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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浪迹天涯(上)

两对夫妻年纪大了,没有上雪山的计划,就安排了在雪山脚下自由活动。

徐既白趁自由活动的时间带着陈韫上了雪山。坐大巴车到索道乘车点,又坐索道上雪山。下了索道就是 4506 高程点。还是初春,温度仍低,山上风很大,飘着雪粒。

陈韫身体弱,上山之前徐既白又让她喝了葡萄糖,到4506米也没有什么不适。

风大起来,雪也大起来,把整个天搅和得混沌一片,云和雾,雾和雪,雪和山,边界在风里凌乱。陈韫带着墨镜,更是觉得眼前茫茫一片,风打在脸上刀割一样疼,然而陈韫还偏偏喜欢雪化在领子里边那种冰凉的触感。这恶劣环境更给她一种自在感了,离尘世更远一些,离天更近一些。

“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

想到这,陈韫更生出一些决心和勇气。

掏出氧气瓶吸了几口,她准备继续往上攀登,冲击顶峰。云雾从脚边漫上台阶,她心忽然揪了一下,她知道那不是高反,是独库公路塌方那天她的感觉。

猛地回头,看见徐既白靠在陈韫身后的台阶边吸氧。陈韫看不清他的脸,只是从台阶上跑下来。

徐既白的呼吸声音有点重了,“徐既白!徐既白!”陈韫叫他,把自己那罐氧气送到他嘴边。

“头疼不疼?咱们下山......”陈韫一边说一边扣上他手腕把他脉搏。没把几秒就知道他心跳得快,显然是高原反应。

“没事,我在这歇一会,你往前走吧,不用管我。”

雪打在陈韫脸上,风在耳边呼呼咆哮,什么奇观,什么神圣,什么仙境,她不要看了,她明白徐既白是不想拖累她,可她怎么能把徐既白丢下?

“我......”陈韫想了个理由,不想让徐既白有负罪感,“我刚好也累了,我腿疼,下山吧。”

她搀扶着徐既白往索道厅走,氧气吸完了,陈韫刚才递给他的她用过的氧气瓶就是俩人带的最后一瓶。

下山的时候碰上同样下山的一位大哥,陈韫叫住他。

“大哥!您有没有多的氧气瓶啊……”

没等陈韫说完,大哥看出了徐既白高反情况,从包里掏了个氧气瓶递给她。

“谢谢大哥,多少钱?”

大哥摆摆手:“救命的东西,我在山下买的没多贵,不收你钱。”

“谢谢谢谢。”

坐索道下去,又要转大巴。海拔降下来,温度升上去,陈韫脖子里那点雪全都化了,顺着领子流淌下去,外套里边胸前湿了一片。帽子上也结了冰。

在车上,陈韫又给徐既白拿了药吃,徐既白慢慢恢复过来,陈韫却冷着个脸。

“怎么了仙女?我又惹你了?”徐既白的声音还有点虚弱,命都要丢了还有心思逗她,陈韫白他一眼。

“你不要命了?你怎么不早说你不舒服,咱就不往上走了。”

“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不想拖累你登顶。”

陈韫鼻头一酸,她早猜到徐既白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他说出来,她还是心酸。

“你真是疯了,什么都没你的命重要。”大巴车上人还不少,陈韫使劲压低了嗓音,话说到最后带了哭腔。“爱情没有命重要,你知不知道?!”

“那塌方那天,你为什么还赶过来?”

“那不一样。”可是哪里不一样,陈韫一时语塞。“反正……你不能有事。”

大巴车下山,两人又回了民宿。山上那样风雪交加,山下却是风和日丽,强烈的反差让陈韫觉得,刚刚好像差一脚离开人间,到了仙境。

徐既白又吃了药睡下,陈韫把自己湿了领子的薄毛衣换下来。云南的白昼可没有新疆那么长,上山又下山就把一下午折腾过去,四位叔叔阿姨又陆陆续续回到民宿来。

晚上吃饭的地方徐既白已经订好,陈韫又给饭店打了电话,把预订时间往后推迟了点,又说要加一个位置,饭店服务员说:“六个人改成七个人吗?”,陈韫这才反应过来徐既白已经交代过加她的位置的事情,连忙否认:“不用了。就是六个人。”

她又去买了鲜花饼,敲开王阿姨夫妻房间的门。

“叔叔阿姨,咱们晚餐时间大概在六点半,如果饿了的话先吃点鲜花饼垫垫。”

王阿姨接过来鲜花饼:“好嘞好嘞,你是小徐女朋友吗?”

“对,我叫陈韫。”陈韫笑得很灿烂。

白皙的小脸在山上冻得有点发红,倒像是给雪一样的皮肤上加了点血色,更温暖近人了些。

“长得好标致哟,像那个天山雪莲一样的哎。”

陈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隔壁林阿姨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也打开房门来:“诶哟,这个是?”

“小徐女朋友。”王阿姨帮陈韫回答了。

陈韫冲林阿姨点了下头,“林阿姨,咱们六点半吃晚饭,我买了鲜花饼,您和叔叔饿了的话就先吃点。”

“诶哟谢谢谢谢,我那老公才不会饿呢,一回来就睡。”

陈韫想起了她屋里熟睡的徐既白。

“这海拔也有两千多米高,可能会高原反应,要是有不舒服及时说,徐既白那都有药。”

两个阿姨笑眯眯地点点头,心想着:陈韫这姑娘干起事来,跟小徐一样令人放心呢。

陈韫回到屋里,她倒是没什么困意,在脸上敷了张修复损伤的面膜,又掏出电脑。

那部权谋文第二卷也快写完,虽然更新是没更多少,但是她存稿几乎已经存到大结局了。来云南之前,陈韫把平时常参考的几本书——什么古代服饰礼仪啊、古代政治啊、资治通鉴——的电子版都下载到电脑里。她现在又开始研究新的权谋思路了。

徐既白的手机弹出一条消息,陈韫倒没有刻意去看,只是他手机放在桌上,她余光瞟到了,什么看车的信息。“广告吧……”她心想着。

六点出头,陈韫叫徐既白起床,收拾收拾就叫上四位叔叔阿姨往饭店走。

吃过饭悠悠走回来。看得出来叔叔阿姨体力都很好,不过林阿姨的丈夫应该是有些高反,吃晚饭时没什么胃口。

丽江市的星星也很亮,在雪山之上,像空气中飘着的小冰晶,雪像星星,星星也像雪。

……

跟着徐既白和叔叔阿姨走完这趟行程,陈韫在大理找了个小民宿长住下来。

5月中旬,徐既白又结束了一段行程回到大理。

车停在民宿门口,他帮陈韫把行李搬出来。

“去哪?”

“昆明。”

陈韫没往下问,乖乖上了车。

车从大理开到昆明,开进一家租车行。陈韫这才知道这辆商务车是徐既白租的。

从租车行出来,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接上他们两人。车开到将近郊区的位置,驶进一片停车场一样的地方。

胖男人停了车,笑嘻嘻地领着他俩到了其中一个房车前。

“小徐,钥匙拿来了,咱这算正式交车了昂。”

徐既白点点头。

陈韫激动地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上了房车,像好奇宝宝一样从沙发到冰箱,从厨房到洗手间一点一点全看一遍。

胖男人见徐既白了很多次,从他挑选房车开始联系的销售就是他。不过陈韫他一次也没见过。看见陈韫一脸惊讶的样子,胖男人倒是很有眼色地开始介绍起来,把升降床拉下来:“妹妹啊你看这个床宽,睡俩人,哪怕再添个小宝宝都没问题的。”

陈韫脸唰一下变得通红。

“咱们上边还有一个小露台……”胖男人又爬上爬下领着陈韫上车顶露台。

“这么大的车,不得再考个驾照?”陈韫小声问徐既白。

“你徐导我早在干导游之前就考过了。”

“买车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给我说一声?”

“给你说了还叫惊喜吗?”徐既白冲她挑挑眉。

他接过胖男人手里的钥匙,把车开出园区,一直开到城市彻底结束,乡村彻底开始的野外。

“挑了好长时间吧,手续也都办下来,牌照也有。徐既白你瞒人的功夫真是一流呢,我一点也没发现。”

这话怎么听着哪里不太对……

徐既白连连解释:“除了这个我保证以后啥都不瞒你,额但是……我其实还瞒了你一件事情,”

陈韫余光瞪他一眼。

徐既白把车停下。从驾驶位上下来,走到陈韫面前:“把手给我。”

陈韫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你……你不是不婚主义吗?”

徐既白被她着急的样子逗笑:“你害怕我跟你求婚啊~”

陈韫连连摇头。

徐既白掏出一个小木盒子放到她手上:“打开看看?”

陈韫掩着嘴角的笑容偏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从相遇到相爱,再到相伴一生,她和徐既白原来已经一起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吗?可是其实,她也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

“不会真是戒指吧?”陈韫怀疑着打开了那个小木盒子。

丝绒垫上,确实有一个小小的圆环。但这圆环又不像戒指。

陈韫用食指和拇指把小圆环从丝绒垫上捏起来放在眼前研究半天:

纯银质的,没有钻石。也并非纯粹的圆环,而是几根银条相互缠绕纠缠绕成的类似花环的形状。没有闭合,圆环下面有个较大的缺口,这甚至不能说是个整圆了,倒像是天上的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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