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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讨厌你。”

谢既白不答话,任由她攥着衣角,微微斜身够到水盆,将手中的帕子又过了一遍水。

屋内一时只剩水流声,待谢既白拧干帕子转回身来,发现床榻上的少女脸上带着些委屈,眼眶红红的似有水光流转。

谢既白吓了一跳,俯身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语气压得要多柔和有多柔和:“怎么不高兴?”

“你讨厌我。”喝醉酒的人蛮不讲理,她移开目光,自顾自下了结论。

“不讨厌你。”温热的帕子轻轻在她颈间擦拭,纪闻岫不适地缩了下脖子。

“你不理我......”

谢既白见她一副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问道:“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纪闻岫皱着眉回想,两人牵过手,挽过胳膊,还亲过......记得也一起拜过堂。

“是夫妻。”她信誓旦旦道。

“嗯,是夫妻。”谢既白安抚似的捏捏她的手指,“夫妻不会讨厌彼此,所以我不会讨厌你。”

纪闻岫被他绕得脑子有些乱,觉得他说的对好像又不完全对,皱着眉想了半天转不过弯来,于是和自己生起了闷气。

谢既白静静坐在床沿上,看她自顾自耍了半天酒疯,终于等她安静下来,半阖着眼眸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他俯身贴近她,替她摘下头上的发饰。

其余的都好说,唯独一支白玉簪子缠得紧,和几缕发丝绕在一起打了结。谢既白无法,小心翼翼地将发丝一点点轻轻解救出来,生怕扯痛她。

纪闻岫乖巧地仰躺着任由他动作,他身上好闻的熏香混着体温,丝丝缕缕缠绕在她鼻尖。她微微抬起眼,只能看到对方线条清晰的下巴。

牙有点痒。

她轻轻舔了舔牙尖,觉得不过瘾,于是微微抬起头,对准眼前人的下巴轻咬一口。

谢既白嘶了一声,没料到她的突然动作,低下头带点兴师问罪的意味看着她。

纪闻岫一脸无辜,酒气让她的脸微微泛红,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看着他,清丽中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意味。

谢既白喉结微动,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些许。

谁知纪闻岫不依不饶,小狗磨牙一样叼着他下巴轻轻研磨。谢既白抽出一只手,警告般捏捏她的脸。

纪闻岫才不管他,磨牙变成湿漉漉的,像吻又像啃噬的动作,沿着下巴一路往上,在他皮肤上留下暧昧的痕迹。

触及嘴角时,与青丝缠在一团的发簪终于被解救出来,一根手指也挡在她嘴唇前,制止了她的所有动作。

“好了,乖乖睡觉。”谢既白声音有些莫名的沙哑。

许是刚刚真的闹过了劲,纪闻岫此刻还算听话,说不许动真的乖乖往被子里蜷缩,露出半张带着困意的脸。

“......外衣还没脱。”折腾半天,谢既白短暂出走的神智终于回来些许,他移开目光,“我让侍女来帮你更衣。”

话音刚落地,床上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谢既白一时愣在原地,不知目光该放在哪,他人又要去哪。

见床上动静迟迟不停,他终于向床榻瞥了一眼,纪闻岫此刻完全是说什么做什么的乖巧状态,说外衣没脱就真的将衣裙脱下堆叠在一起。

她坐得端正,此刻手搭在里衣衣襟处,胸口线条明显的锁骨随着呼吸起伏,谢既白连忙制止了她。

“脱成这样就可以了。”谢既白赶紧扶着她慢慢躺回原位,语气有些疲倦,“可以就寝了。”

纪闻岫点点头,服从指令般闭上了眼,没过多久就顺着醉意安稳睡去。

听她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谢既白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盯着她安静到有些乖巧的睡颜,伸手手指轻勾她鼻尖,声音轻轻:“下次别再乱喝了,小麻烦精。”

安顿好纪闻岫,他推开房门坐到院里的台阶上,院外月明星稀,夜凉如水。

他伸了个懒腰松松筋骨,从怀里掏出那封直指长公主的张大人亲笔信。他轻吹响口哨,一身材高大身着黑衣的男子踩着月光来到他面前。

“查查这封信。”谢既白将信纸递给他,“顺便查一下,夫人和太子太傅府上的小姐宋明昭曾经是否有往来。”

*

次日天朗气清,阳光大好。

纪闻岫悠悠转醒,她从床上坐起,宿醉后的头痛让她忍不住轻抚额头。

她醉酒后不怎么记事,唯一清醒的记忆是自己当时在船上与何霄二人谈话,再睁眼已经回到了府上,其余的皆是些杂乱的片段。

她闭着眼轻揉着额心,不过多时身前的床铺塌陷下去,有人坐到她身前,伸手接替了她的动作。

谢既白动作轻柔力道适中,轻轻揉弄着缓解她的不适,语气带着些歉意:“昨天忘了让你喝醒酒汤。”

“和你没关系。”听出他的懊悔,纪闻岫出声安抚他。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沉默片刻后,纪闻岫主动开口:“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太子太傅府上的小姐宋明昭,派侍女送你回来的。”谢既白应答,“你和她关系不错?”

宋明昭......应该是宋鸣章之妹。

纪闻岫垂着眸推测,那杯茶分明是酒,不知何霄趁她喝醉后从她嘴里套了什么话。许是怕外头人非议,他以宋明昭的身份送了她回来。

......只是何霄到底问了什么,做了什么。

她竟一点记忆也没有。

“怎么不说话,头还痛?”谢既白轻声道。

“我和宋明昭有些往来,不过交情不深。”她回道。

谢既白不知在想些什么,轻轻地嗯了一声,似乎情绪不高。

纪闻岫一边打量他的神情,一边道:“昨天给你添麻烦了。”

“你我夫妻一体,照顾你是应该的。”谢既白轻轻勾了勾唇角,眉眼带着些挪揄的笑意。

纪闻岫见他神情如此,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妙。

“......我很难照顾吗?”

谢既白但笑不语,他收回手转移了话题:“先用膳吧,你昨夜醉了酒,今早吃点清淡的米粥养养胃。”

他起身,纪闻岫瞥见他下巴有些红肿,顺口问了声怎么了。

谢既白动作顿了顿,替她盛粥的动作不停,只淡声说是被猫咬了。

饭毕两人转去了偏厅,悠悠白檀香气萦绕。

纪闻岫坐在书案前,手中拿着昨晚连夜审出的供词。

“这张大人内侍......记忆力也太好。”纪闻岫翻看着手中的供词,语气带着点兴味,“居然能记得这么多细节,长公主穿何色衣,带何种钗都记得清清楚楚。”

火烛噼啪,厅内一时寂静无声。

过了片刻,谢既白道:“与我们昨天推测的如出一辙,这不是证据,是刻意写给我们看的戏折子。”

偏厅里只剩下纸张翻页声。

纪闻岫盯着手中的卷宗,眉头微动:“张大人生前最后一封公函,是三日前送出的。”

谢既白凑过去,看着看着微微皱了下眉:“调令?”

她点头:“调兵遣将,调的是南山驻防。”

谢既白慢了半拍:“张大人管的是吏部,怎么是军务?”

纪闻岫指尖落在底部印章处:“调令经过了陛下的允许,但底下这句,‘由兵部周立德所拟’。”

谢既白抬头:“张大人的调令,却是兵部尚书起草?”

“是。”纪闻岫盯着那行字,“调令内容不复杂,调动对象却是周氏旧部。”

“张大人临死前,签的是一封不该由他签,却帮周氏送出的调令。”

谢既白呼吸顿了一顿:“......他是帮人背了这一笔?”

纪闻岫合上卷宗,轻声道:“这或许不单是一封调令,而是一道催命书。”

桌案上烛火婆娑。

两人久久未再开口,直到有小厮轻声敲门。

“世子,兵部的周尚书送来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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