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月明跟表哥出门办理基金会的事,吃完饭回家,来到特训室找弟弟时,打开门,莫谈欢被绳索紧紧地/捆/在铁/柱上。
“阿欢。”顾月明紧张地唤了一声。
莫谈欢从铁柱上滑了下来,脸一红:“抱歉,我还练得不熟。”
教练解释:“您别担心,一开始练习万能逃生绳索都是这样。”
顾月明松了口气,眼前的弟弟洗尽铅华,褪去妖娆的妆容,面色通红,浑身冒汗,回归儿时质朴、单纯的模样。
“累了吗。”
“不累,锻炼一下很开心。”
顾月明看着弟弟明艳灿烂的笑容,心里百般滋味,无从说起:莫谈欢主动邀请:“月哥哥要不要跟我一起练习。”
“好。”
兄弟俩一起把绳索像鞭一样甩出去,因为不熟练,顾月明把墙角的玩偶缠了过来。
玩偶吐舌头扮鬼脸,那表情脸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顾月明好久没听到弟弟开怀大笑了,竟无心练习,与弟弟玩闹起来,练习室充满欢声笑语。
直到精疲力尽,两人皆一身是汗。
莫谈欢嚷嚷着要泡澡,管家带他俩去参观大浴室。
门后,热气蒸腾,一座小型温泉池那样大的池子,足以容纳四、五人。
莫谈欢:“哇,你们事先烧好水了。会不会太浪费,万一我们俩选择冲澡。”
管家说:“林总说,锻练过后,一起泡澡、聊天,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所以让我们事先做好准备。”
莫谈欢:“谢谢林总。哥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泡澡。”
“好。”顾月明点了点头。
兄弟俩一起下浴池。
莫谈欢今天一直既特别亢奋,亦特别焦虑的状态。
哥哥不在时,他的焦虑占上峰。
却依然记得用微信安慰杨跳,说自己真的没事。
见到哥哥时,又恢复亢奋状态,生怕哥哥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会冲动行事。
可哥哥一直陪在他身边,像儿时那样温柔待他。
这么多年来,压抑的感情,终于奔涌而出,他忍不住跟哥哥亲近。
热气蒸腾,血液沸腾之下,那些被困在脑袋的想法,冲破成年人的桎梏,飞了出来。莫谈欢试了试水温,搅动池水,掀起水花朝哥哥肩膀泼去。
“你……”顾月明愣了一下。
“哈哈哈,月哥哥,你怎么不躲。”莫谈欢捂嘴大笑。
顾月明笑了,掀起水花朝弟弟泼去。
兄弟俩在小小的浴池里,放下心结,你来我往。嘻嘻哈哈地地打起水战,这么多年来的隔阂,愤懑,不甘,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闹够了,莫谈欢帮哥哥搓起背,一边搓一边问:“哥,你跟表哥出去忙什么事啊。”
“去办一些事,以后可以和某些胡作非为的家伙切割干净了。”
“我会不会搓得太重了。你的背好红哦。”
“不会。是我生得太白、皮太薄。”
“哥确实皮薄。被人呛几句就羞恼。”
“这样不好吗。”顾月明略感不安地问。
“怎会不好呢。哥,你这样子好可爱哦。”莫谈欢从身后搂住顾月明的腰,把头枕在顾月明肩膀上。
顾月明心儿怦怦跳,血流加速,脸颊更热了,他推了推弟弟的脑袋:“别闹了,快点洗完去休息吧。”
“嗯。”莫谈欢拉开手,沉默地搓背,没再跟哥哥调笑。
洗完澡,互相吹干头发后。
管家问他俩准备去双人间,还是大床房休息。
顾月明拉着莫谈欢的手说:“先带我们去看看大床房吧。”
大床房的床足足有两米六宽,别说两个人,三个人都够睡。
顾月明问:“阿欢,这间房挺舒适的,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聊天你看如何。”
“可是哥,我俩都这么大了。”莫谈欢露出为难的神色。
顾月明猛然想起弟弟薛定谔的性向,冲进工作室的绯闻男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止过于亲昵,会让弟弟感到困扰,立马松开弟弟的手说,“是我考虑不周全,你在这里休息,我去别处。”
可莫谈欢却主动拉起他的手撒娇:“别啊月哥哥。我跟你开玩笑呢。让我们像小时候那样,聊天,说笑,一起数羊睡觉好不好。”
“好。”顾月明觉得弟弟撒娇是因为心里不安,于是在躺下后安慰弟弟:“你不要有心理负担,甭管舆论疯传,不理他们就是了。靳够锋要是敢泼你脏水,你就大胆说出真相,不要有所顾忌。”
“只要哥哥愿意相信我,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说。”莫谈欢面对面拉着顾月明的手,盯着哥哥甜甜地笑。
顾月明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捏了捏弟弟手低声问:“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哥哥你看过我的漫画吗。”
“当然。”
“你觉得如此。它够热血激昂吗?”
“不止热血激昂,还宏大澎湃、深刻犀利,是罕见的传世佳作。”
“哥哥说起话来,怎么跟评论家一样。”
顾月明脸一红:“我很喜欢林耀阳,他是那么坚韧、耀眼。”
“你觉得罗笙适合这个角色吗?”
“啊?”顾月明没想到弟弟会把话题转到笙笙身上,联想到弟弟那过于复杂的人际关系。难道,弟弟对笙笙有意思。
顾月明斟酌了一番问:“你对他扮演这个角色满意吗。”
莫谈欢笑了:“我问哥哥话,哥哥倒好,先套我的答案。”
顾月明:“漫画里的林耀阳身形瘦弱单薄,却充满战斗力。笙笙同样是看起来温和瘦弱,实际上坚强勇敢的人,他们的内核是一样坚韧温暖。”
莫谈欢噗嗤一笑。
顾月明不解:“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哥哥说得很对。我只是突然联想到林耀阳的角色原型,觉得跟罗笙反差很在,真是有趣。”
“原型?难道是雅门表哥。”
“哎呀,哥哥你真懂我。”
“毕竟我身边热爱研发,积极进取,努力打开能源产业新格局的人只有他了。”
“雅门表哥真了不起。”
“是啊。”顾月明一提到表哥,就感到骄傲,感觉眼前的危机一定能克服。他怀着美好的希望,握着弟弟的手沉沉睡去。
夜深了,一切都静悄悄的,惟有窗外的月亮注视着兄弟俩。
莫谈欢感受着左手传来的暖意,幸福得不愿睡去,瞪大眼看着哥哥皎洁的脸庞。忍不住伸出手触摸哥哥的眉毛,鼻尖,唇角,像多情的画家温柔地勾勒情人的画像,越是画,心越痒。他索性悄悄地撑起身子,凑近,在脸颊上匆匆印下一个吻,又急忙退开。见哥哥没有反应,再次凑近,亲了亲额头,喉结,最后落在唇上。
随即,莫谈欢像被火焰烫到,吓得缩回被窝,他的心越跳越快,越跳越猛。记忆里美好的片断糊成一坨,却是渗了蜂蜜的馅料,他的血肉坠入甜蜜深渊,既心动,又恐慌。
他紧闭双眸,在怦怦的心跳中熬过一夜。
清晨,顾月明早早起床练琴。
莫谈欢洗漱完毕,拿着牛奶与三明治,坐在琴房静静地听哥哥演奏。
手机铃声响起,他立马洗手擦干,到琴房外接电话:“你好,罗老师。”
“莫老师。”罗笙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急切:“你这两天跟阿跳有联系吗。”
“有啊。怎么了。”
“他失踪了。”
“什么?”莫谈欢心头一紧。
“我给他发信息。他说在你家打游戏。可我上门找他,却没人开门。给他发信息,他依然骗我说在你家。我去了他常去的那几个地方,都没找到他。莫老师,求您帮帮我。这件事只有您能帮我了。阿跳是个冲动的孩子,他看到您出事了,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原凶算帐的。现在只有你能劝得住他。拜托你了。”罗笙说着说着甚至要哭了。
莫谈欢立马安慰:“别急。我马上就去找他。”他立马给杨跳挂电话,铃声响了一阵,电话接通了。
莫谈欢试探性地问:“阿跳,你去哪了啊。怎么不在家。”
“我出门找朋友。你遇上了什么麻烦事,那个老色批又来找你了。别怕,我替你出头。”杨跳生怕莫谈欢又受委屈。
“没有。他还没有大动作,恐怕在憋着什么坏招,你快点回来,看不到你,我心慌。”
“你需要我陪着?”
“当然啦。”
“你不是去找心中的明月了。”杨跳酸酸地反问。
“你误会我了,其实……”莫谈欢不知此时该不该说出他跟顾月明的关系,想起夜间令他心脏乱蹦的那个吻,最后说:“那天我喝醉了,他送我回工作室。”
“我看他对你深情得很。一直拉着你的手不放。你俩之前不是互看不顺眼吗,他怎么会缠上你。”
“之前是有点误会,现在解开了,我们聊音乐聊得投机,才一起回工作室。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一直纠结这件事。”
“吃什么破醋,我只是你的营业CP,又不是真的。”杨跳恼火地驳斥。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我很快就回家了,你再等半天。”
“我不想等,现在就想见你。”
“你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晚上就回去,等我。”杨跳主动挂断电话,莫谈欢再挂过去,就没人接了。
“这孩子,真是的。”莫谈欢没个办法,回电罗笙说明情况。
“莫老师,求您了。这事只有你劝得动他,您能不能抽空跟我一起去找找他。”
“去哪儿找。你有线索”
“我怀疑他去找那些骇客朋友了。可我就算找到他,他也不会听我的劝,恐怕执意要跟靳够锋对抗。拜托了,您能陪我一起去劝他吗。”
“当然可以,这事我也有责任。”
“您在哪,我开车去接您。”
“还是我去找你吧,你在哪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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