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千夏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有舞衣前辈在的话,那就不用担心喽。”
“嗯?什么?”
她没有回答,待我反应过来查看时,她已经睡了过去,身体跟随着呼吸规矩的起伏着,见她已经睡着,我只好将被子挪给了她,自己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黑夜中的雪景。
在黑暗的空间中,白色的积雪依旧显得格外清晰,甚至还能看到白日里我们留下的脚印,只是现在那些脚印已经变得很浅,到明天一早醒来,恐怕就会完全被新下的雪覆盖吧。
我打开放在椅子上的背包,从背包的侧面取出六把铳剑放在桌上,在房间油灯微弱的光线下,锋利的刀刃闪烁着令人安心的光辉,即便遇到再强大的敌人,我想我也能够用这几把铳剑将他们通通斩杀。
铳剑其实对于我而言是一种消耗品,它能够当作飞刀使用,耐久也并不是很高,这些武器都是我在为政府和组织铲除对手时留下的,当时足足有五十多把,虽说我也会用一些热武器,但那些武器对于我的情感而言都无法和铳剑相比,虽说现在,铳剑也只剩下了十几把,但这也更加剧了我对其的珍爱。
我拿出一块抹布,将本就锃亮的刀刃擦了又擦,但心情却难以平静,直到抹布被刀刃划破,我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千夏,我有些无奈,在她身边躺了下去,迷迷糊糊地度过了一夜。
“准备好了吗!”仓介背着背包走在最前面,“再检查一下武器和食物,准备出发!”
“等一下。”我拉着千夏走到一旁,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手枪,里面装填了五发子弹,“这个你拿着。”
“哎,为什么?那舞衣前辈用什么。”
“我有铳剑就够了。”
不等她继续说话,我便重新走回了队伍中,朝着仓介大声喊道:“走吧!”
一路上,大雪一直下个不停,能见度也变得很低,好在淳一直拿着指南针辨别方位,很快,雪面上一个斜着往下的深坑便出现在了我们几人的面前。
“打开照明灯,前进!”仓介首当其冲,顺着斜面滑了下去,我们也紧随其后,千夏有些害怕,但还是被我拉着滑了下去。
到达底部后,破败的商场便映入了我们的眼中,仓介迅速组织众人展开搜寻,在店铺中,我们找到了很多可以使用的生活用品以及食物,这令我们都十分高兴。
突然,一阵细碎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我迅速反应,朝着黑暗中扔出一把铳剑,伴随着惨叫声的回荡,几支针管从黑暗中射了出来,我来不及躲闪,被精准的命中。
这是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内脏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我跪倒在地上,发现自己被针管命中的皮肤都开始腐烂,朝下方淌着血水,毒素在我身体中迅速的蔓延,所到之处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
“哼哼,上钩了。”黑暗中,走出一群身穿各种破烂服饰的人,他们手中端着一把看似发射器的东西,想必针管就是从那里射出的。
“你们别动我的成员!”仓介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手持一把柴刀朝着一人高高劈下,刀刃深深地嵌入了那人的肩膀,但他很快被另外两人抓住,重重地砸在地上。
仓介重新站起,用一记过肩摔重创一人,但同时被人抓住机会,甩出砸在了墙上,他又一次爬了起来,抓起一旁破碎的砖块,朝着一人丢去,击飞了他手中的发射器,但在众人的围攻下,他很快也显得有些吃力,身上多处被刀刃划伤,渗出鲜血。
我试图爬起身将掉落在地的柴刀丢给他,但毒素的分解耗费了我大量的体力,身体的疼痛也完全无法让我这么做。
这时,淳和千夏也加入了战斗,千夏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枪,还没来得及发射,便被一人抓住手臂猛地一拧,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手枪掉在了地上,千夏痛苦地倒在地上,淳也被另外两人抓住,其中一人掏出一把刺剑,直接捅进了他的心脏。
我趴在地上,甚至连大喊的力气都没有,虽说皮肤和血肉正在不断恢复,毒素也在被逐渐吸收,但疼痛感还是使得我无法做出任何动作,混乱中,千夏用尽全力试图反抗,却还是被轻松地打倒在地,仓介会长则是被一把斧头砍在了头部,躺在一旁一动不动。
“给她打一针吧。”一个蒙着脸的人开口道。
“行吧,就是有点浪费。”另一人举起了手中的发射器。
“不行!”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站起朝他冲去,全然不顾身上溃烂破损的伤口,强烈的冲击直接将他击飞了出去,我随即用一只手拔出铳剑,狠狠地刺进他的胸腔。
“这女的是怪物!她中了这么多针还没事!”
“怎么可能,别说是人类,就算是普通的治愈庇佑者也不可能扛得住吧。”
“你们给我去死!”我咆哮着扎进人群,身体的疼痛在此刻已经完全感受不到,我拼命挥舞铳剑,即便身上再次被针管命中也没有停下,知道周围变得如同炼狱,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没了动静,我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是啊,我就是怪物。
不是你们口中的人类,也不是你们口中普通的治愈庇佑者。
疼痛感逐渐褪去,身体的伤口和溃烂的皮肤也逐渐愈合。
此刻,一片寂静。
我转过身去,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千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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