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锡澈思绪乱成一团,江玦砚带他在屋顶上飞跃,边问,“他们说的九魂楼楼主是谁?找他尸体就是为了威胁那个叫谢行的人吗?”
“不清楚,我有件疑惑的事,锁梦铃的消息到底是谁放出来的,还有那人说的丢失,原先锁梦铃是在谁手里。”
“这些得去问那人了,现在先回去。”
两人刚回来就听见屋外的吵闹声,“丹凌门欺负病残啦!你们就不是什么正经门派,还口口声声说正义。我呸!正义侠士都去劫富济贫去了。你们在这左一句为道义,右一句为天下,干脆去当兵。那里才是保家卫国的地方,你们这种什么都不是!!”
“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你们除了会说这个,还会什么,俺滴娘哎!有恁们这么欺负人的吗?俺家主上招谁惹谁了,命都没有了,俺~滴↘主↖上↘哟!咱们碰到权势了!!”
沈锡澈嘴角抽了抽,看向江玦砚,“你教他的?”
江玦砚心虚,“这不,怕他应付不来,教了两招。”
沈锡澈换好衣服躺床上,江玦砚连忙演起来,“慕影!沈锡澈快不行了,哎呀妈呀!!吐血了!!”
丹凌门弟子脸色一白,跟着慕影冲进去,慕影一个滑跪到床边,“主子!!没了你我怎么活!!”
旁边的江玦砚忍住笑意,调整好表情,一甩手帕擦眼泪,他两哭的沈锡澈眼皮一跳,虚弱开口:“慕影……”
慕影握住他的手,“主子我在。”
“这是哪?你们怎么都哭了。”
江玦砚跟着跪在床边,遮住沈锡澈看他们的视线,擦眼泪的手不停,脸上却扮着鬼脸逗他。慕影直接趴他身上大哭,“主子别丢下俺。”
开口有些尴尬,口音一时没收回来,后面的人也急,“愣着干嘛,去请大夫。”
两人跑出去,沈锡澈颤颤巍巍的抬手拍了拍压自己身上的慕影,江玦砚一把握住,“我在这呢!!”
他气若游丝的开口,“我是想…说他压着我喘不过气了……”
慕影的哭声戛然而止,连忙起来,四人陷入死寂。
好在大夫来了,他一脸凌重的把脉,“这位公子……”
丹凌门比他们还着急,“怎么样?”
“嗯……不是很好。”
一位弟子懵/逼/,“啊?那是死是活?或者能不能救活。”
沈锡澈朝他做口型,大夫一甩袖子,伤感道:“准备后事吧,没多少时日了。”
慕影放声大哭,哭成鸭子的叫声了,江玦砚死命压住嘴角,才没笑出声,沈锡澈偏过头,懒得看两丢人玩意儿。
哭的哑声的慕影转移目标,愤怒的盯着他们,抄起桌上的剑鞘就打去,“现在你们满意了吧!!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永远都不会!!”
慕影把他们轰出去,关上房门,江玦砚已经笑的肚子疼,趴在地上锤地板,沈锡澈坐在床边,也忍不住笑意,“哈哈哈,慕影你笑死我了。”
沈锡澈咳嗽几下,“别笑了,等下蔺芜应该要来,还要在演一场。”
大夫还在屋里,三人也不敢太过大声,江玦砚拱手,“多谢大夫。”
大夫摆摆手,“哪里哪里,冒昧问一句,你们这戏班还招人吗?”
沈锡澈无奈,“刚才多谢配合。”
“无事,我早就看不惯这丹凌门了,整天干些欺男霸女的事。”
江玦砚抹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怎么说?”
大夫叹气摇头,“你们也知道他们的剑法,太虚剑,都说上岸先斩心上人,多少痴情的女子死在他们的剑法上,虽说不是他们杀的,但此剑法跟献祭差不多,必须要心上人心甘情愿的为他们自戕。”
大夫看了沈锡澈一眼,“公子你可小心了。”
“为什么?”
“你们被软禁在这别院,无非就是他们看上谁了,他们两个都有武功傍身,公子这么病弱,敌不过他们的。”
这话让三人一愣,摸不着头脑,大夫看他们这样子,挑明说:“你估计是被看上了,他们男女不忌。”
轰的一声,三人像被雷劈了一样,不敢相信的看向他,大夫拎起药箱,“我开服补气血的给你就行,在他们面前装装样子。”
慕影拿着药方的手都在抖,“我剑呢?!老子砍死这帮狗日的!!”
“加我一个,今天就是丹凌门灭门之日。”
眼看两人要提剑杀出去,他喊道:“回来。”
两人转了个弯,乖乖回到他面前,沈锡澈抬手拔下头上的簪子,头发披散,苍白的手指捻着,“慕影帮我换身衣裳。”
江玦砚连忙扑过去,“沈锡澈咱们还不至于让你出卖色相,大不了我带你杀出去。”
沈锡澈推开他,“谁告诉你我要出卖色相?只是让自己看起来更病弱些,等下要靠你了。”
“靠我?”
“拿出你小少爷的脾气,我们下一站去你家。”
江玦砚立马站起来,“你放心,不出半日肯定放我们,必须要你们去我家逛。”
蔺芜推开门,看见沈锡澈无力的靠在江玦砚怀里,两人的眼眶红红的。沈锡澈手无力的垂下,手心里还有血,被子上也沾上了。
一时间屋里安静的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两人没力气在去争吵。只静静的看着沈锡澈,江玦砚闭眼,眼角流下眼泪,脸颊贴在他的额头。
怀里的人呼吸很弱,胸膛没什么起伏,蔺芜站在那里像被定住,江玦砚眼神空洞的看他,声音嘶哑,“你们到底要干嘛?”
蔺芜没想到他会真的死去,愣神间,江玦砚扯过外袍裹主沈锡澈,打横抱起,“慕影我们走。”
慕影捡起剑,跟在他后面,躲在暗处的人看见他们走,要现身。蔺芜抬手拦住他们,看着那背影走远。那人死了,鬼笛的线索断了,没必要留下他们。
慕影直接把丹凌门口的两匹马抢了,两人骑马跑远。
两人在路上骑马走,“沈锡澈,走远了,不用装了。”
沈锡澈仍然闭着眼,“折腾了这么久,我先睡会儿。”
江玦砚一手抱着他,一手拉马绳,语气说不出的纵容,“好好好。沈公子安心睡吧。”
旁边的慕影看的直摇头,“主子,你怎么越来越懒了。”
江玦砚一个眼神甩过去,“他是病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骑我头上都没问题。”
慕影翻了个白眼,江玦砚心里不怎么想的,问了一嘴,“慕影,你知道九魂楼吗?”
他表情一僵,“九魂楼嘛,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谁不知道。”
“那你见过楼主吗?”
“没见过。楼主很神秘的,不是谁都能见到。”
“现任楼主是谁?”
“谢行。”
“前任楼主呢?”
“只听说姓沈。”
“他是怎么退休的。”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九魂楼里的人。”
江玦砚心里不知想什么,没在问。
…………
**早在江府门口等着,收到自家倒霉儿子信,竹条已经准备好,可一辆马车使到面前,他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江玦砚在外惹事被人打残,让人装马车给送回来了。
他只见那车夫跳下,掀开车帘,里面走出一位气质不凡的人,而自家儿子给人家‘做小伏低’,还贴心的扶那位下马车。
他什么时候对他老子这样过,沈锡澈轻笑,“江大人,好久不见,贸然来访打扰了。”
江玦砚惊讶,他爹怎么会和沈锡澈认识,**上前,“不会不会,是小儿在外闯祸了吗?”
“没有,只是有些事想问问。”
江玦砚插嘴,“爹,先进去吧,沈锡澈身子不易久站。”
**瞪他一眼,“怎么不见你担心过我的身体。”
“你身子硬朗的很,需要我担心吗?也不知是谁整天拿竹条抽我。”
**赔笑,“先进去在说吧。”
众人落坐,江玦砚放了碟点心在他手边,沈锡澈看向**,“江大人,我有点事想问。”
慕影自觉退下,江玦砚还憨憨的坐在那里等他们说,**发话,“你们都退下,你也是。”
“为什么?我不能听吗?”
沈锡澈端起茶,抿了一口,“是我有事。”
江玦砚一撇嘴,退下了。
“让你见笑了,小儿就是这副性子。”
“无妨,我想问江湖上关于锁梦铃和鬼笛的消息是谁放出来的。”
“这…我也不知,小儿也飞鸽传书问过我,我查过,这两样东西就像凭空出现一样。而且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明年的武林大会,天下的江湖人都会收到帖,我也收到了,不过我想回绝,这次武林大会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捏紧茶杯,“是个幌子,真正想要的是鬼笛。锁梦铃是假的,只有鬼笛是真的。天下人争的不过是个贪欲二字,我不知道武林大会会发生什么,但不会是好事。”
“鬼笛……这么多年都没出事,偏偏我在外游历的第五个年头,也和武林大会五年一次碰上了,不是什么好事啊……”
“你不回去吗?回九魂。”
“九魂……回去干嘛,前任楼主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是沈锡澈,至于其他的,与我无关。”
“当我没说,只是有些事你谨慎些为好。”
沈锡澈站起身,对他行礼,“多谢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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