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君猛的回头看到文莎莎,被吓了一跳。她尖叫着拖着祁安悦往后倒退好几步。
朱日暄也被吓到了。他拍着胸口,试探着说:“文莎莎?”
文莎莎一动不动,眼都没有眨一下。
朱日暄继续说:“我们是侦探,过来看看你的情况……你还好吧?”
文莎莎还是不回答。可是这次,她转身离开了。
朱日暄回头看了云君一眼,就追着文莎莎出去了。
云君此时也稍微定了定神,她拖着祁安悦说:“我们也出去看看吧。”
祁安悦躲在她肩膀后拼命摇头。但是云君坚持,使劲拖着祁安悦走出了工作室,就看到朱日暄呆站在文莎莎卧室门口。
“怎么了?”
朱日暄一筹莫展:“文莎莎把自己关进卧室,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云君透过窗户看到文莎莎坐在床边,她就这么安静的坐着,看着暂时没有危险。于是云君跟朱日暄商量:“你看她这样子,你心里应该也有数了吧。”
朱日暄看了一眼祁安悦,有点担心这位少不经事的委托人后害怕,于是也含糊说:“那你有办法吗?”
“嗯,我觉得,或许我们需要找个外援?你知道的,我的小纸条,到底能做些什么,我也不十分清楚。上次那事,我一走开,就不起作用了。所以,还是找个专业外援,彻底根治比较好。”
“那你知道去哪儿找外援了吗?”
“上次的事之后,我找了找,现在有一个目标,我联系试试。”
祁安悦忍不住问:“你们在说什么啊?你们不管莎莎吗?”
朱日暄糊弄说:“我们在商量该怎么办呢。毕竟她把门关了,我们也进不去啊。”
祁安悦还是有点害怕,但是看着好友就这样行动诡异又没人管她,还是不忍心就丢下她不管。于是祁安悦壮着胆子去敲门:“莎莎,开开门!你这样真的不太对劲,不管发生什么,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
祁安悦敲门敲了一会儿,文莎莎在里面还是毫无动静。
云君走到朱日暄身边,小声商量:“现在要怎么办?”
朱日暄托着下巴:“现在人在这里,安全没问题,我们先不管她。你最好先跟你说的外援联系上,尽快过来。这种涉及灵异方面的事,我帮不上忙啊。”
云君又说:“我觉得这里确实有很重的阴气,我可以出手清理。但是如果找不到根源,我担心跟上一次一样我一走开,那些东西就又开始作怪了。找根源这种事,我觉得还得靠你。”
朱日暄为难的说:“我连有什么不对劲都看不出来,怎么找啊!”
云君叹气:“我倒是看得见不对劲,可是我还是找不到到底怎么回事,要不然我也不会依赖你啊。”
朱日暄微笑着搭上云君肩膀:“说明咱俩都很重要,你的眼睛,我的脑子,缺一不可!咱俩好好合作,争取像上一次一样,漂亮利落的把事情解决了!”
“喂!”
祁安悦一声喊,把两人的注意力拉到她的身上。
她不满的说:“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啊?笑得这么开心!虽然我不想打扰你们谈恋爱,但是你们好歹先帮我想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啊!”
朱日暄赶紧站好,把手从云君肩上放下。
云君则讨好的笑笑:“呃,不是啦,我们是好搭档,平时商量事情习惯没正经了。我们刚刚真的是在商量办法呢。”
祁安悦怀疑的看着云君:“那你们商量出什么办法了吗?”
云君推了推朱日暄,朱日暄尬笑着应付道:“我们打算找人来帮帮忙,我们认识有不错的医生,对,没错,会点医术的人,想请他来帮忙看看。我们想到办法才高兴的笑的。”
祁安悦着急追问:“那你们那个会看病的帮手什么时候回来?”
朱日暄用手肘戳了戳云君,云君硬着头皮说:“他挺忙,等他忙完了就能过来。”
祁安悦看似是放心了点,她垂头说:“有你们操心就好,我也觉得,莎莎这个样子,就算去精神病医院,恐怕也没什么好的下场,能找找别的医生,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吧。”
祁安悦这样子,是把文莎莎的异状都当做精神出问题了吧。或许这样也好,有问题,他们来烦恼就好。
嗙——
突然一声碰撞声,几人都不明所以,一个身影就冲到了院子里。
朱日暄眼快,他看清了那个身影,然后就冲了出去。
云君下意识看向文莎莎的卧室,坐在床上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大门开着,刚刚那声撞击声就是闷被猛的砸到墙上的声音。
云君立刻反应过来:“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然后云君也跟着跑了出去。
不过眨眼间,文莎莎就已经跑没影了。云君追出来只看到朱日暄的背影消失在左边转角处,她赶紧朝那边追过去。
文莎莎的房子本来就在村子边缘,没跑几步就到了一片树林外面。云君追过去,发现朱日暄站在树林外张望。
“怎么回事?”
云君喘着气问。
朱日暄说:“追丢了!”
说吧,朱日暄迈步走进树林,云君赶紧跟上。
“我们对这片树林不熟悉,贸然进去可能有危险!”
朱日暄头也不回:“管不了这么多了,如果让文莎莎在我们眼前出意外,那我们的工作就彻底搞砸了!”
云君心里生出一股狠劲,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可以安身立命的工作,她宁愿不要命了,也不能再失去她的工作!
于是云君也跟着冲进了林子。这片林子一进去就觉得阴冷刺骨。这样的林子,不用云君的小技能,也能察觉不对劲。
果然,前面的朱日暄就打了几个喷嚏。
“这里怎么感觉这么冷啊!”
云君抓紧走到朱日暄身边:“这里不对劲啊!阴气太重了。”
“难道文莎莎被这里的东西影响了?”
云君苦恼道:“其实我一开始是觉得文莎莎的房子有问题,那个房子阴气也很重。但是我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是什么东西,所以我才想找个民俗研究者来看看。结果文莎莎跑到这里来了,到底是什么影响了文莎莎,我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朱日暄啧啧称奇:“那你在这里能看得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吗?或许文莎莎会往那边跑。”
云君看了一会儿,指着一个方向:“那边好像阴气比其它地方重一些。”
“我们去看看。”
两人走到云君指的地方,没看到文莎莎的身影,却看到了很多小动物的尸体。被扯碎的鸟的翅膀,有牙印的田鼠残躯,还有松鼠的尾巴,小狗的头。
这些残肢已经有些烂了,但是不见苍蝇。云君有些恶心,捂着鼻子走到几步之外看着。
朱日暄想起那个监控画面,心中沉重。
“你还看到别的什么了吗?”
云君抚着胃部看了半天:“没有了……”
朱日暄只能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再乱走下去,我们真的要迷路了。”
云君感觉这个林子真的非常不对劲。自从她在梦里得到了那几个符文之后,她一直随身带着不少画好的符,她也再没有被阴气影响而感到难受。但这个林子,又一次让她感觉寒气刺骨,连骨头都开始疼的感觉。还有那些小动物散落一地的尸体。说明这里已经不是凭着勇气就能乱闯的地方了。
“那就先回去吧。”
两人有些丧气的往回走。好在他们没走太远,他们还处在树林外围,植被不算太茂密,他们没多久就走出了林子。文莎莎租的房子就在村子边上,他们老远就看见了,虽然他们出来时的方向偏了,但是看着文莎莎的房子也很顺利的就走回去了。
院子的大门还开着,朱日暄想到要跟祁安悦交代情况,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你说我们没追到文莎莎,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云君也有些犹豫:“要不……实在不行就不收佣金了?”
“先看看再说吧……”
两人垂头丧气的做着面对委托人的心理准备,可是走进院子却没看到祁安悦在客厅。
“祁安悦呢?”
朱日暄说着朝卧室走去,云君就去查看工作室。
朱日暄才走到卧室窗户边,就看到文莎莎竟然回来了,此时她正在床边弯腰做什么。朱日暄一惊,快步冲进卧室,果然看到文莎莎在掐着祁安悦的脖子。
朱日暄几步冲过去拉文莎莎的手,可是文莎莎只是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此时她的手却仿佛力大如牛,朱日暄使尽全身力气,也只能移动分毫,而朱日暄一松懈,文莎莎的手又紧紧扼住祁安悦脖子。
文莎莎再不松手,祁安悦怕是活不成了,朱日暄急忙叫道:
“云君!快来帮忙!”
云君看工作室没人,已经朝卧室走过来了,她一听到呼叫,边掏符纸边冲进卧室,冲着文莎莎就把符纸按到了她胳膊上。
朱日暄只觉得云君很轻松就拉开了文莎莎的手,接着文莎莎身子一歪,随即在了祁安悦身边。
朱日暄顾不上喘口气,又赶紧把祁安悦从文莎莎身下拉出来,伸手到她鼻子下试探她的呼吸。祁安悦被搬动了几下,憋着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朱日暄手还没伸过去,她就咳嗽了几声。
朱日暄的心终于落回了胸口里。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闹出人命了!”
云君一屁股坐到床边:“我也是!我腿都软了。我刚刚爱上这份工作,我还以为不仅要丢工作,还要吃牢饭了!”
“你想的真远!”
“脑子突然就失控了……”
朱日暄看着床上那两个人,苦恼的问:“现在要怎么安排她们?”
云君举起手里的符纸,“我把这个放在文莎莎身上,希望能暂时稳住她。至于祁安悦嘛,我们把她搬到客房,等她醒来好好的跟她聊聊吧,估计是瞒不住了。”
“你们在瞒着我什么?”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
两人惊讶的发现祁安悦醒来了。
朱日暄脱口而出:“你怎么醒了啊?”
祁安悦说:“我一直醒着的,只是差点被莎莎掐死,一下子没缓过来,所以才躺着没动。”
云君无所谓的说:“既然你都听到了,那就
直接跟你说呗。”
朱日暄解释道:“我们是怕你害怕。所以没直说。文莎莎这里确实有些不对劲。我们是打算瞒着你,我们自己把事情处理好,这样也免得你害怕。”
祁安悦有气无力的说:“你们还真的可靠啊!差点害死我!”
云君有些不高兴,这种事,也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但是委托人不能得罪,好在有朱日暄。
朱日暄主动说:“抱歉,这是我们的失误,我们会更加小心保护你们的。”
祁安悦也不敢耍脾气,毕竟现在的状况,傻子都知道惹上大麻烦了,要想活命,估计还是要依靠他们。
于是祁安悦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朱日暄对云君一摆头:“给她们一张你的小纸条。然后在这房子四周贴几张。”
云君从衣服口袋里又掏出一张符纸递给祁安悦,祁安悦皱着眉头,慢吞吞的伸出手,大概是嫌弃难看。
云君灵机一动,把符纸折成了小星星,然后再递给祁安悦。
这回祁安悦才接了过来,很安心的捧在手心里。
云君也把放在文莎莎身上的符纸也拿起来,折成星星塞进文莎莎裤兜里。
然后她对朱日暄笑着说:“放心吧!我会小心守着她们的!”
“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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