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的哀嚎渐渐消散在溶洞中,黑色暗影如潮水般退去,金色的龙脉光芒重新铺满整个空间,钟乳石上的龙脉精华流淌得愈发温润。林烟扶着苏晓站稳,两人的手还下意识地握在一起,掌心相触的温热让彼此都心头一跳,又默契地同时松开,脸颊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
“你……你后背的伤没事吧?”苏晓率先打破沉默,目光落在他渗血的衣襟上,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指尖微微蜷缩——刚才他护在她身前的模样,还有对视时他眼中的温柔,让她确定自己早已爱上他,可她不敢问,怕自己只是自作多情。
林烟摇摇头,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目光不自觉地在她脸上停留:“没事,小伤。”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到了嘴边的心意又咽了回去——他能肯定自己对她的感情,也从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愫,可他怕唐突了她,更怕这份感情会成为她的负担,毕竟守护之路依旧凶险。
老张的残魂看出了两人的别扭,故意咳嗽两声:“咳咳,我说你们俩,魔神都解决了,咱们是不是该离开这儿了?我还等着看九州的太平盛世呢!”冰原巨兽的残魂也配合地低吼一声,用脑袋轻轻蹭了蹭苏晓的胳膊,像是在起哄。
苏晓被巨兽蹭得笑了笑,掩饰住心头的慌乱,低头翻阅手札:“手札说,魔神残识可能散入人间了,我们得去各地巡查,彻底净化余孽。”她不敢再看林烟,怕自己的眼神会泄露心事。
林烟点头,握紧双晶:“好,我们先去江南,那里是九州最繁华的地方,也是余孽最容易潜藏的地方。”他看着苏晓的侧脸,心中暗叹——等彻底扫清黑暗,他一定要亲口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两人并肩走出龙脉深处,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耀眼。一路南下,他们路过炊烟袅袅的村庄,走过人声鼎沸的城镇,所到之处,百姓安居乐业,孩童嬉笑打闹,这正是他们用生命守护的太平盛世。
在苏州城的客栈里,深夜时分,苏晓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月光,手中摩挲着手札上自己与林烟的合影(那是老张当年用特殊的符文石拍下的)。她想起白天遇到山贼时,林烟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想起他为了给她买爱吃的桂花糕,特意绕了远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可随即又皱起眉头:“他对我这么好,只是因为我是伙伴,是守陵人后裔吧?”
而隔壁房间的林烟,正擦拭着双晶,看着剑身上苏晓残魂曾停留的纹路,脑海中浮现出她的笑容、她的担忧、她的坚定。他拿起桌上的桂花糕,那是他特意给她买的,却没好意思直接送过去:“她那么优秀,会不会看不上我这个满身伤痕的守护者?”
第二天清晨,两人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苏晓从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林烟:“这是我买的桂花糕,你路上吃。”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细若蚊蚋,“我记得你好像挺爱吃的。”
林烟心中一暖,接过油纸包,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手。“谢谢,”他看着她泛红的耳尖,鼓起勇气说,“其实……我昨天也给你买了,在你包里。”
苏晓一愣,打开自己的背包,果然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油纸包,眼眶瞬间湿润。她抬头看向林烟,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羞涩与欢喜,却依旧没有开口点破。
“走吧,”林烟率先移开目光,嘴角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我们去下一个城镇。”
苏晓点头,跟在他身后,心中却无比笃定:他心里是有我的。只是她不知道,林烟心中也在想:她应该也喜欢我吧?
两人并肩走在乡间小路上,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清风拂过,带着花草的清香。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心意,却都默契地选择了珍藏在心底,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而潜藏在暗处的魔神残识,正注视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它要利用这份未说出口的感情,给他们最沉重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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