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府戒备森严,还没有等人接近,就已被门房小子四处驱赶,肆意辱骂。
罗小冽在驸马府外四处溜达,可始终也无法进入府中。围着围墙转了几圈,连一个狗洞也没有找到,让她很憋屈:大富人家不养狗,还叫大富人家嘛,我呸!
无奈,只得灰溜溜的溜回开封府,再做打算。
张龙一直偷偷地监视着她,见她在驸马府围墙外溜达,不知道在找什么。凡事她查找的地方也去搜查了一番,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心中困惑不已。待她回到开封府后,便把经过仔仔细细禀告给了包拯。
包拯思索了半晌,让张龙与赵虎再次仔细搜索驸马府外墙,确认了并未找到任何东西,只得作罢。
饶是公孙策聪明绝顶,也无法猜透罗小冽为何此番举动。
一晃几日一过,包拯见罗小冽去了驸马府外几次后,便在房间里整日的唉声叹气,沮丧着脸发呆,再也不出去了。
与公孙策商量了一番,决定还是先升堂再说。
次日,命人请陈世美来到开封府,与那秦香莲当堂对峙。
大堂之上,陈世美呈上休书,言之戳戳,严明早已休妻,反告秦香莲贪图富贵,乱攀官亲。
秦香莲哀哀啼哭,分辨不得。
包拯暗自思索一番,目前无任何证据反驳陈世美,只好把那休书暂放一旁不提,命人将罗小冽带上堂,审那韩琪命案。
罗小冽上得堂来,见那陈世美身着锦衣玉袍,仪表堂堂,举止优雅中含有一袭贵气,端坐在一旁,眼睛直盯着自己,眼神犀利,让人不寒而栗。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呸,死渣男。罗小冽心里唾弃。
规规矩矩跪好,听着包拯问起韩琪一事,心里直打鼓:若照实说,陈世美教唆杀人,不知道会不会死罪,若瞎扯,包大人明察秋毫一定不会轻饶了自己。
死渣男,害人害己。
当秦香莲述说完破庙经过后,包拯询问她道:“罗小冽,那秦香莲所说可否属实?”
“回包大人,确实这样的。”罗小冽老老实实回答到。
“好。”包拯满意地点点头,“陈世美,刚才她二人所说,你可听明白了?”
“包大人,她们所说的这一切与本驸马何干?”陈世美不慌不忙。
“那韩琪手持你驸马府标志的钢刀,追杀秦香莲,你还说与你无关?”包拯示意衙役把物证钢刀给陈世美看。
陈世美只淡淡瞟了一眼,讥讽笑道:“包大人,这只能证明韩琪是我驸马府中之人,可有谁亲耳听到我吩咐他杀人了?”说完不屑地看了一眼秦香莲,眼珠一转,“说不定是与秦香莲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而去杀她的呢?这只能说我御下不严。”
“陈世美。”
“陈世美。”
包拯与秦香莲齐声怒道。
“我与你夫妻多年,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秦香莲满含泪珠,怒视陈世美。
“公堂之上岂可信口开河,胡乱猜测,毁容人清白。”包拯怒斥。
陈世美大笑一声,“人人都道,开封府包青天,公正严明,如今看来也不过而已,只许秦香莲诬告本驸马,却不许本驸马说出真相,呵呵。”
“陈世美,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只当韩琪已死,死无对证了么,可知还有人证物证聚在?这罗小冽当时就在现场,若嫌不够,本府还有一人证,来人,带蔡州县令徐家麟。”
徐县令戴着手铐,颤颤巍巍低头走进大堂,跪在地上后,微微一抬头,看见旁边秦香莲与罗小冽居然跪在堂上,衣裳整洁,未戴刑具,心里一惊,暗觉不好,正忐忑不安的时候,忽听右上方传来“哼”的一声,顺眼望去,见是陈世美后,眼神一怔,缩头不语。
“徐家麟,你可知罪?”包拯一拍惊堂木。
徐县令抬头看了一眼包拯,:“下官不知所犯何罪。”
见陈世美就在堂上坐着,貌似包拯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心里又活跃起来,打定主意紧抱他的大腿,咬死不承认。
包拯知道如今的突破口只能从韩琪一案下手,今日务必要让徐县令招认,怒斥他:“本府问你,你是凭何证判断秦香莲与那罗小冽因私情杀韩琪灭口的?”
徐县令还没有回答,陈世美就站起来,拱手道:“包大人,若无事,本驸马就先告辞了。”
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包拯连忙出口拦住:“驸马爷稍安勿躁,那韩琪毕竟是你驸马府中之人,驸马爷莫非不想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死的么?”
陈世美只好阴沉着脸重新坐下,既然走不了,他倒要瞧瞧包拯如何定他的罪,至于徐县令,若是懂事,便饶他一家老小性命,否则,呵呵……
“徐家麟,暂且不说,他们乃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子女流,是如何手刃武艺高强的壮年男子的?”包拯转过头,继续询问徐县令,“就看那罗小冽,一半大的孩子,又如何能私通秦香莲,你当世人皆是瞎子,傻子不成?”
徐县令皱皱眉头,不懂明明是判的秦香莲跟路人甲私通,咋变成了罗小冽,莫非是包拯想诈骗自己。
微微抬头瞟了一眼陈世美,想他给一个提示。但见陈世美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自己,知道若自己说错了话,下场可想而知。
“这,这,这,启禀包大人,下官不懂大人所说秦香莲与那罗小冽之事。”徐县令微微试探。
包拯一愣,忙低头看了看韩琪一案的案宗,当看到上面书写的是秦香莲与路人甲私通判决,心神一凝,看了一眼罗小冽,微微一笑,明白过来。
“韩琪一案,案宗所说,他二人怎知不是你屈打成招,欲加之罪!”
包大人你真相了,罗小冽暗暗伸了一个大拇指,给你点赞。
“包大人,你可是冤枉下官了,是那路人甲自己主动承认的,下官并未用刑。他就在此处,大人一问便知。”徐县令避重就轻,手指着罗小冽辩解。
罗小冽从包拯一开始提起自己罗小冽名字的时候就知道,那徐县令要倒霉了,一个连案件相关人员名字都搞不清楚的主审官,不管他审出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暗自嘲笑了徐县令一番,抬头看着包拯轻轻一笑,好吧,现在终于该轮到我正义的化身,罗小冽大美女闪亮登场了。
“启禀包大人,小民想问徐县令几个问题,请包大人允许。”
包拯点点头,“你且问来。”
罗小冽转过头,看着徐县令,慢条斯理地问道:“县令大人,你判案上说秦香莲与谁私通杀人的?”
“哼,不就是你么,不但私通杀人,如今居然出现在这里……”说道此处,徐县令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忙向包拯禀告,“包大人,他二人已被判了流刑,此刻理因在流放的路上,为何会出现在此地,那押送的衙差如今何在?”
包拯皱着眉头,想起秦香莲所说的白衣少侠杀官救他们一事,顿觉棘手,此刻又不好多说,怕此刻说出来会多生枝节,坏了计划。正想打马虎过去,便听到罗小冽一声嗤笑,继续问徐县令话。
“县令大人,你当初可审仔细了,确定是秦香莲与那路人甲?”路人甲三字重重地吐了出来。
徐县令轻蔑一笑:“当然,供词已画押还能作假不成。
罗小冽得逞的笑了起来,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徐县令。
徐县令看着罗小冽那小人得意的嘴脸,心里莫名一慌,总感觉得哪里不对,却也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
罗小冽凑近了他,一字一句问道:“那路人甲如今身在何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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