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说完后,宫子羽才意识到自己这会儿呼吸困难。
“云姑娘,我好像,好像中毒了!”
云为衫观察了一个迷雾森林的四周,拉起宫子羽的袖子快步前行。还不忘嘱咐到“执刃,我如果没有猜错的画,这片迷雾森林有问题,我们两个应该都中毒了。”
“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先找出口出去吧。”
云为衫在迷蝶的指引下,两人终于走了出来。
就在两人大口喘气的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只见此人一袭白衣,墨色的长发整齐的梳理在身后,衬的脸庞皎洁如月。
云为衫看到来人后,敏锐的拔出了自己随身带的短剑。
“你是谁?”
那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一套招式招呼了上来。
云为衫本就已经身体中毒,连一个回合也没有招架下来,便落了下风。
宫子羽见情况不妙,也强撑着身子迎了上去。
可两人加起来也不敌那少年一人。
最后以云为衫被擒失败而告终。
云为衫看着对方熟悉的锁喉招式,愣住了神。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
那少年在锁喉的时候也看到了云为衫脖子上面的项链。
“你是云雀的姐姐?”
两人皆是一愣。
云为衫这次来宫门的目的便是查明妹妹云雀的死因,并为妹妹报仇。
但自己首次进入宫门,连宫门的地理位置都不熟悉,更别谈找到凶手了。
就在一筹莫展之时,这少年却站了出来,看来是还认识云雀。
云为衫立马红了眼睛,“云雀呢?!”
宫子羽全程一脸懵逼,什么云雀?顺口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俩认识?”
那少年神色又恢复如初,淡淡开口“姑娘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口中的云雀,也不认识什么云雀。我是你们本次第二域的试炼人,月公子。”
云为衫看了一眼宫子羽,也明白了对方不想现在告诉自己。
“抱歉,是我认错了。”
宫子羽听到来人说明身份后,立马凑了上去“月公子,快告诉我们第二域试炼的内容,我们赶时间。”
“羽公子,你们已经开始了。”
“什么!”
“刚刚在进入迷雾森林时,月宫的试炼便已经开始,二位现在身体的不适便是中了凌月之毒的并发症。”
“我月宫本就是后山专门制药解毒的门派,而本次的试炼便是自己为自己解毒。首先你们要自己诊断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你们走到前面会有一个小型的药库,可以在里面找到自己需要的药材并制作成药汤,为自己解毒。”
宫门是一个复杂的机构,里面不同的部门有不同的职能跟本领,但最为宫门的精英,不仅要有自己的独门绝技,还要对其他本领有所涉及。
而三域试炼便是对所有基本功的一个总体考核。
月公子交代完之后便自己去了另一个方向,为他们俩个留出了足够多的空间。
云为衫在无锋时便被培养的基本技能,下毒解药便是其中一项。
对于江湖中随处可见的凌月之毒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在向宫子羽说明了情况后,便让宫子羽先在药库找解毒所需要的基本药材,自己则以寻找别的药材为借口,离开了药库,去了月公子所去的方向。
云为衫从背后将短剑架在了月公子的脖子上。
“说,云雀是怎么死的?”
月公子手中拿着一把白色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另一个手掌,临危不乱。
“云姑娘来后山长老们知道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快说,云雀是怎么死的!”
月公子敛了敛表情“云姑娘,你说云雀是怎么死的?”
“宫门杀的。”
“你既然知道你还问我作何?”
云雀的死是云为衫的心病,她现在一心只想为云雀报仇雪恨。
云雀是儿时云为衫的生死伙伴,她俩都是无锋从小培养的刺客。在小时候,将他们从各地搜集来便放在一起,让他们一群小孩进行生死搏斗,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继续留在无锋。
云为衫记得那天她浑身沾满了血,就在地上的孩子所剩不多时,他们谁也不敢率先出手。因为活下来的都是一些有本事的,都是狠角色。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云为衫旁边的小孩子给她递来了手绢。
云为衫冷眼瞪着小女孩,手中紧紧握着短剑,只要她在向前一步,云为衫便决定杀了她。
可小女孩好像也识趣的止了步,她只是递着自己手中的手绢,轻声细语到“姐姐,擦擦吧。”
云为衫这才注意到自己满脸的血迹,愣了愣神,便接了过去。
同时,也将云雀护在了身后,这一护便是十来年。
寒鸦肆来之后便看到了坑里还剩下两个女孩,脸色有些不悦。可看到云为衫紧紧的将云雀护在身后时,他心下了然,左右不过是多养一个罢了,日后还能多干一些活计,何乐而不为。
云为衫本以为她俩可以一起在无锋努力的活下去,可去年云雀在接到了潜入宫门的任务后,再也没有回来。
三个月后,寒鸦肆带来了云雀的尸体,并且告诉她是宫门的人杀了云雀。
从那以后,云为衫心中只有仇恨,所以她接下了去宫门当新娘的任务。
可宫门如此之大,想找到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凶手谈何容易!
“我想知道是谁!”
“老执刃吧,可他已经被你们无锋的人杀了不是吗,你这血海深仇也算是得报了,呵呵。”
云为衫对于老执刃的死这件事情一直不知其因,虽然宫门上下都说是无锋刺客杀的,可她没有动手,上官浅也没有动手,还哪儿来的无锋刺客。
这恐怕是别人栽脏在无锋身上的仇恨。
“老执刃不是我杀的,可云雀却是你们宫门杀的,这仇我一定要报。”
“可我若是告诉你云雀并不是宫门中的人杀的,而是你们无锋的人呢!”月公子说这话时,情绪颇为激动。
“不可能!”无锋的人杀了云雀,这是云为衫不能接受的。虽说她自己没有多么忠诚于无锋,可那毕竟是自己长大的地方,她不相信。
月公子早就料到了云为衫的反应,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云雀是我在后山遇到的,我遇到她时她便浑身是伤,本着医者良心,我为她进行了治疗,后来,也在她的口中得知,她是无锋中人,可自己并不想作无锋杀人的刀,因此,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失手了,是宫门的一个少女放她进入后山,寻得一线生机的。”
“她跟我在后山待了三个月,也告诉了我很多跟你之间的故事,我见过她脖子上面跟你一模一样的项链。”
“后来呢?”
“后来,她离开了,她说她这次出去之后就劝说跟你一起离开无锋,去过安定的生活,可是,她并没有走出宫门,而是被宫门的另一个无锋刺客杀了。”
月公子还记得他去前山时看到的云雀尸体,那伤口是剑伤,而宫门向来只用刀,不用剑的,后来他也去查了,确实是无锋刺客干的。
只可惜自己能力有限,最终也只是查到那刺客叫做“无名”,一直潜伏在宫门之中。
“谁杀的?”
“无名。”
两人正说着,宫子羽找了过来。
云为衫压低了声音“我要如何相信一个宫门之人?”
“因为我也想为云雀报仇。”
说完顺势向云为衫的手中塞了一株草。
“云姑娘你找到了吗?药库里面好像还缺一味当归子,我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
“呦,月公子也在啊。”
月公子点了点头,看了一下云为衫手中的草,“羽公子,你们不是找到了吗?”
云为衫这才明白刚刚月公子塞给自己的事当归子。
两人拿到药后便急忙去煎药,可那些药由于份量有限,只能够一个人喝。
“这怎么办,月公子?”
“羽公子,找药并不难,如何喝下去才是你们这次的考题。”
长老院里面挤满了人,宫门有点身份地位的,这会儿都在这里。
宫远徵含笑的看着金繁,挑衅的扬了扬手中的医案。
月长老威严开口“徵公子说,宫门血脉有误,今天将大家聚集在此,便是来说清楚这件事情,还望徵公子如实禀告。”
这话一出,下面立马开始窃窃私语,这宫门血脉本就少有,统共也就七八个人,怎么还有误呢?这会儿大家已经开始猜测,到底谁才是那个假的。
宫远徵不紧不慢的呈上他手中的医案,“宫子羽不是老执刃所生,便做不了这执刃的位置。”
又是一阵哗然,大家都没有想到,这血脉不正之人,竟然是宫门最重要的人。
“证据呢?”花长老倒是谨慎,先让宫远徵拿出证据。
“这是兰夫人当年的医案,想必在座的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兰夫人的往事,我作为小辈便不在此处详细说了,可宫门血脉本就是大事,长老们只需要看一下医案便会知道事情真假。”
雪长老接了过去,皱着眉头看了看,又抬头到“这半本也不足以说明什么呀,纵使上面显示不是足月而生,可并不能说明这就是当年兰夫人的医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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