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到底在哪?”顾晚舟神色凝重起来,虽说这是诺大一个京城,但他跟兰溪云起了誓,理应很快就能找到兰溪云的,可是他找不到。
他把手腕上的红绳取下,将灵力注入其中,“缘丝,情起。”
“在这。”顾晚舟三步并作两步奔向那个巷口,刚要踏入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阻隔在外,“法阵屏障,上官家的,是那个小伙子做的吗?”
他将手一拂,引天光入眼,探查起这个阵法,他又将星指一点,直奔阵眼而去:“破。”
无形的屏障消失的刹那,风声鹤唳,阴云历水,虚邈浮沉,雷声四作,天罚灭地。
眼前人一个身受重伤倒在墙边,一个周身黑雾弥漫马上入魔,顾晚舟瞬间慌了神:“这是上官家保命的阵法,怎么在这时候祭出来了?”
顾晚舟也顾不上这么多,他将巷口封闭后,直冲进天罚阵,因为巷子中昏迷的两人已经容许不了他思考。
上官言墨彻底失去了意识,无法控制兰溪云魔化的进程,一旦魔化完成,京城必将大乱。
“小徒弟,你真会给我找麻烦。”天罚阵会随着踏入阵法的人的境界而改变它的威力,顾晚舟只能咬牙忍受着咆哮的天雷一道一道的劈打。
银龙般震耳,火蛇似不饶人,“靠,上官老儿研究什么不好,研究这个东西,灵力还用不了,跟渡劫一模一样。”
明明只十余步路,顾晚舟却跪着走了半刻钟,他的嘴角泛血,眼中满是血丝,膝盖早就磨破,地面上直留下一道笔直的血痕:“小徒弟,这下你欠我一条命。”
待到最后一步踏出天罚阵时,顾晚舟也不敢疏忽,他怕来不及,重蹈覆辙,就强忍着身上疼痛,拖着腿跑到兰溪云面前,将兰溪云轻轻放在他的怀中。
两指会聚灵气,放在兰溪云的太阳穴上:“清心意,去人思,淡寡独,重念海。”
兰溪云的戾气淡了几分,但不出几秒便又墨噬一样袭来,因果尽乱,夙夜永存,兰溪云听到了顾晚舟的声音,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推开顾晚舟,但用尽了力气都没有用,他自以为都在掌握之中,结果还是一样:“又是这样,怎么和前世一模一样。”
不过很快他就呆住了,顾晚舟眼见灵力渡不过去,一把抓住兰溪云的手,眼一闭,心一横,咬破舌尖,低头亲了下去。
温润炽热的唇紧紧贴着兰溪云的唇,悠长,绵延,未尽的言语均化作仲夏的醉梦,南风知意,弹指间而已,微霞满天,风清云淡。
兰溪云瞳孔一瞬之间放大,他没想到顾晚舟就这么亲了下来,顾晚舟乌黑的发丝垂地,笼过他羞红的颊:“这是没事了吧。”
顾晚舟急忙退开,去为上官言墨止血,兰溪云缓缓起身,看着眼前那人忙碌的背影。
两人的耳鬓都映射出那晚霞的微红,他一下又一下地摩挲自己的唇边,情丝泛滥如春潮,他回味着,回味刚才的吻。
“终于好了。”顾晚舟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才发觉自己的面颊早就发烫,他不敢回头看兰溪云,就只能先把将倒地的上官言墨抬起,“清风,起。”
“不对,这天罚阵还没消除。”顾晚舟感到无奈,脚步虚浮起来,刚经天劫,又渡精血,但凡换个人都已经可以立个牌匾在这里了,顾晚舟还能帮上官言墨包扎。
这样的强度,强如顾晚舟,也实在撑不住,两眼朦胧间,倒了下去。
“师尊!”兰溪云一把将欲晕倒的顾晚舟揽进怀中,靠在墙边休憩起来。
他凝望着顾晚舟那肤如凝脂的脸,又盯上他那胭脂红的绝美唇形,兰溪云再也忍不住,他又亲了上去,“这一世,也许会不一样。”
但兰溪云永远都想不到,顾晚舟只是力竭倒下,他还是有意识的……
(方府大门)
“诶,这个方伯侯是什么境界来着?”云逸尘双手叉腰,正思考着要怎么对付这个暴发户,“华年,你说,我们要是装大户人家,进不进的去啊?”
“那个,云兄,我们应该算大户人家吧?”江华年悻悻然的发问,“我们江家,大云经商第一世家。”
“哦,对哦,那就好办了,你等下我。”云逸尘跑去旁边的裁缝铺,麻溜的就换了一套衣服出来,“这衣服怎么样?”
“云兄,你这是?”江华年看着一身下人服饰的云逸尘有些不解,“好难看。”
“不重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这样就可以进去了,你就把我当保镖好了,走吧。”云逸尘底气十足,抬头挺胸就准备进去。
“真的可以吗?”江华年小小声的发问,怎么下人会比家主还神气?
“哦,搞错了,华年,你到时候就这么装,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云逸尘天花乱坠的讲了一堆,装有钱人家的孩子,他是在行的。
江华年还是有些迟疑,直到看着云逸尘坚定的目光,他也坚定了信念,视死如归的踏入裁缝铺。
“我,我好了。”江华年慢慢走出裁缝铺。
江一弦这才看清江华年一身穿的金碧辉煌,金光闪闪,金戈铁马,金蝉蜕壳(串台了),大金链子挂在脖子上,十个手指上全是翡翠戒指。
江一弦有些无语:“云兄,这……”
“一弦别看了你也要,去吧皮卡丘,哦不,一弦兄。”云逸尘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一脸兴奋的将江一弦推进裁缝铺。
“我,我也要吗?”江一弦开始后悔,他就不该开口的,“我可以不要吗?”
“不行。”云逸尘不置可否,双手在胸前交错,好像他这个扮演下人的才是老大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另一个暴发户走出裁缝铺:“好,好了,这真的可以吗?”
“当然当然,快走吧,这下可有气质了。”云逸尘两眼放光,响指一打,扇子,果盘,遮阳伞不知从哪里蹦出,开始了他的表演。
“哎呀,江爷,这这这,削好皮的苹果,江二爷,别热着,我给你扇扇。”云逸尘手忙脚乱的伺候着两个人,居然毫无违和感。
“这,云兄。”江华年有些不适应云逸尘如此献殷勤,这跟平时的云兄不一样。
云逸尘一看要破功,掐了一把江华年:“憋住华年,挺起腰板,去敲他们大门。”
“哦哦,好吧。”江华年鼓起勇气,大步向前,敲了敲方府紧闭的大门:“方府,有人吗?”
过了不一会儿,那大门露出一个小缝,那人脸色暗沉沉的,没有什么精力的样子:“怎么了,这位爷?”
“我找你们方老爷谈生意。”江华年语气放高,故作高深,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赶快的。”
“哦哦,好。”那人急忙跑走,没有多久那人又跑了回来,“方老爷说里面请,里面请。”说完就把方府大门打开了。
那人带着江华年三人走向中堂,方府的布局倒不像方伯侯那样高调,就几个假山假石,壁上挂了两幅书画,房梁上刻个狮子而已,云逸尘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
“请进。”云逸尘三人被带到一间屋子前,屋内传出一道浑厚的声音。
时绥播报:师兄抛下我走了,只能自己先逛了。
沈时绥初至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只能漫无目的的东晃晃,西晃晃。
他倒是喜欢吃,便又回到了十里街,不一会儿,这条街上所有卖的小吃,都到了他手上。
那些小贩本以为来了个帅哥能帮忙拉拉生意,没想到人家一买完,这个锅炸了,那个没油了,十里街便从此谣传着一个传说——小吃摊杀手·绥
沈时绥想先回云逸尘他们住的酒馆,把东西吃了,但他不记得路,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十里街。
不过出了些小意外,他被一个长的油腻的胖子盯上了:“小帅哥,一个人啊?不认识路吗?要不要哥哥带带你。”
“不需要。”沈时绥一眼就看出来这人打的什么心思。
“哟,还跟哥哥玩欲擒故纵,来吧。”那胖子见沈时绥不上当,想去拉沈时绥的手,准备霸王硬上弓。
沈时绥开始不耐烦,一巴掌,将那人扇上了天,让他体验了一次自由落体,说不高,也不高,只是恰好让他断子绝孙而已。
沈时绥打完就拿起一串烤肉吃了起来,他这才发现,客栈一直在他旁边:“原来在这里。”
今日运势:大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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