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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六九

六九

——丸子

——麻烦你帮我找sales查询一下这款包包是被谁买走了

——我想要

——如果对方有意

——我想高价买过来

刘宅一楼的窗边,陈心念一边给林万紫发去消息,一边不自觉念出声来。

——“找国外的sales就行,何必买个二手的?”

刘盛凌突然在她背后出声,陈心念吓了一跳,忙将手机熄灭,拍了下刘盛凌的胳膊:“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刘盛凌趁势环住陈心念的腰,亲了亲她的发:“还没睡呢,在等我?”

陈心念推了推刘盛凌:“你先去洗澡。”

刘盛凌笑了笑,腻歪地揉了一把,这才进浴室洗漱。

陈心念将消息往上翻,看了眼她发给林万紫的宁棠拎着爱马仕包包的监控截图片段,庆幸自己发消息的习惯是一句一句的往外发,这才让刘盛凌没能看到照片。

宁棠不知是收了谁的包答应帮忙办事,王姨听见了,怕宁棠给刘盛煜拖后腿,又不好挑拨他们感情,只得找她查证一番。

宁棠只在刘氏挂了闲职领家用,仗着是刘盛煜妻子的关系,可以谋点小利,大利是拿不到的。陈心念本无意理会,可王姨是刘家的老人了,在刘盛煜那儿还算说的上话,待自己也算尽心,便答应下来。

林万紫是养马大户,找她帮忙再合适不过。

此事当然是不能被刘盛凌知晓的,现下家里已够他烦的了。

不多时,林万紫的电话回了过来,谈及她让她帮忙问的那件事,她已经去问了,sales说明天会帮忙查一查。

陈心念感激不尽,又道:“没吵到你和娃休息吧?”

林万紫说没事,她这会儿正在泡澡偷闲。还乐不可支地说:“许星河出差回来了,这会儿家里那个讨嫌蛋钻书房吵他去了,我高兴得很。”

陈心念失笑:“是谁前几天还说一天不见娃就心里空落落的,这会儿倒变成讨嫌蛋了。”

林万紫不好意思地揶揄过去,转而对她提及祁无双要帮即将成为她嫂子的好友悄悄办惊喜婚前派对的事情,问她参不参加。

祁无双网暴过自己的事情,陈心念未让林万紫知晓。林万紫是个爪子比脑子快一步的咋呼蛋,非得撕个天翻地覆,于她无益。

当然,祁无双也未让其他人知晓。在曾经差点当上祁宇轩女友的林万紫眼里,祁无双只是个任性却不失人情味的小姑娘。

林万紫听说过祁无双爱慕刘盛凌的传言,当面质问过祁无双,祁无双矢口否认,说从前是有,现在自己年纪阅历见长,恋爱都谈过两段了,怎么会在刘盛凌一棵有主的树上吊死?

林万紫还以此宽慰过她,被她含糊过去。祁无双的理由无懈可击,她当然也想信,也愿意祁无双真的这么想,可直觉却让她不能去信。陈心念回绝林万紫:“实在是太忙了,估计只能抽空去参加一下婚礼。再说了,无双又没请我。”

林万紫朝陈心念撒娇:“派对的主场是我们的好朋友,无双如果想让我们的好朋友开心,哪会按她的喜好来请人。你就来嘛,不必经过无双。我们寝室姐妹四人也好久没团聚了。就一个晚上的事情,你也好久没放松了……”

林万紫这厢热血上头的劝着,陈心念听得头昏脑胀,仰面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地扯自己不去的理由。

两人正聊着,浴室门开了,刘盛凌擦拭着头发走过来,躬身看陈心念。刘盛凌的发稍有一滴水滴到她嘴唇上,他伸出拇指揉她的嘴唇,她拿开他的手,拿开手机,小声让他离自己远点。

林万紫还是察觉到,嘿嘿笑了两声,同陈心念说再见。

陈心念将手机扔到一边,刘盛凌便顺势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靠着,俯下身来,亲吻她的颈。

陈心念提醒:“我还没洗澡。”

“没关系。”

“没套。”

“没关系。”

陈心念抿紧唇,望着刘盛凌。经过昨晚避孕套破掉的事情,他是干脆放开了,考虑好要小孩儿了吗?

刘盛凌从陈心念身上下来,挠挠头:“你去洗澡,我去买套。”

陈心念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勉强道声好,关上浴室门。

陈心念吹完头发出来时,刘盛凌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连被子都没能来得及盖上。刘宅的木地板已很有些年月,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陈心念放轻脚步,爬上床,慢腾腾地将被子从刘盛凌身下拽出来,为他盖上。然后钻进被窝,伸手关灯。

刘盛凌立时靠过来,将她搂紧。

陈心念轻轻地往后靠了靠,让两人贴得更紧。

被子太厚,烘得人口干舌燥,陈心念睡梦中渴醒,刘盛凌不知何时已不在身旁。

楼顶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是重物正在被拖动,快一下,慢一下。

陈心念揣测是刘越峰醒了,刘盛凌察觉,便上去照拂一二了。他这个“侄儿”倒真的如王姨所说,比刘盛煜这个儿子还尽心。

陈心念从床上起来,去外面找水。

家里不缺钱,当然不缺照顾刘越峰的人,刘越峰的一日三餐甚至都是专请了营养师定制的。即便如此,刘越峰的病情还是折腾得亲人们够呛。陈心念只能安慰自己,比起寻常人家,他们面对的状况已经好上太多了。

陈心念心里不知第几次对自己说,至多再让刘盛凌坚持半月,她一定让刘盛凌和她一同回英国。

想到这里不免惆怅,陈心念深深地叹口气,将一杯水一饮而尽,看向餐厅的窗外。

这天的白日很是晴朗,晚上夜空便能见度也很高,能清晰的瞧见皎洁的满月。月与夜的映衬下,海棠树更显得雅洁出尘。

一阵风过来,零星的花瓣散开,婀娜多姿地竟往天上飞去。

陈心念简直看呆了。

身后传来喷嚏声,陈心念转头,刘盛凌正站在餐厅门口。

陈心念快步走过去,拉过刘盛凌的手:“你现在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

他手心还算暖和,她稍稍放了心,

刘盛凌道:“老头子睡得浅,习惯了这样走。”

陈心念望了眼漆黑的楼上,小声问刘盛凌,刘越峰是不是醒了。

刘盛凌拉了陈心念进门,这才附耳道:“我悄悄上去看了看,老头子真的在偷偷练习走路。”

陈心念瞪大眼,刘盛凌从衣柜里找到薄被。陈心念见状,将厚被子的被套拆下来,和刘盛凌一起将薄被装入被套。

关上灯,两个人挤进被窝里蒙上头,这才又开始交谈。

“大伯走的怎么样?”

“目前他只右脚能使力,偏瘫的左边还有点不灵活,但比白天的表现可强多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

黑暗里刘盛凌哧哧笑了起来,“可算快解脱了。”

陈心念说了声是,又问:“这事儿我们要告诉大哥吗?”如果真的明显好转,那刘盛煜便可雇佣其他人来帮刘盛凌的忙,刘盛凌也能轻松些。

刘盛凌安静了两秒:“先别告诉吧。”

说完冷声补一句:“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希不希望老头子康复。”

陈心念沉默。

当初刘越峰进医院,刘盛煜选择救治率没那么高的保险手术方案。刘越峰出院后,他也鲜少来刘宅探望父亲刘越峰。

在刘盛煜的眼里,百亿家族企业大权在握与曾经“背叛”母亲的父亲的健康哪一个更重要,显而易见。

刘盛凌又说:“他要真有心,早晚会自己发现,随他了。”

这一句便带了很些无奈和惆怅。

陈心念捧了刘盛凌的脸,张张嘴,想提醒他提防刘盛煜。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

再提防刘盛煜,只要刘越峰没好,刘盛凌还是会困在刘越峰身边。刘盛凌人单力薄,是无法抗衡有家族支持的刘盛煜的。

尽管刘盛凌嘴上将刘越峰的病归咎于刘盛煜的疏于照顾和规劝,可她知道,刘盛凌一直为了刘越峰的脑梗而自责——若不是他经常和刘越峰吵架,刘越峰就不会总喝闷酒身体每况愈下。

陈心念想了想,换成一句:“辛苦了。”

刘盛凌笑了:“那犒劳我。”

他勾了她的腰,抵在她腹上厮磨,让她知道他想要什么犒劳。

陈心念反驳:“又不是我让你这么辛苦的。”

虽然如是说着,还是掀开被子,摁住刘盛凌的两肩不准他动,轻声地说:“别动,我来。”

她对他说,让我来,我想自己来,我想自己给。

高峰攀过一轮就已身软,最终还是换他来。

他要的比她多,比从前的他要的也明显更多。

楼上的练习走路的拖拉声又响起,室内的床柱摇晃着摩擦地板,发出滋滋的声响,他闷笑着在她耳边说:“媳妇儿,放开点,没关系。没人会议论我们。”

她愈发将脸埋在枕头里,手指陷进床单。

他短促地喘了一下,再也控制不住——

来不及撤,也不想撤。

他埋在她颈窝喘.息,问她这种滋味是不是更好。她不回答,想提记得去领结婚证的事情,又不想显得上杆子,气恼地推了下他的脸:“才没有。”

撤退时的留恋出卖了她的真实感受。

他捞过她的腰,给她再一次好滋味。

……

翌日陈心念醒来,刘盛凌和昨日一样,仍不在身侧。

陈心念将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良久,从床上下来,进浴室洗漱。

走出房门时,太阳已高升。王姨等人帮陈心念准备了丰盛的早午餐,陈心念一边喝着牛乳茶,一边望着后院的海棠树愣神。

昨夜她做了个梦,梦见她靠坐在海棠树下等着刘盛凌来同她共赏美景。她等了许久,刘盛凌都没来。海棠树的树枝延伸到她面前,送了一个用叶子做翅膀的小精灵到她怀里,替刘盛凌表示姗姗来迟的歉意。

王姨进来询问陈心念对于睡眠的感受,为自己没有准备舒适的床品感到抱歉。

陈心念笑称春天昼夜温差过大,知道她是好意。再主动告诉王姨,宁棠收包的那件事她已找人打听清楚,是圈中某个“遵纪守法”的阔小姐赠予她的,为的是在使用刘家某个高端会所的场地上插个队,给自家亲戚办“遵纪守法”的派对。

见王姨面带愁容,陈心念宽慰道:“赚谁的钱都是赚,无非是送个人情,生意场上常有的事情,您不用太担心。”

陈心念却没告诉王姨,这位阔小姐正是祁无双。祁无双要使用的场地是刘盛凌的,用于办未来大嫂的婚前派对。

这家会所原本属于刘盛煜的,年初之时,刘盛凌回国照顾刘越峰,刘盛煜为了安抚刘盛凌,将此会所挂名给刘盛凌,承诺进账归他。

这个会所虽地处市中心,但常用来招徕生意伙伴,很多花销都走不了账,实际的收益微薄的很。刘盛凌看似得了便宜,实际上讨不来好。

祁无双回国开餐厅后,着急拉拢关系,扩充客源,会找上今年以来社交圈内活泛非常的宁棠不足为奇。

会所虽是挂着刘盛凌的名,但宁棠作为刘盛煜的妻子,用惯了这会所的资源,自作主张去找熟人替祁无双要个场地也不奇怪。

祁无双送宁棠的包包价值虽超过场地费,但她借着这桩生意给宁棠送好处,期待她多照顾自己的生意更是正常。

可现在一旦刘盛凌和祁无双的名字连在一起,就会让陈心念多想。

陈心念在后院走了几个来回,还没找到答案,另一件更让她焦头烂额的事情就找上了门。

看来刘盛煜贪心的远不止他们国内的产业,他所指定的职业经理人不久前去了法国会所,企图插手他们的生意。珍妮给刘盛凌打电话,刘盛凌让珍妮先应付着职业经理人,又向珍妮叮嘱不要吵她睡觉。

珍妮思来想去,此事还是要和她汇报一二。

在法国大获成功的珍妮如今已被陈心念委以重任,在刘盛凌在国内期间,代管法国会所。

陈心念听过,夸珍妮做得很好,让她如刘盛凌所说暂时应付着,自己会和刘盛凌谈谈此事。

念及刘盛凌正带着刘越峰做康复训练,陈心念没有立时给刘盛凌打去电话,先同英国、新加坡的紧要员工联系过,了解到刘盛煜未能触及到那里,稍稍放心。

中午刘盛凌会带着刘越峰回刘宅,陈心念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好菜。中午时分,刘越峰果然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却不是刘盛凌,而是宁棠和忠叔。

忠叔告诉陈心念,刘盛凌这天要去会所巡视,宁棠便早早地过去替他了。

陈心念闻言皱了眉:“他怎么不喊我替他?”说完便意识到,刘盛凌很有可能在故意躲着她。

宁棠不阴不阳地插话道:“他知道你忙得很,忙完英国忙法国,忙完法国忙新加坡。哪像我,只一个孩子要养,闲得很。”

王姨过来打圆场,陈心念直接走掉,去给刘盛凌打电话。

刘盛凌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反正他们占股多,职业经理人翻不了浪,刘盛煜也只是想帮忙分担生意重担。

陈心念终于动怒:“刘盛凌,你是被刘盛煜下蛊了吗?!”

陈心念干脆挂掉电话,勉强收了难看的脸色,进了餐厅。

宁棠正在安排刘越峰的午餐方式,让忠叔送刘越峰去小厨房单独用餐。陈心念见刘越峰盯着满桌的菜,此时此刻面上没有不耐烦,只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几句,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便道:“要不然大伯一起用餐吧。”

忠叔附和,宁棠不情不愿地应下来。

刘越峰这天胃口好,吃饭吃的急,唇齿不太协调容易漏食,忠叔和陈心念轮流擦拭了两次。宁棠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说自己吃饱了。

刘越峰却发作起来,推掉了宁棠的碗,横眉怒目着喊她滚。尽管差点从轮椅上翻下来,威仪仍存。

宁棠被唬的往门边蹿,见刘越峰被钉在轮椅上,没法教训她,上前一步开口要骂,陈心念挡在她面前,笑着道一句:“大伯真的是病糊涂了,面前这位可是生了刘家长孙的功臣,可一根手指头都不能碰。”

宁棠察觉出陈心念的阴阳怪气,哽了半天没能说出反驳的话。她冷哼一声,称要去娘家接儿子,转身就走。

陈心念松了口气,转身揉了揉方才的混乱中被刘越峰踢到的小腿,朝刘越峰眨眨眼:“看来您这腿可大好了,这么有劲儿。”

刘越峰垂下脸,萎靡下来,拒绝再吃饭。陈心念让佣人推刘越峰去后院晒晒太阳,同忠叔说些旁的快乐事。

饭间刘盛凌打来了两次电话,陈心念没接。饭毕,陈心念围着海棠树转了几圈,撑着树干给刘盛凌回过去电话。

刘盛凌一番道歉,陈心念不接受。

刘盛凌劝道:“好媳妇儿,你信我吧。我们不会被大哥偷家的。我又不是个傻子。”

陈心念说:“从前的你不傻,现在的你就是个大傻子。”

刘盛凌道:“你不信我,你总该信珍妮的吧?她可不傻,能拱手让了权。”

陈心念没吭声,刘盛凌换了话题,告诉她昨日消防来检查,发现会所一点小问题,所以自己今天临时要去会所巡视。

陈心念心脏一紧,问刘盛凌是否出了大问题。刘盛凌说问题已经得到解决,长吁短叹:“烦得很,可毕竟我是挂名老板,每个月还是得去抽空做做样子。”

陈心念警觉地问:“这会所已转入你名下了吗?”

刘盛凌道:“程序没走完,还在大哥名下。”

陈心念立时说:“这会所不要了算了,别讨不到好还惹一身腥。”

正说着,刘盛凌那边传来敲门声,刘盛凌说了声请进。有人在同刘盛凌说,员工都召集齐了,请他过去。

刘盛凌对那边的人说了声好,又朝陈心念放软了语气,告诉她自己今天下午开完会,晚上便要来刘宅看护刘越峰,会晚些时候再回公寓,请她早点休息,不必等他回来。

陈心念脱口而出:“你别以为我会乖乖在这儿帮你照顾老人。我也忙得很,我姐们要开派对,我得去参加。我自个儿都很晚回来,才不管你什么时候回家。”

刘盛凌快速说了句玩的开心,挂掉电话。

陈心念跺了跺脚,拍着树干,大骂刘盛凌是个糊涂蛋,自己非要去和他闹个你死我活不可。她剑一般往室内冲,恰逢佣人来到后院打扫卫生,快速地看她一眼,然后侧过身去。室内修剪花草的王姨瞧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显然都对她的“泼辣”不太赞同。

陈心念若无其事地掸去肩上的海棠花瓣,放慢脚步。

待刘越峰午休,陈心念这才离开。

王姨送她到门口,语重心长地说:“没有男人会喜欢太强势的女人,更何况是有本事的男人。时间一长,对感情没好处,就容易把男人往外推。”

陈心念不情不愿地谢谢王姨提醒,上了车后自言自语:“可我是有本事的女人,有本事的人有脾气很正常。再说了……”

床上她是半点脾气都无,很听他的。

直到和好友们挤在会所内的豪华包间内玩乐,陈心念都在回想王姨的那番话,反思自己在工作和生活的很多事情上是否过于强势。

林万紫推了一个酷似陈心念喜爱男星的男模到陈心念面前,打断她的思绪。陈心念装模作样的隔着衬衣摸了把腹肌,交口称赞,心里想的却是还没自家男人的手感好。

陈心念去洗手间洗手。

林万紫敲门进来:“自从订婚,姐们你可是洁身自好得很啊。”

陈心念将洗手液搓起泡泡:“订了婚,就要负责。”

林万紫歪头看她:“只是责任吗?”

陈心念笑了笑:“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当然不是。”

林万紫下结论:“榴莲,你很爱他。”

陈心念敷衍过去:“两个人过日子忙得很,哪有功夫爱不爱的。”

林万紫摇摇无名指,予以否认:“说句爱就是顺嘴的事儿,当然要常提。”

又朝她眨眨眼:“我家老许闷骚,嘴上不喜欢,心里可爱听了。”

陈心念却又开始想,刘盛凌从前总说爱她,如今的确是对她说得少了。而她……似乎从来没对刘盛凌正式说过爱这个字。

这么想着,又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林万紫问她是否和刘盛凌吵架了,陈心念矢口否认:“家里事情多,我们都有点疲劳。”

林万紫为陈心念捏肩,推着她往外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今天开心点嘛,借着咱们好朋友的东风,暂时抛弃烦恼。无双算是有心了,做了好事自己早早地功成身退。”

祁无双给未来大嫂准备了一场热闹的婚前惊喜派对,派对在会所最豪华的包房举行,美酒美食有,美男靓女更有,甚至还有乐队现场伴奏,大家嗨的不亦乐乎。

陈心念正和林万紫在舞台中央勾肩搭背,对唱今天你要嫁给我。

会所经理亲自带着服务员,送来漂亮的香槟塔,说是老板让送的。大家雀跃欢呼,都转头看向陈心念,感谢她“老公”刘盛凌的大方馈赠。

陈心念不动声色地应付着,推门而出,喊住快步往外走的会所经理,询问刘盛凌是否还在这里。

她来会所时,祁无双已经离开了。她给刘盛凌发去消息,告知她自己已离开刘宅去了派对,刘盛凌说自己的会快开完了,稍后便回去了,请她尽管放心玩。

她也有需要放松的时候,今天是来嗨的,见了面也只会因为生意上的事和刘盛凌吵,便没去和刘盛凌打照面,更没有暴露刘盛凌未婚妻的身份。

会所经理回答陈心念,称自己不清楚,只接到总经理助理的电话,通知他要往这儿送香槟塔,又堆着笑脸说:“太太,我只是个大头兵,哪儿能清楚老板的动向。”

可是方才会所经理知道了她的身份,和她打招呼时,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像是在瞒着些什么。陈心念明知故问:“祁小姐的账结了吗?”

会所经理连忙道:“祁小姐在这儿有充值,早上就过来布置一番,让人把费用记在她账上了。这是祁小姐大嫂的主场,她可不会喧宾夺主。”

陈心念笑了笑,越过会所经理,往前大步走去。

她问祁无双是否结账,而他却强调祁无双已经离开。

会所经理疾步跟上陈心念,问她要去哪儿,声音透出明显的紧张。陈心念不吭声,直接越过电梯厅,钻进楼梯间,快步往楼上去。

会所经理企图拦住陈心念,陈心念低喝着滚,冷冷地瞥他一眼。

眼神又狠又冷,会所经理止步。

陈心念上了半层楼梯,会所经理在陈心念身后扬声道:“太太,顶楼是老板的办公重地,有很多重要的文件,您是去不得的。”

陈心念闻言,更是加快脚步。她一口气爬到顶楼,出了楼梯间,兀自往总经理办公室去。

——咚咚咚、咚咚咚

也不知是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还是她忙乱无章的心跳。

陈心念一口气不停歇,直接冲到总经理办公室大门前。只见大门紧闭,磨砂玻璃窗内没有光,更听不到什么可疑的声音。

陈心念蹴足。

看起来、听起来,刘盛凌不在那儿。

难道自己想多了?

——咚咚咚

陈心念转过脸,会所经理带着两个保镖从电梯厅冲出来。

见她定在那儿不动,也顿时定住。

陈心念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朝办公室门口去,扭了扭门把手,发现门已被锁上,她转头看向会所经理。

会所经理讪笑:“只有总经理才有钥……”

话还没说完,陈心念一脚踹向门。

门发出巨大的声响,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丝毫没有被打开的迹象。

陈心念在门边用自己都陌生的,像是从地狱里发出的可怖声音说:“刘盛凌!祁无双!你们要是现在给我滚出来,我们还能好好谈!”

会所经理搓着手说:“真不在里面。”

门内却传来声响。

陈心念红着眼看了眼会所经理,会所经理后退一步。她抄起一把铁质椅子,直接砸向玻璃窗。玻璃窗顿时显现出明显的裂痕。

身后传来林万紫呼唤她的声音。

陈心念没去看林万紫,直接操起椅子,又往玻璃窗砸了第二次。

玻璃窗裂开一个小口子,门突然开了,是祁无双开的。

陈心念走进去,祁无双扬起脸,一副轻狂的得逞姿态:“你现在认得我了吗?”

她煞白的脸和抖动着的双唇和双腿,声音的颤不成调出卖了她的软弱。

陈心念忍住恶心拨开祁无双,直接走向刘盛凌。

刘盛凌一身酒气地靠在老板椅上,眼睛半睁半闭,看起来不大清醒。

上衣凌乱地掀起,皮带扣解了一半。

高峰顶着衣料,更胜昨夜。

如果真醉成一滩烂泥,是不会有欲.望的。

刘盛凌是在装醉,他没去开门,他正和祁无双……

这个认知让陈心念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由得踉跄着后退两步。

刘盛凌这才彻底睁开眼,慌乱地试图拉她的手:“媳妇儿……”

陈心念避如蛇蝎似的躲开,刘盛凌摔下老板椅,抱住她的腿。陈心念正要骂,林万紫突然扑进办公室,连骂带吼的和祁无双撕打在一起。

陈心念踹了刘盛凌一脚,挣脱出来,然后转身将骑在祁无双身上左右开弓的林万紫拉起来:“我们走。”

祁无双从地上爬起来要反击林万紫,陈心念看准她的膝盖,高跟鞋跟狠狠钉上去。祁无双瞬时捂住膝盖跪倒在地上,她抬头似乎想要大喊。看了她一眼,慌忙往角落钻,双手抱住头。

陈心念拉着林万紫进了电梯,摁了电梯键到一楼。

林万紫紧紧抱住了她,她望着林万紫的泪眼和翕动的嘴唇,大脑一片白茫——她知道林万紫在为她难过,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她所能听见的,只有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一阵快过一阵,整个人一阵麻过一阵,几乎要令她就此死去。

电梯门开了,陈心念走出去。

斜对面的楼梯间,刘盛凌朝她大步走来,面无表情地瞧着她,满身皆是迫人强压的凌厉,眼睛却湿的像碎裂的星河。

林万紫见状,要拉陈心念走。

陈心念想迈开腿,却无法动弹。

脑子里那些美好的过往如走马观花般不停掠过,竟没有一毫一秒停止。

他对她这么多年的用心呵护不是假的,这么多日日夜夜的温暖更是真实存在,这些呵护和温暖,她在不到一天之前,都还感受过。

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她需要他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也许他是被刘盛煜教坏,也许他是被祁无双蛊惑,也许他是真的醉到神智不清。

总之,他们这么多年……

不、不。

她什么都不想听。

她什么都不要了。

包括他。

他走到她面前,一把抱住她。

他那处竟然还……

陈心念嘶吼了一声滚,旋即察觉出不对劲。

她立时抱住他,警觉地查看四周。

刘盛凌下巴砸在她肩膀上,闭上眼,深深地喘出一口气。下一秒,他双腿一软,整个人往下滑。她差点被他带倒,勉强支撑着身体,抱着他跪坐在地上。

会所经理带着两个高大的保镖朝他们走过来,声称楼上有医务室,可以帮刘盛凌检查。他们的声音带着慌乱,脸上却有种阴沉的狠戾。

顾不得许多,陈心念朝向他们奔来的万千娇焦急道:“帮我送他去医院!”

终于快要收尾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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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六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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