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孙韫瞪大眼睛。
“准确来说,是继姐弟。”徐青雨喝了一口水,他的神情很平静,目光无波无澜,语气也没什么起伏,“我妈是她父亲的再婚对象。”
事实上,他的户口依旧在徐家,魏国宏这个商人很精明,他并不想多一个便宜儿子来分家产。
孙韫惊呆,“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关系……不太好?”
徐青雨垂着眼皮,“嗯”一声。
孙韫感叹,“重组家庭都这样,互相看不顺眼,不过也是真巧,你们竟然能碰上同一起案子。”
徐青雨没说话。
巧吗?应该吧,费尽心思加入瀚云,在雁城扎根。
吃完饭,徐青雨出门开车,孙韫还要去下一场酒会,站在门口送他,“有空再约,我就不回家了,好不容易放个假,回家睡觉多亏。”
他的一排戒指闪个不停,招摇得很,徐青雨点点头,“走了。”
转身,酒店门口的石阶刚好有人上来,看到徐青雨,对方惊讶道:“徐律师?”
徐青雨回头,见过来的竟然是魏疏桐身边的特助邰明,邰特助看向他,微笑问道:“徐律师怎么在这儿?”
在这里碰到邰明,徐青雨目光动了动,邰明是巍来科技的高层助理,更像是魏疏桐身边的管家,她的一切行程应当与总裁是密切联系着的,也就是说,魏疏桐也在这家酒店里。
酒店价格昂贵,在国内算是顶奢,安保好,私密性极高。
邰明笑容得体,不过站在不远处的徐律神情漠然,他大概是要往停车场去,这段路光线比较暗,脸也陷在阴影中,徐青雨只淡声回答道:“和朋友过来吃个饭。”
邰明笑了笑,“那就不打扰您了。”
“嗯。”
徐青雨转身走进黑暗中。
看着他离开,邰明继续踩着台阶上去,大厅角落里有个戴着帽子和口罩,浑身上下除了手,一丝多余的皮肤都没露出来的男人,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邰明低声说:“魏总一会儿就到了。”
话音落下,一张房卡也递到面前,林阙迅速接过。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楼层讯息,按下电梯。
今天的商务活动位置在雁城附近,下午结束完工作,林阙给魏疏桐发了消息,她的特助送来房卡,在魏疏桐到临前,林阙需要收拾好自己。
洗澡,刮毛,护肤,检查肌肉有没有因为熬夜赶通告而水肿,如果有,那需要赶紧有氧。
魏疏桐傍晚的时候有个会议,因此姗姗来迟,酒店附近似乎有几个鬼鬼祟祟的私生,她停完车出来,看到对面的大厦上,林阙拍摄的广告正在循环播放,绚目的都市灯光中,男人的面容绮丽到有些梦幻。
魏疏桐看了几秒,想要上楼时,又突然在门前停住,她回头看了一眼,酒店的绿化做得很好,景观仿古,竹叶在晚风中沙沙作响。
总觉得有人在看她,魏疏桐盯着看了一会儿,池中倒影轻轻摇曳,月华如水,什么也没有。
她犹豫地收回目光,上楼。
林阙早就准备好,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立刻站了起来。
“魏总。”
叔叔的公司在魏疏桐的帮助下起死回生,而林阙也在一个月内获得了数不清的资源,在大众前露足了面,魏疏桐名下的梧桐传媒投资了不少ip,林阙最近混到了两个戏份多的角色。
不过据小道消息称,巍来闹出技术造假的丑闻,叔叔想慢慢地拉开与魏氏的联系,避免被牵连。
“反正这件事做一次也是做,做两次也是做,前阵子的酒会,吴氏的那位夫人提到过你,有空的话你和她见一面。”
吴氏药业在雁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个世上,有权势的大树不只有魏疏桐。
听到这段话,林阙摔门离去。
这是来酒店前发生的事情,最开始是叔叔让他接近魏疏桐,现在又让他远离。
魏疏桐走进,“等很久了吧。”
“没有,我也刚来。”
林阙跪了下来,熟练地帮魏疏桐脱掉鞋子,他低着头,神态谦卑,动作轻柔到极致,刚沐浴过的肌肤白里透粉。
魏疏桐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他一眼,嘴角微扬,“洗过澡了?”
“嗯……”
她又笑了,脚面轻抬,迫使他的下巴扬起,林阙咬了咬口腔内侧,一点一点地膝行向前,直到她可以踩在他的身上。
……
深夜,林阙在手机震动的第一秒就将它拿起。
“喂,你在哪儿?明早八点有通告要赶,六点就要开始准备妆造了。”
打电话的是林阙的经纪人,叫王畅。
“在容园绣春堂。”
他说的是酒店的名字,王畅一听,沉默几秒,知道他去干什么了,“我一个小时后到门口接你。”
四点多的时候,夜深人静,林阙给魏疏桐留下便条,轻手轻脚地出门。
“你也是疯了。”
王畅压低声音,“你不看看时间,一句话不说就跑了,没有人跟着,要是被私生盯上怎么办,我刚刚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有几个人在附近乱晃,估计她们也不知道你的具体位置。”
“我这糊咖还有私生?”
林阙坐在后面反问。
王畅无语了,半晌,说:“不过也不亏,你陪人睡一觉,可以多几个资源,吴氏那边递了好几次橄榄枝了,他们最近可是投了不少戏……”
“不去。”
林阙直言拒绝,“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我不会和那位夫人见面的。”
吴氏药业的掌权人是个很优雅的夫人,两任丈夫都病死了,这位夫人平时出手相当阔绰,上个月出席了某个高奢品牌的晚会,她对林阙的脸非常满意,大手一挥,购下林阙戴在身上的所有名贵珠宝。
这是一个含蓄的暗示,不过林阙只管装眼瞎。
王畅想劝劝他,按照他们圈内人对巍来那位总裁的了解,她对一个男人的兴趣不会超过两个月,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一半,林阙最好在她玩腻前找好下家。
当鸭子还守什么贞洁,趁着年轻多捞几把才是要紧事,他已经给林阙排好了接下来要面见的有钱女人名单。
王畅正要开口,后视镜里忽然有灯光闪了一下。
林阙本来闭着眼睛在补觉,车身猛然一抖,他差点被甩出去,顿时清醒过来,紧紧按住座椅,“怎么回事?!”
“我操什么东西。”王畅握紧方向盘,他被灯光晃了下眼,瞄一眼后视镜,“后面好像有个车在跟着我们。”
林阙猛地回头,一辆黑色的林肯死死跟在后面,距离不超过二十米。
“私生还是狗仔?”
他盯着看,王畅踩紧油门,想要加快冲出去,将后面的车甩开,“管他是什么,甩了再说。”
林阙扒住扶手,他们加速,后面的车也加速,紧追不舍,一个灯光突然闪了过来,王畅惊呼一声,那辆黑车很是不要命,压得很紧,王畅不敢直接上去对撞,只好停下,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整个汽车底盘几乎飞离地面。
林阙头撞在玻璃窗上,疼得眼冒金星,胃里的减脂餐都要被颠出来了。
“我操!”
王畅几乎跳起来,“神经病啊。撞鬼了!”
他胸腔剧烈起伏,后脊发凉,浑身上下充满鸡皮疙瘩。
大晚上,除了他们,国道上一辆车都没有,黑车冲到前面,将他们逼停,要是里面坐着歹徒,他们就等死吧,明早头条就是某当红男流量及其经纪人暴毙的消息。
就不该大半夜跑来接林阙那个祖宗!
两个人警惕地看着对面,心脏嘭嘭直跳 ,刺眼的灯光闪烁,根本看不清那辆黑车里到底坐着谁,是人是鬼。
许久,引擎重新启动的声音响起,黑车竟然开始往后退,然后调转方向,逐渐驶远了。
林阙呆住,“这是什么意思?不打劫?”
逼停他们后,并没有任何举动,好像这一切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二人惊魂未定,几分钟后,王畅脚力虚弱地踩下油门,不敢继续往前开,迅速从旁道驶离,换了条路出城。
“有鬼,撞邪了,赶紧走赶紧走!”
王畅踩着油门,飞速地逃离,一边开一边骂,“你特么的最近得罪谁了吧。”
“没有啊。”
林阙抓着把手,整个人都吓清醒了,频频往后看,生怕漆黑的夜色里又有一辆车冲出来。
“肯定是文悦那边的狗东西。”
文悦是另一家娱乐公司,旗下的经纪人曾经从王畅手里抢过几个项目,两人很不对付,他料定是文悦的人又在搞鬼。
“回去就买几个黑热搜,狗文悦,玩阴的,看我不弄死他。”
王畅边骂边开,总算在天亮前到达商务地点。
先说对不起,《越界》可能要先断更一段时间,存稿已经有六万,按理来说能支撑许久,我以为我会在这半个月内调理回过去的连载状态,事实上我做不到。
五一回家过节的几天,断断续续地听到曾经性侵过我的男人要结婚,家里的长辈在商量着要给对方准备什么样的贺礼,没忍住吐得胆汁都要出来。
事情发生的时候太小,大概三四年级,被两位邻居以各种东西拐骗,因为太穷偷过钱,所以被抓到的时候,对方说只要我肯被他摸,就不会告诉我的家长,所以此后长达一年,也许两年,我都在默许他们对我的侵犯,因为每次只要听话地躺下来,脱掉自己的裤子,我就可以有吃的。
这样的事情直到那两个人离家上学结束了,我也开始升入初中。
事情发生太久,初中后开始有了性知识,才突然在某一个瞬间意识到自己经历过什么,但是因为过去几年,证据缺失,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做出反抗,我只能咽下这件事情。
那些画面开始像凌迟一样,反反复复地在我的脑海里重现,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很豁达开朗的人,我劝说自己不要将这个当一回事,不要再去回忆,沉湎于痛苦里。
但我还是做不到,忘不了被关在房间里□□,嘴巴被塞得满满的,忘不了压在身上的重量。
我的家人并不知情,事实上就算告诉他们也于事无补,这件事情似乎成了我一个人的臆想,我总是反复地回忆,甚至是自我怀疑我是不是有病,精神分裂,也许这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没有,根本不是这样,我连好好地打完一段字都做不到了,五一的时候,家人询问过我,该给多少礼金合适,我感觉自己大脑宕机,思考的能力完全丧失了,我没有笔下主角那种能从困境中走出来的勇气和能力,我就是个胆小懦弱的人,内耗的只有我自己。
其中一个男的家庭美满,我曾经恶毒地想要拦住那个女人,和她说她的丈夫曾经都做过什么,可是我干不出来,我讨厌这样的自己,现在另一个也要结婚,凭什么啊,好像记得那件事情的只剩我一个,你们凭什么过得这么好啊。
多么美好的五一假期,我仓促开文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每每打开文档都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虽然我已经开始连载,但实际上到现在一直发的都是存稿箱的内容,我已经整整七天没有写一个字,总是在深夜里想同归于尽,但是我又很胆小,我做不到,我的文档里还有几万字的存稿,也许我会定时发出来,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结束在现在v前也好,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想将这样的负能量传播在这里,但我实在没有能够倾诉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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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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