业的扫着家主老爷的院落,现在的秋日,落叶扫不完的多,秋风一吹,金黄落满地。青年抬头望了头顶的参天大树,愤愤的老实扫地。腰是真的疼,这可算是带伤工作。
哀叹一下,还是要任劳任怨的扫着落叶。时至午时,这四十多岁钱老爷可赶回来了,阵势倒还挺大的,左拥右抱,这也就算了,其中最令孔修渊目瞪口呆的是这油腻男子还跟着一个浓妆艳抹的男?男子?
这男子看着很年轻,像是双十的年龄。走起路来扭扭捏捏的看的孔修渊一阵恶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低着头继续扫,没想到这老爷居然好这一口,可别回头又看上自己喽。孔修渊自恋的想着。
等到余光看到他们都经过,就放下手中的扫帚。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休息,这一直落的落叶,扫到现在也是很绝望。当务之急就是尽快取得那枚令牌。
孔修渊跟管事的打了个招呼去休息,就穿着钱府不起眼的同意杂仆装。附到老爷房间的后窗上听取。毕竟前门还有人看守着门,不方便。
青年贴着窗子的神情逐渐僵硬,原因无他,里面的声音不是一般人能够有耳福才能听到的。
“老爷,你怎么这么坏。”这是一副捏着嗓子装嗲的声音。
孔修渊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这是生错性别了吧,还是个太监音,他们只是在打情骂俏。
孔修渊默默的吧听墙角得知消息的策略给放弃。他在门口徘徊好久,还是等待一个契机吧。
*
接连好次日,逐渐也发现了规律。一般都是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回来,然后再叫好几房的小妾,每次必不可缺的就是这个嗲嗲的小男宠喜欢的紧。偶尔还能听到小妾门的讨论。
“这常明啊,也不过就是趁着老爷这阵子好男色的新鲜劲。”原来这个男宠叫常明。
“就是,瞧把他厉害的,今天在路上还给我摆脸色,也不过就是老爷从勾栏院里买回来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看啊,等老爷过了这阵子的新鲜劲,也不过是沦为当那扫地仆人一样的下人。”那位小妾说着,还对着孔修渊的位置努努嘴,给聊天的姐妹示意就他这种扫地仆人。
孔修渊无语了,不说话也能中枪,不过他自认不是一般的仆人,听到这些话也不会放在心上。
照常的回到下人的大通铺中,大家都是劳累的一天,孔修渊除了和旁边的人睡觉前说上几句话,平日也没什么交集。他们都是从小被卖进钱府当家仆。彼此之间共住这么多年都算是一家人。他这也是个新来住几天的。
躺到自己的铺位上闭目养神,左手边的人和其他人讨论着,“那常明长得也就一般,就那天天不用手劳作就能躺着赚钱。”
旁边的人嬉笑“你也将自己打扮一下,说不定钱老爷也能看上你,就算他腻味了,你后半生得到那么多的赏钱,也够你回老家娶妻生子,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去去去,我就说说。”
孔修渊静静的听着,突然有了个想法,似乎可以摆脱现在接触不到钱来老爷困境。
平日那钱老爷的房间也没少摸寻找暗机关,不过哪有本人说出来准确的位置方便啊。
说干就干,等到房间的响起彻天的呼噜声,孔修渊顶着多日没有安睡的黑眼圈,从储物戒中换了身正常的衣服。
青年又想:不就是一个老色鬼吗,这样也没必要,又换上自己的杂役服装,趁着浓浓夜色,用灵巧身法完美的绕过巡逻的护卫,自然还是惊动的人越少越好。
到了钱老爷的寝房门口,用自己的精神力将守门值夜侍卫陷入幻境,光明正大的推门而入。
钱来听到推门声,警觉的坐起,急手忙脚的穿着身上的衣服。
拖延症晚期,日常问自己,为什么这个短篇还没完?还没完?
给钱老爷起名“钱来”,有点随意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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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钱府扫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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