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乌野和青城的比赛。
场内人声鼎沸，可，更多的是给青叶城西加油的声音。日向橙抬头看他们的啦啦队，表情逐渐变成：0_0。
“不可以——”
脸蛋被轻轻戳了一下，耳边响起清水洁子轻柔但坚定的声音。
魔法少女无辜脸。
“我还什么都没有做捏~”
“那你想要做什么呢？”
“真的没什么嘛。”她就是想把乌野这边的加油声cirl_c加cirl_v，不要输滴太多，她有什么错？这点小魔法一定不会被发现der！就放着她来呗……嗷嗷嗷。
在清水洁子的注视里，橘毛小狗逐渐蔫哒哒。
“知道了嘛。我乖乖看比赛。qwq。”
日向橙可怜兮兮。
她的声音又软又无辜。
【……可爱。】
清水洁子根本没法控制这个念头。她忍了半天，还是给小学妹顺毛，再捏捏她的面颊——软得像棉花糖一样，天，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手感。
整个过程，日向橙就用一双圆圆的眼睛盯着她，脑袋歪歪，表情茫然且疑惑。也正是这个表情，叫清水洁子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那个……”
就在她想说话时，小姑娘成功回神，她露出灿烂笑容，甜得世界都融化掉。
“呜呜。学姐贴贴~！”伸手！
清水洁子：“！”
真要命！魔法少女不讲武德！
*
另一边——
“好羡慕欸……”田中龙之介流下宽面条泪。
“好羡慕啊！”西谷夕握拳，背后燃起熊熊火焰，“这个画面也太美好了！确定了，这一定就是我们要守护的东西吧！”
“真的好羡慕哦~。”刚才还和乌野针尖对麦芒的青城主将，及川彻，也用力点头中，赞同的态度溢于言表。
【没错，就是这样。看来青城的主将也没那么讨厌嘛——】
田中龙之介和西谷夕互看一眼，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
三秒后……
“？！”
他们一起扭头，目光充满警惕。
及川彻已经在和发小岩泉一勾肩搭背了。
“好冷酷，呜呜，及川大人朝她挥手，她都不肯看的。”宫城知名二传委屈巴巴，抹一把泪，表示自己想不通，“她的眼睛里完全没有我们！”难道我还没有另一位乌野经理好看吗？不，及川大人才不承认这件事！
岩泉一：→_→
“你稍微也有点出息。”
青城怎么会摊上一个这样的主将？我怎么会认识一个这样的发小？我们一定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吧！
还有……
“回头。看看乌野在用什么眼神看你。”
——你是有什么恶趣味吗？非得当着乌野的面勾搭他们的经理？哪一天你被他们扔进东京湾，那是你自找的，我肯定不救你！
岩泉一冷酷吐槽。
“啊，他们吗？”
棕发的高中生回头一瞥，唇角仍有笑意，气场却和刚才截然不同。
“没关系嘛。”他用轻飘飘的口吻说，“这样的气势，不是很棒吗？我们也许能面对一场更有趣的比赛哦~。”
当然啦，最后的结果，一定还是我们青叶城西赢。
他笑意加深。
“……”
也许是听到了什么，乌野众人盯着他，气场更加有压迫感。看着看着，连观众都不自觉变得安静了。
而及川彻依然笑意盈盈。
……
多明显啊。
裁判的哨声还未响起。
——“暴风雨”却已经来临。
*
*
*
青城是强大的敌人。
比伊达工业还要难对付。
——早在比赛前，乌野就清楚这一点，也（自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站在球场上，被对手逼得喘不上气时，谁又能全然保持冷静呢？
又是一记大力跳发。
来自青叶城西的排球部部长，及川彻。
【某些人，在球场上，和平时真的差别很大啊。】
日向橙默默想道。
不仅仅是发球厉害。作为二传手，及川彻自然又轻松的，就掌握了全场局势，仿佛连乌野都落到他的控制里。
应该庆幸乌野大多数都是单细胞吗？
换个心思敏感的人，而不是田中龙之介，被对手这样针对，失误连连，可能都想要放弃排球了。
瞧，有的观众都不忍再看。
幸好，田中永远热血，永远不服输。
他总算冲破了防线。
——仿佛是乌鸦将缠绕在脚腕的藤蔓挣脱。
“欸~本来还想再得那么三四分的。”
及川彻的声音像是在抱怨，却没有半点沮丧，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有太多的招式对付乌野，这招被破解了，他也满不在乎。
【真讨人厌啊！这家伙！】
乌野众人的脸都瞬间黑如煤炭。
及川彻：^_^
作为对手来说，这是夸奖，他可不会被吓到哦~。
*
第一局结束。
所有球员都浑身是汗。
“辛苦了，给。”
清水洁子把装满水的水瓶递给他们，日向橙就在旁边帮忙，塞过去一条条干净柔软的毛巾——她的魔力蠢蠢欲动，奈何，泽村大地先按住了她的肩膀。
“橙？”他拉长声音，充满警告意味。
“……哦。我知道啦。”
魔法少女不情不愿，魔法少女被迫收手。
作为报复，她给自己的双胞胎哥哥擦汗，一通呼噜，擦得日向翔阳发出“欸？欸？橙？稍等一唔唔唔！”的声音。
“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待遇！不许拒绝！”日向橙气鼓鼓戳他脑壳。
日向翔阳无辜：“我也没要拒绝嘛。橙你力气稍微小一点——”
“哼！”不管！
魔法少女继续气呼呼。
另一边——
青叶城西也在休息。
棕发的dk一边喝水，一边盯着乌野看。像是发现了什么，他略一挑眉，神色就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有点好奇啊，乌野的这些家伙有没有注意到？】
他默默想着。
人的心脏没有长在中间，魔法少女的心自然也是偏的——她也并不遮掩这一点。只要不耽搁本职工作，看比赛时，她的目光总是落在日向翔阳身上。他有精彩表现，橘发的小姑娘就会露出笑容，灿烂夺目，能将整个世界都照亮。
现在，她也更关心自己的哥哥。嘴上吵吵闹闹，眼睛里却全是温柔专注，似乎其余的一切都与他们两个无关。
……谁会不想要这样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呢？
可惜。
比赛期间，日向橙确实看向他了，态度却完全不同。她唇瓣微微抿紧，没什么表情，眸色沉沉——离得这么远，及川彻依然能看清那双橘色的眼睛，幽幽深邃，藏着太多复杂的东西，还有隐约跳动的焰火。
他再看看球网对面的小橘毛，一时失笑。
“……这样一看，真的是兄妹啊。”之前还觉得他们长得不太像。
岩泉一：“嗯？”
“没什么~。”
【他们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呢。】
及川彻并不准备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他笑着，再次看过去时，黑发的姑娘——乌野的另一位经理，已经抬起手，挡住日向橙的半张脸了。
及川彻：“欸？！”
做什么嘛！是不是在针对及川大人？我要抗议了哦！
清水洁子：（冷酷）随便你。
——你猜猜你的抗议会不会有人听。
*
*
*
时间推移，比赛继续。
兜里的巧克力还在，日向橙却没心思再吃。
她只静静看着球场——看着大家挥洒汗水，眼睛里有火焰燃烧，誓死要为自己拼出一条前进的道路，无论这路上有多少坎坷荆棘。
“……”
清水洁子没说话，只是握住日向橙的手，掌心里全是滑腻的汗水。魔法少女闭了闭眼睛，回握，言语难以形容她现在复杂的心情。
——大家是真的很努力。
拼尽全力去争夺出线的名额。
只可惜，体育运动并不是你“拼命”，就一定能取得胜利。影响的因素太多、太多了。乌野，这只黑色的小乌鸦，今年才重新长出翅膀，还不足以击败一切敌人。日向橙仿佛看到，它歪歪扭扭的向高空飞去，却被青色的树木和藤蔓困住，纠缠，最终，它再也找不到继续飞行的方向。
“砰。”
是排球落地的声音。
——裁判吹响哨子，比赛结束。
……
乌野，惜败。
【好可惜啊咩。他们那么努力了。】
偷偷来看比赛的系统都发出感慨声。它隐身趴在日向橙脑袋上，用猫爪摸摸宿主的头发，算作安慰。
橘发的小姑娘终于把巧克力摸出来，拆开包装。
她的表情异常平静。
【所以我才说——魔法少女就是和运动漫八字不合嘛。】
这个世界就该是唯心的！我有多么坚定，就有多强大的力量——所以，本魔法少女所向披靡，魔物都能被我咔嚓掉！如果我拼尽全力，却还是没法打败敌人，这哪里还是唯美少女漫啊？画风突变，成恐怖故事了都！
【……】
【千万不要被传染啊，我们画风不共存，祈祷nia。】
系统继续：【……】
日向橙的心声听起来很欢脱。
可她把牛奶巧克力放进嘴里，缓慢咀嚼，面无表情，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她现在最喜欢的零食。
空气过于沉默且凝固。
【我现在不喜欢这个味道了。好苦。】
她像是在对系统抱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魔法少女系统没有回答她。
橙子：本魔法少女可是从无败绩的！我要闹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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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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