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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这话别人不明白,老族长最明白。

寨中人的箭术是在山中打猎练出来,天穹大军自小便在草原逐鹰,在山中猎狼,这样的箭术确实不算什么。

但这样的话却惹怒了其他不明所以的族老。

他们拦着徐照野,大声叫嚷起来。

“他们正值壮年,这样的箭法已是青年中的翘楚,林兄弟此话又是何意?”

话头已起,其他几位也纷纷接过话头。

其中一位族老更是走到她身前,仔细打量她,只是那方面巾遮住了她大半脸,也不过只看到了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眸。

但从身形上也能看个大概。

“我看你年虽不大,不知可碰过这些利器,可别是眼红于他们的箭术,故作贬低。”

“就是,我儿子的箭术是我亲自教的,看不起他们不就是看不起我们。”

正说着,他从一人手里抢过长弓,右手从箭娄里拿出一根利箭,箭在弦上,却只拉不发。

少时一只野鸡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声长鸣飞到半空。

族老松开两指,箭矢飞奔而出,一声低鸣后野鸡于箭矢一同落地。

“不知这样的箭术,林兄弟可看在眼里。”

徐照野依旧站在那儿,既不说话也不做其他。

没有意义,徐照野始终相信,一群乡民无论怎样训练,重心并不在备战上,学点皮毛罢了。

趁着这一间隙,老族长走到她身前,言语中透着几分哀求,“山中子弟打猎须箭术精湛,这没什么好炫耀的,只是徐家军练兵,从不看一技之长,再看看其他如何,到时再做定论。”

徐照野去路都被围上来的族老拦住,如今老族长又低下求她,她哪有再走的道理,只好又退到位子上坐下。

无论是行军列阵,亦或是长矛格斗,他们身上都有些徐家军的影子。

这套练兵术是徐家自起家是就用的,徐家武将世家,当年国家动荡,战乱再生,徐家先辈在成州起兵,然后跟随大荣开国皇帝一路南征北战,后来定国,入京的三支大纛,除去开道的宋字王纛,最耀眼的当属徐字旗了。

在战事平定后,本以为太祖皇帝会大肆封赏功臣,可谁知,一场酒宴,功臣卸权,武将四散。

开国的三大武将,也就只剩徐家军一只,替皇帝北驻疆土。

到了太宗皇帝这只军队还是因太过耀眼被裁撤,各部将有的被派往边关,有的则被编入禁卫军守卫皇城。

但北疆仍需兵力驻守,徐家军将领未变只不过改了番号北州军。

还是有许多卸甲的老将在讲述当年事迹时以徐家军自称。

老族长也是按着他从前在徐家军营学着徐臣年的样子练兵。

徐照野也从这一招一式里看到当年徐家军的影子,这套操练术是祖父改良后从军的,她虽未见过祖父,但祠堂中的《练兵纪要》上清清楚楚都写明了。

雨点落在沙地里不久就汇成一滩水,年轻猎户们在雨中起势,与溅起的落雨一同共舞。

论士气,论招式,论阵法起和,老族长自以为没什么错处,他看了眼紧盯校场的徐照野后,紧蹙的眉头才稍稍舒展了些。

等到所有训练项目都一一过眼后,雨势也大了起来老族长忙着把人往里请。

徐照野却是不动,其他族老以为她是看花了眼,一时惊讶还没缓过来。

“肯定是被我们的架势吓到了,林兄弟快进屋喝杯茶压压惊。”

“不必了”徐照野推开老族长的手,她仍是要走的。

碍着腿上的伤,她走的比以往慢些,老族长的执拗脾气也上来。

“侯爷您好好看看身侧,可有一兵一卒,您是将才,手中岂能无兵,这些人差是差些,可也能为侯爷分忧啊。”

老族长本就身体不好,被儿子下毒多时,虽发现的早,有了防范,但情绪一起,身体就软了,只是还没跪就被其他族老拉起来。

这位在寨中叱咤一时的族老,谁敢在他面前说半个不字,又有谁见过老族长如此低软的样子,但此时众人都看到了德高望重的老族长竟然会给这个半瘸不瘸还遮着面的年轻人下跪。

在这群族老中,廖族老声望最高,他扶好老族长后,走到徐照野身前。

“林兄弟,族长从未在他人面前丢过面子,你是第一个巡视寨中青壮的人,年轻人别眼高手低,也别看不起人。”

廖族老这样的反应还算平静,但其他族老见老族长的样子怒火一下窜起来。

其中一人拽住徐照野胳膊:“要说就说清楚,别搞什么神神秘秘的,看兄弟如此态度不知有几成本事。”

他说着就来试探徐照野的身手,军中擒拿式,就要将她掀翻。

徐照野借力避开这一顺势,反手握住他手腕,一个反旋把他摔在地上。

其他人就要一起上,就听到老族长的断续的声音。

“别动手。”

但情绪上头的几人那还听得去老族长的闲话,对付瘸子就要攻击她的弱项,几人眼神交流后朝她左腿方向攻过来。

徐照野手抬以杖为棍打在众人胳膊和腿上,他们见无法近身又不想失了颜面,一人站定后拦住后面几人,“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还用不到我们。”

随后对台下几名青壮吩咐道:“寨中子弟何在!”

“在”

“把他捆起来”

台下的人听了命令立马围上来,眼见人越来越多,这样下去她几时才能脱身,便道:“等等!”

“拿弓来。”

别人无非是想看看她有几分本事,现如今的情形也只能如此,也许只需要一箭,就能解决。

徐照野向一人要了一张长弓,但望及此处无一合适的靶,她便把目光看向飘扬的一条白绸,她拉弓搭箭,朝高处射去。

众人不明所以,但朝箭矢划过的方向望去,那条被系在哨棚上的白绸子,随风摇摆而下,落在纷纷扬扬的浅滩上。

在场所有人都被她的箭术惊住,所有的情绪都随这条白幡落下,一时哑火。

徐照野转到老族长身侧:“你寨中子弟,家中皆有亲儿,又何须与我一起去送死,逞一时匹夫之勇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蚍蜉撼树。”

老族长一阵闷咳,被人扶住后稍稍稳了稳身形:“等……一等,我知道侯爷在找什么,也许我能帮上忙。”

他见徐照野似乎听进了他的话,又差人把她往屋里请。

外头雨势渐大,徐照野进屋后,老族长撑着身子本想进去,但淋了雨后身子更重,不过才迈出去一步就晕了过去。

“林兄弟刚才在外淋雨,衣服湿了,快去为林兄弟准备衣衫。”廖族老从老族长房间出来后便看到徐照野浑身**站在一侧。

他把徐照野安排在祠堂的侧房,一人按着她的身形,为她寻来一身干衣裳。

徐照野谢过便退到里面换下,待出来时,廖族老已泡好了茶。

他将一杯茶推过去:“林兄弟寨中茶差些,将就喝。”

徐照野坐在一侧,热茶暖心,一杯茶下肚,身上也暖了几分。

廖族老见她没嫌弃便道:“族长年纪大了,加上这几年身子不好,家里没个省心的,脑子难免糊涂,好不容易养好了些,又听到定北候去世的消息,想来是受了什么刺激,把你认错了。”

其实他也想明白了,当初寨子能建起来全都是因为,老族长在军中练出来的一身本事和他练兵的本领,老族长曾说过他做过几年定北候徐臣年的亲兵,这一生他对徐家都最为敬仰,逢年过节都会带着寨中子弟上香。

如今重病缠身,儿子也是个不省心的,他心中唯一的寄托就是这敬仰的定北候了,他常常对自己说,有朝一日战事再起,他还能披甲上阵,还有寨中的子孙们也能披甲上阵。

“这是他的心结,认错也无妨,不过我确实是为一事而来。”徐照野开口。

“我知道,老族长刚才还嘱咐我万要留住你。”廖族老从族长屋里出来时还能听到他气若游丝的虚语。

他又道:“我也是为这事而来,自那辆辎重车到了寨里祸事频出,我寨中儿郎也是因这事死了多人,其他人也糟了牢狱之灾,一时寨中人心惶惶,尽快查清此事也能还我儿郎清白。”

徐照野点头,这件大案已牵扯数百人,其中冤死者恐已数十人,拖得越久死的人就会越多。

廖族老喝了口茶,嗓音一下晴朗起来,“腊月十八那天,我族中青壮下山采买年货,回来时在山下就见到了一辆马车,他们也觉得奇怪,但四下无人,就把车拉到了山上,等人来寻。”

“他们来找我说时,我本以为是哪家粮商遇了山贼,故而把粮车拉过来,但我没想到这车上不光有粮还有些兵器,后来军政司来查案,我才知那些是朝廷的粮草辎重。”

听她说完,徐照野露出一丝悠然的笑,“你既想查清此案又何必撒谎,你想瞒我什么?”

十日之期如今已过六日,还剩四日,她没有其他时间再跟他兜兜转转,徐照野直接开口道:“我既然能找到这,心中也有了些线索,你若想尽快查清这案子,还是说实话的好,还是你不信我?”

这句话确实戳到了他的痛处,与官府不和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在牢狱里郭松的嘴脸他至今记得。

“是,自你入寨我就觉你身份可疑,一进牢狱,那老灯油就逼着我们认罪,想把我们当成替罪羔羊,谁知道你们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招。”

徐照野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痒,第一次发痒是因为涂了药,起了作用,再犯恐怕是药效是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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