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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恶化

贺松的说法略有夸张,实际上周氏从上到下有完整的一套运行系统,周崇礼看人极准,工作上和决策上从未出过差错,加上周家其他人帮忙,这些日子倒真没出什么事。

唯一值得提一下的是,戚家倒了。

大厦已倾,只须臾,偌大的戚家就宣告破产。

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戚宗明并不算破产到一条裤衩子都不剩,但以后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日子是不可能了,地位权势也不复存在,听说他狼狈离开龙城,去海城的时候,还痛骂周崇礼,要他把女儿还给他。

至于是哪个女儿,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戚今寒带着戚月亮已经和戚宗明断绝关系,独立了户籍。

其中曲折自不必赘述,戚今寒离开时什么也没带,只把母亲林芳洲的相册带走了,那是她最后的遗物。

戚今寒从海城回来那天没有马上去西公馆,春末初夏以来,龙城的气温逐渐回升,微风和煦,她开着车行驶在羊肠小道上,几分钟后,她停下车,抱着一束法国铃兰走下来,独自一人迈上台阶,停在一个墓碑前。

林芳洲的墓地在龙城以南,遥遥望海,她把母亲喜欢的花束放在墓边,蹲下身来。

“妈妈。”

她说:“戚家完了。”

墓碑上的照片是林芳洲年轻时的照片,听她说是二十岁时候拍的,那女孩眉眼带笑,艳丽无双,那年她和戚宗明还在热恋期。

戚今寒目光细致认真的看着母亲的脸,从前她在这块冰冷的墓碑前撕心裂肺的哭过痛过,后来也平静的习以为常的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山坡上有风,戚今寒感觉到眼睛发酸,好半天,她低声说:“还有,周崇礼说,月亮醒了。”

戚今寒的手抵在墓碑上,她视线下移,有些涣散,喃喃:“十几年,你知道戚家从未找过她,也不拆穿他对你的谎言,因为你也从心里也认为月亮已经死了吗?妈妈,你对她好残忍。”

风太大,戚今寒的眼泪砸了下来,她说:“你不知道月亮是个多好的孩子,她很乖,很勇敢,很坚强,她受了很多苦,妈妈,她受了好多好多苦,但是她都抗过来了。”

她想到戚宗明最后狰狞扭曲的面孔,想到林芳洲去世前抓着她的手反复要她找到戚月亮,要周崇礼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她泣不成声:“妈妈,你在那个时候说那些话,到底是对我说还是对周崇礼说,你帮着戚宗明利用月亮要我抓住他,抓住周太太的位置,你是真的觉得月亮死了吗?”

连临死前都没说出真相,难怪药不能医,郁郁而终。

一个母亲失去了一个孩子,就自然更要为另外一个孩子考虑,戚宗明残酷的说利益最大化,活着的人才重要,他指着她鼻子骂,你凭什么我说是帮凶,你不是也享受到了你妹妹带来的利益吗,戚今寒,你人生所有锦绣风光之下,有一半都他妈是戚月亮的骨血和眼泪。

人性**裸,心脏血淋淋,她犹如被当头一棒,只觉浑身发抖。

戚今寒擦干眼泪,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那份相册,很薄,大部分是戚今寒和林芳洲,戚月亮的照片只定格在四岁,她用打火机点燃,把相册扔在墓碑前。

“如果我想你了,就会来看你。”

她说:“但是我不会带月亮来见你的,妈妈,如果你还当她是你的孩子,就在那边保佑月亮身体康健,一切如意吧。”

火苗腾升,周边温度升高,橘色烈焰刺痛人眼,微风卷起灰烬,灰色的薄烟慢慢消散在空中。

周崇礼点了根烟,漠然看着地上暗色的一团灰。

烟燃了小半根,他咬着烟蒂,衬衣袖口卷到肘部,提起旁边的水桶,哗啦哗啦,冷与热之间迸发出灰黑烟雾,将最后的痕迹也冲进了下水道。

叶盛对于老板在烧什么东西一点打探的意思也没有,他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才小心侧身垂目,伸手想接过水桶。

没想到周崇礼在他身边站定了,也没想把水桶给他的意思。

叶盛嗅到烟叶的气味,瞥见周崇礼另一只手夹着的烟还没燃完。

“阿盛。”

他突然听见周崇礼问:“你有过多少女人?”

叶盛后颈汗毛倒立,肌肉紧绷又松懈下来,周崇礼在私下偶尔也会这样喊他,只是他最近状态不对,使人各方面都警铃大震,他斟酌几秒钟,谨慎开口:“呃……几个吧。”

周崇礼睨了他一眼。

叶盛放松了点,笑了两声:“床上的就不记得了,正儿八经处过对象的,也就四五个吧。”

叶盛这两年没交女朋友,但还有固定炮友,他乱搞男女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周崇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严厉警告过他,如果搞出人命官司,就把他几把剁了喂狗,直听得叶盛身下发凉,只觉周崇礼同为男性,是真他娘的狠。

“哄过女人吗?”

叶盛以为自己幻听了,飞快瞄了一眼周崇礼,后者表情寡淡,无框眼镜斯文,一派矜贵沉稳,不像开玩笑。

他早就注意到周老板脖子上的齿痕印子了,结了痂,有点明显,迟疑道:“您和月亮小姐……”

叶盛听说戚月亮醒来的时候也松了口气,这才几天啊,怎么就闹矛盾了?

不同于贺松是周崇礼的特助,叶盛大部分是隐藏在灰色地带,不经常跟在周崇礼身边,他听说过戚月亮很多次,按照贺松的描述感觉像个娇美易碎的玻璃娃娃,爱哭胆小又黏人,和她姐简直天差地别。

第一次真正见到本尊的时候,心情极差,只想赶快把老板这块心头肉救下来保护下来,车门打开人出来的时候,叶盛惊了一下,漂亮柔弱不假,被打了没哭也没闹,那眼神倔而冷,倒让叶盛有些愕然。

“不然您送点礼物,说点好话?”

叶盛笑笑:“都说女人会撒娇男人魂会飘,反过来也是一样的,您把她想要的礼物摆出来,说点肉麻的,要不然睡……呃,反正我一般都是用简单粗暴的 ”

不是据说才十**岁吗,周崇礼不是信手拈来。

周崇礼本人不可置否,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把水桶递给叶盛,掏出手机,是贺松,他说戚月亮的心理医生边荷已经接到西公馆了。

烟快燃尽了,周崇礼把烟掐灭,问。

“哈尔斯那边怎么样了?”

“在装模作样的考虑呢,不过,再没比您出价更高的了,听说席家也准备放弃了。”

叶盛道:“意大利几个酒庄也买下来了,该打招呼的都打过了。”

好杀嚣张的周弼遵守承诺,将人脉资源财富都留给了周崇礼,当然,就他那个独断专行的作风,同时遗留的还有一堆仇敌之类的烂摊子,好在周弼在意大利没有留下血债,反而还有几个朋友,否则挑剔的周崇礼又要重新摊开世界地图。

不过周崇礼此举透露出来的意思也很清楚了,他要和戚月亮定居意大利,那么国内重心也许会转移,周氏和周家的未来都要重新打算,周崇礼身上的担子无疑会更重,抛下或者安排这些都并不容易。

叶盛正走神想着,看见周崇礼抬脚往前走,他跟上去问。

“回哪?”

“西公馆。”

深夜,月朗星稀,戚月亮醒来时,卧室还有微弱的光线,戚今寒大概是等她睡着之后才离开,留了一盏小夜灯,温润而不刺眼。

也许是之前睡了太久了,戚月亮这会感觉毫无睡意,大脑无比清醒,又因为噩梦余韵,头隐隐作痛,她干脆从床上坐起来,就这样发了会呆。

她心脏平静跳动的有些异常。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戚月亮仿若突然惊醒,茫然环顾了一下周围,背后微微冒出汗意,她松开攥紧被子的手,努力的支起身子挪到床边,她身体恢复良好,只有腿还没拆护具没痊愈,床边靠着一台智能性的电动轮椅,是给她准备的。

戚月亮把手放在轮椅上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控制不住的发抖,她有些发怔,揉了揉手指,又张开,好像不抖了。

轮椅在地板上发出滑动的声音,门外走廊都静悄悄的,似乎深夜了,佣人们都各自睡去,只开着壁灯,这好像是个很大的房子,连走廊都很长,墙壁和吊顶花纹绮丽,过了十几秒,她停在面前的电梯口发会呆。

抬起手的动作都变得要磨蹭好一会,她慢吞吞的按键,慢吞吞的进电梯,慢吞吞的又胡乱的按了一个楼层键。

夜晚太安静了,一点声音也没有,等待的间隙,戚月亮的视线虚无的盯在某个地方,感觉时间流逝变得极为缓慢,她歪着身体坐着,眼皮抬也不抬,电梯门开了,她也没动,余光却撞见有个人刚巧走到电梯口,乍然撞见戚月亮,似乎吓了一大跳,捂着嘴往后退了一大步,她这才回过神来,还是没听见声音。

戚月亮没戴助听器。

那是个年轻的女佣人猛然受到惊吓,发出一声尖叫,脸色苍白,戚月亮想上去说声抱歉,操作着轮椅走出了电梯,喉咙紧涩难以发出声音,她只好比划出一个对不起的手势。

那女佣显然被吓呆了,也没反应过来,这时她不知道看见了谁,忙又往后退了一步,背微微弯下来。

轮椅扶手上搭上一只男人修长的手,周崇礼像是匆匆赶来,单膝跪在了地上,另外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臂,脸上表情略显紧绷,张嘴说了些什么,他很快就发现她听不见,打手语。

“怎么了?”

“怎么这样就出来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鞋也没穿,外套也没披,宽松的白色睡裙下露出**的脚,头发凌乱曲卷,睁着一双黑色圆润的眼睛呆呆看着自己,那个瞬间周崇礼就后悔晚上没留下陪她了,他摸摸她的脸,戚月亮终于有了反应,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出来。

“我有点饿。”

她不知所措的比划着手语:“对不起,我就是觉得有点饿,我不是故意的。”

戚月亮无端陷入低气压中,她眼泪朦胧,抬手狠狠擦去,但是根本擦不完,周崇礼抓住她的手停止她虐待自己的眼睛,她眼周都泛红了,着急又茫然的看着周崇礼:“我怎么哭了,我不想哭的……我就是饿了……我没想……”

“好好……宝贝,我知道。”她如此慌乱迷茫,周崇礼再顾不得其他,把她抱进怀里温柔抚摸着后背安抚,她身躯控制不住的发抖,趴在他肩头小声的啜泣,几个小时前,边荷在会诊后给周崇礼发过一条简讯,告诉他戚月亮的抑郁症有了加重迹象,病情恐怕会恶化,想到这,周崇礼心如刀绞,抱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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