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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幼稚鬼

陈韫呼吸也混乱了,整个人软得像团棉花,被徐既白掐腰抱起来,腿缠上他的腰。她高,他低,徐既白只是把头埋在她脖颈处,吮吸,亲吻,吻到陈韫眼神也迷离,要从他身上滑下来。

“不行……我例假还没走……”

“嗯?”他还是吻着,从耳垂向下,到她白皙的细颈,到胸口。

“你在想什么?陈韫……”徐既白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陈韫一下子清醒过来,好像被算计了。“我……”她想的什么他心知肚明,可是她没法说出来。

“你说我在想什么?你敢说你没想?”陈韫指尖挑起徐既白下巴。

徐既白还是笑着,脸上露出两个梨涡。“我想没想,你不清楚?”

陈韫扭头背过去,“你又耍流氓是吧。”徐既白从后面抱住她:“还说不是你脸皮薄……”声音听着悬浮,醉也似的。

陈韫咯咯笑起来,偏过头往他脸颊上亲一口:“幼稚鬼。”

那样宽厚而有安全感的拥抱,她真不想离开。

可是夜深了。徐既白又回到他的房间休息。

陈韫掏出笔记本,一打开就到了4月20日那页,她干脆就在底下写下今天的日记。

2025年6月7日新疆吐鲁番

真好,一切都很美好

我如今开始留恋这个世界了。

第二天睡到快十点才起,来新疆以来每天都要早起赶路,还好今天的行程安排的不紧密,可以多休息一会。

吐鲁番温度高,陈韫穿了条半身皮裙,勾勒出她臀部的线条,又从箱子里翻找出徐既白在喀纳斯买的西部牛仔风帽子。

出门见到徐既白,陈韫比出打枪的姿势,对准徐既白,活脱脱一个飒爽的西部女郎。

徐既白也换了 t 恤,下面一条工装裤,和陈韫的皮裙同色系。见陈韫“扣动”扳机,徐既白就捂住心口向后一倒,“啊!”,发出一声惨叫。

“你伤了我,得对我负责。”

陈韫举起“手枪”吹了口气:“西部牛仔的决斗可要愿赌服输。”

“好吧,我输了……”徐既白假装晕倒,举起双手示意投降,又睁开一只眼偷看陈韫的反应。陈韫笑得开心。徐既白嘴角露出一丝坏笑,搭上她肩膀,朝她挑挑眉:“把我自己输给你了,我可是你的人了。”

陈韫扑哧笑出来,徐既白脑子里哪来这么多鬼点子。

简单用过早餐,两人就往火焰山去。

火焰山山如其名,来自沙漠的热量火一样炙烤着大地。烤的陈韫有点呼吸不过来,她原先看了三毛的书还想去撒哈拉旅行,现在看看还是得再考虑考虑。

火焰山里头倒不像魔鬼城那样荒凉,只剩历史和风沙的痕迹,这里边有许多人为建造的景观——宫殿、堡垒、西游记人物的雕塑……把如此了无生气的地方装点出了几分趣味。

“大师兄,这火焰山该怎么过啊?”陈韫灵机一动,学起猪八戒的语调。

徐既白立刻接起来:“过不去啊,我们得找铁扇公主借芭蕉扇,扇灭了这大火才能过。”

徐既白学孙悟空的声音倒是像,他又做出孙悟空的经典动作,逗得陈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比那个孙悟空雕塑还像孙悟空。”

“那可不。”他挑挑眉,陈韫又笑得前俯后仰起来。

从火焰山出来,车子在停车场被烤得火热,陈韫坐到副驾驶座上又一屁股弹起来。“这也太烫了......给我屁股烤熟了。”徐既白就在旁边咯咯笑,陈韫看他笑又来气:“你早知道座椅会烫怎么不拦住我?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话呢?!”

“没有没有,我真是忘了......”徐既白连连认错。

车内通风了好一会俩人才上车,往葡萄沟进发。

其实葡萄沟跟酒店小院的葡萄架凉棚差不多,不过更长,规模更大,绿色的葡萄藤绿色的葡萄连成一片绿色阴影。层层叠叠地影子深浅不一,风吹过,脚下那片绿荫的海洋波光粼粼。

徐既白举起相机抓拍几张,陈韫在葡萄架里穿梭,像个孩子一样用好奇而赞美的眼光打量一切。

这一切对陈韫来说确乎是新奇的,她是个城市小孩,几乎没怎么到过农村,更何况华北的农村种葡萄并不常见。

陈韫回眸一笑,徐既白觉得他这个“六宫粉黛无颜色”路线真的完成了它的使命。

陈韫伸手摘一颗葡萄,在纸上擦了擦放进嘴里,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甜的不负所望。她又摘下一颗擦擦塞进徐既白嘴里,手指扫过他唇角,又想起了那拉提那个潮湿而焦灼的吻......陈韫抽回手,又摘了颗葡萄。

上午玩得久,下午两点才开车到饭馆,不过早上吃得晚,陈韫一点不饿。

“吃啥中午?”

“辣子鸡。”

陈韫是不饿,但是馋得很,新疆的辣子鸡她还没吃过呢。

这两天游客渐渐多起来,不过他们到得太晚,店里还空出一张桌子刚好让他俩坐下。

一盘辣子鸡上来,包裹着浓郁汤汁和红油的鸡块堆成一座小山,辣椒点缀,宽面条在盘子底已经充分接受肉、辣椒、汤汁、油的多重浸润,捞出一根到碗里,陈韫呲溜就吞下去,辣味浓郁又不刺激,香得令人留念......

又连坐了三个多小时车,终于赶到乌鲁木齐。

陈韫听得到分别倒计时的声音,钟表的秒针哒哒哒地响,她又不可避免地陷入忧郁当中,思索还没有到来的难题。

车行至市区里,赶上晚高峰,被挤在车流里动弹不得。

“徐既白,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

徐既白沉默了,他想过,但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你以后呢?还准备去哪当导游?”

“云南吧,或许一年、或许两年,我就会过去。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

陈韫把脑袋贴在窗玻璃上,没有看他,只是用手指描摹着玻璃上徐既白的倒影。

“我不知道我该去哪。偌大的中国,我找不到一处地方当我的家。”

眼泪又蓄势待发了。北京,她没有工作,有什么理由留在那呢?老家,她花了十七年才走出来的地方,如今又要以各种理由回去呢?新疆,毕竟只是一段旅途,她终归不属于这里......

只觉得心脏一阵骤疼,她给方医生发微信,约了复诊的时间。

那天晚上太漫长,堵车很漫长,晚上饭店等上菜的时间也很漫长,夜也很漫长,陈韫一夜没合眼,泪水蜇得眼睛疼。

她一个不爱拍照片的人破天荒地打开相册翻找照片,原来她和徐既白一张合照也没有。

手指停留在沙漠公路的那张照片,凌晨3点,她发了朋友圈,没有配文,只有照片——被风吹起的头发和女人的侧脸。

隔壁房间,徐既白刷新了一下朋友圈,映入眼帘的就是“1分钟前”陈韫的这张照片,他抬起手就要点赞,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手。

6月8日的日记在6月9日凌晨三点写下。

2025年6月8日新疆乌鲁木齐

没理由留住你,因为我也正漂泊。

泪水又吧嗒滴下,把那个“没”字晕开。

初遇的地方怎么也标记着离别呢?

一早就要到天山天池去,坐着观光车上山,路两旁的树林重重叠叠的绿色,一棵紧挨着一棵,在斜坡上凑成一团,共享着阳光和热量。

她把目光投向车外,只是为了避免和徐既白的对视,越舍不得越痛苦,墨镜底下她眼框又红了一圈。

“我和你一起回北京。”

“什么?”陈韫猛地扭头过来。

“老同学,也就是孟晚晴她哥,要在北京请我吃饭。”

孟晚晴的确说过要让她哥请他吃饭,可并没有明确提出邀请,徐既白只是想再陪她走一段。

“顺便陪你去复诊。”

一点微光在陈韫眼里跳跃——多一天就多爱一天。

她给孟晚晴打过去电话:

“晚晚,远航哥要在北京请徐既白吃饭吗?你一块不?”

电话那头孟晚晴剪视频的动作停了停,立刻反应过来:“啊......哦哦要请的,我一块,你也一起吧,你们航程发我一下我去接机。”一边回复着电话一边迅速给孟远航发去微信,指令十分简洁:

“徐既白要来北京,你请他吃饭,我和陈韫一起。”

又补上一句:

“你好哥们跟我姐们成了,你好好表现。”

大巴车把他们拉到换乘点,还有八百米的路程上山。陈韫没坐电瓶车,而是挽着徐既白的胳膊一起走。

“我们老了也能这样吗?”山间的凉风吹过,陈韫忽然问。

“能,你还没嫁给别人的话,我就去找你。”徐既白的声音很坚定。

“你怎么不考虑自己结不结婚?”

“我不婚主义啊。”

“那我现在也不婚了。”陈韫笑着。

天池,静谧的蓝镜子躺在山间的洼地,不起一丝波涛。

陈韫想摘下墨镜看看天池最本真的颜色,然而阳光太强烈,照得陈韫有些睁不开眼。

“陈韫,合张影吧。”徐既白叫她。

陈韫回头,徐既白已经举起了手机。她依偎到徐既白怀里,挤出一个微笑,眼睛里的忧伤藏在墨镜底下,不得见。

徐既白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陈韫,“3......2......1”,按下快门那一刻,徐既白扭头吻上陈韫。相机画面里留徐既白一个棱角分明的侧脸和石化在原地的陈韫。徐既白的吻很轻,就像在禾木日出时那个吻一样,在如此震撼的自然风光前,亲吻也变得神圣。

六月的天山,见证我们轰轰烈烈地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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