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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皆代小姐从后门回来店里,看到新来的客人。

“你们是来理发的?”

“不是,等她。”毛利小五郎下巴一抬,指向镜子前坐着的女人。

“哦,原来是大侦探一家到了,马上就好,稍等。”皆代小姐取下缠在妃律师头发上的保鲜膜。

妃英理取下脸上的面膜,看到皆代小姐换了件新衣服,估计扔垃圾时沾到了脏东西。

皆代小姐领着妃律师去里面,洗掉头发上的药水。

“丝!”洗发水沾到手指上,皆代小姐痛乎出声。

“怎么了?”妃英理问。

“手指不知道在哪里划了道口子,我去处理一下。”皆代小姐洗去手上的洗发水,擦干去找药箱。

涂了消毒的药水,包上创口贴,皆代小姐抽了双手套戴上。

头发擦到半干两人出去,皆代小姐拿起剪刀剪头发。

柯南坐的地方正好能看到镜子里的妃律师。

不过,柯南的视线落在理发师的手上,哪有戴着滑溜的手套给人剪头发的?

柯南还发现理发师的衣角处有几滴黑红色的东西。

职业病犯了,柯南左看右看总感觉脏了的地方像干掉的血。

“终于结束了。”就在毛利小五郎等得不耐烦时,到了最后的收尾工作。

坐上车,母女两在聊近期发生的事。

到了饭店,正在点菜时,妃英理的手机响了。

毛利小五郎瞥了一眼阴阳怪气道:“又有要忙的事,大忙人一个,看来晚饭没你的份。”

妃英理白了小五郎一眼,接起电话,面色微变。

“皆代小姐你先冷静,我马上就过去。”电话里说不清,妃英里得过去一趟。

“怎么了?”毛利兰问。

“你们吃吧,我得去美容院看看,警方在附近发现了尸体,出去扔过垃圾的皆代小姐被怀疑。”

“爸爸,我们也去,妈妈一个人去不放心,万一凶手还在附近,随机杀人的话很危险。”毛利兰眼里家人最重要,何况菜还没点可以退订。

柯南询问:“尸体在哪里发现的?”

“垃圾堆,具体情况我要过去后才知道。”妃英理拿起外套朝门口走去。

“我开车送你去,这个点打车浪费时间。”毛利小五郎放下菜单站起身。

“说不定你还得请我这个大侦探帮忙调查。”毛利小五郎自信满满。

“走吧,大侦探。”妃英理好笑的睨了小五郎一眼。

美容店前后两个门都停着警车,警方派人走访调查,忙得脚不沾地。

毛利小五郎在附近找了个停车位。

仗着与警方熟识,毛利小五郎找到目暮警官,询问目前调查的情况。

“是你啊。”目暮警官小声道,“你怎么把家里人带出来了?”

毛利小五郎指着不远处正和理发师说话的妃英理,“她之前来店里做头发,警官打电话让她来。”

柯南凑过来道:“我们正准备吃饭,妃律师接到电话就一起来了。”

“哦。”目暮警官懂了。

“发现尸体的地方是垃圾堆,尸体颈部有伤,凶器是把锋利的剪刀,在垃圾堆里找到。”

目暮警官道:“身上有细小的碎发,初步判定来之前剪过头发,经排查找到这家死者常去的美容院。”

“死者的照片我能看一下吗?”柯南跑去找拿着照片辨认的妃律师。

“这个男人好眼熟。”毛利兰凑在妈妈身边看照片,听到柯南的话将照片递过去。

妃英理有印象,走过去和警官说:“我见过死者,在我之前来店里剪头发,之后离开了。”

“啊,我想起来了。”毛利兰道,“死者上过娱乐小报,说是要娶大明星为妻,和之前的女朋分手了。”

“八卦小报瞎写的。”皆代小姐对毛利兰说,“这件事麻烦妃律师了。”

“没什么。”毛利兰摆摆手道。

妃英理告诉目暮警官:“皆代小姐两次离开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将人杀害并抛尸。”

“咦,明泽来了。”毛利兰看到出租车上下来的人,走过去。

柯南拿着照片跟过去,“你看一下,认不认识上面的人?”

明泽能来说明他去过美容院,以明泽的洞察力,说不定能看到一些别人忽略的细节,柯南用期待的目光看过去。

“他死了?”明泽微讶,视线投向斜对面站着的理发师身上。

“是啊,你来美容院干嘛?”柯南不信明泽是来理发的。

“来退会员费。”上次的短信明泽还留着,做为来拿钱的证据。

明泽拿出手机打开短信,“上面写着退费,我之前没时间,今天晚上正好有空过来一趟。”

“死者我没看到人,我来时就只有一位女士在做头发。”明泽再次感叹柯南死神小学生的能力。

“是我妈妈。”毛利兰道,“我妈妈来店里做头发。”

“这样啊,我没看到脸,你妈妈当时脸上敷着面膜,离门口的位置较远。”明泽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柯南再问:“那你有看到理发师小姐出门吗?”

明泽皱了皱眉头道:“有一次,我拿到钱离开店里,走了一段路,看到理发师骑着摩托车带着一大袋东西离开。”

“哪条路,哪个方向?”柯南拉住明泽的手,“走,带我过去看看。”

“等等,我先把事情和目暮警官说完。”明泽快步去找人。

明泽指着对面的巷子,“从这里出来拐上去,走的是直线。”

沿着这条路,高木警官带着人地毯式搜查。

“地上有拖拽的痕迹,一直到垃圾堆上方。”高木警官道,“皆代小姐有一辆摩托车,她说过去扔垃圾。”

“用同一辆摩托车测速,可以在五分钟之内跑个来回,车上没有检测到血迹。”高木警方汇报完又去做事。

柯南问妃律师:“皆代小姐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不知道。”敏锐的妃英理立刻警觉起来,“她扔完垃圾后换了身衣服。”

“换衣服的话,身上的血是皆代小姐自己的?”柯南不确定的捏着下巴思考。

“需要警方那边测一下。”妃英理道,“如果从男女朋友查起,可能会有线索。”

“为什么这么说?”柯南细问。

“妈妈你看到过皆代小姐的男朋友?”毛利兰好奇道。

“我看到过一张旧照片,大概是放在衣服里被洗得发白了,眼睛与死者有点像。”妃律师道。

高木警官找到皆代小姐,询问手上的伤与衣摆上的脏污。

皆代小姐突然变得不配合,就是不肯说手是怎么伤的,找不出理由给出衣服上有血的解释。

被问得崩溃的皆代小姐喊道:“他为了那个女明星改变了太多,我和他之间的交往就像是个笑话。”

悬着的大石落了地,皆代小姐边哭边交待杀人的经过。

“那个女明星趁虚而入!”皆代小姐气得浑身发抖,“我和永作说好的一辈子在一起。”

“他不珍惜你,为什么不离开?”妃英理无法感同身受。

“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甘心!”皆代小姐终于说出心里话,“我的青春我的钱全搭进去了,他却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凭什么!”

典型的因爱生恨,妃英理叹息道:“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搭上你后半辈子,值得吗?”

皆代小姐愣住了,低下头道:“我不知道。”

做都做了,哪有她反悔的余地。

“走吧,吃饭去。”毛利小五郎饿得肚子直响。

“一起去?”柯南询问明泽。

“不了,我吃过了,你们去吧。”明泽打了辆车回酒店。

“这顿饭吃得……”毛利小五郎不是很满意。

周五下午,柯南、光彦、灰原哀、元太几个去步美家看假面超人。

“我们买点零食,边看边吃。”元太馋得眼睛直往便利店瞟。

“行啊。”光彦没意见。

“我要吃饭团。”元太指着不远处的小店,“那家店出的新品听说很好吃。”

“我以为你要买鳗鱼饭。”光彦笑话元太。

“我可没那么多钱。”元太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钱,数了数够买六个饭团。

“我要吃章鱼小丸子。”步美心动了,拉着灰原同学就走。

“柯南你想买点什么?”光彦问。

“不知道。”柯南叫住步美,“我们在你家楼下碰面。”

“好。”步美拉着灰原同学小跑着离开。

“不知道吃什么,你帮我们买饮料吧。”光彦拿出钱给柯南。

“行了。”柯南接了钱往前走,记得前面有两台自动贩卖机。

刚刚与委托人交接完毕,明泽开着车行驶在回去的路上。

路边贩卖机前的身影正在一瓶瓶往书包里装饮料,明泽停车按喇叭。

柯南买了不同口味的饮料,听到喇叭声转身看去,对上一张老脸。

“你怎么在这里?”柯南认出开车的是明泽。

“我还想问你呢,不回家买这么多饮料干嘛?”明泽指了指地上的书包。

“约好了到步美家看假面超人。”柯南拎起地上的书包,想背起来,太重了又放到地上。

步美他们回来了,却看到楼下站着的柯南身边有人。

“大叔。”元太诧异道。

“是来接柯南回家的?”光彦问。

灰原哀看向毛利小五郎手里拎着的书包,看上去很重。

“装的饮料太多了,柯南拎不动,我帮他送上去。”明泽还有另外的解决办法,“你们也可以一人拿一瓶分担重量,我就不上去了。”

灰原哀凑过去一看:“一斤装,一人一瓶,是不重。”

“我拿一瓶。”步美买的东西不多。

“我也拿一瓶。”元太挑了瓶喜欢的口味。

柯南的书包终于轻了,背上书包接过明泽递来的袋子,跟着步美他们上楼。

和大叔挥手道别,进入电梯的元太皱了皱鼻子闻了闻,指着柯南手上的袋子问:“炸薯条?”

“全家桶,叔叔买的准备带回家,让我拿来一块吃。”柯南道,“他回去顺路会再买一份。”

“哦,太好了!”元太高兴的欢呼。

进门换鞋放下东西,步美带着人去洗手,然后打开电视坐下来,边吃边看。

晚上六点,柯南回到家,吃了小兰做的咖喱饭。

明泽在接电话,只是听不说话。

电视机开着,毛利兰关小了声音怕打扰到爸爸。

柯南走过去坐下,新闻里有个卷发戴眼镜的男人在说案件,身份是心理学家。

“连续杀人案的凶手在逃,还有三天就过追溯期了。”柯南听得认真。

“这个专家在挑衅凶手,他和凶手有关联?”柯南听得是莫名其妙。

“说不定是为了更有名气哗众取宠。”毛利兰对此见怪不怪。

明泽挂上电话,转动椅子看向电视。

“敢于下挑战书的人,说不定是自导自演的一出喜剧。”明泽盯着画面中的心理学家若有所思。

“谁打来的电话?”柯南的注意力随之转移。

“目暮警官,说得正是电视上的在逃案。”明泽说,“好巧,这个时候跳出来针对在逃犯的人……”

“你怀疑心理学家?”柯南追问,“理由是什么?不要告诉我,这位平栋先生长得不像好人。”

“相由心生有些道理。”明泽在柯南的瞪视下说重点。

“目暮警官的意思是让我找逃犯,跟着高木警官一起行动,明天休假去见被害人的家属。”

“我也去。”这种好事从来少不了柯南。

明泽道:“带上你可以。”

“说说具体案情。”柯南迫不及待想听。

“二十年前两人遇害,十五年前一人遇害,凶手开车冲撞临检的森村警官导致其死亡,在与歹徒搏斗时,松本警视长左眼被划伤。”

明泽接着说:“松本警官砍伤凶手,在凶手身上留下横切的伤痕,凶手总是吹口哨。”

“更多的线索明天问高木警官,目暮警官没有详细说。”明泽发短信给高木警官,让他查一下心理学家。

第二天吃过早饭,柯南跟着明泽出门。

楼下,高木警官开着车在等他们。

“一个坏消息。”高木警官捏了捏眉心,大半夜被叫起来,没睡好眼底发青。

柯南脱口而出:“那个在电视上大放厥词的心理学家死了?”

“猜对了。”高木警官开车去死者家,“先看现场,然后再去拜访另外几个人。”

“平栋先生背上被凶手划了个‘Z’字,键盘上有两处地方沾了血。”高木警官说起案情。

“我们都以为会是N,之前的死者身上也有,分别是E、S、W。”高木警官停下车,“到了。”

“昨天晚上平栋先生约了人在家见面,很可能是凶手。”高木警官按下楼层键。

三人坐电梯上去,柯南惊觉:“平栋先生住在这里,要说怪人我可能见过。”

“哪里?”高木警官问。

“我昨天来过这栋楼,到步美家玩,回家的路上遇到个怪人。”柯南详细的说了见到的事。

到了死者家里,三人进屋走到死者最后坐着的电脑桌前。

键盘上的血迹已干,柯南知道两个键的含义:“ctrl c,复制?”

明泽指着沾血的鼠标线,“这里原本是什么样子?”

高木警官说:“确实是复制,死者当时抓着鼠标线,可能是一种暗示。”

“好比,复制就是这次的凶手不是曾经的那个人,暗指有人仿佛作案。”高木警官说出自己的推断。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死者的背上是Z而不是N。”高木警官道,“留字母的手法,警方这边并没有对外公布过。”

“也就是说,只有死者家属知道死者身上有字。”柯南抢了高木警官要说的话。

“对,死者的亲属曾被怀疑过,经调查取证全都排除掉了。”高木警官无奈道,“至于鼠标线的喻意,指抓老鼠?”

“死者知道凶手是在复制曾经的逃犯,那么死者说不定清楚谁是真凶。”明泽顺着线头往下梳理。

“死者的关系网查了吗?”柯南问高木警官。

“查了。”高木警官道,“死者与之前的几起案件被害者无关联。”

“查一下几名死者有没有固定的不在家的时间?”明泽给出意见。

高木警官打电话让同事去查。

柯南有一点不解:“平栋先生为什么肯定这次的凶手是在模仿犯案?”

明泽一语惊醒梦中人:“除非他是凶手。”

“他?你是指死去的平栋先生?”柯南张大的嘴巴能生吞下两个鸭蛋。

仔细一想,柯南认为不是没这个可能。

“照你说的,平栋先生是逃犯,那么他的背上一定会有当初松本警视长留下的伤痕。”高木警官赶紧打电话向目暮警官汇报。

“如果是旧伤在身,不好处理又想模仿逃犯的手法,沿着原来的伤口划开,Z字确实更合理一些。”柯南顺着明泽的思路做出判断。

明泽道:“范围缩小了。”

“嗯,是被害者的亲属无疑。”柯南赞同明泽的判断。

“走吧,去见见受害者的家属。”明泽率先出门。

下了电梯,高木警官接到目暮警官打来的电话。

“是,知道了。”高木警官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平栋先生背后有一道旧伤,虽然被新伤盖去了大半,通过显微镜可以看到不同的纹路重叠。”高木警官发动车子开往第一个要去的地方。

亮出平栋先生的照片给被害者家属看,得到一个不认识的回答。

走访并不顺利,同样一问三不知的情况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唉!”回到车上的高木警官直叹气 。

“医生、教授、律师和学生。”柯南拿到高木警官准备好的死者信息。

“现在去哪?”高木警官没了主意。

话落,电话打进来。

高木警官接到目暮警官的电话,认真的听着。

“啊,找到共同点了,太好了。”高兴的高木警官差点跳起来。

挂断电话,高木警官道:“四个人同时不在家的时间查到了,他们是去一家麻将馆打麻将。”

“打麻将的话,那个曾经的孩子的说辞指的是麻将术语。”柯南一下子明白过来。

“对。”高木警官道,“佐藤警官已经带人去那边调查了,我们接下来的目标……”

话说到一半又卡住了,高木警官抓了抓发头看向一旁的毛利小五郎。

“排除法,谁最有可能报复?”明泽盯着柯南等着接下文。

“排除上了年纪的女士,兄弟的话没必要这么做。”柯南脑子里已经有了答案。

“小孩最有可能,这次见到他时格外的暴躁。”柯南支使高木警官,“我们去锅井先生家。”

“好。”高木警官开着车前往锅井先生家。

“鼠标是不是指小老鼠,小字的话指孩子,毕竟当时年纪小的锅井先生在家躲着,听到了凶手的说话声。”高木警官说出自己的理解。

柯南道:“应该吧。”他觉得鼠标有点多余。

到了地方,高木警官上前敲门,门是开着的。

“不太对劲,小心点。”柯南察觉到异样提醒高木警官。

“我有带枪。”高木警官提高警惕,推开门并不进去。

“锅井先生在家吗?”站在门口喊了三声没人应,高木警官大着胆子走进去。

明泽一把抓住柯南的衣领,提留到身后放下,手里多了把枪时刻准备着。

脑后生风,高木警官惊觉不妙直接往前扑倒,就地打了个滚爬起来,枪口瞄准身后的偷袭者。

手里拿着木棍准备将人打昏,没想到出现了意外,后脑勺上的冰冷触感,让十拿九稳的锅井先生浑身直冒冷汗。

最后一个进屋的柯南打开了门口处的开关,灯一亮,手势凶器的人眯起了眼睛。

“果然是你。”高木警官心如鼓擂,差点被打趴下,亏得大侦探一起跟来。

“你们来得挺快。”在身后枪口的示意下,锅井先生知趣的扔下手里的木棍。

柯南跑过去将木棍踢远,以防对方玩花样。

高木警官打电话叫人来,用戴着的手铐将人铐上。

很快前来支援的警官到了,将人押上了警车带走。

“为什么要杀人呢?”高木警官自问自答道,“是怕没有确凿的证据?”

“平栋先生是逃犯,至今未被逮捕归案,用一个死人掩盖真正的凶手,锅井先生早就计划好了。”柯南有着一又看透一切的眼睛。

“平栋先生能成为心理学家,这么多年的名气不是吹出来的,谁能想到他是马上逃过追溯期的凶手。”柯南上了车。

高木警官先送两人回家,“你说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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