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晚上十点了,秋思雨和秋慕云还没睡。都待在秋慕云的卧室里。
老妈突然来了,“小雨,小云。已经很晚了,我和老爸先睡了。你们俩也早点儿睡。”
“嗯。”秋思雨说道。秋慕云点了点头。
然后,老妈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哥哥,你知道老爸老妈为什么会被邪祟附身吗?”秋慕云开口道。
“为什么?”秋思雨眨了眨眼,眼里全是疑惑。
“你应该知道,邪祟本质上是人的执念。而老爸老妈的执念就是——无意识地照顾我,而且还默认为你作为哥哥,得让着我。”秋慕云耐心地解释道。
“呃——你是想说,邪祟本质上不是什么坏东西?”秋思雨半知半解。
“嗯。”秋慕云点了点头,“有时候,过度的关心与担忧,也会让善变成恶。邪祟也因此而生。所以呢,请哥哥不要错怪老爸老妈,他们不是真心的。”秋慕云真诚地说道,眼睛亮的如水洗般澄清。
“哦,我知道了。”秋思雨说,“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爸妈的灵魂为什么会被封在太平间的尸体里?”
“因为他们陪我看病,经常走出医院。而医院太平间的尸体都是空壳,没有灵魂。爸妈的灵魂就很容易锁在空壳里。”秋慕云耐心地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秋思雨恍然大悟道。
而秋慕云则是这一旁看着,脸上留有极淡的微笑。
“哥哥能明白,真的太好了!”他很开心,因为他哥哥终于学会理解和放下执念了。但很快,他的脸就被乌云掩盖了,他垂着眸子,露出忧伤的神色。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秋思雨发现秋慕云不太对劲。
“嗯,有点儿。”秋慕云实话实说,“因为明天,我就要离开了。”
“离开?!真的假的?!你别骗我!”秋思雨大吃一惊,“我没听错吧?”他在心里暗暗地想。
“没有错。不过不用担心,哥哥。我只是有事要办。七天后,你来这个地方找我。”秋慕云拿了支笔,在张白纸上写着:古街,忘尘楼。
“忘尘楼?”秋思雨在心里默默嘀咕,他隐隐约约记得这个名字。
“要记住,不能早到,早到的话,茶楼不开;也不能迟到,迟到的话,我会生气!”秋慕云补充道。
“哦,好。”秋思雨默默应着。
“已经很晚了,哥哥。快睡觉吧。晚安!”秋慕云淡淡地说道,他是在安抚秋思雨。
“晚安!小云。”秋思雨默默道了句晚安,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6月16日)早上六点,秋慕云醒了。
外面淅淅沥沥地,正下着小雨。
“下雨了?天公也会哭呢。”秋慕云自言自语道。然后,坐在梳妆台前,默默梳辫子。
这时,秋思雨也醒了,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睡眼朦胧,压根没睡醒。
但当他一看到秋慕云在梳头发,立即清醒了。“你——要走了吗?”他开口问道。
“嗯。”秋慕云把头发扎好了,正向大门走去。顺手拿了把黑色雨伞,“我要走了,别想我啊!哥哥。”他微笑道,心里却是万分不舍。
想不开,放不下,舍不得。
“谁会想你啊!快走!快走!”秋思雨假装不耐烦,一边急躁地应着,一边推着秋慕云的后背,将他推出门外。
“口是心非。”秋慕云低语道,脸上挂着极浅的微笑——转瞬即逝。
“你说什么?”秋思雨以为他又在打哑谜
“没什么。”秋慕云搪塞着。
秋慕云打开雨伞,慢慢地走了。
莫名其妙地,白T黑裤,黑雨伞;与红长衫,红色油纸伞相应。都是又粗又长的麻花辫,高却瘦弱的身子。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身影,却在此刻,全变得模糊。被遗忘的记忆,何时才能找回?
秋慕云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就再也走不动了;秋思雨不敢回屋,他怕一回屋,就再也见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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