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云被烧的火红，燕鸣澄看着烧完的香，对陈伍点点头，陈伍施法镜子腾空，他们出来但都躺在地上昏迷着。
“多谢。”
“举手之劳。”
过了一会众人惊醒，那几个进青楼的弟子穿着内衫，沈荼脸颊的泪痕倾诉着对母亲的思念，白律天缓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演着戏，看向燕鸣澄
“燕长老我们这是？”
“我向赤峰的陈伍陈长老借来幻梦镜，为的是让你们慢慢学习如何识破幻境”
季枝拉起盛越，余北江起身看着背对着他坐在地上的沈荼。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再教你们别的。”
沈荼坐在地上依旧愣着，其他弟子一起向燕鸣程行了礼准备回去了，盛越过来拉他起来。
“沈荼…你别难过了…”
沈荼甩开盛越伸出来的手，冲燕鸣澄走去抓住他的衣领。
“说什么识破幻术！让我见到我娘，又告诉我这是幻境！想让我们进去就进去说放出来就放出来！你这个长老做的当真不称职！”
季枝过去抓着沈荼的手。
“沈荼！放开！不论如何我师父都是长老！是你的长辈！”
“长辈？哪有长辈像他一样！不守规矩不教弟子课，季枝你告诉我他教过你几次！”
“你累糊涂了跟我回去。”
“我没糊涂！他让我们见到自己的亲人见到自己渴望的东西！又让我们清醒！这就是所谓的识破幻境？无非是让我们又感受了一次失去的痛苦！”
季枝这次没有反驳因为他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燕鸣澄打掉沈荼的手看着这些弟子。
“你们觉得我让你又痛苦了一次是吗？好我问你们，你们修行为的是什么？造福众生？斩妖除魔？呵若是连欲念都放不下谈何斩妖除魔？谈何守护苍生？连自己的痛苦都承受不了怎么去守护众生！正是因为自己经历这样的苦难所以！更不能让别人让众生再受一次这样的苦！”
所有弟子默不作声，沈荼也不反驳远处的盛楠义看着这一幕有些许欣慰。
“你们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弟子们又都走了，沈荼对燕鸣澄行礼
“对不起燕长老…是我…想的不对。”
“你们还小我可以理解，但这些道理你们迟早要懂。”
“嗯…”
“好了，季枝你们回去吧”
余北江坐在剑场的椅子上，想着沈荼今天的样子又想起来燕鸣澄的话，这时盛越跟季枝走来。
“余兄？天黑了怎么不去休息？”
余北江回头，看到只有季枝盛越两人。
“那位沈荼呢”
“他还没缓过来呢，过几日就好了”
“他娘…”
盛越看出来余北江想问又不太好意思，碰碰季枝，季枝说出来。
“你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呢？你亲自去问总比我转述的好。”
“也是”
“沈荼他很想他娘…所以今日才会这么激动，就同我一样我很想爹娘其实…我今日刚出来就后悔了…若是我再待一会陪他们说说话也好，即便那是假的…”
余北江点头，其实他也想过跟自己的师父聊聊天可是他怕自己陷进去。
“其实今日的弟子谁不知道这是幻境，只是都想装作不知道在自己喜欢的幻境里待会，要是可以谁会愿意醒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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