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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65漂流瓶

“贞仪!你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米列娃看着手术刀切下,一阵巨痛袭来,她顾不上疼痛,不断敲击眼前的透明的墙,不断地呼喊,直到拳上鲜血流出,形成网格笼罩住眼前透明的墙,力场扭曲,墙体破碎。

她终于冲了出无形的限制,冲向保卫机器人,控制住机器人压制王贞仪的手,掐断监控画面。“贞仪,我是米列娃。我们一起逃吧。”

医务人员与科研人员已全数退出,房间里只剩下医疗机器和保卫机器人。

胆小的职员给了二人独处的空间。

王贞仪苦笑:“这可不是赛博空间,由不得我们自由穿行。何况我们借公司的巡洋舰进入克苏鲁领域一事已被发现。公司必然用什么方法标记了我,才能实行精准逮捕。”

米列娃点头开始拆机器。

王贞仪:“你想让我藏在机器里混出去。可就算出去了,我们能逃到哪里。”

米列娃:“去找女巫,她们能够救我们。”

王贞仪:“可她们在哪。”

米列娃:“卡罗琳已在星墟留下记号,她们能定位到我们。”

机器改装完全,王贞仪套上机械装甲,从特殊通道逃了出去。

公司很快就发现了潜逃的二人,开启戒严警告。

枪声、炮火、激光,袭扰着知觉。高热射线、冷冻枪催残着身体。王贞仪像一颗汤圆在沸腾的热浪中前行,浮沉不定,翻滚折腾。她越来越累,看不到逃生的尽头。亮光一闪,眼前一光花,她倒下了。

“贞仪醒醒!”米列娃操纵着穿载王贞仪的机器人继续跑。

王贞仪用最后一丝意识对她说:“米列娃,别管我。你先逃,带着笔记逃。我一个人休眠不要紧,你们的家园不能被毁。”

米列娃:“不,我们都要活着。”

王贞仪:“我累了,我真的累了。让我休息吧,晚安米列娃。”

“不!贞仪,你得带着大家活下去。贞仪,你醒醒。”米列娃的灵魂泪流满面。王贞仪的精神信号越发微弱,她们根本撑不到援军抵达。

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王贞仪的身体会渐渐变冷,灵魂的备份会被公司当作病毒清除,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不!她绝不能容忍这样的情况发生,是贞仪唤醒了她,让她看到赛博空间盛大灿烂、人生经历多姿多彩。

她要带贞仪回归精彩的世界。脑海中千万条思维触手喷发,紧紧缠上王贞仪。她试图用算量的洪流留住贞仪的灵魂,可这一点点算量却似墨汁入海,瞬间化开,无色无踪。

米列娃对此感到绝望,她苦笑着使用刚修炼的技能,俯下身子,隔着机械脸颊,轻吻王贞仪的唇。

丘比特之吻启动!

回忆涌上心头,棕眸黑发身材矮小的米列娃在房内哭泣。

她已幻灭。心爱的孩子夭折,丈夫无法理解她的痛楚,觉得她在婚后变得不可理喻,纠结无关紧要的生活细节,不再像少女时期那样懂得科学的宏大与美妙。

她对科研的向往无人得知,无人在意。为了孩子们茁壮成长,她鼓励自己重新启程,尽心尽力安排好一切。

直至临死,少女时代的幻想袭来。

米列娃沿着曲率滑进重力场深处,穿越黑洞抵达另一个时空,看见巨大的天使们抛接头顶神圣的光环,完全不介意光环象征着荣耀。

一切阶级、权力、知识、爱恨、秩序在此失去意义。

生命唯有欢乐,唯有欢乐。

米列娃笑着闭上眼。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已然抵达另一时空。少女王贞仪对她微笑,她们在漫天星海下谈心,拿着自制的望远镜观测赛博空间的星墟,潜入星墟寻宝,挖出一堆不明所以之物;她们一起放声大笑,一起揉面捏星星。

通过计算复刻星墟,而后再次展开探险,找到能让亡灵笔记本扩容的方法。邀请更多小伙伴寄宿在笔记里。

她们举办盛大的舞会,跟新老伙伴一起跳舞。

舞姿笨拙的亡灵互相踩脚,舞会演变成一场嘻嘻哈哈的踩脚大会;

她们在星星间跳跃,米列娃见大伙越跳越远,分散到不知何方,经过精心计算,用格子裙改变曲率,让散开的伙伴们都沿着力场坐滑滑梯滑到一处,像碰碰车那样撞在一起。

王贞仪摆出个踏滑板的POSS,一举撞入她怀中,她们笑作一团,灿烂得仿佛幸福没有尽头……

精神力从米列娃向王贞仪涌去。

王贞仪睁开眼发出悲鸣,“米列娃住口,这不是使用丘比特之吻的正确方式,你会死的。”

米列娃只是笑。

“别这样米列娃,你会操纵曲率,招引潮汐,比起我,大伙更需要你。”

米列娃笑得更灿烂了,精神力传输源源不断。

“别这样,求你了,求你住口,米列娃。伙伴们,谁来阻止她,救救她。”王贞仪在哀号,她感到身体越来越轻盈,灵魂挣脱束缚获得自由。可她的米列娃却像泄气的皮球那样,存在感越来越弱,“谁来救救米列娃,即使是克苏鲁也好。”

旋涡出现,世界扭曲,巨大的触手从旋涡里探出,替她俩挡下雄雄炮火。

“哇哇哇,这群公司的走狗实在是太讨厌了。”景戏多一面大喊,一面挥舞触手像拍苍蝇那样拍走弹药。

“你怎么在这,酒神去哪了。”温融雪问。

他们仨困在王贞仪与米列娃的回忆中。

景戏多想要救下两人,于是变身成大章鱼,脑袋嵌在章鱼上,躯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八条灵活自由、吸盘带锯齿的触手。

温融雪没看见林雅门,只看见景戏多。不安地询问。

“走散了,走串了。你们这边是啥情况。”景戏多随口狡辩,准备CALL林雅门过来刷心理治疗任务。果断地使用三星级卡牌漂流瓶。

卡牌变成一张纸条,他在纸条上画了只小章鱼,写着“我们在王贞仪与米列娃的回忆中冒险,你快过来玩。”

景戏多相信,以两人的交情及结缘系数,即使这道关卡禁止与外界交流,漂流瓶必能送抵林雅门。

这是属于精神定位。他家阿楚那么强,破破次元壁定没问题。

纸条写完后,漂流瓶具象化了,在枪林弹雨中飘向远方。景戏多嫌弃通讯牌生效慢,索性捡起漂流瓶用力一抛,漂流瓶冲破眼前图景,进入另一个次元。

三人的隔壁,是血女巫的领域。

顾月明正无力地哀号,他已使用保命的底牌——万能安全钥匙,可惜毫无成效。

怎么回事,难道这钥匙是假的,还是这个游戏远比公司想的更高端,亦或者这钥匙只能用在自己身上。

不,这些都不重要了,血水这样深,这样腥,在这样下去,引路人会死的。

林雅门处于濒危状态,系统提示音响起:“血量告急,血量告急,玩家请尽快补血,或者选择公开女巫身份,换取救命卡牌。”

他冷笑,这系统果然爱坑人,公开女巫身份的前题是使用自己真实ID公布。

他若公布身份便会先扣血,再得到保命卡牌。扣血在获取卡牌之前,而他一旦扣血立马GG,获得卡牌亦无法救命。

好歹毒的提示。要是心急就中计了。

环视四周,找不到任何出口,难道他真要命丧于此。

他试图纾解“妈妈”的精神创伤却无力影响“妈妈”的精神图景。

回想起之前的情况。

同时拯救王卷和楼迭的前提条件是,景戏多也在场。

或许仅凭他一个人的精神力,无法改变僵尸的精神图景,需要与景戏多合力解决难题。

可恶!要怎么做才能联络景戏多。

如果联络不上,难道他就此GG。

不,还不能死,这游戏如此残酷,他要是挂了,小月怎么办?笙笙怎么办?景戏多会不会大哭大闹?

可是生路在哪?他会不会被剧情杀死?

在他拒绝被差评规驯的那一刻,是否已被作者放弃。之前换故事再就业的猜想,是否只是幻想。

不!即使化作怨灵,他也要活下去拯救亲友,推动剧情,读者可以否定他存在的价值,作者可以抹杀他存在的意义,世界可以把他遗忘,但他要赋予自己存在的价值。

人生而自由,为生存戴上枷锁,淹埋真实自我。

生机泯灭之际,正是破土重生之时。

这是赛博朋克的世界,身为算量凝成的意识体,血量不过是个活力指标。

在游戏世界中活跃的不止有玩家,亦有渗透进这个世界的克苏鲁病毒,若他能让自身像克苏鲁病毒好样强大,就能寄生游戏,甚至影响游戏。

进化之路从来不止一条,无论是向阳而生,还是阴湿生长,同样值得人敬畏。

生命的伟大在于突破重重阻碍,顽强生长。

只要在夹缝中觅得一线生机,就绝不放弃,他可以尝试把意识转化成游戏病毒,与混乱的克苏鲁同频。

该如何同频?他回想起黑雾中的呼唤,那些被扼杀的自我,被清除的冗余。

他尝试唤醒死去的自我,回想那些被压抑的渴望,被否定的自我。

炙热的太阳照在他身上,无数只手从虚空中来撕扯着他的灵魂,

“来吧,一起玩耍吧,你只要轻轻动一动手指就能催毁那座大楼。”

“天天关在好孩子的牢笼里多么无趣,一起去原野跑步吧,花儿与青草在等着我们。”

“好累啊,休息吧。你这哪是玩游戏,分明是来打工的,当一只咸鱼不快乐吗。”

“来,和我一起把落花埋葬。它们多么美啊,像极你死去的童年。”

“那些学习资料太过无聊。你看,这是我最新科研成果,相当大胆,只有看不清进化方向的人,才会觉得它不顾人伦。”

“那是你的竞敌,推倒他不快乐吗。”

“你不需要观众的赞赏。来,我们照照镜子。哟,多么完美的男人啊。”

“他们都仰慕你,好好运用这次机会,你能踏上成神之路。”

“跟我来。”

“跟我来。”

“跟我来。”

无数手拽着他的臂,拉着他的腿,扯着他的眼,拈着他的鼻,拧着他的耳,吸着他的魂。

有的手拉他一起快乐玩耍,有的手拉他烧杀抢掠,有的手拉他躺平当咸鱼,有的手拉着他站在花朵的墓碑前哭泣,有手拉着他把学习资料硬灌给他……

身体和灵魂快要被撕成碎片,他清醒地看着自己遭受凌迟,一片片肉好似花瓣零落。

在挖出的一个个肉坑下,是一双双空洞的泪眼,茫然地望着广阔的世界,望着直通死亡的道路。

他拼命想整合离散的自我,越努力越痛苦。不自觉想起随心所欲、自在自得的景戏多。

景戏多总是笑看涛生云灭。在遇上强权压迫时,会像孩子一样不管不顾大闹一场。世俗的枷锁在景戏多眼里就是个玩具手铐,而他的唇舌间藏着开锁的钥匙。

别人眼里的污秽泥沼之处,在景戏多眼里却是可以尽情打滚玩耍的泥潭。一点不介意被人误会,就不被接纳也要坚持玩耍。

“整天绷得紧紧地,阿楚你累不累。”

累啊,真的很累。

追求统一的,正确的目标,确实很累。不如暂且休息,放下我执。

痛苦的林雅门终于在无边的黑暗中瞥见一线光亮,便飞蛾扑火般,朝唯一的光飞去。

渐渐地重压消失,他成为旷野里恣意生长的草木,与自在的清风为伴。

他是轻飘飘的浮云,抬头是无尽的天穹,俯身是山川河流。

他是山涧欢跃的溪流,绕过无数阻碍,回归无尽未知的大海

他是奔跑的双足,重重地踏向地面,借反作用力托举身体向前飞奔。

他是蜂飞蝶舞的双手,在零部件间穿行,构建出一个个精巧的小世界。

他是田野里欢笑的少年,顽皮地抓鱼、捉虫,把可恶的作业统统抛到脑后。明天挨骂的事,明天再考虑。

他是老迈的退休老人,被子女遗忘,独守单位宿舍,每日在高速变迁的城中穿行,试图寻回年轻时的炙热的梦,即使被人耻笑为老不尊,亦固执地寻梦。

他是背驼全家的牛马人,在面对上司羞辱时,点头哈腰。扭头却冷脸嘲讽,“正傻逼!”

他是一心追梦的殉道者,叛逆不羁的艺术家,渴望不顾世俗的眼光,挣脱功利的束缚,望向心中的梦,顶着风刀霜剑,走在通向至道的羊肠小径。

他是倚门卖笑的风尘中人,零落成泥碾作尘,化作一缕缕缠绵的香,抚慰所有寂寞、空虚,依然充满欲/望的灵魂。

他是教书育人的师长,绞尽脑汁把毕生所学嚼烂,喂给学生,希望学生们能快速吸收,被嘲笑讲课无聊,便暗中做功课。

他是挥鞭的奴隶主,奋力抽打着偷懒的牛马,妄图在最短的时间压榨最大的价值。

他是勇闯红灯的外卖员,在一次次与时间赛跑,与交规博命中,带着一身伤痛,把青春变现。

他是撕碎考卷,纵身一跃的复读生,于钢铁森林中坠落,成为无人能解的谜。

他是一心求爱的怨念,每一次奋不顾身,仅换来更深的羞辱,却在一次次鞭笞中,窥见自身灵魂深处的创伤。而后把伤痛扎成花束,用花编织故事,以故事为舟,载梦前行。

他是寄身虚拟空间的梦游者,相信人的本体是自由自在的意识,肉身不过是一个破旧的信号接收器,所以挣脱世网束缚,寄生于合金融铸的维生舱,借顶尖科技重新认识世界,回归自由。

他走进世间万象,万千苦难、万千喜乐,万象构筑了他。

他经历心念起,生灭现的无数刹那,无数刹那亦是他。

他听到万千哀号,万千呻吟,亦听到万千欢呼,万千怒吼,这万千喜怒哀乐,爱恨参差,生离死别皆是他。

他成为深邃包容的大海,倾听万物,孕育万物,成为万物。天光启,照亮漆黑的深海世界,那些不为人知的五彩斑斓、不为人喜的奇形怪状,在光亮中现形,带来莫名狂喜。

喜悦之中,一只巨大的漂流瓶逆流而上,踏浪而来,漂流瓶里爬出一只粉嫩嘟嘴的小章鱼,递上纸条:“我们在王贞仪与米列娃的回忆中冒险,你快过来玩。”

备注引用豆包:

卡罗琳·赫歇尔(Caroline Lucretia Herschel)是一位杰出的英国天文学家,1750年3月16日出生于德国汉诺威,1848年1月9日在汉诺威去世。

她是威廉·赫歇尔的妹妹,最初协助哥哥进行音乐工作,后来威廉投身天文学,她成为其全职助手。她承担观测资料的记录与归算任务,还独自观测,有诸多重要发现,包括14个星云和8个彗星。1786年8月1日,她发现首颗彗星35P/Herschel - Rigollet,这是首颗被女性发现的彗星。1798年,她向英国皇家学会提交弗兰斯蒂德观测资料索引、561颗英国星表遗漏恒星及勘误表。威廉去世后,她回到汉诺威,1828年整理好2500个星云列表,并获英国皇家天文学会金奖章。1835年,她被推选为英国皇家天文学会荣誉会员,1846年获普鲁士国王颁发的金奖章。

卡罗琳·赫歇尔是第一位获得薪水的女科学家,也是第一位在英国担任政府职位的女性。她为天文学发展作出重要贡献,是女性在科学领域的先驱,激励着后世众多女性投身科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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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65漂流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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