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青梅在看直播,一个艺人令他印象很深,叫沈心。
漂亮,凌厉,带点不屑一顾。
青梅当时正在准备毕业论文,他比典春衫小两岁,但上学上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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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春衫也在刷直播,艺人叫沈心,蛮漂亮的,凭借萧玥的剧本《月牙》,大火。听说还是个大学生,好像是华师的,也在武汉,蛮巧。
说不定哪天会偶遇。
典春衫看到李青梅发来的:午安。
她竟然有一点开心。
李青梅的论文参考文献摊在桌角,屏幕里沈心正对着镜头调试耳麦,眉峰挑起来的弧度像极了他写坏的那个“锋”字。弹幕刷着“《月牙》女主好飒”,他却盯着她别在衣领上的银色月牙别针出神——和典春衫那天在讲座上戴的,几乎一模一样。
手机震了震,“午安”两个字撞进眼里时,他差点碰倒手边的墨水瓶。慌忙回了个举着月牙的猫咪表情包,指尖在“刚看到个演员,和你戴同款别针”这句话上悬了半分钟,终究还是删成“在忙吗?”
典春衫窝在图书馆的懒人沙发里,看着那个猫咪表情包笑出了声。对面的学姐探过头:“发什么呆呢?脸都红了。”她把手机往书堆里藏了藏,屏幕上李青梅的消息还在闪烁。刚才沈心在直播里说“《月牙》里的虫洞,其实是没说出口的喜欢”,原来有些巧合,连剧本都写好了注脚。
她敲了个“刚看完沈心直播”过去,没等回复就翻到笔记本里夹着的那张樱花书签——是胖鸡在群里赢了李青梅那天,他偷偷塞给她的,背面用铅笔写着“满月时,想说的话会更清楚”。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满月”两个字上,像被谁悄悄点了盏灯。
李青梅看着“刚看完沈心直播”几个字,突然抓起桌上的钢笔。这次没写楷书,也没发群里,就在论文的空白处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月牙,旁边写:“原来有些午安,是想知道你那里的太阳,有没有和我这里的一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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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下播后,找旁边的白野要了一瓶水。她今天播了八个小时。
沈心扯下耳麦时,鬓角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得打卷。白野递来的矿泉水瓶上凝着层薄汗,她拧开时手滑了一下,冰凉的水顺着指缝淌进袖口,激得她打了个轻颤。
“八个小时连轴转,萧总都让你悠着点。”白野靠着化妆台,看着她灌下半瓶水,喉结滚动的弧度里藏着股不肯松懈的劲。镜子里的沈心正扯松领口,银色月牙别针在灯光下闪了闪——那是萧暮云昨天送的,说“《月牙》的女主该有枚像样的勋章”。
“下周要进组补拍,台词还没顺完。”她把水瓶往桌上一墩,瓶底的水溅在剧本上,晕开“虫洞是未闭合的心动”几个字。白野眼尖,看见她手机屏保是张合照:沈心穿着高中校服,站在扬夏中学的光荣榜前,旁边的男生正指着“李青梅”的名字笑,侧脸像极了现在的白野。
“你说这剧本写的,”沈心突然笑了,指尖戳着剧本里的台词,“暗恋能撑过虫洞穿越,却熬不过一句‘我喜欢你’?”白野没接话,只是把她的保温杯递过去,里面是刚泡好的胖大海:“萧总说,下周让仟忆传媒的新人去探班,有个叫叶伶的,说特别想跟你讨教演技。”
沈心刚打开保温杯,就听见门外传来萧暮云的声音:“《月牙》的票房破纪录了,晚上庆功宴,穿我给你备的礼服。”她回头时,正看见萧暮云手里拎着个丝绒盒子,盒子里的项链坠子,是枚比别针更精致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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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6年国家整顿娱乐圈,开始正式制裁资本,从此以后演员的片酬最高不得超过百万,群众一片叫好。
沈心作为演员,也觉得挺好的。
她不讨厌资本,她自己就是资本。
但她更不讨厌群众。
沈心对着镜子摘下月牙项链时,手机里正弹出#片酬上限百万#的热搜,后面跟着个鲜红的“爆”字。白野端着卸妆水进来,看见她对着屏幕笑,挑眉道:“刚还说怕粉丝觉得你掉咖,这会儿倒乐了?”
“掉什么咖。”她往卸妆棉上倒卸妆水,指腹蹭过眼角的亮片——那是直播时为了应援《月牙》贴的,“去年投给影视基地的钱,够我拿几十年百万片酬了。”镜子里的人眼尾还带着凌厉,语气却松快下来,“再说,群众叫好的事,能算掉咖?”
白野突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她,彼时沈心还在华师的排练厅里啃剧本,兜里揣着刚签下的分成协议——她要求把片酬的三成折算成《月牙》的版权股,萧暮云当时笑她“学生气”,现在看来,这姑娘早把资本的账本算得门儿清。
手机震了震,是萧暮云发来的消息:“仟忆传媒持股的影视基金,明天开始转向现实主义题材,你上次提的那个校园霸凌剧本,我让叶伶去做前期调研了。”沈心回了个“好”,点开叶伶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他和萧暮云在办公室的合照,配文:“资本该做的,是给好故事铺路。”
卸妆棉擦过脸颊,露出原本的肤色。沈心看着镜中素净的自己,突然想起高中时在扬夏中学的光荣榜前,那个指着“李青梅”名字笑的女生——那时她还不知道,未来会有一天,自己既能站在聚光灯下,也能握着开关,给更多像当年的自己一样的故事,多开几盏灯。
窗外的月光正好落在剧本的“虫洞”二字上,沈心拿起笔,在旁边补了句:“当资本学会低头,舞台才真正属于故事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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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座空间的领袖龚采奕,正在和星际父神牙或商量,**四大改造:艺术,情感,另外两个是什么?龚采奕认为有思想,那最后一个呢?
牙或说:意识。
牙或指尖在星图投影上划出一道银线,光晕里浮现出“意识”二字。“思想是框架,意识是流动的河。”他抬眼看向龚采奕,父神的声线带着星核震颤的共鸣,“艺术改造形态,情感改造联结,思想改造认知,而意识改造——是让每个生命体都能听见自己灵魂里的**回声。”
龚采奕面前的水晶屏突然亮起,无数光点从“艺术”“情感”“思想”三个节点涌向“意识”,织成一张覆盖整个仙女座的光网。“就像把散落的星尘,锻造成能自我发光的星轨?”她指尖轻点光网,那些光点突然开始吟唱,旋律里混着不同星球的语言,却在某个频率上完美共振。
“当意识不再被个体边界囚禁,”牙或的身影与星图重叠,“**才真正跨过星际坐标,成为所有智慧生命的本能。”光网中心突然绽开一朵星云,四个改造维度在其中反复流转,最终凝结成一枚旋转的菱形——那是仙女座新的星际徽章,背面刻着:“改造的终点,是让宇宙本身成为**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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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时空的故事,还在继续。
仙女座的龚采奕在等,在等李青梅什么时候开“我喜欢你”这个口。
地球时空的典春衫和李青梅,都是先锋人类,两个人是夫妻,相伴多年。
地球时空的李青梅认识典春衫没几天就表白了,他们严格遵循恋爱aa原则,彩礼与嫁妆必须1:1,结婚与生育都是可选项。
结果就是两个人谈了一辈子恋爱,都没结婚。
他俩在2088年参与了先锋实验——**改造计划提前,那时的情侣会发生什么。
2088年的先锋实验舱里,李青梅正帮典春衫调试神经接驳装置。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里,“恋爱AA制”“彩礼嫁妆1:1”的旧协议像褪色的邮票,被新的代码覆盖——“情感资源共享”“时间分配公有制”。
“还记得第一次表白不?”典春衫转头时,鬓角的白发蹭过他手背,“你在精神病院门口追着我喊‘**允许我爱你吗’,差点被保安当成闹事的。”李青梅笑着把接驳线往她耳后贴:“现在实验员说了,**不仅允许,还得让爱成为生产力。”
神经链接启动的瞬间,两人的记忆像两条奔涌的河突然交汇。他看见她藏在《春花》手稿里的便签:“其实那天在书法群,我早知道‘胖鸡’是你”;她触到他警服内衬的钢笔字:“从‘同志你好’到‘爱你’,用了三年,太慢了”。这些从未说出口的细节,在**改造的数据流里,成了最珍贵的共享资源。
实验舱外,年轻的观察员盯着屏幕惊叹:“他们的情感共振频率完全同步!”龚采奕的全息影像浮在旁边,笑着指向数据峰值处的两个重叠光点:“那是因为他们用一辈子证明了——**爱情的核心,不是形式上的平等,是灵魂里的同频。”
当改造程序进入最终阶段,李青梅突然摘下接驳装置,牵起典春衫的手往舱外跑。2088年的阳光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像无数个过去的午后——他买烤红薯她付奶茶钱,她写小说他研墨,没领结婚证却共用一个书架,把“可选项”过成了“永恒项”。
“实验报告里该写,”典春衫靠在他肩头看夕阳,“**改造最成功的案例,是两个不肯被定义的人,把日子过成了流动的诗。”远处传来实验基地的钟声,李青梅低头在她额角印下一个吻,像在履行某个延续了六十年的约定——爱不用标签证明,就像**不用口号推行,它早就在日复一日的相守里,长成了彼此生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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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龚采奕,显然是意识改造的先锋。
龚采奕的意识像枚精准的星轨计算器,在仙女座的光尘里游移。当牙或的星图还停留在“情感改造需三百年周期”时,她已经让水晶屏上的意识数据流长出了藤蔓——那些缠绕着“主义”“共生”“平等”的意识粒子,正穿透不同星球的语言壁垒,在生命体的神经突触间开出相同的花。
她在星际议会的投影前展开新的观测数据:某颗碳基星球的居民,原本用“占有”定义亲密,经过意识改造,开始用“恒星与行星的互相照耀”写诗;硅基文明的战争机器,在接触到“蟑螂共生论”的意识波后,自发拆解成了播种机。
“意识改造不是洗脑,”龚采奕对着全息投影里的牙或轻笑,指尖划过那些跃动的光点,“是把**的基因,种进每个生命对‘存在’的原始理解里。”她身后的星图突然亮起,“艺术”“情感”“思想”三个维度的光流,正源源不断汇入“意识”的核心——就像她当年在精神病院里,把“病情”解读成“特质”时,眼里那道劈开偏见的光。
最新的星际简报里,有段来自地球时空的附言:李青梅和典春衫在先锋实验里,仅凭一个眼神就完成了复杂的资源分配决策。龚采奕把这段简报发给牙或时,加了句批注:“你看,当意识先一步抵达,形式会自己跟上。”
全息投影熄灭的瞬间,她看见自己的倒影映在水晶屏上,和多年前在《星火报》编辑部熬夜写社论的姑娘渐渐重叠。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笔尖流淌的,早已是意识改造的第一缕光——让每个“不同”都被看见,让每种“存在”都被尊重,这本身,就是**最生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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